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没怎么吃,一直在和席位上的白衬衫谈事,涉及的东西都不太能听,知道太多不好,林烟就不听,倒是廖未芝戴手套给她剥很多虾,两人窃窃私语:“我爸怎么来找他,你知道谈什么吗。”
林烟顾着吃喝,半响,用丝帕轻拭嘴角:“不听就是,吃我们的,反正我也听不懂。”
廖未芝没再提这事。
林烟好奇:“你父亲看着特正义凛然,当初是怎么同意你嫁给凤凰哥?”
廖未芝低声:“我爸没同意,我绝食啊扬言断绝关系啊,现在想想都幼稚,后面出事他都不带插手骂我活该。”
林烟瞟过去一眼,谈话正好结束。
廖仲钦吩咐服务生端上来一个托盘,红绸揭开,是一支钢笔,廖仲钦递给她:“不知道挑什么礼物,但听你粉丝说,你喜欢钢笔。”
并不是什么大牌子,最简单的也是小小心意。
林烟客气收下。
“闵太太,我们就先回去了。”
“好。”
转响,廖仲钦眼睛盯廖未芝,咬牙切齿:“你过来,跟我回家!”
廖未芝这下子特怂,抱住林烟的胳膊:“爸,我要跟林烟在一起,她需要我。”
廖仲钦看起来特别嫌弃廖未芝:“你走不走,我抽棍子。”
廖未芝提着包听话的跟上廖仲钦,似乎刚到门外就传来廖仲钦的骂声。“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哟,不给嫁就断绝父女关系,你来,你来。”
哪有不爱自己女儿的父亲,林烟正在嚼米饭,笑的时候呛到了。
林烟抬头一看,发现只剩下她和闵行洲,有点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吃饭,放下筷子,品茶。
廖家书香门清,人太正直,果然很多事都是闵行洲在背后做推手,不然凤凰哥不可能那么早就落败。
是啊当时明明才用几天,诉讼胜利,凤凰哥直接被除名,赢得跟开挂似的,包括那名赌徒,叫干什么干什么。
林烟能想通:“廖家的人情,谢谢你推给我。”
他抿茶,没应。
林烟继续说,“打算替我安排好退路?廖家就算了,我和廖未芝交朋友,并不是想从廖家那拿什么人情。”
闵行洲这个人这么一招,他还真是迫不及待要踢干净她,真刻薄。
爱闵行洲,都没好下场。
林烟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收在手里,演技上身且心痒,走到闵行洲跟前,俯身撑他肩上,低头凑到他耳边,想说话又故意不说一句,吐息温温软软,慢慢地,咬吮他的耳朵。
闵行洲呼吸很绵很平,眼底浅薄没有任何变化,也不完全柳下惠,手在她腰上掐一把,凝视她,声线极低,“真欠。”
林烟挂着笑:“我刚买的唇釉,尝吗。”
闵行洲扫过她的唇,薄,粉嫩颜色,片刻,他低笑一声:“玩我?”
她语气又抱歉又不舍,好似天塌都舍不得离开般,演技挺好:“可是我今晚还有工作,就不能陪你尝了。”
闵行洲只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