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收回视线,翻身上马,先去宫门外和大队伍会合。此番春猎十分盛大,延绵不绝的队伍几乎看不到尽头,前面禁军开道,之后便是太监宫女等仪仗队伍,拥簇着天子车驾,随后便是太子车驾,还有随行的朝臣们车驾了。凌骁才到,便引起不小的骚动。“骁哥哥!”怀宁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了,远远地看到凌骁来了,立马兴奋的挥手。凌骁微微点头:“公主,先回马车里吧,马上要启程了。”“咦,月瑶姐姐来了吗?”月瑶从马车上弯腰下来:“公主。”怀宁开心的拉着她就走:“走,咱们坐一辆车。”月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走了。凌骁看着月瑶被拽上公主的马车,眉心微蹙,但也没说什么,直接策马往前面天子车驾赶去,还有正事要办。月瑶被怀宁拉上了她的马车。才一上车,怀宁就立即压低了声音问:“骁哥...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全局》精彩片段
他收回视线,翻身上马,先去宫门外和大队伍会合。
此番春猎十分盛大,延绵不绝的队伍几乎看不到尽头,前面禁军开道,之后便是太监宫女等仪仗队伍,拥簇着天子车驾,随后便是太子车驾,还有随行的朝臣们车驾了。
凌骁才到,便引起不小的骚动。
“骁哥哥!”怀宁早就伸长了脖子等着了,远远地看到凌骁来了,立马兴奋的挥手。
凌骁微微点头:“公主,先回马车里吧,马上要启程了。”
“咦,月瑶姐姐来了吗?”
月瑶从马车上弯腰下来:“公主。”
怀宁开心的拉着她就走:“走,咱们坐一辆车。”
月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走了。
凌骁看着月瑶被拽上公主的马车,眉心微蹙,但也没说什么,直接策马往前面天子车驾赶去,还有正事要办。
月瑶被怀宁拉上了她的马车。
才一上车,怀宁就立即压低了声音问:“骁哥哥的婚事人选可有定论了?”
月瑶默了默,她就知道,公主对她这么热情必定是因为要刺探凌骁的情况。
“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呀?骁哥哥现在还不想成婚?”
“那倒不是。”
他纯粹的只是不想顺她的意罢了。
“应该只是一时还没挑出人选来。”
怀宁冷哼一声:“那陈诗韵还成天端着架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已经被内定成军侯夫人呢,嗤!”
月瑶顿了顿,又忍不住道:“可我听说,陛下对公主的婚事,好像另有安排?”
“才不是!除了骁哥哥我是不会嫁任何人的!”
怀宁语气坚定:“为了骁哥哥,我会抗争到底!”
月瑶呆了一呆,可她瞧着凌骁好像没有要抗争的打算。
她咽了咽口水,到底也没敢说实话,而且这位小公主也并不像看不透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太喜欢他了吧。
也不知道那么个烂脾气有什么可喜欢的。
“以后骁哥哥再有什么动静,你得第一时间跟我说!咱们这关系,你可不能对我藏着掖着。”
月瑶郑重的点头:“公主放心。”
怀宁放心下来,又兴奋的拉着她叽叽喳喳:“你打过猎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围场猎兔子吧!”
月瑶摇摇头:“没有,我骑马都不会。”
怀宁立马骄傲的拍拍胸脯:“我教你!我以前在幽州还经常跟着皇兄去猎场玩呢。”
月瑶眼睛一亮:“嗯!”
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这一路上怀宁和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打猎,说凌骁,时间也过的飞快,两个时辰的路程,竟也没觉得过了多久就到了。
这次围猎在龙鸣山,皇家猎场,一望无际的帐篷早已经扎好。
月瑶单独住一个帐篷,就安排在怀宁公主的帐篷旁边了。
怀宁吩咐了宫人收拾安置行囊,便立马拉着月瑶去骑马。
“明天就是围猎,你今日若是不学会骑马,明日可就只能在外面干看着呢,可没意思!”
月瑶本来也是没打算进猎场的,但她没骑过马,也没试过打猎,新鲜的东西,总是让她觉得跃跃欲试。
“多谢公主!”
“走!咱们去马场!”
到了马场,宫人早在那候着了。
管事的太监恭敬的上前来行礼问安:“公主,凌大夫人。”
太监指着两匹小马道:“这两匹马最温顺,适合初学。”
这两匹马一匹棕色的一匹白色的,都是毛茸茸的十分可爱,眼神都透露着清澈。
月瑶已经忍不住跃跃欲试。
怀宁却不高兴了,生气的道:“怎么给我这么小的马?我又不是第一次学!”
“大夫人也是云州人?”
说话的是陈相家的长女,陈诗韵,她一身湖蓝色锦绣裙,雅致又端方,十分随和的在月瑶身边坐下,笑盈盈的攀谈起来。
月瑶摇摇头:“我生在宜州,后来嫁到凌家而已。”
陈诗韵也没问她出身家世如何,猜也上不得台面,便岔开没提,笑着道:“老夫人和侯爷这般看重大夫人,定是因为大夫人才能出众。”
月瑶干笑两声,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夸赞。
说老夫人看重她便也罢了,那凌骁什么时候看重她了?他分明是懒得烦。
“那倒也不是,实在是这侯府内宅没有当家主母,才让我撑上的,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往后侯爷的新妇进门,这执掌中馈之事,必定还是得交出去才是。”
月瑶语气诚恳。
那一堆名帖里,就属这位陈姑娘的身份最为尊贵,是左相之女,而且知书识礼,生的也貌美,根本挑不出半点刺来。
凌骁虽说不管选妻之事,但必定也得给他挑最好的,否则以后他找茬说她徇私怎么办?
所以多半,就是这位陈姑娘了,既然如此,月瑶自然也愿意和她诚恳些说些体己话,日后她进了门,也好相处。
陈诗韵笑了起来,她倒是个识时务的。
陈诗韵拉着她的手,笑盈盈的道:“怎会呢?今日这宴席我瞧着办的就很好,大夫人莫要自谦了。”
月瑶知道她只是恭维,便也客气的笑笑:“多谢陈姑娘夸赞。”
正说着,忽然一个娇蛮的声音打断了她们:“这么热闹的宴席怎么也没人通知我呀!”
月瑶愣愣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大步走了进来,一张略圆的鹅蛋脸,明艳又娇蛮,穿着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毫不掩饰的尊荣。
陈诗韵面色微变,还是笑着起身行礼:“怀宁公主。”
月瑶也忙起身跟着行礼问安。
怀宁却按住了她,高兴的凑上来:“你是骁哥哥的大嫂对不对?”
月瑶呆呆的点头:“是……”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怀宁说着,顺势坐到了陈诗韵方才坐的凳子上。
陈诗韵本来只是客气的起身行个礼,就坐回去的,没想到一站起来就被挤到旁边去了。
她嘴角紧绷着,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月瑶好奇的问:“公主如何认出来的?”
怀宁笑眯眯的道:“我猜的。”
实际上她一进来就看到陈诗韵在拉着一个女人亲热的说话,陈诗韵那么故作清高的人,怎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热情?
除非是骁哥哥的亲眷!
怀宁亲亲热热的和月瑶说话:“我在幽州时就认识骁哥哥啦,常听他说起他大哥呢,倒是没想到他大哥还娶了妻,哎呀,难怪我和你一见如故!你是骁哥哥的嫂子,那也是我的嫂子!”
“公主,慎言!”一旁的老嬷嬷低声提醒。
怀宁哼了一声,又笑嘻嘻的问月瑶:“那你多大?我今年十五。”
“我十七了。”
“那我就叫你姐姐啦!”
“这不好吧……”
月瑶被她这么热情的自来熟给整的有些无措。
“没什么不好的,我和骁哥哥认识几年了,和旁人自是不同的!我皇兄都曾和他结拜兄弟呢!”
陈诗韵笑着道:“常听闻凌侯不近女色,公主与凌侯相识几年,凌侯想必也是把公主当亲妹妹一般。”
怀宁眼睛都瞪圆了:“又不是血亲哪儿来的亲妹妹?”
怀宁这才勉强好受点,瘪瘪嘴:“算了,我都习惯了。”
月瑶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他这副臭脾气也是可以忍受习惯的吗?
那看来是她修炼不够。
怀宁突然好奇的问:“骁哥哥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瑶眨了眨眼:“夫君他,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和人摆脸色,他总是很有耐心,对谁都温文有礼。”
怀宁有些诧异:“亲兄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月瑶想到凌骁那张时时刻刻渗人的臭脸,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怀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声道:“骁哥哥总是不爱理人。”
“那公主为何要喜欢他?”
“可骁哥哥很厉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月瑶歪头:“可是他厉害是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便是再厉害,可对她不好,嫁给他又能开心吗?他的军功和荣耀,终究还是属于他自己,并不会分给她。
怀宁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月瑶茫然的问:“对我不好为什么要喜欢?”
怀宁梗在了那里,突然答不上来。
怀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执拗的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骁哥哥!”
怀宁坚定的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瑶被她唬的一愣,被她这么伟大的爱情观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瑶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怀宁这才开心了,扬了扬下巴:“总之呢,我这辈子,非骁哥哥不嫁!”
月瑶弯唇笑:“那公主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当然了!”
正说着,却见宫人提醒了一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怀宁脸色一变,喊了一声:“糟糕!”
然后便看到太子远远的走了过来。
月瑶连忙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太子。”
太子笑着道:“是大夫人吧?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
太子看向怀宁,斥责:“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宫来的?成日胡闹。”
“我哪有?骁哥哥乔迁宴我怎么能不来。”怀宁不高兴的嘟囔着。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宫。”有外人在,太子也不好教训她。
怀宁这才恋恋不舍的对月瑶道:“那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那臣妇恭候公主。”
怀宁拧着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
月瑶眼睛诚恳:“当然没有。”
怀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忽然想起什么来:“下个月就是春猎!你也要来的对吧?!”
“我……”月瑶有些犹豫。
她不大想去,天子狩猎,百官随行,必定会比今日更多事儿,她实在是觉得累得慌。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名不正言不顺,虽说沾着凌骁的光被人尊称一声大夫人,但她并不够格和这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千金贵夫人们混在一起。
她宁可自己安安静静的待着,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怀宁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你要先答应我!”
怀宁难得碰上个聊得来的人,哪儿能放过她?
太子笑着道:“自然要去的,凌侯必定要去,适时,大夫人也一同前往,权当陪公主做个伴好了。”
“嗯!对!”怀宁开心的眼睛都亮起来。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月瑶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笑笑:“是。”
怀宁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太子离开了。
等走得远了,太子才责备道:“你是越发的胡闹了,怎么还敢擅自出宫?当心让我告诉了父皇,看父皇怎么罚你。”
怀宁不满的噘着嘴:“那谁让你们瞒着我?”
“这乔迁宴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非得亲自跑一趟?”
周围也开始窃窃私语。
“凌侯和陈姑娘—起来的?也是,都已经定了亲了,—起来赴宴也没什么。”
“我还以为凌侯气势冷冽,不近人情,往日里看也不敢多看—眼,没曾想,对未婚妻倒是照顾。”
几个贵女说着,满脸的惋惜,可惜这大好的婚事,到底还是落到了陈诗韵的头上。
“你来的倒是巧,孤正说起你呢。”
太子在宴席的正上首,正被人围着议事,瞧着凌骁和陈诗韵—起来,倒是有些稀奇。
“臣参见太子。”凌骁拱手行礼。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来,这是还特意去接了陈姑娘—同前来?”太子打趣道。
陈诗韵脸颊微红,有些羞怯的低下头:“只是在宫门口恰好遇上了凌侯,便—起进来罢了。”
其实她已经在宫门口等了许久了,她知道东宫设宴,凌骁—定会来的。
她们—个月前就已经定亲,可自定亲之后,她—面也没见过他,私心想要找机会和他说说话。
这话解释的也没什么可信度,哪有这么巧的事?
旁人倒是也不会多问,毕竟都已经定了亲了,是不是亲自去接来的也没什么重要的。
但陈诗韵今日站在凌骁身边,身份的确就不—样了。
宴席就要开始了,太子妃也牵着小皇孙从四方亭里走出来,月瑶也跟上来。
“本宫还说呢,怎么凌大夫人都来了,凌侯却还没来,原来是特意去接人去了。”太子妃笑着道。
凌骁没有看月瑶—眼,只淡声道:“这几日事忙,并未回府。”
“还未贺凌侯定亲大喜,成婚之日,本宫定要亲自前去道贺。”
凌骁神色淡然:“多谢娘娘。”
太子笑着道:“开宴吧,今日只当是家宴,不必拘谨。”
众人这才开始落座。
男宾在—边,女眷坐—边。
宫人引着月瑶在左手边靠前的位置落了座,挨着太子妃。
她才落座,陈诗韵便在她旁边坐下了。
月瑶客气的打招呼:“陈姑娘。”
陈诗韵微微点头,牵了牵唇角,便再没回话。
方才她冷眼旁观,凌侯看也没看—眼姜月瑶,可见根本不重视这个所谓的长嫂,果真如她打探到的—般,只是因为长兄的遗言才勉强答应收容这个女人,其实对她十分厌恶。
当初在猎场救她性命,也只是不想让长兄泉下不安罢了,这么个女人,能让她坐在这都算高攀。
既如此,她当然也不必把姜月瑶放眼里了,她本来也瞧不上她。
宴席很快开始,大家对陈诗韵的态度也明显多了几分恭维,如今新帝登基,—朝天子—朝臣,很多旧臣都面临被清扫的命运,个个儿胆战心惊。
而凌骁是毫无疑问风头最盛的新贵,能和他结亲,意味着陈家至少还能保三代荣耀。
陈诗韵如今在凌骁跟前得脸,谁又不想着讨好?
反倒是姜月瑶这边清静多了,想来是今日大家都看出来谁才是能在凌骁跟前说得上话的人了。
却在此时,听到—声通传:“怀宁公主到!”
怀宁提着裙子跑了进来。
太子妃轻斥:“怎么来的这么晚?这都快开宴了。”
怀宁立马拉着太子妃的胳膊撒娇:“我—时忘了时辰,嫂嫂别怪我了。”
太子妃笑了—声,拿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下不为例。”
怀宁又笑嘻嘻起来,转头看—眼月瑶坐的位置,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身边。
月瑶见她这么有活力的样子,便知道她多半是已经恢复了。
凌骁胸腔里翻涌起怒火,周身的气势迸射而出,压的人几乎喘不上气。
凌三郎连忙道:“二哥,大哥是突发急病走的,你也知道大哥身体一直不好,大嫂和大哥夫妻恩爱,她应该不会害大哥的。”
凌骁脸色依然阴沉:“可三个月前我还收到大哥的来信,说他身体一切安好,反而比之前还康健了些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突发急病死了?这其中若是没有别的缘由,我是不信!”
“可,可是……”凌三郎讪讪的,他也有些怕他。
从小到大,这个二哥就厉害的满村皆知,十年未见,他再次回来,浑身都迸射出沙场上腥风血雨的肃杀之气,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姜月瑶双眼通红,此时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执拗的倔强:“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非是他救下我,我如今还不知沦落到什么境地,我便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
凌骁看着她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好似坦坦荡荡,可他却反倒觉得格外的碍眼。
“可村里的人都说是你勾结外面的野男人,谋杀了我大哥,无风不起浪,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捏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阴鸷的渗人。
姜月瑶忽而掀唇,雾蒙蒙的一双眸子里隐隐多了几分讽刺:“我常听夫君说你在外行军打仗,屡立战功,还以为是有勇有谋之人,没曾想也只会道听途说。”
凌骁面色微变,他在战场上腥风血雨,手里这把剑杀过数不清的人,也不知多少人跪在他的剑下求饶,没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女人挑衅?!
“你说什么?!”他脸色更阴沉了。
姜月瑶跪直了身子,通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我对夫君从未有过二心,那知府的儿子对我见色起意,为了逼我给他做妾,故意散布谣言说我与他苟且,只是为了让夫君休弃我。”
她心里涌起恨意,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毁掉一个女人,如此轻而易举。
“外面那么多的风言风语,人人都信了那荣世昌的一面之词,可夫君从始至终都信任我,不畏强权,护我周全。”
“夫君如今已经死了,我便是随他去也无妨,你若是心中不平,杀了我便是,但不可污我清白!”
她挺直了脊梁骨,毫不在意他的剑刃擦过她的脖颈。
那么纤细的颈子,他一只手都能捏碎,剑刃轻轻擦过,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凌骁眸光微滞,盯着她颈子上的那一抹鲜红,第一次觉得血色刺目。
凌三郎吓的脸都白了,急忙上前劝和:“二哥,你别冲动,我相信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而且大哥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让我们好生照顾大嫂。”
凌申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哆哆嗦嗦的递过去:“这,这是大哥留的遗言,留给你的。”
凌骁盯着那封信看了一眼,这才沉着脸收了剑,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拆开细看。
“二郎,大哥等不到你回家了,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得偿所愿,立下赫赫战功,扬名立万,凌家,终究还是要托付在你的手里。
母亲年迈,只盼着你平安归来,三弟性子浮躁了些,但也有些天资,明年或可中举,你寄回来的银钱,我也都为你收着,就在我房里柜子底层的暗格里,你和三弟日后娶妻生子,也总有用处。
等到天色黄昏的时候,凌家人才从青岩山上下来,回到家中。
下山的时候,凌骁安排了轿子将林氏送下山来,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姜月瑶守了这些天,今日又上山下山的折腾了一圈,体力早就不支了,下山的路上脚步都虚浮着。
但她依然强撑着也不敢喊累,走在前面的凌骁跟个煞神一样,她生怕走慢一点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要扫过来。
“大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慢点走吧。”
凌申十分体贴的问。
其实他自己也累了,实在是二哥步子迈的太大,他都有点跟不上了,但他也不敢说。
他还是挺害怕凌骁的。
二哥离家的时候他才八岁,印象中的二哥虽然脾气不大好在村里乃至镇上都没人敢招惹,但十年不见,他能感受到二哥比从前收敛了许多锋芒,但那通身无形之中的杀气却更压迫人心。
凌骁闻言回头看他们一眼,凌申倒还好,只是喘的厉害,那姜月瑶苍白的脸都已经泛红,额上渗出薄汗,倒是瞧着多了几分生气。
姜月瑶见凌骁的回头看他们,她脚下的步子猛的停住,抿唇:“我还好。”
凌骁冷眼扫过凌申:“这点路还能累成这样?”
凌申咽了咽口水,讪讪的道:“我,我也不累。”
凌骁没再废话,转身继续下山。
只是不知是不是姜月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步子好像放慢了一点。
好容易下了山,回到家里,姜月瑶已经累极了,连伤心都有点没力气了,只想先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下。
可谁知,才一进门,却发现这小院里已经多了不少人,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姜月瑶愣在了原地:“这,这是做什么?”
凌申道:“搬家,二哥说了,大哥下葬之后,咱们得搬去京城住了。”
“什么?”
姜月瑶面色微白,多了几分仓惶,可细想,却也觉得不意外。
这几日她一直守在灵堂没有过问家中的事,但也看得到凌骁回家时的排场,还有他手下喊他侯爷。
他既然当了大官,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兴丰村。
林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月娘,过两日咱们一起去京城,你也收拾收拾行囊,前几日你守在灵堂里,我也没顾上和你说。”
“可是夫君还在这,”姜月瑶立即摇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
“你孤身一人留在这,大郎怎么能放心?你娘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氏语气强硬:“你既然进了凌家的门,便是凌家的人,大郎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你也该让他安心才是。”
“是啊,大嫂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大哥想必也不放心,咱们带上大哥的灵牌,一起去京城,往后清明回来看看大哥,他肯定也高兴。”凌申道。
也不是凌申危言耸听,实在是姜月瑶生的貌美,如此年轻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不知会招来多少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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