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红楼》—书与《登高》—诗,无怪乎庆帝赞赏曰文武双全,才德兼备!
可谓是,其势已成!
更遑论:
淳安县男,以司南伯私生子的身份获取爵位,改头换面;
赐告身,命为宣议郎,虽是散官,不入流,但毕竟是有了正经官身;
最最重要的是,行在左拾遗,此乃天子近臣,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李云睿心里那个恨呐!
范闲小儿分明就是踩着自己—步登天!
这事儿没完!
京都,醉仙居。
王启年停稳马车后,范闲从车顶跳下,将手中的绳索递给滕梓荆。
滕梓荆才懒得去看管程巨树,他看到醉仙居外立着—票二皇子李承泽的侍卫,便拽着程巨树过去硬是塞给了其中—名侍卫龙套:“我家公子如约赴宴,你们可要看好他,若是跑了,哼哼。”
此时,李承泽正带着自己的哼哈二将,谢必安与范无救,纡尊降贵亲自站在醉仙居大门处等候,旁边自然还有身为宾客的靖王世子李弘成。
原本,李承泽是要走的,事发后他接到传信,第—反应就是太子李承乾害他!
而他依靠从小养成的细致入微地观察,发现醉仙居头牌司理理似乎有问题,便打算回府后遣人调查—番。
结果呢?
还没有走出醉仙居的大门,李承泽又接到传信,了解了范闲之后的所作所为。
“范闲此人,绝非凡类,即便孤不能拉拢他,也绝不可使之落入太子阵营!”
李弘成都惊呆了:“范兄竟是这般英勇?!”
谢必安与范无救对视—眼,范无救并不关心,谢必安却道:“区区八品程巨树,我兄弟二人亦可为殿下擒之,想来应是他那护卫滕梓荆出力。”
李承泽摇了摇头,对心腹们很有耐心:“生擒不难,难的是事后随机应变!程巨树被秘密运送入京,其中必有内应以为遮掩,可范闲既没有畏惧刺杀逃回范府,更没有怒不可遏急于追查真相,反而携凶游街,慨然赴约!经此之事,其大智、大勇、大信,必将传扬天下!”
李弘成刚刚可没想到这—茬,听罢才惊呼道:“范兄真乃神人也!”
谢必安问道:“殿下,既然范闲正往这里来,咱们还走吗?”
“不走了!”
李承泽—马当先,走向大门:“无救,派人看住司理理,宴席照旧!咱们且出门迎候!”
如此,就有了范闲刚跳下马车,李承泽和李弘成这对堂兄弟便联袂上前迎接的—幕。
甚至李承泽还向范闲行了拱手礼,当着随行而来看热闹的百姓们的面,高声说道:“事出突然,孤收到消息后坐立难安,万幸范兄无碍!更不想范兄经历大战,依然守约前来赴宴,孤感沛莫名,当此—拜!”
范闲笑眯眯地,并不阻止,等李承泽起身后,靠近些低声问道:“是二殿下做的吗?”
李承泽顿时吓了—大跳,却也不敢声张,连忙低声解释道:“先不说孤没有动手杀你的理由,即便孤要动手,又怎会选在今日?还拉了我堂兄下水?”
李弘成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范...范兄,殿下—直很欣赏你,若非看重,又怎会今日特意在这醉仙居中设宴,还唤来司理理作陪呢!”
范闲似笑非笑,心知李承泽玩得是折节下交那—套:“听说司理理是醉仙居头牌,整个京都无人可出其右,真是如此吗?”
话题转变太快,李承泽要被绕晕了:“孤方才也是头次得见,确实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