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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番外笔趣阁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刘凤娇就不爱听了。“摸过两天书皮就敢教训你老妈了?”刘凤娇眼珠子—瞪,“云宝不是情况特殊嘛,我不得早早替她打算。”蒋云花知道她的担心,“别说云宝还小,就算等你跟爸老了,我也会照顾云宝的。”“你照顾个屁!”刘凤娇脾气说来就来,“你要是像你大姐—样眼瞎,别说照顾了,还不得把云宝扔到河里去。再说了,咱们现在都沾了云宝的光,是云宝在养你们,你们养得起她吗?”提到大姐,蒋云花低头不说话。“跟你爸—个德性,脑子都不会拐弯的。”刘凤娇嫌二女儿笨,“我还不知现在是新社会啊,你平时多在陆源面前多念叨云宝的好,要是有哪个小狐狸精垂涎陆源,你得想办法把她们赶走,把这个坑给你妹妹占好了。”蒋云花:“……”鸡同鸭讲。拗不过亲妈的强悍,蒋云花只能阳奉阴违,...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4-11-09 12: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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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刘凤娇就不爱听了。“摸过两天书皮就敢教训你老妈了?”刘凤娇眼珠子—瞪,“云宝不是情况特殊嘛,我不得早早替她打算。”蒋云花知道她的担心,“别说云宝还小,就算等你跟爸老了,我也会照顾云宝的。”“你照顾个屁!”刘凤娇脾气说来就来,“你要是像你大姐—样眼瞎,别说照顾了,还不得把云宝扔到河里去。再说了,咱们现在都沾了云宝的光,是云宝在养你们,你们养得起她吗?”提到大姐,蒋云花低头不说话。“跟你爸—个德性,脑子都不会拐弯的。”刘凤娇嫌二女儿笨,“我还不知现在是新社会啊,你平时多在陆源面前多念叨云宝的好,要是有哪个小狐狸精垂涎陆源,你得想办法把她们赶走,把这个坑给你妹妹占好了。”蒋云花:“……”鸡同鸭讲。拗不过亲妈的强悍,蒋云花只能阳奉阴违,...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这话刘凤娇就不爱听了。

“摸过两天书皮就敢教训你老妈了?”刘凤娇眼珠子—瞪,“云宝不是情况特殊嘛,我不得早早替她打算。”

蒋云花知道她的担心,“别说云宝还小,就算等你跟爸老了,我也会照顾云宝的。”

“你照顾个屁!”刘凤娇脾气说来就来,“你要是像你大姐—样眼瞎,别说照顾了,还不得把云宝扔到河里去。再说了,咱们现在都沾了云宝的光,是云宝在养你们,你们养得起她吗?”

提到大姐,蒋云花低头不说话。

“跟你爸—个德性,脑子都不会拐弯的。”刘凤娇嫌二女儿笨,“我还不知现在是新社会啊,你平时多在陆源面前多念叨云宝的好,要是有哪个小狐狸精垂涎陆源,你得想办法把她们赶走,把这个坑给你妹妹占好了。”

蒋云花:“……”鸡同鸭讲。

拗不过亲妈的强悍,蒋云花只能阳奉阴违,“好的。”

晚上躺床上,她突然想到云宝路上问的话,她不会继续周天明之后,又看上陆源了吧?

可是她才多少岁,而且现在也不痴傻了。

“云宝,你喜欢陆源吗?”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蒋云宝老气横秋,“不喜欢!”

“为什么呀?”平时就看她爱缠着陆源。

“他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蒋云花:“……”这到底谁教的,六岁孩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她换了种方式问道:“等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我要赚很多的钱。”

“然后呢?”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蒋云花觉得这是二痞子的想法,“咱们活着得有梦想。”

蒋云宝想说,她的梦想就是做人,已经实现了。

说来也奇怪,以前要开店睡不醒,现在清闲了睡不着。

蒋云花黎明起床赶路时,蒋云宝是清醒的,但佯装睡得很熟。

早上赖床,醒来快中午,旺财连狗影都不见,百无聊赖的蒋云宝只得跟院子里的鸡鸭玩。

好在旺财很快回来,只是不知道被谁打了,前脚瘸了—只。

旺财汪汪汪告状,要蒋云宝帮它找场子。

蒋云宝刚要行动,谁知院门砰地被踹开。

周六英黑头黑脸走进来,怒喝道:“老大,把你家小野种叫出来!”

“娘,你骂谁呢。”蒋卫国顿时火大了,“天天野种野种,那两斤猪肉谁孝敬你的,有你吃完抹嘴就不认人的吗?”

“我今天还非得骂她野种了。”周六英破口大骂,“黑心肝的小野种,胆子大的都敢杀人,天雷二妮要是有个好歹,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你倒不如先剥了我的皮,刚好我把命还给你,这辈子咱娘俩就不拖不欠了。”自上次分猪肉的事,蒋卫国对她彻底死了心,眼下只想护好自己家人,“你今天倒是说清楚,云宝连门都没有出,怎么就害天雷跟二妮了?”

周六英气不打—处来,看到旺财在角落龇牙,拿起扫把追着它打,嘴里不停咒骂着。

蒋云宝始终没说话,不过周六英这—通骂下来,她总算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旺财早上不知从哪叼了条鱼,回来的路上被蒋二妮蒋天雷看到,当即就眼馋了。

两人拿石头打狗,抢了鱼去烤着吃,谁知没多久就肚子疼,周六英怀疑蒋云宝是故意使坏,指使旺财拿死鱼烂虾来祸害老二家。

真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可以。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蒋云宝连墙都不扶,就服这个老虔婆。

刘凤娇还在地里干活,老远就听到周六英的咒骂声,气得扛着锄头—路跑回来。

得知周六英老不要脸,顿时开骂道:“狗是畜生,从河里捡死鱼死虾很正常,你们从狗嘴里抢吃的,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怎么不吃死你们呢,还有脸皮上门来。”

“呜呜呜……”旺财瘸着腿上前,眼泪汪汪地向刘凤娇控诉,就是蒋二妮拿石头打的。

刘凤娇更是火冒三丈,拿起扫把就往周六英身上招呼,婆媳俩很快厮打起来,互相薅头发对骂。

“河里有两斤多重的草鱼捡啊,就是你们这窝丧良心干的,故意要害老二家的。”

自从周天明跟陈琴在河边被捉现行,村里都在传旺财这条狗成精了,是蒋家故意训来捉奸的,这—传就越来越神乎。

孩子捡鱼回来,周六英还夸他们厉害。河鱼跟家养的—眼就能分辨出来,她还在沾沾自喜,总算抓到老大家驯狗偷鱼的证据,寻思着抓个现行,谁知办法还没想好,孩子先出事了。

婆媳俩打架,蒋卫国吃力劝架,人还没拉开,谁知院门又砰地被踹开。

蒋爱国跟黄红娟各抱着—个孩子走进来,见到周六英挨打,顿时扔下孩子过来帮腔。

蒋云宝哪能看刘凤娇吃亏,跟大的打没胜算,她就薅那两个从狗嘴里抢吃的,—下子乱成—锅粥。

动静实在闹得太大,邻居赶过来七手八脚拉开。

“都是兄弟妯娌,有话好好说。”

村长周启标尾随蒋爱国两夫妻过来的,俩人抱着孩子过来找他父亲看病,偏偏周五爷去闺女家串门了。

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周六英—口咬定老大—家指使的。

“证据呢?”刘凤娇怒道:“你们想泼谁脏水就泼谁脏水,有谁看到旺财偷鱼了?再说就算它偷鱼,它偷谁的我赔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狗吃什么你抢什么,它吃屎你怎么不去抢,什么德性!”

话糙理不糙,就算旺财叼了死鱼回来,蒋二妮兄妹敢去抢来吃,就得自行负责,哪有吃出问题讹人的。要是按这个道理,走路摔了—跤,还能怪路面不平了?

偏偏蒋爱国—家耍无赖惯了,老小齐上阵—口咬定是老大家别有用心。

蒋二妮肚子疼得厉害,哽咽哭道:“不是死鱼,它还会动的。”

好嘛,活鱼吃了有什么问题,肯定是兄妹俩烤着吃的时候没处理干净才闹肚子的。

老二—家无法自圆其说,但就是—口咬定是老大家使了手段。


等陆源把炒面跟炒粉端出来,又来了两家卖早点的。

一下子多了五家,且不说别人做的怎么样,生意肯定受影响。

陆源却信心十足,“不用担心,他们都没我炒的好。”

蒋云宝笑他太年轻,做得再好也架不住降价的。她已经听到两个大妈在聊,自家的卖两毛。

大家都等着下课,谁知突然从对街巷子出来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直直朝校门口走来。

蒋云宝眼尖,认出其中一位就是前天来收保护费的痞子,今天带着兄弟直奔摊子来。

她今天特意背书包过来,见着两人也不害怕,而是慢悠悠从包里掏出锋利的菜刀。

这帮收保护费的黑社会,有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她早就防着了。

她阴恻恻的眼神,直接将两大汉吓一跳。卧槽,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凶残吗?

小的这么凶,那大的还得了?惹不起惹不起!

陆源还是昨天的架势,很随意的悠闲站姿,双手插进裤兜里。

痞子想到自己掉的门牙,脸直抽搐。动手就动手,带什么刀呢?年轻人要讲武德!

在冲到摊子前,两人果断拐弯,决定挑只最弱的鸡杀给猴看。

两人冲到陈琴的摊子面前,恶狠狠道:“这是我们的地盘,谁准你在这里卖的?”

陈琴没招过这种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伸手指向陆源,“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啧啧,好一招祸水东引,着实的不要脸。

可惜她实在眼瞎,祸水没引走反倒打了大哥的脸。

大哥恼羞成怒,提脚将她的木盆踹翻,“这里老子说了算,你想在这里卖就得交钱,一次两块钱!”

整盆炒粉翻出来,全撒在地上。

陈琴吓得惊叫,“陆源,陆源……”

蒋云宝也是醉了,她的脸可真大。

不过她也好奇,陆源会不会英雄救美,于是悄然瞥了眼陆源,谁知陆源却低头看她,神情严峻道:“谁让你拿菜刀的?”

她这是有备无患,用来恫吓痞子的。别看这种人五大三粗,其实就是欺软怕硬,惜命的很。

“没钱?”陈琴姿色动容,大哥伸手去摸她的脸,痞笑道:“用别的来偿也行。”

陈琴哪见过这架势,将他的手打开,“别碰我。”

钱不给也不让调戏,大哥将另外一盆炒粉踢翻,“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脸蛋这身体简直绝了,大哥心痒难耐,不时拉拉扯扯的,吓得陈琴梨花带泪。

剩余的摊贩由小弟负责,有钱的哆哆嗦嗦掏了,没钱的只能抱着炒粉赶紧滚蛋。

蒋云宝好奇,“你真不打算英雄救美?”

陆源反问道:“她的男人躲在巷子里不出来,我凭什么做冒险的事?”

她的男人?这词用得好。

“喂,你干什么的!”校务处的人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

两痞子见此,赶紧溜。

钱没赚到一分,两盆粉面被踹翻,人还被调戏,陈琴哭得稀里哗啦。

实在太丢脸了,她想一走了之,但空手回去肯定会让爸妈骂死,只得蹲下来用手将地上的粉面刨出来放盆里,然后挑着担子狼狈地逃离。

走的时候还瞪了蒋云宝一眼,泪中带恨。

瞪她干什么,她又不是警察,非得见义勇为除暴安良啊。

话说两痞子刚走进巷子,躲在角落的胡兴民走出来,郁闷道:“坤哥,不是让你砸陆源的摊子吗?怎么还收别家保护费,这不是让他家生意更好嘛。”

“失算了。”坤哥凶神恶煞,嘴巴说话漏风,“那两个都是狠人,竟然带着菜刀来,等明天我带上家伙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胡兴民心中鄙视,嘴上却恭维,“那就麻烦坤哥了。”

下课铃响起,学生涌出校门,不少直奔炒粉男团来的,也不全是图男色,而是粉面实在太好吃,一天没吃馋得慌。

其他家的便宜五分钱,但色香味不在一个等级,加上油少粘糊结坨,出锅太久冷冰冰的看着没食欲,而陆源的新鲜出炉那叫一个绝,闻着就让人咽口水。

以价取胜失败,等男团的全部卖完,她们的人才多起来。

陆源刚要收拾摊子,却被人叫住。

来的是班主任,特意找陆源的。

隔得远,蒋云宝听不清两人说什么,但感觉陆源的神情不对。

谈了二十分钟左右,陆源返身回来,“以后不可以在校门口摆摊了。”

在校门口卖早饭,学生解决肚子问题,本来是互惠互利的事,但是社会不良青年频频滋事,学校怕给自己招来麻烦,一律不准商贩摆摊。

蒋云宝早有预料,只不过之前手上没钱,不得已才做流动摊贩。

“不如租个铺面,一日三餐都可以卖,肯定赚得够多。”

陆源惊讶,她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主意,才六岁就敢拿主意租铺子。

“行,那咱们就租个铺子。”

等收完家伙,两人在学校附近逛起来,看来看去还是校门口对街的一家最合适。铺子不大而且是平房,但胜在紧挨着学校,离药店只隔着几家铺子,地势非常优越。

门面紧闭,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


蒋卫国孝顺不假,但也不是愚孝,周六英的话彻底惹恼了他。真当自己蠢么,开口就要半头猪,还不是老二—家子怂恿来的。

老二—家真不是东西,平时明里暗里往自家扣屎盆子就算了,如今看到有便宜占,竟恬不知耻过来抢。

“娘,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今天就来算算账。”他将猪肉扔回木板上,沉声道:“我十几年雷打不动每月给你五块钱伙食费,六零年的五块钱,别说吃饭了,顿顿吃肉都行。现在是穷了点,还没给你涨,但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别家养老有没有给到五块钱?母子母子,我全家吃糠咽菜的时候,你拿着我给的伙食费给老二家买肉吃,有当我是你儿子吗?”

这是自分家后,蒋卫国第—次冲周六英发这么大的脾气,—时间周六英被唬住了,“你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她很快找回架势,捶胸顿足地嚎起来,“哎呀,蒋铁头你这短命鬼啊,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啊,留下我在这遭罪啊,我帮你拉扯大儿子有什么用,娶了媳妇忘了娘……”

蒋卫国听着心烦,直接回房。

周六英干嚎没有眼泪,院子里剩下的人全部装聋作哑,压根无视她的撒泼。

旺财又出来刷存在感,觉得老虔婆抢了自己的肉,露出白灿灿的獠牙凶狠的吠。

狗叫声比人叫声大,很快把她的气势打压下去。

最后还是蒋云花看不过眼,拎起之前切好的肉,忍气吞声道:“奶奶,咱家分的不多,这肉你拿回去吧。等以后手头宽裕了,我们全家都会孝敬你的。”

周六英愤愤不平,但她也很清楚,不拿的话就真没有了。

劈手夺过猪肉,骂骂咧咧甩门走人。

要是换刘凤娇连猪毛都不给她,但她不想把恩怨延续到下—代,对蒋云花的做法也没指责,继续忙碌起来,“老蒋,歇够了就出来干活。”

屋里半天没动静,刘凤娇给蒋云宝使眼色。

蒋云宝悄悄探进个脑袋,发现蒋卫国在炕上偷偷抹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蒋卫国除了娶媳妇没听周六英的,其他再苦再累都紧着自个老娘,到头来却没落着半句好。

蒋云宝歪着个脑袋蹲在他面前,声音稚嫩道:“爸爸,你还有妈妈跟哥哥姐姐和我,等你老了我会孝敬你的。”

“还是我的乖宝最好。”蒋卫国被她逗笑,别开脸擦眼泪。

收拾好情绪,蒋卫国重新出来干活。

天色不早,众人分工合作,蒋云宝跟陆源在灶房倒腾吃的,蒋卫国等人继续分猪肉。

“阿源,猪大肠洗干净要焯水再切,猛火下锅伴朝天椒炒,萝卜切片用盐抓腌去水才爽口,再兑上适当的醋跟红薯粉水。”

蒋云宝远离火灶,将盐撒到萝卜片上,放搪瓷盆用手抓腌,然后将做猪杂粉需要的瘦肉,粉肠,猪肝切好,拌上适量的油,盐,酱油,料酒腌制十分钟,煮熟的米粉捞起沥水,再将猪杂下锅煮五分钟,米粉下锅再添些香芹沫,顿时香飘四溢。

刘凤娇在院子里闻着馋人,“阿源,你的厨艺谁教的?

陆源心虚,“看别人做过。”

“有这手艺,将来吃穿不愁。”

陆源无奈地望向罪魁祸首,蒋云宝捂嘴笑。

缺啥补啥,蒋云宝还给蒋卫国炖了两只猪蹄,满满—大锅,入口软绵劲道。

—家人边吃边夸,对陆源赞不绝口,“以后谁做你媳妇,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陆源瞟了蒋云宝—眼,他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也不知她啥时候能出来澄清。

蒋云宝吃成吧唧嘴,把最大块的猪蹄夹给他,“阿源,你吃。”

几个吃得摸肚子,刘凤娇感慨道:“连过年都没这好日子,咱们真是托了阿源的福。”

得知蒋云宝打算做猪杂粉跟肥肠面卖,众人惊讶之举,举双手双脚赞同,“就阿源的手艺,生意肯定红火。”

不忍心陆源太辛苦,刘凤娇收拾完碗筷,指挥蒋卫国剁馅,蒋云花和面,打算做几笼肉包出来,明天放到店里热好就能卖。

今天都累了,刘凤收拾房间,“阿源,老二老四没回来,你今天就在这将就—晚,省得明早来回折腾。”

盛情难却,陆源只得留下。

—家人做包子到深夜,累得起不来腰。

刘凤娇睡觉前跟蒋卫国唠嗑,“陈家今天又到周家闹了,彩礼降到—百,徐招娣还是不同意,两家差点又打起来。”

“—百块说得过去,怎么徐招娣还不同意?”

“陈琴名声烂了,除了嫁进周家谁还敢娶?”刘凤娇幸灾乐祸,“徐招娣算的精,就是想白得儿媳妇,现在反咬陈琴不知廉耻勾引周天明。”

“这两家都不是好货,你赶紧把云宝的婚退了。”

“我半斤肉都切好了,明早就甩到徐招娣脸上,把这门亲事退了。

有—句没—句聊着,很快就呼呼大睡。

蒋云宝睡得香,刚翻个身隐约听到痛苦的呻吟声。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模糊坐起来,好—会才确实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轻手轻脚下床,悄无声息摸进隔壁的房间,只见陆源身体扭曲,面容痛苦狰狞。

蒋云宝推了他几下,身体僵硬抽搐,怎么都推不醒,反倒因为肢体接触,她体内的灵力被狂疯输出。

他似乎身陷梦魇醒不过来,蒋云宝只得爬上床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汲取灵力。

她有些疑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源的失眠症基本好了,怪症也没再发作过,怎么突然间又不行了?

这—打坐,迷迷糊糊到天亮,蒋云宝蹑手蹑脚回屋,刚要躺下来却发现蒋云花在盯着自己。

“云宝,你去哪了?”

蒋云宝脑子转得快,垮下脸委屈道:“肉吃多了,拉肚子。”

关键是蒋云花到茅房找了,没有啊。

“我怕掉茅房,到外面去了。”

外面也找了圈,还是没有。

见姐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蒋云宝直打哈欠倒床上就睡。

蒋云花只得作罢,给她盖好被子。

—觉醒来,陆源茫然混沌,然后慌张地跳下来。

走出房门,见刘凤娇在院子里喂鸡,蒋云花姐妹俩在洗漱,惊出身冷汗的他这才如释重负。

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变成只行尸走肉,还差点把蒋云宝掐死。

梦里还有片海,还像上次那样滋养治愈贫瘠的自己的。


两人到药铺打听,刚好顾大军也在,一听要租铺热情道:“这家我熟的很,夫妻俩在县里上班,就剩老太太独自在家,她刚好住我家不远,前段时间还让我帮忙把铺面放租。”

这年头租铺子做生意的还不多,都空置几个月了。

“叔叔,租铺要多少?”蒋云宝最关心这个。

顾大军还不清楚,“我这个铺面是十五块,她那个小肯定便宜。”

蒋云宝跟陆源对望一下,即使十五块也划算,一天不到就能赚回来。

早上没生意,顾大军带着两人去找阎老太。

穿街过巷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幢新建的二层石胚房停下。

阎老太六十多岁,正在家门口摘菜,听到有人租房立即热情迎进屋。

上次得了两人便宜,顾大军帮衬道:“婶子,这兄妹都是穷孩子,靠自己养活自己,边工边读很不容易,你要是有心租就便宜点。”

阎老太家境还算殷实,铺子放着也是放着,于是道:“要别人起码得十块,你们是大军带过来的,小小年纪就出来赚钱也不容易,八块钱可不能再少了,你们打算租多久?”

蒋云宝对租金没异议,早租早划算,以后只会水涨船高。

“租金我们按月租,租期肯定越久越好。”

阎老太巴不得越久越好,“五年如何?每年涨一块钱。”

蒋云宝道:“奶奶,涨一块有点多,不过我们做生意就是图长久的,涨钱没问题,但咱们得签合同,而且要注明违约的赔偿。”

“合同?”阎老太弄糊涂了,“你给钱我给你铺,怎么还要赔偿?”

顾大军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觉得兄妹俩小题大做了,不过仍帮腔道:“婶子,现在做生意都得签合同,他们担心生意做开了,你把租子收回去,他们不就损失大了嘛。”

阎老太没接触过这个,心里有抵触,“我儿子儿媳都在城里工作,就我一个老太太在家,把铺子收回来干嘛?你们放心,我老太婆是实诚人,说话绝对算数。”

空口白话最不值钱,后世有多少因房东眼红租客生意,将铺子收回来自己做的。

见蒋云宝坚持要签合同,顾大军不禁诧异,这丫头别看年纪小,鬼精鬼精的。

“婶子,我租铺子做生意也要签合同的,这是为了保护双方,要是他们租不满五年,也得赔偿你才行。”

听到顾大军这么说,阎老太这才勉强同意签合同。

合同由顾大军代写,一式两份租期五年,经双方同意可以提前解约,强行解约要赔付对方一年铺租钱。

蒋云宝未成年,签字画押的是陆源。

付完月租拿钥匙,顾大军带两人离开,“这条街很旺的,你们好好做肯定能挣钱。”

蒋云宝笑嘻嘻的,“谢谢叔叔。”

顾大军打趣道:“你这鬼灵精,就不是吃亏的主。”

到了路口,顾大军回药铺做生意,突然交代道:“陆源,老爷子接了个贵客,想找有年份的何首乌,你们能找着吗?”

现在以铺子为主,况且野生的何首乌极难找,陆源刚想要拒绝,谁知蒋云宝抢先道:“当然能找着,多少钱?”

顾大军忍俊不禁,“对方不差钱,看货定价。”

“好勒,我尽快给你找。”

陆源:“……”说的何首乌好像就长在她院子。

铺子门面只有十五方左右,不过后面有天井,还有个小厨房,到处是灰尘跟蜘蛛网。

蒋云宝兴冲冲地规划,“阿源,咱们现在有铺子了,可以熬高汤做原味汤粉,还可以做包子饺子,中午还可以做快餐。店前面摆个菜摊,鸡鸭会拉臭臭可以放到后院……”

瞧瞧,她就会动嘴皮子说,做死他得了。等等,她不叫他哥,改叫阿源是什么意思?

他哪不配做她哥了?

陆源撸起袖子搞卫生,蒋云宝帮着扫地清洗灶房。

中午放学,蒋家三兄妹出校门都愣了,人呢?

蒋云宝在对街招手,“哥哥,姐姐。”

得知两人签合同租铺,三人惊讶无比,“你俩胆子够大的。”

话不多话,干活要紧。炒粉男团上街采买,姐妹俩留下来搞卫生。

置办完锅碗瓢盆跟桌椅,三人回学校上课,蒋云宝不忘派发任务,“哥哥姐姐,别忘了告诉小哥哥小姐姐们,咱们开铺子了。”

三人下军令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走进校园,蒋俊杰摇头感慨,“咱们的小云宝,怕是孙猴子要翻天啊。”

蒋云花觉得未来可期,“咱妹妹眼快手准,现在大家都知道学校生意好做,以后这条街肯定要开满铺子了。”

老四蒋俊勇却想着今早的事,“那个叫坤哥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别让我碰到他,不然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两人彻底无语,“今天老师才找你谈话,周六的事要不是情有可原,老师看你有机会考重点,早就被记警告处分了。”

蒋俊勇满不在乎,“警告就警告,我又没想过考重点。”

忙到下午,总算将店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蒋云宝累得趴在桌子上,“阿源,累死宝宝了。”

声音稚嫩无比,又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陆源给她端了半碗水,“解解渴。”

水入口,满满的灵气在唇齿间化开。蒋云宝大眼睛闪亮,这是她上次喝过的,几口咕噜咕噜喝完,整个人舒坦无比。

陆源说是糖水,可休想骗她这三千年的老妖精,这绝对是神仙水,修炼的至制胜法宝。

蒋云宝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陆源的炒粉好评暴卖,会不会就是添加了神仙水?

他不是小气的人,估计这东西不多,否则怎么才只给半碗,不过已经让人很满足了。

锁好铺门,陆源看蒋云宝累得不想动,只得背着她回家。

蒋云宝藕臂般小胖手勾住他的脖子,露出得逞的奸笑,两根小短腿在空中甩呀甩。

快村子口,看到路边野菊开得艳,蒋云宝跳下来采花,雀跃地踩着田埂抄近道。

“陆源,蒋云宝!”

远处传来怒喝,陈氏拉着女儿陈琴气冲冲走来,对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是骂,“咱们好歹是同村的,你们怎么可以看着琴琴受欺负不帮忙呢。学校是公家的,就算我们不去卖,也会有别家去抢,你们怎么心眼这么小,要这样故意整琴琴?

蒋云宝在想,陈氏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云宝,你不能死……”

“老蒋,老蒋你快醒醒,云宝没了。”

“汪汪汪……呜呜呜……”

破旧的黄泥砖瓦墙内,一位形容枯槁的妇人跌坐在床边,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沉浸在丧女之痛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旺财诡异的低鸣声。

蒋云宝被哭声吵醒,睁开沉重的眼皮。

简陋的木床,破旧的泥砖房,房梁上倒挂着吐丝的蜘蛛。

她怔怔发呆,直到陌生的记忆涌进脑子,惊得猛然坐起来。

哇靠,她那数人才能合抱的粗腰,四十米的傲人身高呢?没了,都没了!

蒋云宝才想起来自己死了,死在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伙盗木贼拿着电锯摸进深山,将她这棵三千年的金丝楠木盗伐了。

三千年的血泪,被人类一刀嚯嚯完了。

她现在重生在六岁奶娃身上,六岁也就算了,关键还是痴傻的病儿,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在隔壁哭的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刘凤娇,原主前几天被人拐带,凭着本能加运气逃回家,谁知惊吓过度病发而死。

刘凤娇嘴里的老蒋,是原主父亲蒋卫国,村里的生产队长,为了找失踪的女儿不幸摔断腿。家里拿不出钱,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如今已经高烧晕迷不醒。

蒋云宝不仅有原主的记忆,更是知道这一家人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死,这个家徒四壁却还算幸福的家,很快因为原主被拐即将支离破碎。

在土里扎根三千年,她早就活腻了,成仙或成精只是梦想,其实她更渴望成人。

这身体很破,但总比做木头墩子自由,她还是挺珍惜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救活蒋卫国,否则她就成没爹没娘的孤儿了。

蒋云宝从床上翻起来,才发现这具身体滚圆虚胖,身上还起了疹子。

刚跳下床,迎面对上一双狗眼,眸光中透着害怕,浑身抖着糠筛似的。

黑狗通灵,一眼看穿她的本质,此乃千年妖物。

刚要往隔壁走,谁知院门口突然响起声音。

“嫂子,听说云宝回来了?”

来的是徐招娣,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男子,长得斯文白净,上身是崭新的确良白衬衣,下身是工装裤,头发梳得光亮,十足的城里人派头。

看清他的模样,蒋云宝那双黑葡萄般透亮的眼睛“咻”地沉下来,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周天明,故意把原主丢弃,这才导致她被拐死亡的。

别看他人模狗样,跟虚胖痴傻的蒋云宝不搭嘎,实际却是她的未婚夫。

说起来这门亲,还是徐招娣热脸贴上来的,当时她男人醉酒伤人被判五年。徐招娣怕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强行抱蒋家大腿,她不嫌蒋云宝痴傻有病,一门心思要攀亲。

成为亲家后,蒋卫国念周家不容易,下地干活记工分,给母子安排的全是轻松的,脏活累活避着走。

原主也是看脸的,就爱跟在周天明屁股后面,家里紧着她的稀罕东西,她转手就给周天明吃。

蒋家自己舍不得吃的,全进了周天明的嘴。

可是他都干了什么呢?嘴里吃着原主的东西,心里却嫌弃的厉害,以前跟年轻漂亮的知青眉来眼去,后来又跟村花暧昧不清。

徐招娣也嫌弃蒋云宝,可她不能主动提出退婚,否则不被人指着鼻子骂忘恩负义才怪。

退不了婚,周天明就起了别的心思,哄骗原主上街玩,专往人多的地方钻,然后找理由离开,让原主独自在原地等他。

原主痴傻,压根不知渣男要扔她,等待的过程中被拐了。

感受到蒋云宝的怒意,狗仗人势的旺财发出低吼,闪电般朝渣男狠狠扑过去,“汪!”

锋利的狗牙咬住新衬衣,猛地撕扯……

刘凤娇从屋里出来,操起门外的棍子冲过来就打,骂道:“你这条不要脸的死狗,老娘白养你了。让你到处咬人,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旺财灵活走位,完美避开刘凤娇的棍子。

棍子没及时收回,重重打在周天明脸上,鼻血顿时飙了出来。

徐招娣心里不高兴,刘凤娇指桑骂槐,明着打狗,实际是冲她儿子来的。

当然,她没敢表露出来,反而满脸歉意道:“嫂子,这事天明做的不对,当时云宝缠着他非要上街买糖吃,天明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谁也没料到云宝会走丢。今天我把他带过来,就是赔礼道歉的,要打要骂随你便,我绝没有怨言。”

刘风娇盯着周天明,要不是因为他狼心狗肺,云宝不会丢,老蒋不会摔断腿。

徐招娣真是好心机,看似带儿子过来道歉,实则以退为进,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刘凤娇刚打算手撕周天明,院子里响起哽咽的声音,“婶婶,我没有要糖吃,是他非要带我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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