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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权利:叶萝钟晋平

叶萝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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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晋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胸汹涌而来的刺痛的情绪给压制下去,“萝萝,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叶萝凝视着他的眼,认真的一字一顿道:“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主角:叶萝钟晋平   更新:2023-04-11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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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萝钟晋平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权利:叶萝钟晋平》,由网络作家“叶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晋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胸汹涌而来的刺痛的情绪给压制下去,“萝萝,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叶萝凝视着他的眼,认真的一字一顿道:“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顶级权利:叶萝钟晋平》精彩片段

叶萝和莫决快到的时候,一身白色医疗长袍的安斯医生正在门口低声交待什么,对面是穿着管家服的中年男人。

“钟家主受伤的眼睛已经修复成功,但伤口需要时间愈合,近期不要促碰水,饮食也要注意清淡,五天后我再过来检查伤口,拆除绷带。”

和他本人一样,安斯声音非常的温和悦耳,语调不紧不慢,具有安抚人心的魅力。

“太感谢您了,那么晚还劳烦您走一趟,实在惭愧。”管家毕恭毕敬的对他鞠躬行礼,面含感激。

安斯医生微微一笑:“身为医者,分内之事罢了。”

管家:“家主受伤之事,还恳请您不要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安斯医生微微点头:“这个自然。”

莫决大步走了过来:“家主的伤如何了?”

安斯医生抬头看向来人,“已无大碍。”目光有些好奇的看向跟随在莫决身后的少女。

据说这位平民少女深受钟晋平宠爱,难怪伤了他眼睛依然毫发无损。

没有穿着贵族小姐喜欢的繁复华丽的裙子,身上也没有奢华的珠宝打扮点缀,一身简单方便行动的衣服,行走间干脆利落,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微微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莫决大人。”管家看着了冷着一张脸大步走过来的莫决,和他身后跟着的叶萝,脸色微微一边,永远充斥着恭敬臣服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怨恨毒辣,不过稍纵即逝,很快又的对着叶萝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主母大人,您也来了。”

莫决嗤笑一声:“她算什么主母。”

没有婚礼,没有冕园承认的婚书,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甚至还刺伤了家主,这种女主人,他才不会承认。

他不过离开了家主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向英明神武的家主竟然被手底下一个训练营的学生迷得七荤八素?!这到底是什么天方夜谭?!

管家低垂着头:“莫决大人,叶萝小姐深得家主宠爱,家主吩咐了,叶萝小姐就是钟家主母,无论她做了什么,任何人不得对她不敬。”

不出意料,莫决脸色更难看了,望着叶萝杀意隐隐。

安斯医生带着习惯性的温和笑容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对上抬头看向他的叶萝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黑,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色,不知是有意无意,墨色掩盖住了她眼里所有的光色,照不进一丝光亮,有如深渊一般。眼尾略长,左眼下方是一道浅浅的几乎微不可见圆形的疤痕,仿佛点缀着一片粉色的小小花瓣,密浓的像把小扇子的睫毛轻轻一眨,像是能将这片小花瓣吹走一样。

她的眼里还藏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像悲哀像绝望像无奈,更像是永远都摧毁不了的倔强不屈和希望。

与她视线对上之时,安斯医生心中便有一股无由来的颤栗之感。

真漂亮……

“你的眼睛,真漂亮。”

安斯医生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镜片,凝视着叶萝的双眸,脱口而出赞美道。

除叶萝以外,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安斯医生身后抱着医疗箱的助理,额头滑下了三根黑线,他上司老毛病又犯了。

总是馋别人的眼睛,搞得跟个变态一样。

刚才治疗钟家家主的眼睛时,也是露出这个表情称赞他的眼睛好看,安斯医生操控尖锐的眼球修复仪器深入钟家家主的眼睛开始修复时伤口时,这位新来的跟在他身边没多久的助理,在旁边心惊胆战满头大汗,生怕他上司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钟家家主的眼球挖出来捧在手心里面宠爱一番再安装回去......

叶萝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谢谢。”

前世今生,她和安斯医生见面,他的第一句话都没有变。

莫决冷哼一声,“安斯医生,那么晚了,请回吧!”

随即扭头看向叶萝:“别忘了你的身份,少到处招蜂引蝶,勾搭男人!”

叶萝:“……”

莫决不耐烦:“进去吧,别让家主久等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再胆敢伤害家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三区训练营。”

玛德!

叶萝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前世她被称为钟晋平身边一把无坚不摧冷酷无情的尖刀,莫得感情指哪打哪。而莫决被称为钟晋平身边的第一走狗,行事风格跟他的主子一样,就连威胁人的手段也相差无几。

叶萝进去的时候,钟晋平靠坐在沙发上,左眼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脸色有些苍白,靠在沙发背上,似乎在闭目养神,他身上的衬衣撒着点点的血迹,仿佛雪地里盛开的斑斓梅花,这是他被叶罗捅伤时血溅出来染上的。

看见叶萝进来,他睁开了眼睛,未受伤的右眼沉静如水。

“萝萝,你终于来了。”

他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嘶哑,对着叶萝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旁边坐下。

叶萝扫了一下房间,没有佣人,周围没有浅藏着暗卫,只有她跟钟晋平两个人。

这个男人受伤的时候不喜欢周围有人,仿佛野兽一般独自藏在无人的角落舔食伤口,绝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去。

察觉到叶萝的目光,钟晋平低笑了一声,缠着绑带苍白俊美的脸诡异的有一种病态邪异的味道,“萝萝,放心吧,我下了命令,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翻译过来就是你想对我干什么都不会有人来阻止的?

叶萝没有靠近他,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

钟晋平完好无缺的右眼看着叶萝,血般红艳的瞳孔光芒流动,“医生说,你的刀尖如果再往这儿偏一分,我的左眼就真的瞎了。”

叶萝:“那太可惜了。”如果不是暗卫出来阻止,她怎么可能会刺偏?

钟晋平笑了,“萝萝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吗?我太开心了。”

叶萝:“……”

“过来。”

叶萝没理他。

“萝萝,过来。”他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

叶萝的回应是后退一步。

钟晋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胸汹涌而来的刺痛的情绪给压制下去,“萝萝,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叶萝凝视着他的眼,认真的一字一顿道:“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钟晋平沉默了,随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低垂下高傲的头颅,“呵呵……”

一道道低低的病态的笑声从他的喉间不住的往外溢出,一声又一声,充满了最极致的悲哀与伤痛。

一个高贵俊美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在流露出如此脆弱悲痛的样子,换成其他人早就恨不得把他抱入怀里安慰他。

叶萝始终冷着一张脸,内心坚如磐石不为所动。

钟晋平再次抬头时,眼底的脆弱悲伤已经深深地埋藏下去,红色的瞳孔里只剩下翻涌着的浓烈疯狂和偏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和对方一把火烧成灰烬。

“萝萝……”

他起身,大步走到叶萝面前,高大的身体充满了压迫和威慑,“你摆脱不了我,”钟晋平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神微微有些扭曲,“你只能爱上我,只能留在我身边!萝萝,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威胁,却隐约充斥着无力的悲伤绝望。

“是你在逼我!你这个疯子!”叶萝怒吼,握紧拳头,拼尽全力毫不留情的对着他打了上去。

如果不是进来的时候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收走了,叶萝直接拔刀捅。

钟晋平没有避开,闷哼一声,被她一拳打歪了脑袋,他缓缓的扭过头,面沉如水的抬手试着嘴角流出的血迹,“萝萝,我允许你伤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叶萝咬牙,紧握着的拳头咯咯直响,“你这个疯子!”

“是啊,我疯了,萝萝,一个疯子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的到。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想着逃离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还有钟晋安,萝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舍不得用在你身上,但是他我就不介意了。”

叶萝额头青筋暴起:“钟晋平!”

“砰!”

门外,哪怕房间隔音极好,听力绝佳的莫决还是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什么东西被打倒的声音,紧接着还有打斗声,似乎十分激烈,就差没把房顶掀起。仔细一听还有那个叫叶萝的女人愤怒咆哮的声音,听着就挺惨的。

莫决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是家主狠狠教训了叶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的女人。

和他的主子一样,双手沾满鲜血的莫决压根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传统美德。

只要是敌人,只要对产生了威胁,无论是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平静了下来。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靠着墙壁站姿有些歪斜的莫决瞬间站的笔直,“家主……”

最后一个音未落,就卡住了。

眼前虽然头发衣衫有些凌乱气息不翁,但没有缺胳膊腿也没有少几块肉,就是嘴唇红肿了一点像被什么啃过的人,不正是那个叶萝?

完全没有想象中他被家主折磨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样子。

反而像是干了那种事……

莫决眉头一跳,“你……”

“让开。”叶萝阴沉着脸一把推开了他。

莫决来不及恼怒,目光就扫见了叶萝身后的一片狼藉,无数贵重摆件碎成一地渣渣的房间,还有躺在中间不知死活的男人。

“家主!”莫决瞪大了眼睛,顾不上叶萝,下一秒就冲到钟晋平身边。

“来人!立即让医生过来!”

安静没有多久的主院又一片兵荒马乱。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除了叶萝,估计没有人能睡得着。

很快,不仅主院,整个钟家包括冕园都知道了,他们家主十分宠爱,让他们尊称主母的那个平民叶萝,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仗着家主的宠爱肆无忌惮,其在家主头上作威作福。

刚到钟家没两天,不仅差点捅瞎了家主的眼,打断了他包括肋骨在内的十六根骨头,那张被誉为帝国最俊美面容的脸面目全非,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她怎么下得了手?

她哪来的胆子和底气敢下那么狠的手?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把家主打成这样,却毫发无伤,家族还下令任何人不得伤害她。

还有。

“家主,凭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叶萝打成这样?”莫决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叶萝是三区训练营中的佼佼者,但放在钟晋平面前,这点实力根本不够看。

叶萝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好吧,如果她嘴唇上的那点伤口也算伤的话,而实力绝对远在叶萝之上的钟晋平却被打趴到了地上,难不成是他自己躺平任打的?

难道……莫决突然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他是暗卫组的组长,兼管情报机构,知道很多贵族私底下不为人知奇奇怪怪的癖好,比如说某位男爵就特别喜欢被地位低下年轻的女性鞭打辱骂。

家主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莫决简直是一言难尽。

钟晋平身上缠了不少绷带,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张俊美的脸惨不忍睹,却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被咬破的嘴唇翘起一个弧度。

那笑容,看得莫决眉头突突突直跳,刚才忘了让医生检查一下家主的脑子,不会被打坏脑袋了吧?

钟晋平舔了下被咬破的唇,像是回味了什么,笑眯眯:“我的萝萝真是太可爱了……”

莫决:“……”

得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回复,莫决整张脸都麻木了,向来凌厉的令敌人一眼就胆颤心惊的鹰眼,此时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眼前这个人绝不是我英明神武的家主”。

叶萝本来下手没有那么狠的,顾及到钟晋安还在他是手里。

如果不是钟晋平突然翻身把她压倒在沙发上,手在她腰间摩挲,试图探入深处。

前世的恐惧怨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瞬间喷涌而出,叶萝的理智咔嚓一声就断了,下起手来也不加收敛。

叶萝是第二天接到三区训练营总教官雷特的讯息。

刚刚接通,雷特暴跳如雷的声音掺杂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和震惊就轰炸了过来。

“叶萝!你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吧!执行个任务还能把家主打到重伤?!还有,你和家主是怎么回事?现在流传你以色媚上迷惑家主令他理智全无,真是笑死个人,就你那臭脾气还有一言不合就干架的德性,比男人还生猛,家主眼睛要多瞎才能被你迷惑?”

叶萝:“……”



“……所以,你是怎么勾搭上家主的?或者说,家主是怎么看上你的?”

雷特教官最后问出了他最好奇的事,别怪他八卦,而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事。

叶萝是三年前钟晋平送入三区训练营的,但是跟她同一批一起被钟晋平送入三区训练营的男男女女有四十九个人,叶萝夹在中间并不起眼。除此之外,二人没有任何的交际和往来。

叶萝三年来除了外出实训或执行任务,都在三区训练营里面,根本没有和钟晋平有任何的交际往来。雷特甚至怀疑,这三年来,钟晋平压根不知道或者不在意有个叫叶萝的训练营学生。

按照雷特的推断,叶萝是这一次去帝都执行任务遇上了钟晋平,然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短短的两天时间迷惑得钟晋平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不顾贵族之间身份的鸿沟还有无数的压力,极力娶叶萝为主母……真TM的扯淡。

还不如让他怀疑钟晋平是不是脑子坏了莫名其妙发疯。

雷特这个想法和无数人神奇的同步了。

还不如让阴谋论,钟晋平被叶萝捏住了什么致命的把柄不得不娶她……z这TM更扯淡!

不是雷特对自己最得意骄傲的学生没有信心,而是他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以叶萝是资历手段能力,能威胁得到被称为帝国魔鬼,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连雷特在他面前都要绷紧头皮。更别说在雷特面前都只能算是一个小妹妹的叶萝。

这样一推断,竟然是钟晋平被叶萝迷惑得无法自拔理智全无,听起来还更靠谱一些。

但要说叶萝魅惑住了不近女色冷酷阴鸷的钟晋平,的确是让人很难以置信。

叶萝长相吧,的确不错,不然当初隔壁被称为媚杀营的一区训练营,也不会跑过来跟他抢人。但她那凶残的性格,能动手绝不多说一个字,哪个男的消受的了?

何况她的长相就算是放在一区训练营里面,顶多是中上之姿,比她千姿百媚善于蛊惑人心一抓一大把。更别说放在帝都,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接受着帝国最先进优越资源教育的贵族小姐们,哪一个不比她优雅动人,温柔娴静?

钟晋平看上叶萝,比告诉他叶萝杀了钟晋平更加不靠谱。

当初雷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你丫的耍老子?!

比钟晋平看上叶萝更不靠谱的是,还流传出,还流传出钟晋平要娶叶萝为钟家主母。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贵族和平民之间互不通婚,叶萝被钟晋平看上当个情人就很不可思议了,更别说要成为主母。

对于雷特这个问题,叶萝也想知道。

钟晋平怎么看上她的?

她以前,一直深深的以为,钟晋平喜欢的是原柔柔那种出身高贵,看起来无比善良美好的贵族大小姐。而她出身低贱,不高贵不善良也不美好,从小在弱肉强食充斥着着血腥暴力残酷的平民窟长大,为了一口吃的甚至会杀人,手上沾满了鲜血。

她和原柔柔,钟晋平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叶萝当初爱上钟晋平时,爱得无比卑贱。

像是脚底下的淤泥,水沟里面的虫子,卑微的仰慕着高高在上的神祗。

叶萝私底下甚至偷偷摸摸的学习原柔柔的穿着打扮,可笑的是,她如此极力的卑微的讨好追逐钟晋平,他都对她不屑一顾,如果不是叶萝对他有用,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看。

这男人生来高贵,手握重权,傲慢冷酷镌刻在他骨子里,只有原柔柔能让他露出温柔的眼神。

巨大的身份悬殊,得不到回应的爱,一次次被伤得遍体鳞伤,绝望不堪的爱,太累了。

当叶萝彻底死心绝望,不再爱他时,这个男人突然就变了态度,困住了她,害死了她唯一在乎的人,还说爱她。

真是讽刺极了。

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

叶萝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想法,现实世界里却不过几秒,她沉默了一会,回答了雷特教官的这个问题:“我想他看上我,是因为我厌恶他。”

雷特声音有点懵:“什么?”

“钟晋平贱啊,谁讨厌他,谁最恨他,他就最爱谁。”

雷特教官:“……”

雷特教官:“叶萝啊,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这样吧,喔对了,上面给你派了个任务,24小时贴身保护家主。你一定能完成任务吧?”

叶萝:“……我可以申请提前毕业吗?”

训练营的学生,毕业之后有两种出路,第一种是选择进入主家效命,也就是训练营背后的主人。第二种是选择成为雇佣兵,自由之身,但需要缴纳巨额费用给训练营。

大部分的学生,几乎都会选择第一种。

说白了,第一种就是分配就业免学费,第二种是自主就业缴纳高昂学费。无论选择哪一种,毕业之后就开始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用命去换取酬劳。如果选择第一种,背靠大树好乘凉,运气好的话还能脱离平民的身份,获得贵族头衔。第二种,不仅背负巨额债务,任务的危险指数更高,而且背后没有靠山,任务过程的后勤还有情报来源都无法保证,完全凭一己之力杀出一条血路,如果不是实力强横放荡不羁不受拘束,几乎没有人选择第二种。

钟家的三个训练营,成立至今有数百年时间,毕业的学生数以万计,而选择第二种毕业方式的,十个手指都数得过。

第二种毕业方式几乎形同虚设,但依然写在训练营规定之中。

雷特一听就知道叶萝想打什么主意,“你觉得你的申请能通过吗?就算我敢批,家主会同意吗?”

叶萝磨了磨牙。

雷特教官:“叶萝,你别想那么多,做我们这一行的刀尖舔血,什么时候没命都不知道,你进入训练营不就是想成为人上之人吗?那么好的机会放在眼里,干脆抓住,趁家主现在脑子不清醒,你在床上哄哄他,要个贵族头衔什么的,机灵点,千万不要什么美食珠宝华服,那些都是扯淡玩意儿,身份头衔才是最重要的。”

在生存面前,什么道德尊严都是瞎扯淡的东西,只有往上爬,不再受欺辱践踏压迫,能活得像一个人一样才是最重要的。训练营所有平民出身的学生,受尽苦难从腥风血雨九死一生的爬过来,求的不就是这个?

雷特这番话几乎是有些苦口婆心,被钟家家主看上这样的待遇,别说放在三区训练营,放在任何一个训练营的学生,甚至帝国任何一个女人的头上,不都激动兴奋的疯了!

凭钟晋平身份地位,别说钟晋平每年被帝国媒体私底下评为帝国最俊美的男人,哪怕他丑的像头猪一样,一样有无数的女人前赴后继前浪后浪不断扑上去想要淹死他。

叶萝:“……”

“你如果不想出卖色相,也可以利用他对你的好感往上爬。”雷特教官越想越觉得可行,本来想切断通信,现在越说越激动,“你的成功案例都能够记载入一区训练营的课本了,一区那个死女人还天天讽刺我把女人当男人使唤,把男人当畜牲使唤,一点都不善于发掘女性的优势。哼,就算我把女人当男人折腾又如何,我手下的学生一样把家主迷得神魂颠倒,哈哈哈……”

叶萝抬手,把脑门上蹦起来的青筋用力的按了回去,打断了雷特教官的激动畅想,“教官,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记得完成任务,24小时贴身保护家主……雷特教官的话还未说完,叶萝就切断了通讯。

三区训练营内,雷特看着黑了下来的通讯器屏幕,“看来叶萝真的很讨厌家主啊。”

他一提到这个任务,哪怕没有见到叶萝本人,但叶萝身上那种强烈的厌恶和抗拒,都能通过屏幕传达给他。

旁边的助理正在处理文件,似乎没有听到一样,沉默不语。

雷特教官也没指望这个木头人有反应,自言自语道:“家主到底是怎么看上叶萝的?我记得叶萝之前很崇拜家主,一提到他就两眼发光,像是想到情郎一样,少女心春心萌动哦,看到我这个老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这才几天,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难不成叶萝说的是真的,家主就好这一口?表现的越讨厌她越厌恶她,他反而越喜欢?难怪之前他哪个女人也看不上偏偏对一向十分抗拒反感他的原柔柔感兴趣。难不成叶萝就是发现了家主这个癖好,投其所好,才捏住了他的心?不愧是我最最得意的学生,这气魄,这洞察人心,还有发掘秘密的能力,真是深得我教导,优秀,太优秀了,一区那个死女人估计要死气了,她送那么多女人到家主身边没一个被看上的,反而是我家的叶萝,一鸣惊人啊,哈哈哈哈……”

除了极少数亲近的人,谁都不会想到外界形象凶狠寡言一个眼神能止小儿夜啼的三区总教官雷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话唠,而且痴迷于八卦。

他这边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低头处理公务的助理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无可忍,抬头,提醒越说越得意忘形的雷特,“长官,别忘了这里有监控,帝都那边随时可以查得到你现在说的话。”




雷特教官这才闭上了嘴,抬头扫了一眼办公室四周的监控,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脸上那道疤仿佛也抖了一下,看上去更加狰狞吓人了。

他抬头盯着头顶上的一个监控,嘴里愤愤不平道:“唉,平民没人权啊,哪天叶萝真的成了钟家的主母,一定让她吹吹枕边风废除这个规定,没事搞那么多监控盯着我们干什么?是馋我的六块腹肌和威猛的身躯吗?夏天嫌热想脱几件衣服都不好意思,谁知道屏幕会不会有什么猥琐的东西盯着我的身材流口水,那些贵族最变态了......”

助理:“……”

上面的人在训练营的办公区装这些监控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训练营,防止意外事件和特殊情况发生,属于训练营中的一种安保措施。又不是24小时盯着你,谁那么闲的蛋疼会趴在监控前盯你?

再说了,整个帝国哪个办公机构没有装上监控设备?

哪怕知道雷特不过是随口一说发泄下对贵族的不满,但助理还是很无语,如果帝都那边有人在检查监控看到这一幕,估计会更无语。

你一个虎背熊腰粗腿粗脚的爷们,又不是那个性感火辣前凸后翘的一区训练营总教官,谁乐意看你?

雷特将目光从监控上移了下来,眯了眯眼睛,趴在脸上的紫红色蜈蚣疤痕动了动,“那些贵族大都有点毛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家主……”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子,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手段之酷烈,连他这种见惯生死的人也发冷。

到底是顾虑到钟晋平这个顶头上司,后面那半句雷特没有说出来。

“叶萝性格刚极易折,家主如果对她感兴趣的话还好,或许会一直包容她,若哪天变了心,恐怕……”雷特粗厉的眉头皱起。

就怕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不过是一时兴起,尚且喜欢的时候可以宠上了天千依百顺,一旦变了心翻起脸来,冷酷得比最凶猛的兵器还要残忍。

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尤其是训练营,这种平民削尖的脑袋往上爬,也是唯一能够往上爬的地方。

助理忍无可忍,放下文件,抬头瞪着他:“长官,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各有命,自己选择走的路,旁人没有资格置喙。没准哪天我们真的要尊称叶萝一声主母。”

自己选择走的路......

那些孩子有的选择吗?

都没有选择。

生死荣辱高低尊卑都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以叶萝的性子,从训练营毕业之后选择成为一个自由的雇佣兵,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惜造化弄人。

钟晋平是怎么看得上叶萝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钟晋平看上了她。

这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向来都是危险与机遇共存。

雷特没有再说话,望了望门口外边空阔的场地。

那里,一群穿着训练服的学生正在拼杀,明明不过是对战训练,却杀出了你死我活仿佛实战般的感觉。

各种眼花缭乱的攻击伴着血肉横飞,除了偶尔痛苦的闷哼声和打斗时发出的声音,整个场地上没有多余的声音。

不时有人浑身血淋淋的倒下来,咬着牙死死忍住全程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而旁边早有准备的医疗队立即在警卫护送下上前,把人抬下送去治疗抢救。

这是训练营内再简单不过的日常。

帝国有苛刻的明文规定,帝都不允许出现大量的军事化集中训练营,贵族的私人训练营只能选在距离帝都几百里的偏远地方。这些孩子从这些偏僻落后的地方自杀出一条血路,又像飞蛾扑火般涌入权力集中的帝都......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活的像个人。

自从前任皇帝上位以来,平民的处境越发苛刻艰难,学校对平民关上了大门,军队也禁止平民参军。前任皇帝以前,平民还能通过参加军队成为军人立下战功的方式往上爬,而现在,一旦发生战争,需要大量的军兵也会征集平民参军,不过身份不是军人,而是军奴。

军奴是冲在一线送死的炮灰,哪怕立下功劳也只属于上面的人,因为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人权的军奴。

真是讽刺可笑至极,几百年前帝国就废除了奴隶制,发展了几百年后,竟然还出现了军奴。

贵族培养私兵的训练营,就成为了平民唯一往上爬的机会。

站在帝国权力最顶端一手造成这一切的皇室,早就已经在民间弄得天怒人怨,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

雷特收回了有些飘远思绪,又恢复了那个冷面严肃的总教官形象,仿佛刚才还喋喋不休八卦的人不是他。

“璀,你继续处理公务,我去看看那些孩子的训练情况。”

“是,长官。”

远在帝都钟家的叶萝并不知道外冷内热的雷特总教官,为了她和训练营的学生又操碎了心。

切断和雷特的通讯之后,她抿着嘴角一边思索,一边用指尖凭空在桌面上描绘着什么。

叶萝试图打探过钟晋安的消息,但那些佣人警卫嘴巴都严严实实,撬不出来一点风声。

她推断,钟晋安应该不在钟家。

以钟晋平的性格,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要放在眼皮底下,就算没有放在眼皮底下,距离也不会太远。

叶萝沉着脸皱了皱眉,一次又一次的回忆起钟晋平给她看的钟晋安的视频。

上面的每一帧每一幕都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稍微一回忆都无比清晰。钟晋安蹲在草地里抓虫子,一脸傻乎乎的表情,笑容明媚又开心。

叶萝一直紧绷着的嘴角不由松了下来,微微上扬。

监控里的画面背景是一个花园,建筑是帝国贵族庄园非常常见普遍的风格,半圆形的白色建筑,叶萝眼尖,瞥见了一种只有帝都才有的植物,当时是下午三点,树的阴影是从西北倾斜,还有水流动的方向,大概能推断出了那个花园位于哪个方向......

拖前世在帝都呆了几年的福,叶萝对帝都还是有一定的熟悉。

她用排除法一点一点的排除其他地方,努力缩小范围。

“砰!”

门被粗暴踢开的声音打断了叶萝的思路。

叶萝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回在桌面描绘比划着的手指,皱着眉看的过去,面色不善:“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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