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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小花蔡小花结局+番外小说

骑马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在生与死之间,我心中的恐惧骤增,特别是那无限重复的“冷”字鬼话,不停扣动我的心弦,让我感觉一阵阵的冰冷正在侵蚀我的身体。我挥舞着手去推面前的这个鬼,可我的两个手指的指尖血已经流完,剩下的根本伤不到它,无论怎么挥舞手臂也是碰不到他,反而是他把我的喉咙越掐越紧。“李初一,你,你在搞什么鬼!”徐若卉隔着玻璃看着我被莫名摔飞,如今又躺在台阶口莫名其妙地挥舞手臂,她自然是十分惊诧。我看着徐若卉,拼命地对她挥手,让她别出声,更别出来,可徐若卉却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打开了房间门。那房间门一开,掐着我脖子的这个自杀鬼“唰”的一下就把头扭了过去,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徐若卉。徐若卉那边有些着急道:“李初一,你没事儿吧,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吧。”我想...

主角:小花蔡小花   更新:2024-11-13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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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花蔡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算子小花蔡小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生与死之间,我心中的恐惧骤增,特别是那无限重复的“冷”字鬼话,不停扣动我的心弦,让我感觉一阵阵的冰冷正在侵蚀我的身体。我挥舞着手去推面前的这个鬼,可我的两个手指的指尖血已经流完,剩下的根本伤不到它,无论怎么挥舞手臂也是碰不到他,反而是他把我的喉咙越掐越紧。“李初一,你,你在搞什么鬼!”徐若卉隔着玻璃看着我被莫名摔飞,如今又躺在台阶口莫名其妙地挥舞手臂,她自然是十分惊诧。我看着徐若卉,拼命地对她挥手,让她别出声,更别出来,可徐若卉却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打开了房间门。那房间门一开,掐着我脖子的这个自杀鬼“唰”的一下就把头扭了过去,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徐若卉。徐若卉那边有些着急道:“李初一,你没事儿吧,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吧。”我想...

《麻衣神算子小花蔡小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站在生与死之间,我心中的恐惧骤增,特别是那无限重复的“冷”字鬼话,不停扣动我的心弦,让我感觉一阵阵的冰冷正在侵蚀我的身体。

我挥舞着手去推面前的这个鬼,可我的两个手指的指尖血已经流完,剩下的根本伤不到它,无论怎么挥舞手臂也是碰不到他,反而是他把我的喉咙越掐越紧。

“李初一,你,你在搞什么鬼!”

徐若卉隔着玻璃看着我被莫名摔飞,如今又躺在台阶口莫名其妙地挥舞手臂,她自然是十分惊诧。

我看着徐若卉,拼命地对她挥手,让她别出声,更别出来,可徐若卉却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打开了房间门。

那房间门一开,掐着我脖子的这个自杀鬼“唰”的一下就把头扭了过去,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徐若卉。

徐若卉那边有些着急道:“李初一,你没事儿吧,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我想要对着徐若卉喊话,可现在喉咙被卡的很死,别说说话了,就是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这个鬼的动作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不断“进化”?

此时徐若卉已经不顾我之前的劝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且正向我这边靠近,显然她还是不觉得有鬼,她觉得是我疯了,我是在自残!

完了,如果让这鬼伤到徐若卉就遭了,此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对着我面前这个自杀鬼的脸颊上就吐了过去。

“呸!”

“呜呜!”

随着我一口舌尖血吐出,落到那鬼的脸颊上,他就痛苦地大喊一声,松开我的喉咙,又往二楼蹿去了。

而我喉咙被松开,也是拼命地咳嗽了几声,开始用力的呼吸,我忽然觉得能呼吸,真好!

见我咳嗽的厉害,徐若卉快速跑到我身边问:“李初一,你到底搞什么鬼,如果要整蛊我,也不用……”就在徐若卉说话的时候,二楼那个被我喷跑的家伙又蹿了回来,而且直接冲着徐若卉的肩膀抓了过去,见状我赶紧一把拉住徐若卉的手,把她挡到身后,然后又是“呸”的一声,把最有一口有用的舌尖血吐了出去。

那自杀鬼不幸再次被我吐中,“呜呜”惨叫几声又龟缩到了二楼去了。

徐若卉在我身后摔开我的手道:“李初一……”不等她喊我,我用力发吼回去:“徐若卉,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这不是整蛊,你看看我手腕和脖子上的手印,这能是我自己掐出来的吗?”

徐若卉往我手腕和脖子看了看,顿时“啊”的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嘴。

她这次是彻底信了。

见二楼那东西还没回来,我就又拉住她的手,把她送回了我爷爷的房间,到了门口我就嘱咐她道:“记得,一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别出门,哪怕是我死了,也要等着明天早起太阳出来了再给我收尸!”

徐若卉眼睛闪了几下,我看着她要落泪了,估计是被吓哭了。

我大着胆子给她抹了一下泪说:“记住我说的话。”

能摸到徐若卉的脸,我心里不由感觉一阵满足。

让徐若卉关好门,我就转身准备去捡地上的水果刀,可不等我靠近那水果刀,那自杀鬼“呼”的一下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张嘴就吐,那自杀鬼也是被我吐怕了,扭头就往二楼跑,我这一口只吐到他的脚脖子上。

当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那自杀鬼也是瞬间明白我的舌尖血失灵了,转头又扑了回来,此时我已经捡到了水果刀,二话不说又划破一根手指,然后手把手指上的血使劲对着那自杀鬼甩了过去。

这一次就甩了他一个满怀,他“呜呜”惨叫两声就落到了地上,我也没有迟疑,又划破第四根手指飞快冲上去,在那鬼的印堂相门上点了上去。

那鬼本来想跑,可不偏不倚印堂正好撞到了我那根割破的手指上,于是我阴差阳错地封了他的相门,那鬼瞬间就瘫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指尖血最多封他两分钟,封住他之后,我就去地上找了一张完好的黄纸,先把那鬼一点一点压扁,然后再用黄纸包裹起来。

这一点做好了,我就又从地上找出半根蜡烛,可当我点蜡烛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没火,我连忙转头问徐若卉要,徐若卉很快屋子里的桌子上找了一个,然后开门给我送过来。

点好了蜡烛,已经一分多钟过去,再有十几秒,如果烧不了这个自杀鬼,他就会从黄纸里跑出来,到时候我恐怕再没有好的机会抓到他了。

我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就把黄纸送到了蜡烛上,瞬间我手中的黄纸“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再接着我就听到“呜呜”的惨叫,再接着我那火苗“呼”的一声蹿出一两米高。

我吓了一跳,就把手中的黄纸扔了出去。

那黄纸落地,一两米高的火焰就化成了一个人影开始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打滚。

徐若卉捂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满是不可思议。

而我这边也是惊恐不已,生怕那鬼打两个滚,身上的火灭了,那我就糟了。

幸好没出现那样的情况,那自杀鬼滚了一会儿动作越来越小,最后那地上只留下一团的纸灰,他已经被燃尽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一个人打败了一只鬼!

事情解决了,我就转头对徐若卉道了一句:“徐若卉,没事儿了!”

徐若卉怔了一下,忽然转头对着我就是“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我当时就懵了,她不会被鬼上身了吧,不可能,我封着她的相门呢。

难不成她是在怪我连累她了?

不等我说话,她就说了一声:“我明天搬走!”

瞬间我心里觉得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如果我看到自己房东当着自己的面在家里杀了一只鬼,我也会选择搬家,这样的房子谁愿意租啊。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自顾自回了房间,然后“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这是生哪门子邪气啊!

我第一次捉鬼胜利,而我获得的庆祝方式,竟然是一个“别致”而“响亮”的耳光,我真是……我一脸败兴地回了自己屋,然后到处找东西包扎自己四个手指上的伤口,可我这里根本没有药箱,我只能找一些烂布头来胡乱包扎一顿。

隔了一会儿就听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嘛!”

徐若卉道:“退我交的几个月房租!”

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发作道了一句:“我身上没有,明天早起去银行给你取。”

徐若卉那边“哦”了一声道:“那你过来,我把你伤口给你包扎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赖上我。”

我受的这些伤根本死不了,徐若卉说给我包扎伤口,难不成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没吭声,因为我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我和徐若卉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可就算是这样,知道她明天搬走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跟上个女朋友小花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伤心的感觉。

“嘭嘭!”

徐若卉主动过来敲我的门,我回头看了看就道了一句:“进来吧。”

徐若卉提着药箱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我包扎手指,一边给我包扎她就说:“我以前学的是护理,本来是在医院做护士,可我们主任老骚扰我,我就辞职不干了,我自己考的幼师证,去幼儿园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简单,虽然有时候哭闹,可跟他们在一起,我却很快乐。”

徐若卉主动跟我说这些,我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随便“哦”了一声。

她继续说:“刚才对不起,我打你那一巴掌,向你道歉。”

我说没事儿,然后问她是不是也不搬走了,她愣了一下说:“不,我还是要搬走,因为在你家里住着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东西。”

我不说话,我和徐若卉本来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强迫人家。

给我包扎好之后,徐若卉就拎着药箱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屋子里,想徐若卉给我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或许根本没什么意思,她只是随便说几句话,打破给我包扎的尴尬气氛吧,显然她成功了。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接了电话我问是谁,对面就说是周睿介绍的,要找我算命。

一听这个我有些怒了,我这麻烦还不是算命惹来的?

于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个屁啊,这几天我没心情,过些日子再说吧。”

挂了电话,手机又响,我没好气接了电话:“都他娘告诉你不算了,还打什么打……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

王俊辉的声音。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问他找我什么事儿,他也没问我的情况直接道:“我手里临时有个急案子,需要出趟远门,需要你的一些帮助,考虑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赶着结婚,所以要速度解决,这就少不了你的帮助。

“我随口问了他一句什么案子,他只说了六个字:“小西天,无底洞!”


王俊辉总是这样神神秘秘,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啥来。

从马凯的别墅回来,王俊辉就领着我去了他家,今晚我和林森都在这里过夜。

王俊辉的家虽然不及马凯的别墅奢华,可装修也算是中上等了,他家里不少东西看起来都是新购置,而且在客厅的墙壁上还挂了他和李雅静的结婚照。

我瞬间明白了,这本来是他和李雅静结婚要用的新房,只可惜李雅静现在躺在了医院里,他们的婚期也只能因此而推后。

到了这边王俊辉就给我们说:“初一,老林,今晚你们就住这里,车子我今天要开走,去医院那边照顾静雅,明天早起来接你们,要用的东西我会准备。”

我则是对王俊辉说了一句,让他代我向李雅静问好。

等着王俊辉离开了,林森也没多少话跟我说,就在客厅里开了电视,看起了一些无聊到爆的娱乐节目,我闲着没事儿,就回房去修习爷爷教我的气功。

接下来我和林森没什么交际,只有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不走心的废话。

这一晚过得很平静,只是我内心里却一直在想徐若卉,想她一个人在我家里住会不会害怕。

虽然她之前已经在那里住了很多天,可我那会儿并不知道她已经搬回去了,自然也不会担心,如今知道了,心里自然有些不安心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拿起手机给徐若卉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徐若卉问找她什么事儿,这么晚还不睡觉,我“额”了一声说:“你在家不会害怕吧,毕竟我那院子曾经……”我好心地问了一句,徐若卉那边就生气道:“李初一,你打这个电话是要吓唬我吗?

本来没事儿,让你一说,害怕起来了,想让我搬走直说,不用来这套……”听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一下就着急起来,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有些担心你,给你打个电话,我真没吓唬你的意思。”

徐若卉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生气了:“担心我?”

我说:“是!”

徐若卉没吭声,我这边也是忽然卡壳,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就听徐若卉说:“行了,我没事儿,谢谢你的担心,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徐若卉就给我道了一声“晚安”,我也是回了一声,接着她就挂了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我发现我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显然我是被刚才徐若卉说要搬走的事儿给吓到了。

我去洗了澡,然后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王俊辉就回来叫我们出发,早饭我们都是在车上吃的,就是面包和牛奶。

在车上王俊辉就告诉我们,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市西面山区的一个村子里,地方名叫马家峪,从市区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个多小时,而且路很好走。

我们一路往西,王俊辉在车上也是大致给我们讲述了一下他了解的情况。

他说,他们组织上在接到马凯的这个案子,已经派了几个人过去查探了一下,在那里发现了很不妙的情况。

王俊辉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就皱了一下,显然那些人发现的情况并不太好,甚至是有些糟糕。

他停了几秒钟继续说:“他们去了马凯家的祖坟,发现其中有两个祖坟的坟尾部分出现了手指粗细的裂缝,而且还有不少的蚰蜒,从裂缝里往外爬,对了,你知道蚰蜒吧,一种类似蜈蚣的多足虫,不过虫壳比蜈蚣要明亮很多。”

我点头对王俊辉说,知道。

接下来王俊辉就继续说:“另外,他们去的时候刚下过雨没多久,还在坟头的墓碑上发现了十多只蜗牛,那些蜗牛正沿着墓碑往上爬。”

“蜗牛!?”

我不由反问。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如果蜗牛出现在坟头上,那就是预示着,这坟的主人遭了困难,步履维艰,拼命努力却只能像蜗牛一样缓慢地进步,而且稍微受到惊吓就会缩到壳里,止步不前。

王俊辉那边点头说:“没错,就是蜗牛,想必蜗牛出现在坟头的寓意你也知道了,这还不止,那些蜗牛还在爬过的墓碑上,用自己的体液留下了一个字。”

我和林森一起问是什么字。

王俊辉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空中就比划了一下说:“田地的‘田’字。”

我忍不住惊讶道:“蜗牛写字?”

说着王俊辉有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拿过自己的手机扔给我说:“你自己翻一下照片,我们组织里的人,把那个字拍了下来,我让他们传给了我,很诡异,你试试看,能测这个字不。”

给蜗牛测字吗?

不一定,蜗牛爬出一个字的机率不大,很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那些蜗牛爬出了一个字,然后给外界传递信息。

如果我要测那个“田”字话,极有可能是给那个东西测的。

拿出王俊辉的手机,打开图片库我就翻了起来,里面有很多他和李静雅的照片,两个拍照的时候,王俊辉总是显得很拘谨,而李雅静则是笑得很自然,时不时还会做个鬼脸“欺负”一下王俊辉。

比如捏着王俊辉的鼻子自拍一张合影……我正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王俊辉就道:“我给你手机,不是让你看那些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飞快打开另一个文件夹,就在里面看到了王俊辉说的那张照片。

是一个大理石的石碑,上面刻着很多碑文,而在黑面的碑文上很清楚地看到十几只蜗牛,其中有几只蜗牛正好爬出一个极其不规则的田字,而在这田字的旁边还有其他蜗牛乱七八糟爬过的路线,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认出中间的那个字。

我当时就想,这么不明显,不会真的是巧合吧?

正在我心中泛起疑虑的时候王俊辉就道:“那应该不是巧合,我们组织里的人探查过那些蜗牛周边路线,有着很重的阴气,那些蜗牛很有可能是被某个邪物操控着的。”

王俊辉这里说了可能,显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如何,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字”,我还是要测上一下的。

这个“田”写的很不规范,看起来不是四方形,而是一头大,一头下的椭圆形,可看了几眼后,那田字又像极了一口棺材。

而田字里面的那个“十”字,它的一竖很短,一横又很长,而且那一竖还偏向左端,并不在中央,就好像是一个人耷拉着双臂躺在那口棺材里。

巧合的时候,在那一横的左端,还爬这一只蜗牛,正好成了那一横的落笔点,就像是那躺着的人的脑袋。

见我半天不说话,王俊辉就问我:“怎么,很难断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的确是不好断,不过我大概也看出了一些东西。”

王俊辉让我说说,我拿着手机左右晃了一下,换着角度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才开口解字,把我刚才从形状上的理解说了一下。

说完后我又补充说道:“这个‘田’字是在这里应该作‘家’字理解。”

王俊辉问我为什么,我就道:“在相门里,田宅合一,有田才有宅,有宅才有家,当然这里的宅应该是指的阴宅,因为那个田字像极了一口棺材,还有里面的那个十字,分明就是一个躺着的人,不对,是尸,而那尸的双臂耷拉着,看起来很不舒服,应该是指里面的尸有问题!”

说到这里林森就好奇问我了一句:“这又说明什么,诈尸了?

还有,如果里面的尸体真有问题,那东西为啥不直接写一个‘尸’字,而是费更大的劲儿写一个更难的‘田’字?”

我摇摇头说:“这就要问那个家伙了,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从这个‘田’字上解的话,它在传递给我一个消息,那阴宅有问题,阴宅里面的主人也有问题!”

接着我又拿着王俊辉的手机上下左右各个方向看了一遍,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后,便把手机还给了王俊辉,他接过手机扔到一边说:“我也听我师父说过,坟头或者坟尾有裂缝,那都是尸变的先兆,特别是那些裂缝里再有乱七八糟的虫子爬出来,那就尸变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又道:“北方地区,一般很少有养尸地,马凯老家那一块,更不可能是养尸之地,如果这次那下面真是尸变的话,尸变的原因必须要好好查一下,如果查不到原因,断不了根源,那接下来北方很可能会僵尸成灾!”

“当然,如果那坟里的尸,只是偶然尸变,并没有规律可循,除掉他就没事儿了,不过我更希望我们之是虚惊一场,那里根本没有尸变。”

王俊辉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问王俊辉,这次行动到底有什么契机能够救李雅静。

他想了一会儿便说:“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我师父曾经也处理过一起欺尸诈骨的案子,那元凶的脑子里会长一种东西,是很稀奇的药材,可以治疗各种尸毒,包括尸毒血清都解不了的活死人尸毒。”


登上这山顶几乎没有什么难度,十多分钟时间我们一行人就到了山顶。

这山的顶部较为平坦,不过面积却不是很大,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这里山势虽然较缓,但它却是周围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站在峰顶一览众山,心中不由澎湃激昂,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这么高的山。

至于那个无底洞,上了山顶我们就能看到它,在顶部的最中央,旁边扔着几块乱石,洞口比周围地面高出半尺多高,洞口长着一些长叶杂草,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李雅静和赵宽都提到过的钻心草。

看到洞口和钻心草后赵宽就兴奋说:“喏,那就是钻心草,小心点别碰它,不过这名字倒真是贴切,老林,你是咋想出来的这个名字。”

林森笑了一下说:“这名字不是我起的,是她。”

说着林森指了一下李雅静。

我之前还有疑问,李雅静说钻心草的名字是他起的,这赵宽怎么会知道,现在看来全明白了,原来是赵宽讲述无底洞口的时候,提到了那种草,然后林森说了那草的名字,而林森也是从李雅静那里听来的。

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无底洞,所有的人显得很兴奋,特别是赵宽,在说了几句话后,就想着跑到洞口去找所谓的金蟾。

不过他刚要迈步,就被王俊辉给拉住了:“先别忙,这山顶尸气很重,如果不出意外,那活死人就在洞里。”

说着王俊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箓一人分给我们一张道:“这是极阳符,对付僵尸有用,对付活死人也有一定的效用,如果那东西要出来靠近你们的话,你们就拿这符箓招呼它们,可以暂时缓一缓。”

我问王俊辉有没有专门对付活死人的符箓,他说有,但是他没带,因为他从来不觉得柏峪这边会出现已经绝迹了将近千年的活死人。

分好了符箓,我们就围成一个圈往无底洞口走去。

洞口不大,不过也没有赵宽之前说的人腰粗细那么窄,如果非要拿人腰的话,那也是一个胖子的腰。

总之那洞口勉强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进出。

到了洞口赵宽就在四周的草丛里开始搜索所谓的“金蟾”,我们其他人则是同时从洞口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

同时这洞里还有一股极其阴冷的气不停地冒出,不小心碰到那些气,身子都会不经意地打一个哆嗦。

另外我们还发现,这洞口周边泥土湿漉漉的,再细看那无底洞的洞壁,从洞口往下,我们拿着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墙壁上沾满了小水珠,有些小水珠还正沿着洞壁往下滚。

我不由说了一声:“怎么看着像一口水井啊!”

林森也是转头问正在杂草堆里努力寻找金蟾的赵宽:“这洞真的深不见底吗?”

赵宽往我们这边儿看了一眼说:“是的,不信你们拿个石头往下扔,多久也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赵宽说完继续寻找金蟾,他对无底洞并不感兴趣,林森则是按照赵宽所说,拿起一块小石子对着洞中央就扔了下去。

我们立刻竖起耳朵去听,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回音。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洞好深!”

说完这句话,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王俊辉和李雅静,这一看我不由心里一惊。

刚才这两个人的面相还好好的,可在这洞口待了一会儿,他们的印堂位置命气就全部变得乌黑起来,这就预示着,他俩要走霉运了。

我再看林森,也是如此,就连远处的赵宽印堂位置也是出现了黑色的命气,不用说,我的印堂肯定也开始发黑了。

集体走霉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俊辉见我左顾右盼就问我怎么了,我如实把大家的相门的情况说了一下,听了我的话,王俊辉皱皱眉头道:“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要遇到麻烦了,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了?”

我点头说:“恐怕是如此!”

王俊辉问我有没有办法用相门的法子改变下运气,或者让运气不再恶化。

我想了一下就问王俊辉:“你有朱砂吗?”

他好奇看着我说:“有,你要朱砂做什么?”

我道:“眉心一点红,男显贵,女显富,不都喜欢给小孩子眉心点一点红嘛,就是这个道理。”

王俊辉诧异地看着我:“这法子管用吗?”

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再点那一点红的时候,我会配合特殊的运气法子,封了你们的相门,防止霉气继续扩散,不过这法子是我爷爷教我的,我第一次用,灵不灵不知道。”

一听是我爷爷教的,王俊辉立刻收起自己的疑虑,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子递给我道:“这里面研磨好的上好朱砂墨,送给你了。”

我也没客气,直接接到手里,然后拽开瓶塞,手指在瓶塞上摸了一下,食指尖也就染成了红色。

我稍微运动了一下体内的“小鱼苗”气流,将其推到指尖就道了一句:“谁先来?”

李雅静笑了笑说:“先给我来吧。”

说着她就走到我这边,把额头向我伸出。

我“嗯”了一声,运气点出,她的眉心印堂位置就留下一个不规则的红点。

于此同时,她印堂上那股霉气“呼”的一下散去了小半。

原来这法子真的有效。

接着我又分别给王俊辉、林森、赵宽,包括我自己都点上眉心一点红。

虽然我这法子并不能完全驱散我们的霉运,可也算是控制住了我们运气再行恶化,但是还有重要的一点,若是要改运,相门的法子永远都是辅助,若想要真正战胜厄运,那还需要我们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难,转厄为好。

听了我后面的补充,林森就道了一句:“初一啊,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觉得你这眉心一点红点不点不起啥作用啊?”

我无奈说:“相卜本来就是这样,只能通晓,却不能左右,要改运,都是靠的自己,相师只能从旁指点而已。”

王俊辉也是对着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去搬几块石头来,我要在洞口布置一些东西。”

林森二话不说就去旁边搬石头了,李静雅往无底洞里看了看,而后蹲在那钻心草的旁边,拿出一个铲子开始铲起根部的土,我问她干啥,她就说:“我取一些草根的样本,回去试着培养一些,做一些研究。”

王俊辉那边则也是取出道服、香炉、香烛之类的东西,开始在洞口附近布置,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于是我就走到赵宽的旁边说:“我帮你找金蟾吧,你放心,找到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看看。”

赵宽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赵宽是不能找到的,因为他今天的财帛宫没有丝毫的财气,我陪他找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所事事。

这山顶不大,我和赵宽找了一会儿就把这山顶找遍了,而且大小石头我们都翻了一下,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无奈赵宽拿出一支烟点上道:“看来我是没那个命了。”

我在旁边安慰他说:“别灰心,咱们不是还要在这里待着吗,说不定那金蟾一会儿就从无底洞里爬出来了呢?”

听我这么说,赵宽就“嗯”的一声点了下头,显然他自己也知道,找到金蟾的希望不大了。

王俊辉那边很快就在洞口布置了一个法坛,然后又用几块石头在洞口摆了一个我看不出门道的道家阵法。

香烛也是摆放到位。

我问王俊辉:“王道长,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交个底儿啊,你们要找的到底是啥东西?”

王俊辉看了看洞口说:“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接下我们吃了东西,我陪着赵宽又找了一下午金蟾,这时间也就到了晚上,当然我俩是不可能有收获的。

活着的东西变成金块,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这赵宽祖上的传说肯定是虚构来的。

我们并没有扎帐篷,因为今晚我们谁也不能休息,这无底洞是活死人进出的地方,说不定夜里他就会从这洞口爬出来,如果我们睡熟了,值夜的人再稍微一个不谨慎,估计我们都得被活死人害死了。

深夜,我们都站在王俊辉的法坛后面,紧紧地盯着无底洞口,起初我们都十分的紧张,可时间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心里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连王俊辉也是“咦”了一声道:“难不成洞里面的东西知道我设置了厉害的法坛在这里等他,不敢出来了?”

我则是笑着说了一句:“或者是这洞太深,他爬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呢?”

王俊辉刚准备反驳我点什么,忽然那洞口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好像是水冒泡的声音,又像是不够响亮的青蛙叫声,总之那声音很怪。

我们都没说话,赵宽忽然说了一声:“金蟾的声音!”


“骨头?”

我心中一喜就赶紧过去刨周围的沙子,不过我并不敢直接去碰那块骨头。

马凯的儿子很可能就是碰了那骨头才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可不想和他一样,所以我在用手刨开沙子,确定那真是一块骨头后,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卫生纸,慢慢把骨头给包了起来。

这骨头大概有三四寸的样子,我不太能分辨出是什么位置的。

找到了骨头我就满心欢喜的沿着原路返回,回到马凯家祖坟边儿上的时候,我看到王俊辉和林森站在坟包旁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我回来了,林森就问我:“你还真找到了?”

我挥挥手里的纸包道:“是找到一块儿,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人骨,你们给看下。”

说着我就把纸包放到地上,打开给这俩人看。

他们看了一会儿,林森就直接说:“这是人骨,脊椎骨,那小子都扔了几个月了,你还真能找回来了,属狗的吧。”

我说了一声运气,然后问王俊辉能不能从这块骨头看出些什么来,王俊辉看了一会儿这骨头忽然表情就变得兴奋起来。

接着就听他说:“太好了,这绝对是‘魑’所为,也就是说,这儿发生的事儿绝对是欺尸诈骨,不是闹僵尸,雅静有救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指着那块骨头说:“我师父给我讲过魑的气,这骨头虽然被扔了几个月,可上面依旧残留着那股气,我虽然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阴气,可绝对不会有错。”

我又问王俊辉,如果不是闹僵尸,那这坟头后面的裂缝和不断爬出来的蚰蜒又作何解释。

他领着我绕道坟包后面,然后指着那裂缝说:“这裂缝并不深,没有通到坟墓里,说明这裂缝跟这坟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另外这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蚰蜒,应该是这裂缝里恰好有一个蚰蜒窝,这一切都是巧合,造成了一个尸变的假象。”

我还是有些不清楚,又问了一句:“可坟后面那个裂缝出现也有些太诡异了……”王俊辉摇头说:“一定也不奇怪,你看这里的坡地,看起来好像是分层的,层与层之间其实不是很牢靠,这样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发生泥石流的地方,我估计这裂缝是在一场大雨后出现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忽然觉得自己站的这个位置也有些不安全了,顿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马凯家的祖坟不由怪笑了一句:“如果真要发生泥石流,那马凯的祖坟不也随着山体滑到山沟里去了?”

王俊辉点点头继续说:“这里风水没问题,可地质方面的问题就大了,当然要让这半个破体滑下去,是需要一场极大的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说完这些,王俊辉又回到坟包前面把那人骨包了起来,然后又用符箓贴了起来,我问他贴符箓做什么,难不成那上面有脏东西?

他就摇头说:“我贴着这张符箓叫聚灵符,是往这骨头聚集一些灵气,魑在诈骨之后,会把自己收集的骸骨拼到最完美,如果少了一块,那它肯定会在坟包里拼命的找,如今我给这骨头加点料,希望能把那魑给引出来。”

王俊辉是把这骨头当成饵料了。

这骨头不用我装着,我心里也是松口气,我心里还是很害怕自己会因为那骨头变成马凯儿子那样。

等着王俊辉收好了骨头,我就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看着马凯家的祖坟说:“那些孤魂野鬼占了这儿,扰了马家先人的清净,自然是先收拾这些家伙,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晚上。”

晚上?

白天阳气大盛,是鬼最虚弱的时候,不是正好收拾他们的时机吗,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我把心中的疑问道出,王俊辉便解释说:“很简单,我需要这些孤魂野鬼去通风报信,白天收拾他们,他们只能等死,不能跑,晚上就不同了,我一打他们,他们肯定跑,到时候我再透露一些这骨头的信息,加上这些孤魂野鬼都是受到那魑的蛊惑,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带着这个消息去找那魑!”

说到这里王俊辉眼睛中的兴奋就更盛:“到时候我们只要在这里布置下陷阱,那魑肯定会自投罗网,抓了它,我再清理那些孤魂野鬼,不然我清理了这一批,肯定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其实王俊辉根本不必说后半句,前半句的理由就足够,因为这样能够抓到魑,能够救李雅静,这就足够了。

王俊辉说完,林森就补充了一句:“要抓那魑,我们何必在这里等啊,跟着那魑,直接找到它的老窝,咱们一口气给它端了好了。”

王俊辉摇头道:“老林,你想的太简单了,那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了,也不知道它往自己身边蛊惑了多少的孤魂野鬼做跟班,如果如果贸然追过去,多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没有在这里等的保险。”

林森又说了一句:“如果那个魑不上当呢,咱们不跟着过去,又找不到它的老窝,那不是错失了找到他老窝的大好机会了吗?”

林森这个人想问题直,一条线,他这种性格一旦第一个问题的方向对了,接下来每一个问题,他都能问道点子上。

听了林森的问题,王俊辉依然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说:“我会在其中一个孤魂野鬼身上点下一个印记,这样一来,即便是那‘魑’真不上当,我们也不至于错失了找到它老巢的机会。”

我在旁边没说话,而是认真学习王俊辉和林森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想法,这些都是经验,我这个新入行的人不可能直接就有的经验。

事情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王俊辉就道:“好了,我们现在先返回村子,然后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回去的路我们都认识,也不急着给马海军打电话,让他接我们。

不过我们不知道他家的地址,所以进了村子后,王俊辉还是给他打电话。

马海军的家是一个带院子和配房的二层小楼,在整个马家峪都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了,而他这么有钱,都是受到马凯的照顾,据说因为马凯的关系,马海军之前做包工头的时候,没少接马凯的活。

这也是马海军为什么会马凯家里的事儿这么上心的原因,马凯不光是他的远房亲戚,最主要还是他的财神。

在马海军家里待着,我们几个人就被其奉若上宾,招呼到中午吃完饭,他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房间供我们午睡,当然这也是我们晚上要住的地方。

没有马海军陪着了,我和林森就凑到了王俊辉的屋子里,此时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那魑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把坟墓里的骨头运走的,总不能隔空取物吧?

等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王俊辉和林森同时笑了笑,显然他们早就弄清楚了这事儿了。

林森告诉我:“在你去山沟里找骨头的时候,俊辉已经让我到附近的山坡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我也已经找到了,而且俊辉也确认了,那洞就是通往马凯家的祖坟。”

我也是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魑打洞还真有一套。”

林森补充了一下说:“从洞口的大小来看,那魑好像跟兔子、狐狸、黄鼠狼差不多大的样子。”

聊了一会儿,我们也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因为晚上可能要熬夜抓“魑”,所以我们三个差不多都睡了一下午,快晚饭的时候还是马海军一一把我们叫了起来。

吃了晚饭我们就出门了,因为路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再让马海军给我们带路。

我们出门的时候,马海军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个说不准,你们可以先睡,我们回来了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们开门就好了。”

马海军连忙答应。

马海军也知道马凯祖坟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晚上不用他带路,估计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吧。

我们一路上没耽搁时间,直奔马家祖坟。

到了这里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另外这月亮还升了起来,今天已经十四,月亮已经很圆了,即便是到了深夜,我们的视线依旧会很好。

一路上王俊辉也说,今晚这月光会帮我们大忙。

到了马家祖坟王俊辉和林森就各自忙了起来,而我忽然一下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了,一下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王俊辉掏出一些红线,又从背包里取出很多的指头大小木楔子,然后开始把红线绑在木楔子上,再把绑好的木楔子钉在地上。

我说帮他绑红线吧,王俊辉就摇头说:“不用了,这红线要配合心法,然后用特殊的法子打结才行!”

我又看了看林森,他拿着一把柴刀,正在砍一些树枝下来,将其削成直杆,然后再用铁丝把这些直杆固定成笼子的形状。

我好奇问林森:“你该不会想用这个去装‘魑’吧?”

林森道:“肯定是了,要不我做这个干嘛,不过一会儿还需要俊辉加一道工序,这都是上午你去找骨头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我问他用不用我帮忙,他看我实在闲得无聊就道:“那你给我递铁丝吧。”

我道了一声好,这总好过没事儿做。

只希望一会儿那魑赶来的时候,我相门驱邪的法子能派上用场。


我之所以会跑进厕所吐,自然是因为照片上的东西。

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还留着血,最主要是这尸体的五官上还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

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

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过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里,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里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

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

我在厕所里“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还好,我苦笑道:“我吐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说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还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

当然我之所以吐得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有关系的。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漱漱口从厕所慢慢悠悠地出来。

照片已经被王俊辉和林森收好了,我们这才坐下开始说起了照片的事儿。

照片的原件是范老在两天前交给王俊辉组织的,我们现在手里拿的都是复件。

因为范老之前帮过他们组织不少忙,所以他们就以很低价钱接了范老所托的案子。

而通过范老留给王俊辉组织的资料显示,这照片不是范老所拍,范老甚至不认识照片上的那具尸体。

照片是范老在自己的药店附近捡到了,他之所以给组织这边托付这个案子,是因为他在捡到照片后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黑乎乎男子找他,让范老救他一家人。

范老感觉这事儿有蹊跷,便以自己的名义把这事儿托付给了组织,组织本来觉得这案子无利可图,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发布,可现在药老死了,组织里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儿,就随便公布了一下,正好被王俊辉看到了,他就主动提出接了这个案子。

也算是为了结范老生前最后的一桩心事。

王俊辉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去翻被他放好的照片,我赶紧扭过头问他:“王道长,范老没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吗,比如那个照片里的死尸是哪里人,他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说:“范老没提,我问过登记这个任务的人了,范老只说梦到了有个男人求他帮忙,其他的事儿一概没提。”

听到这儿林森摇头说了一句:“俊辉,你接这案子可真是太棘手了,啥也不知道,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还有,因为范老没有提供啥酬劳,所以组织上也不会派人,或者帮助我们做啥调查吧。”

王俊辉点头说:“是的,所以这次就要靠我们自己,不过我们这边不是有初一,这照片的面相让初一看看,说不定能推敲出大概的位置,有了大概位置,我们查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让我盯着那照片看??

想了一下我心里那股膈应劲就上来了。

不过之前我都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啥东西好吐的了,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说:“这照片毕竟不是实体,我只能看那尸体初步的相门状态,觉察不到命气的强弱和类别,判断起来有些困难,甚至会耗费一些时间。”

王俊辉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连夜把你叫回来,给你留够了充足的时间,今天一晚上你应该能差不多吧?”

王俊辉说完,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让我盯着这膈应的照片看一晚上?

难道不怕我明天一早变成神经病吗,这视觉和精神的冲击都太过强烈了。

看我表情不对,王俊辉就说:“放心,我和老林都会陪着你的,还有你的小宠物,兔子魑。”

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笼子里的兔子魑,它好像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扒着笼子脑袋左右晃,它好像对那膈应的尸体很感兴趣的。

我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是只魑,天然地对尸体感兴趣。

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这兔子魑依偎到那恶心尸体身上的样子,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不想养它了。

我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它则是歪斜着脑袋看了看我,然后小爪子还想伸出笼子去勾那照片,可它爪子刚伸出来,一道黄光就从铜钱剑上落下,然后把兔子魑的小爪子又给打了回去。

它也是瞬间在笼子里变得安生了。

我们三个人这次同时收回目光,王俊辉对我说:“初一,忍一下,看看吧,这算对你的一种锻炼,跟着我时间长了,说不定还会看到比这更残酷的场景,这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就当作是预热了。”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理由被一张照片给吓退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去断那尸体的面相。

这尸体五官尽毁,相貌大变,多处相门已经被那些蛆破坏得不成样子,看了一会儿我脑子的调理就开始乱了起来,这家伙的相门乱如麻线,如果见不到本体,观察不了命线,这基本上就等于是断无可断啊!

过了好半天我缓缓闭上了眼,林森在旁边小声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王俊辉道:“别打搅初一。”

又过了片刻,等我缓缓睁开眼,王俊辉立刻问我:“怎样了?”

我摇头说:“它相门只剩下一只眼,只能相出它是枉死之相,没有太多信息,相面这条路走不通了,因为我需要感觉那尸的命气,可这是一张照片。”

王俊辉眉头皱了皱问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沉了一口气说:“有,那就是相骨,他虽然相门全烂,可骨骼却保存完整,虽然看不到命气,可从骨骼上,我还是能推测出一定的信息。”

王俊辉赶紧点头说:“那赶紧的。”

看着王俊辉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这次的案子对救雅静姐也有好处?”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没有,是我和范老的私交,不过我只有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内查不清楚这件案子,那我就必须放弃了,毕竟范老的案子没有多少酬金,组织上也不允许我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们还想着我给他们多解决一些能敛大财的案子呢。”

显然这七天时间还是王俊辉争取来的,他不想辜负范老,所以这才着急忙慌把我叫了回来,可见王俊辉极重情义。

我也不再废话,继续去看那张恶心的照片,照片上那尸体的头颅骨结构还算比较清晰,首先我看了一下他颧骨和耳朵相连的玉梁骨,没有丝毫势头可显,甚至还隐隐往里凹陷,是短命鬼之相。

根据他的骨相,他寿命大限是三十五,也就是说这尸体是一个三十五岁男人的。

再者,他颧骨不显,天柱骨和犀骨丝毫未显,证明他不是一个有权势的人,非但如此,他那几处骨相还凹陷不止,生前应该还是一个受气的窝囊人。

再有,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劳力,浑身的骨架是宽厚的土骨之相,他本应该是勤劳多子,至少有两个孩子以上,而且孩子也会因为他的勤劳享福不浅,只是他这土骨之相却遇上了枉死,本应有福的子嗣可能会因此而蒙难,甚至暴毙!

这应该也是照片里的这尸体鬼魂托梦给范老,求范老帮忙的原因。

至于方位,骨相看不出来,我只能根据那照片再试着排卦看看了。

想到这里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我从这人骨相里看出来的事儿先说了一遍,等我说完,王俊辉就问我:“他的具体身份还是确定不了吗?”

我笑着说:“我给他排一卦试试吧,能不能算出他的具体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说着我就把两张照片平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张反过来,一张正面朝上。

王俊辉问我干嘛,我就说:“我把这两张图做太极两仪,然后按照特殊的数字变换,撕扯,推演出四相,再生八卦,再定六十四主卦,再算变爻,而后再行解卦。”

王俊辉估计也听糊涂来,愣了一会儿就说:“那你开始吧。”

我搓搓手,然后开始缓慢运气,再接着我就开始移动照片的位置,观察两者之间的契机,契机一到我就把两张照片一分为二,二为分为四,进而推演四相……我这里说的契机,其实就是跟着心中的一种感觉,每个相师都会因为自己气的强弱不同,而推演出不同的卦象,不过一般来说气越强的人,契机把握得越好,推演出来的卦象也就最准。

我这一番折腾下来,那两张照片就被撕扯了一个粉碎,我要排的卦象和变爻也是一一跃然而出。

此卦相为“地火”之“晋”卦,在下为地,出地为火,这里照应的应该是煤,一个多煤之地,而又应了一个晋字,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山西人。

只是这变爻我暂时还解不出来,我最多能推算到,这人祖籍是山西北部的,再具体的话,我的水平就稍显不足了。

我把我所知的说了一遍,王俊辉就激动道:“有了大致的方位就好查,明天我就找人去市局查一下那一片的失踪人口资料,看看有没有和你说的那些资料对上的人。”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倒头在沙发就睡去了,这一卦推得我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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