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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大驸马

罗诜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薛怀义本是个孤儿,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并且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万万没想到,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便因为连续工作六天而猝死在了岗位上。只不过薛怀义并没有真正地死去,而是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平行世界,成为了武则天的男宠!如今武则天还没有称帝,他也还是那个乡下娃,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他决定赶紧娶妻生子,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

主角:薛怀义,勤娘   更新:2022-07-16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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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怀义,勤娘的武侠仙侠小说《皇家大驸马》,由网络作家“罗诜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怀义本是个孤儿,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并且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万万没想到,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便因为连续工作六天而猝死在了岗位上。只不过薛怀义并没有真正地死去,而是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平行世界,成为了武则天的男宠!如今武则天还没有称帝,他也还是那个乡下娃,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他决定赶紧娶妻生子,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

《皇家大驸马》精彩片段

薛怀义现在很苦恼。

他琢磨着是不是给自己再来一刀,死了重新穿越一次!

倒霉催的!

别人穿越不是皇族,就是家庭富庶,再不济好歹也是个二世祖。

他倒好,冯小宝!

冯小宝是谁?

武则天第一个男宠!

武则天为了避嫌,还会让他改名,名字刚好和他一样,就叫薛怀义!

当武则天的小白脸,啧啧啧,那下场可想而知啊!

薛怀义浑身湿漉漉的,木然地躺在河堤上,两眼空洞。

“快,小宝入魔怔了!让小娃儿用童子尿驱邪。”

说话间,一个小娃儿颠颠地走过来。

娃儿一靠近,就把着小鸡崽子,要用童子尿“嗞”薛怀义。

没等他放水,薛怀义嘴角上翘,带起一抹邪笑。

他弯曲食指,扣住大拇指,对着雀丁儿轻轻弹了一下。

“呜哇……”

孩童刺耳的哭闹声,让薛怀义总算是从地上坐起来。

不多时,就有一双纤细而白嫩的手,抓着一块干布,在薛怀义脸颊上轻轻地擦拭着。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身上还有一阵淡淡的馨香,沁人心鼻。

由于逆着光,薛怀义看不清她的真容。

等薛怀义站起身,发现边上围着好些人。

而刚才为他擦拭的人儿,已经怯生生地站在了边上。

河边微凉的风,如同情人的手,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

她很瘦,着一身麻布衣服,脸庞虽然纤瘦,但掩不住那一份如同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而成的精致五官。

她站着,只是站着。

干净得恰似生长在悬崖边,一朵风中摇曳的白色小花。

哭闹的娃儿转身投入她的怀中,薛怀义在看向她的时候,她微微低眉,似乎不敢跟薛怀义对视。

眼前人,她叫勤娘,没有姓。

她是个“棺材子”,在旁人眼中是个不祥的人。

所谓棺材子,就是在母亲死后,才从娘胎里出来的人。

勤娘据说是有人从坟墓里刨出来,一出生就带着不祥之气,只有小童子才能镇得住她。

但她,却是薛怀义来到这世界,第一个接触的女人。刚才就是她下到河里,把薛怀义硬拽上岸的。

而被薛怀义弹小雀丁的三岁娃儿,是勤娘的丈夫。

勤娘是薛怀义隔壁马寡妇买来的,童养媳。

一朵鲜花插在小狗屎上啊!

薛怀义心中感叹,这样的人儿若是自家娘子,他这辈子算是值了。

恰时,就听到边上传来一个女人的破锣嗓子:“儿啊,俺的儿啊,你可算还魂了!”

一个手臂比寻常人腿还要粗的女人直接就扑了过来,使劲地晃荡着薛怀义的身体。

眼前这位粗壮女人,是冯小宝的亲娘,尤三姐。

尤三姐守寡十余年,含辛茹苦带大孩子。

但是家中一贫如洗,冯小宝如今年过二十,还没娶妻。

冯小宝相中隔壁村的王翠儿,可对方一开口就要10贯钱的彩礼!

尤三姐哪里能拿出这些?

冯小宝死活要王翠儿,本想用苦肉计,逼迫尤三姐卖了祖传的玉佩。

结果没成想,居然真掉进河里,死球了。

薛怀义也被尤三姐粗壮的手臂给箍得很紧,有些生疼。

“儿啊,你感觉咋样,晕不,痛不,哪里不舒服?”

尤三姐见薛怀义不说话,急得抓耳挠腮。

薛怀义是个厨师,学艺十三年,终于当上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长。

酒店给一位大老板做全乡流水席,连续七天。从备菜到出菜,薛怀义几乎层层把关。

大老板要求实在太多,薛怀义连续七天没有睡觉,最后一道菜他亲手送,结果半道上跌了一跤,磕在门槛石狮上,也死球了。

上辈子是孤儿,薛怀义从不知道亲情是什么,尤三姐这温暖到仿佛要把他勒死的怀抱,这比铜锣还吵的嗓音。

让融合了冯小宝记忆的薛怀义,心中暖暖的。

看着眼前这壮实、黝黑的粗糙女人,薛怀义笑了。

“儿啊,你笑啥?”

这憨厚朴实,又护犊子的女人,让薛怀义不想死了。

有妈的感觉,挺好的。

薛怀义心中一软,不由自主地说:“娘,我没事。”

“吓死俺了!以后可不敢这样了!”

尤三姐紧拽着薛怀义的手臂,深怕儿子还会想不开,扯着他朝着自家走去。

勤娘牵着她三岁的小丈夫,在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薛怀义时不时会回头朝她多看几眼。

“莫看了,莫看了,别人家的媳妇有啥好看的?”

“娘明儿就去把玉佩卖了,给你娶王翠儿。”

薛怀义摇摇头:“娘,王翠儿这种贪钱的媳妇,儿子不要。”

“咱要娶,就娶像勤娘这么美、这般乖巧的。”

说着,薛怀义又转头看向勤娘。

后头的勤娘赶忙蹭住了脚,牵着小娃儿,面对着薛怀义炙热的目光,她的头更低了。

尤三姐心中虽然高兴儿子“浪子回头”,却也担心跟勤娘走太近。

她拉扯着薛怀义壮实的身体:“莫看啦,她一个棺材子,看多了,犯忌讳!”

薛怀义一步三回头,就见小道上,凉风吹着她瘦弱的身子。

怯生生,惹人怜。

……

与此同时,长安城,大明宫。

含元殿东侧,鸾凤阁内。

身为天后的武媚娘半倚着丰腴妖娆的身子,如精雕细琢而成纤纤玉指,轻捻着奏折,细细翻阅。

武媚娘虽已三十有五,却驻颜有术,乍看之下犹如二八年华,身姿婀娜、妩媚妖娆。

她雍容华贵,顾盼生辉。

每一个动作,都极具诱惑。

只可惜这样令人垂涎的曼妙身子,自皇帝李治死后,天底下再无任何男人敢窥探一眼。

正专心批阅奏折的天后,精细的月耳微微动了一下,似是听到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待她柳眉轻蹙,门外便有一女官匆匆而入。

“天后,奴有一件要事禀报。”

天后微微挥了一下纤细白嫩的玉手,边上太监宫女迅速退下。

天后看似随意地将奏折轻轻一丢,那奏折于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圆弧,非常精准地落向几十步开外的一方矮桌。

在奏折触桌之前,但见天后纤细的玉指微微弯曲,另外一份奏折竟隔空被吸入她的手掌之中!

待天后要翻开这份奏折的时候,女官压低着声音说:“安定公主墓被盗了。”

天后妖娆的身子微微一顿,旋即轻启檀口,朱唇微开。

“朕没听清。”

女官的头压得更低,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已经产生了颤抖。

“安、安定公主陵墓被、被盗,但盗贼已悉数抓获。”

天后的玉手在胡床上轻轻一拍:“宣朕的旨,夷灭九族!”

“咔!”

话音方落,胡床下方的地砖迅速呈蜘蛛网一般龟裂开去!

一般情况下,别说是公主墓,哪怕是高祖李渊和太宗李世民的陵墓被盗,身为天后的武媚娘也不会如此动容!

可这个安定公主,是武媚娘在这世上,唯一的遗憾和愧疚!

当年,武媚娘为在后宫生存,她假装怀孕,在民间寻了一个女婴。

此女她养在身侧,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疼爱无比。

但,她身处险境,随时都会被皇后害死。

为了活命,在百般纠结之后,终于狠心将视若亲生的女儿毒死,陷害皇后!

武媚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人,但她也是个女人!

是女儿的娘亲!

安定公主,是武媚娘的良心和善心!

当年,这两样人生“至宝”,已被武媚娘掐死!

随安定公主小小的身躯,葬入坟墓!

那进来禀报的女人弱着声音说:“盗贼招供,十多年前公主墓就已经被人盗过一次。如今他们进入主墓室,却没有发现公主的遗体。”

天后豁然起身,即便身上的薄纱滑落,妖娆身姿若隐若现也全然不顾。

她以灼灼目光死死地盯着女官,一股极强的威压倾泻而下!

女官压力倍增,身上骨骼更是“咯咯”出响!

整人匍匐蜷缩一起,瑟瑟颤音:“奴推测,公主当年可能没死,并且在当前就被盗墓贼救出去了……”

星眸一瞠,一股极为磅礴的气势从武媚娘身上骤然迸发!

就连身侧的茶几都被掀翻,奏折凌乱一地!

整个宫殿都回荡着她的娇叱:“传令下去,命狄仁杰领‘不良司’三万人,就算将整个大秦的山川湖海都给朕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朕的女儿!”

“遵旨!”


“大秦!?”

刚回到家,坐在自家门口一边喝水,一边整理思绪的薛怀义,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处境,才喝了半口水,就呛得接连咳嗽。

不是大唐吗?

怎么变成大秦了?

唐太宗李世民,居然变成了秦太宗!?

李世民在玄武门政变之后,为了掩盖一些事实。同时也以“唐”国号格局太小为借口,居然以自己“秦王”为由。

改了国号!

是为,大秦!

更诡异的是,本应活了55岁的唐高宗李治,居然二十八岁就死于头疾!

如今风华正茂的天后武媚娘,已经把持朝政整整七年!

“啪!”

薛怀义当即拍了一下手:“这么说,我这是穿越到一个异时空,和唐朝没有关系!”

“哈哈,这样一来,我也不用给武则天那个老女人洗脚倒水,当小白脸了!”

正当时,隔壁恰好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骂骂咧咧声。

“没用的东西!让你去救人,人倒是救活了,钱呢?”

“老娘养只鸡崽子,还要费点谷糠。他倒好,这七尺儿郎百斤肉,从阎王殿里走一遭,也不捎点东西回来。”

隔壁那间小屋里面,马脸婆娘的谩骂声越来越大,好像是故意给薛怀义听的。

“啪!”

骂人的声音,随着一个巴掌声结束。

等勤娘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薛怀义发现他的左脸颊已然发红,甚至还有些轻微的肿。

精致的小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缩着纤瘦的身子,小步小步地蹭着进了厨房。

两家厨房是背对背建造在一起的,不多时,薛怀义就嗅闻到隔壁家厨房当中传出了一阵阵烤饼的香气。

薛怀义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他这副身躯显得高大而健硕,由于没有镜子,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但是这强壮的体格还是让薛怀义非常满意的。

“儿啊,吃饭了。”

尤三姐端着两个大碗出来,薛怀义接过碗的时候,就发现碗里面是一大堆面糊糊,一坨坨、白嫩嫩的,表面还泛着一两点葱绿色。

不过,汤水里还浮着蛋花,看着卖相还过的去。

这年头,能吃到白面已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但薛怀义却总想着隔壁烤饼的味道,不知道是烤饼诱人,还是勤娘可口。

虽然面疙瘩的味道一般,薛怀义还是连汤水都喝了个底朝天。

他已经接受了尤三姐这个时而彪悍,时而体贴的母亲。

薛怀义这边吃完了,就背靠着自家院里的老树,微微仰头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男人嘛,除了女人,剩下的就是赚钱!

再世为人,薛怀义打算给自己定个小目标,先赚钱,在长安城里买座大宅子。

雇个管家,买一群漂亮丫鬟,端茶倒水、洗脸泡脚一应俱全,让老娘享福。

另外,绝对不能走给老女人当小白脸的路!

不多时,隔壁勤娘捧着一个竹篾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上边放着三块烤饼。

薛怀义本以为这三块饼里面有一块是勤娘的,可是马脸婆娘却是将一块饼给了自己三岁的儿子,另外两块她自己很快就吃干抹净。

而由始至终,勤娘一直站在她边上,安静得就像是一张椅子。

等三岁的小娃儿吃得差不多了,他还特意留了小半块给勤娘。

当他颠颠地走到勤娘面前,拿出小半块饼递给勤娘的时候,马脸婆娘却是突然伸出手将饼给夺了过去。

“就这下贱胚子,用得着吃饼么,她吃土也能活!”

说完,马脸婆娘直接将半块饼吞入肚中,然后站起身,将三岁娃儿抱入怀中,转身进了里屋。

她刚刚进屋,就从屋内丢出了一个箩筐:“兔子草快没了,天黑前再割半筐回来。”

勤娘由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她慢慢地转身,小步小步地蹭进入厨房。

薛怀义也是好奇心作祟,他想看一看勤娘是不是真的在厨房里面藏了什么吃的东西。

翻过篱笆墙,薛怀义来到隔壁家的厨房窗台边上。

窗上的纸已经破烂,透过缝隙,薛怀义发现勤娘将竹篾上的饼渣滓轻轻地拍打在了灶台表面。

而灶台表面似乎还覆盖着一层黄色的东西,看着有些像“观音土”的灰。

等这些饼渣滓掉落在灶台上面之后,她慢慢地蹲了下来,将这些饼渣滓混合着土灰,一点一点地扫入一个小陶盆里。

然后轻启淡色薄唇,伸出粉色的杏舌,小口小口地舔着冰渣子和土灰。

她居然真的在吃土!

薛怀义微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勤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薛怀义无论如何都无法坐视不理。

停顿片刻之后,薛怀义转身进入自家厨房,取了四个已经闷熟的鸡蛋。

很快,薛怀义就跟上了勤娘的脚步,她将箩筐背在身后,那瘦小的身子骨甚至没有箩筐大。

道路边上杂草丛生,她在割草的时候还专挑那种娇嫩的草叶子,动作虽然说不上有多利索,但很快箩筐里面就装了一两层的青草叶子。

勤娘不仅是个哑巴,同时耳朵也不太好。

她就连干活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过多的声响,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之下,一点点、一丛丛,一片片地割着。

薛怀义见她割得差不多了,特意从边上走过去,他装着自己好像是路过的,从边上经过的时候,裆里面掉出了两个蛋。

咳,此“蛋”非彼“蛋”。

闷熟的鸡蛋,恰到好处的砸在了旁边的一小块石头上。

薛怀义假装自己没有看到,就这么直接从他边上经过。

他刚走出几步,就感觉自己的衣袖好像被人揪住。

转过身,发现勤娘已经将两个蛋捧在手中,其中一个蛋壳已经破了,有不少蛋白翻了出来。

她还是跟之前一样不敢直视薛怀义,微微低着眉。

用自己沾了青草汁的双手,将两个鸡蛋捧得比她的头还要高。

薛怀义特意将那个已经翻出蛋白的鸡蛋取了过来,很快将上边的蛋壳拨开,将白嫩嫩、热乎乎的蛋白,凑到了弯着腰、低着头的勤娘薄唇边上。

鸡蛋香香的气息缭绕入鼻。

从来没有嗅闻到鸡蛋蒸熟的味道,勤娘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发愣。

当她的薄唇触碰到嫩滑的蛋白时,立即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她在后退的同时,手上的另外一个鸡蛋也掉落在地,就当着薛怀义和勤娘的面再度开了花。

薛怀义笑了,很贱的那种。


他从地上将砸碎的鸡蛋捡了起来,然后伸手指了指沾染了土灰的蛋白,他将蛋白放在自己嘴中,然后摇摇头、摆摆手,又递给勤娘。

勤娘仿佛明白薛怀义这个动作的意思,她连连摆手,微微缩着身子,缓缓后退。

而接着呢,薛怀义又做出了一副张牙舞爪、凶狠跋扈的姿态。

他用连续好几个动作像勤娘表达了一个意思。

大概就是说,这两个鸡蛋都是因为她而被摔碎了,然后鸡蛋白粘了土,薛怀义不能吃。

这个东西不能浪费,所以就只能给勤娘吃,如果勤娘不吃的话,他就会去找勤娘那个马脸婆婆的麻烦。

于是就在薛怀义的逼迫之下,勤娘接过了两颗鸡蛋。

她微微嘟着小嘴儿,小心翼翼地将蛋白上的尘土吹开一些。

然后打开两排编贝般的皓齿,一层层地将外边有些脏的鸡蛋白吃进了肚子里。

不过她最后还是用嫩绿的草叶子把两颗蛋黄给包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贴身存放。

眼见勤娘将蛋白都吃了下去,薛怀义这才点点头,他在勤娘看不到的角度,随手就将衣兜里面另外两个鸡蛋都丢进了她的箩筐里。

然后双手插衣兜、迈着八字步,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红娘子结大桃,老鼠娶了大腥猫……”

回去的路上,薛怀义就在思索接下来怎么赚钱。

冯小宝原先是个卖货郎,倒卖一些草药和小玩意儿,基本赚不到什么钱,都是靠着尤三姐耕耘家中的几亩薄田勉强度日。

他慢悠悠地在村子四周转了一圈,奈何找不到财路,只能回家。

人还没推开自家的篱笆门,又听到隔壁马脸婆娘那尖酸刻薄的骂人声。

“我养你这种废物干嘛?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割点兔子草,天都翻白了!”

勤娘听不清马脸婆娘在骂什么,或许她也已经习惯了对方用这样的表情跟她说话。

她自顾自地将一整笼的草料倒了下来,结果里边掉出了两个鸡蛋。

看到鸡蛋的一瞬间,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也得亏马脸婆娘此时恰好背着勤娘,等马脸婆娘骂骂咧咧地转身进屋,勤娘连忙捡起两个鸡蛋。

她低着头快步走到篱笆墙边上,将鸡蛋用双手捧起,高举过顶,递给薛怀义。

薛怀义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的脑袋瓜子上点了点。

等勤娘怯怯地抬起头。

薛怀义则是伸手指了指马脸婆娘刚刚进入的屋子,然后简单比划了几下。

意思是说,“如果勤娘自己不把这两颗鸡蛋给吃了,他马上就把马脸婆娘给喊出来。”

勤娘显然不知道薛怀义要干什么,但可能她真的很怕马脸婆娘。

就在薛怀义的注视下剥开了鸡蛋壳,薄唇轻含,贝齿慢咬,怯怯生生地将两个鸡蛋都给吃了下去。

她每吃一小口,都会偷偷看薛怀义一眼。

那幽幽的小眼神,看得薛怀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不知道为什么,薛怀义只要看着她心里就会觉得很舒服。

他也不知道多少次在心中念想着,如果这是自家媳妇该有多好啊!

这是自家媳妇该多好啊!

是媳妇该多好啊!

多好啊

……

眼看着她吃完,薛怀义这才转身,浪兮兮地回了屋。

眼下快入冬了,早上起来天还是有些冷的。

薛怀义房间的柜子里有两件过冬的衣服,虽然说他体格健硕,不怎么怕冷,但他发现这些衣服只是简单做厚而已,里面并没有填充棉絮。

现在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麻质的,只有那些有钱人才穿得起昂贵的裘皮、丝绸。

而棉花,在冯小宝的记忆当中就没有出现过。

薛怀义是习惯性地早起,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天微微发亮。

这时,薛怀义却是听到隔壁传来了衣服在水里被搓动的声音。

他走到篱笆墙边上,发现勤娘就蹲在一个木盆子边,很细致地揉搓着冷水里面的衣服。

她的动作虽然不快、但洗得很认真,一丝不苟。

冷水已经把勤娘的手都给冻红了,她在搓衣服的时候,搓着搓着就会把手从水里缩回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呵着暖气。

等纤细的手儿稍稍暖和,又放入冷水当中,周而复始。

不多时,隔壁住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马脸婆娘见勤娘仍旧蹲在地上搓衣服,一脸不耐烦地骂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还没把衣服洗完,赶紧的!隔壁村的张婶子马上就要了!”

马脸婆娘说话的时候,勤娘自然是听不见的,她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伸手拍了一下勤娘的后脑勺。

勤娘被拍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顿了一下身体,然后低头继续搓衣服。

“哟,宝儿哥这么早起来,这是要出门卖货去呢?”

一听到马脸婆娘阴阳怪气的声音,薛怀义是真想一巴掌糊过去。

“马婶子,勤娘干活已经很勤快,你这让他十二时辰车轱辘连轴转地干活,不太好吧?”

不知怎的,薛怀义就是看不惯勤娘被欺负,明明事不关己,还是出口为她说话。

“哟!”

马脸婆娘那眉毛顿时高高扬起,都快要飞出额头了。

“宝儿哥可是看上她了?”

“哼哼!就这下贱胚子,我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

说完,马脸婆娘转身过去,踢了洗衣桶一脚。

桶里衣服已经全部洗净捞出,顿时水花飞起,溅了勤娘一脸。

“缸里没水了,快去挑水!”

勤娘擦了擦嫩白的脸儿,微微低眉。

她利索地进入屋内,取出一根扁担,还有两个小木桶子。

马脸婆娘一见,顿时冷哼:“就这两个玩意儿,能打多少水?”

她从墙根旁,取了一个能把勤娘整人都容纳进去的木桶子,挂在扁担上。

勤娘打了一个趔趄,柔弱的身子差点摔倒。

马脸婆娘推了勤娘一把:“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勤娘抿着薄唇,顺柔、乖巧地担着两个大水桶,出了门。

马脸婆娘远远看着薛怀义,一脸嘚瑟。

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家的女人,我怎么折腾关你屁事!

薛怀义眼睛微微眯起,转身出门。

等薛怀义找到村里水井的时候,勤娘已经打好水了。

就见这可人儿,用那纤细小巧的手,吃力地举着扁担,扁担两头则勾着两桶水。

单单那两个水桶的重量,恐怕就已经跟勤娘相差不大,更别说里边现在已经装了水。

勤娘小心翼翼地担着,她走得很慢,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蹭,走一段之后就会将扁担放下来。

然后休息一会儿又继续用双手抬起,一点点、一丝丝、一寸寸地前行。

这时,就见两个十七八岁小痞子,一脸坏笑地绕着勤娘走。

他们也不说话,似乎知道勤娘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这两个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戏弄勤娘了,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而另外一个用葫芦瓢不停地在勤娘的水桶里面加水。

勤娘的两个水桶本来只是打了一半的水,这应该是她身体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可因为这两个小痞子的捣乱,使得勤娘身子无法承受这个重量,在行走的过程当中,她的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便要倒在地上。

关键时刻,一只强壮的手臂,从边上环过一把将勤娘那纤细柔嫩的身子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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