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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无删减+无广告

二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嗯?”程曦月看向他,半眯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危险。秦北望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咽了口口水,“你、你轻点儿。”程曦月嗤笑,真是怂货。这秦家真是从根上坏掉了,一代不如一代。她松了手,而后一脚踹在秦二爷的屁股,将他踹得一个恶狗扑食摔在地上。“滚吧。”若不是怕引起差役的不悦,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程曦月!”秦北望扶起秦二爷,怒视她。“狗叫什么?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程曦月将手骨掰得“咔咔”作响。秦北望下意识后退,怒气冲天,“你给我等着。”他搀着秦二爷走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又能奈我何?”程曦月冷哼一声,甩了下头发转身走,样子又拽又飒。秦南舟看了好几眼,这个大嫂,和寻常女子就是不一样啊。程曦月换一把匕首或者刀,但衙役不给,只同意借她用,用完...

主角:程曦月万紫柔   更新:2025-01-10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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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曦月万紫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程曦月看向他,半眯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危险。秦北望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咽了口口水,“你、你轻点儿。”程曦月嗤笑,真是怂货。这秦家真是从根上坏掉了,一代不如一代。她松了手,而后一脚踹在秦二爷的屁股,将他踹得一个恶狗扑食摔在地上。“滚吧。”若不是怕引起差役的不悦,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程曦月!”秦北望扶起秦二爷,怒视她。“狗叫什么?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程曦月将手骨掰得“咔咔”作响。秦北望下意识后退,怒气冲天,“你给我等着。”他搀着秦二爷走了。“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又能奈我何?”程曦月冷哼一声,甩了下头发转身走,样子又拽又飒。秦南舟看了好几眼,这个大嫂,和寻常女子就是不一样啊。程曦月换一把匕首或者刀,但衙役不给,只同意借她用,用完...

《流放罪洲后我娇养的夫君统一六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嗯?”程曦月看向他,半眯的双眼流露出几分危险。
秦北望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下去,咽了口口水,“你、你轻点儿。”
程曦月嗤笑,真是怂货。
这秦家真是从根上坏掉了,一代不如一代。
她松了手,而后一脚踹在秦二爷的屁股,将他踹得一个恶狗扑食摔在地上。
“滚吧。”
若不是怕引起差役的不悦,她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程曦月!”秦北望扶起秦二爷,怒视她。
“狗叫什么?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程曦月将手骨掰得“咔咔”作响。
秦北望下意识后退,怒气冲天,“你给我等着。”
他搀着秦二爷走了。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又能奈我何?”
程曦月冷哼一声,甩了下头发转身走,样子又拽又飒。
秦南舟看了好几眼,这个大嫂,和寻常女子就是不一样啊。
程曦月换一把匕首或者刀,但衙役不给,只同意借她用,用完还回来。
她便用银子和衙役换了些烈酒和伤药,回转时秦大娘已经烧好了水。
而后,她拿匕首割去秦北霆又破又烂、沾满血污的裤腿,让秦南舟拿去河边洗。
她用热水泡发伤药,暗地里将空间里最后两滴灵泉水混在一起,给秦北霆灌下去。
她给的银子足够多,衙役对她做的这些睁只眼闭只眼。
秦南舟将裤腿洗干净、拧干水搭在旁边的树枝上备用。
程曦月徒手将箭杆掰断。
“南舟,摁住你哥。”
秦北霆是一条腿的前面膝盖上中箭,另一支箭扎在另外一条腿的后腿窝,他既不能仰躺,也不能趴着,必须拔掉箭头。
程曦月正要下手,秦玉瑶陡然惊呼,“你想做什么?”
程曦月手一抖,匕首差点在秦北霆的腿上划拉出一道口子。
秦玉瑶急声道,“你不拔箭,想生挖出箭头?大哥伤口这么深,你这不是雪上加霜么?你安的什么心!”
程曦月做个深呼吸,起身要教训她,却被秦大娘拦下,“曦月,瑶儿年幼无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人蠢而不自知,接二连三坏事,若不是她是秦北霆的妹妹,我早打她八百回了。”程曦月眼神厌恶而凶狠,“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丫头心眼不坏,只不过被娇惯成傻白甜,她才能容忍到现在。
秦玉瑶被她的样子吓住,噔噔噔后退。
秦大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程曦月处理了不少事,不知不觉便对她产生了信赖。
这会儿也说她,“你大嫂自有分寸,你到这边去,别妨碍到她。”
秦玉瑶不服气回嘴,“你说的有分寸,就是她拿刀捅大哥大腿?”
关于这一点,不说秦大娘母女俩不懂,就是秦南舟也想不通。
“嫂子这是意欲如何?”
程曦月挑眉,“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是故意折磨你哥?”
“不是。”秦南舟连忙解释,“我只是没想明白。”
“这种箭叫透骨箭,箭头的尾部有两个倒钩,穿透力极强,若是硬拔,必然造成秦北霆大出血,我只能用匕首挖出来。”
秦南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瑶儿你听见了吗?”秦大娘看向秦玉瑶。
秦玉瑶仍然嘴硬,“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程曦月翻个白眼,“只要你眼不瞎,一会儿你便能看到箭头。”
秦玉瑶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
程曦月没再理会她,握着匕首,快准狠地挖下去。
“呃......”一直昏迷不醒的秦北霆生生被疼醒。
他淡淡看了程曦月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程曦月昨晚有给大哥喂药,若是要害他,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因此,他选择了信任。
程曦月没有给他用麻沸散,手法也不够熟练,以为他会忍不住,哪知他全程面不改色。
哪怕面如死灰,浑身被汗水湿透,克制不住的发颤,痛晕过去又被痛醒,他人已虚弱到了极致,他也不哼一声。
意志力与忍耐性,强大到恐怖。
终于,第一颗箭头挖出,果然带着倒刺,秦南舟对她是心服口服。
她往秦北霆伤口倒上烈酒,迅速用布条包扎好,再挖后腿窝的。
这里全是骨头,还更难挖!
程曦月手都有点抖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秦北霆因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而抖得更厉害,秦大娘心都要碎了,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秦玉瑶则跑到不远处呕吐,边吐边哭。
秦家族人在不远处冷眼瞧着,时不时夹杂着几句风凉话。
没有人对他释放善意,哪怕一丁点!
秦二娘正跟老夫人告状,“母亲,您也瞧见了,那小贱、人把二爷打成什么样儿了?那就是个疯子,逮着谁打谁,恶毒成性,咱再跟她搅和在一起,得不到半分好处,还被她欺负死。”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你想我如何,直说。”
“我想您把这一房分出去。”秦二娘眯了眯眼,“北霆活不成,秦南舟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他支棱不起,孤儿寡母的,只会拖累咱。”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没有应声。
秦二娘面上一喜,老太太这是意动了,她回头再添把火,准得成。
程曦月取出第二枚箭头,整个人都虚脱了。
但秦北霆情况变得更为凶险,几乎没了呼吸,只有胸口一口气吊着,她一刻都不敢停歇。
先往他嘴里塞了两颗人参丸含着吧。
这也是从狗皇帝的私库顺的,吊命神器,也幸好那些衙役和秦家人没靠近,不然她可不敢拿出来。
而后她借着给秦北霆整理衣服的当口,什么“健康符”、“消灾符”不要钱的往他背后贴。
再从衣袖里掏出干净的帕子,放开水里浸泡、拧干,擦去他大腿上的血,再用烈酒给他伤口消毒,用布条包扎好。
做完这些,她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衙役过来收走匕首,并催促,“赶紧收拾好上路。”
立即有族人抱怨,“在这儿耽搁半天,让所有人等她。”
程曦月回过头,手指着那人,“我记住你了。”
此人是四房的秦四娘子,夫妻俩平日里不显山露水,老实本分的样子,没想到一样刻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的还是自己的侄儿,她都这样说,倘若是外人,她还不得在背后捅刀子?
秦四娘子有些心虚,“我、我又没说错,你记住我作甚?”

程曦月目光一寒,当她是死人吗?
她上前一脚踹向秦三娘的后背。
秦三娘踉跄着往前扑倒,那钵也脱手掉落。
程曦月早已预判到这一点,她跟着朝前,伸出一只,那钵稳稳地落在她脚面上。
她脚往回缩,捡起那块破布包着,把钵端走。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秦三娘等人没反应过来,她人都走了。
“程曦月!”秦二娘河东狮吼一样,“你给我放下!”
程曦月当真放下了,只是给秦南舟护着,她转过身,大刀阔斧朝秦二娘走去。
“我放了,你敢来拿吗?”
她手里捏着一沓厄运符,打算一人赏一张,让她们倒霉透底。
只是,这仨妯娌,就秦二娘作恶多端,其余俩人并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她无端赐予她们厄运,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可她气起来连自己都想扇,哪里还顾及那么多,来啊,互相伤害!
然而,这时一道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莫去。”
她脚步一顿,怀疑自己产生的幻觉,这回却更清晰了,是沙哑低沉的男子嗓音,“月儿。”
她猛地回过头,火堆旁的秦北霆正睁眼看着她,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你醒啦?”程曦月发自内心的高兴,脚步转回来。
而秦二娘等人仿若晴天霹雳,僵硬着身体寸寸回头,瞧见清醒的秦北霆,即便他什么都没做躺在那儿,也让人感觉他像雄狮一样盘踞在那儿,压迫感扑面而来。
几个女人像看到鬼一样,“哇”的一声逃了。
程曦月冲她们的背影喊,“哎,你们的布忘拿了哦。”
秦二娘等人恍若未闻,眨眼逃远了。
“没胆子还想学别个穷凶极恶,切。”程曦月翻个白眼,去将那一钵粥端到跟前。
“北霆,你醒了。”秦大娘疾步走回,“你有没有哪里不舒坦?跟娘说。”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讲话不过脑子,满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哪里来的舒坦?没有疼死算命大。
“霆儿,娘不懂讲话,你莫生气......”秦大娘期期艾艾的,眼眶都红了。
大儿子自小就坚强独立,威仪天成,从不依赖任何人,她这个当娘的好没用,帮不上他一点儿。
秦北霆的眼神柔和了些,只是说话都还费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娘勿忧,孩儿休养几日便是。”
“好好好。”秦大娘喜极而泣,儿子一言九鼎,他说几日能好便能好的。
程曦月装了点粥,递给秦大娘。
她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即便对方是值得她尊重的战神。
秦大娘接过,秦北霆却说,“咽不下。”
秦大娘顿时为难了,儿子说一不二,自己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意愿......
“不吃你身子很难恢复。”程曦月皱着眉头。
秦北霆喉咙如刀割一般,咽口水都困难。
只是他习惯不解释,“水。”
秦南舟忙将水袋递到他嘴边,眼睛瞄了瞄程曦月,又看了看他,他怎么有种俩人势均力敌的感觉?
程曦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伸手搭上秦北霆的脉搏。
他内脏被打伤,只怕咽喉也伤着了,但她有加入灵泉水,最先修复的便是内在伤的呀,不至于吞咽不了食物的。
不过,先前她没有着重关注他的内脏,这回她认真把过后发现,他内伤很严重。
肝脾都有挫伤,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还戳中他心脏,造成心肺有裂痕出血。灵泉水太少,只修复个几成,那些伤痕在逐渐发炎、渗血,他的喉咙也因此而肿了。
她放开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小药丸,掐开秦北霆的嘴,塞了进去。
秦南舟:“......”
嫂子对大哥,多少有点粗暴啊。
秦大娘询问,“月儿,这药也是......”
程曦月做个噤声的动作,她连忙压低了声音,小小声问,“也是你外祖母给的?”
程曦月含糊其辞地应了声,秦北霆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锐利清明,仿若能洞悉人心。
“喝水啊,看我作甚?”程曦月拿着水袋,往他嘴里灌。
秦北霆身上多处骨折,胳膊都难抬起,只能被动往下咽。
秦大娘心疼儿子,但又不好说儿媳,眼巴巴瞅着,见秦北霆被呛着,她手忙脚乱地拍他后背,非但没让他缓和,反而牵动他的伤,痛得他直哆嗦。
“霆儿,对不住......”她手足无措的,自责中带点卑微,不像做母亲的,倒像是谁家受气的小媳妇。
程曦月道,“娘,你把粥递给我。”
“可是霆儿他吃不下......”
程曦月不认同,“吃不下我就灌进去啊,他伤得这样重,不进食如何能行?”
秦北霆:“......”
秦大娘、秦南舟:“!!!”
这可真够彪悍的,可那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
秦北霆艰难地抬起胳膊,“我自己能吃。”
“南舟,扶他起来。”
程曦月不由分说的把肉粥送到秦北霆嘴边,“张嘴。”
秦北霆艰难微张,她用树枝将肉粥扒拉进他口中。
她的脸近在咫尺,她清甜气息喷洒在他肌肤上,贴得很近很近。
秦北霆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喉咙艰难地吞咽。
可她喂得急,他吞咽不及被呛着。
“咽下去,咽!”程曦月捏住他的两片嘴唇,“食物来之不易,不许浪费。”
秦北霆不住咳嗽,嘴巴被捂紧,脸涨得通红,却又挣不脱她。
秦南舟“噗”的笑出声,第一次见大哥在外人面前吃瘪,模样是三分羞恼、五分无奈,瞧着挺滑稽的。
秦大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月儿......”
程曦月在秦北霆背后“砰砰”大力拍了几下,秦北霆总算把肉粥咽下,她又说,“娘,你再去多装些。”
秦北霆:“!!!”
如果不是知道她救过自己两回,他都怀疑她要谋杀亲夫。
“不必。”他用气音说,“给我人参丸。”
不然再被她灌下去,他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秦大娘与秦南舟面面相觑,程曦月居然连那样的大补丸也有?

这绿茶心悦秦北望,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哐哐撞大墙,生生将他从原主手中抢走,还算计原主与秦北霆。
听秦二娘说,她还爬过秦北霆的床,这又是为嘛?
是秦北望不行,还是她见异思迁、生性放荡?
不管怎么说,此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抽就抽了,用得着挑日子?
万紫柔被打懵了,瞪眼半晌说不上话。
秦北望将她护到身后,怒斥程曦月,“够了!你做这些,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死了这份心吧。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跟那臭虫一样令人恶心,你还奢望我回心转意......”
程曦月有些费解地看着他。
身形单薄,油头粉面,软弱无担当的怯懦之辈,他哪儿点好了,桀骜不驯的原主居然会看上他?
这时秦大娘拖了几根树枝回来,程曦月收回目光,抓住一根,对着秦北望劈头盖脸的抽去。
她动作很快,秦北望躲避得有些狼狈,气急败坏的喊:“程曦月!”
“让你狗叫,狗叫,吃老娘一棒!”程曦月拿着树枝敲,他躲哪儿便敲哪儿,像打地鼠那样,玩上瘾了还。
老夫人在那边气得浑身哆嗦,“程曦月!你给我住手!”
程曦月当没听见,直打得秦北望抱头鼠窜,她才扔了棍子拍拍手,双手叉腰,神气活现的,“从前是我瞎了眼才喜欢上你这种草包、软饭男,而今我幡然醒悟,只想与北霆好好过日子,你再往我跟前凑,看我抽不死你。”
她一身怪力,秦北望躲避不及,被敲出满头包,脑袋都要被敲懵了,听了她这一番话,更是气得要命,握着双拳要教训她。
可这时,秦北霆忽然睁开了双眼。
眼神冰冷刺骨,像远古巨兽苏醒,仿若下一刻就要将他撕成碎片!
秦北望额头冒出冷汗,双脚也似生了根,再也迈不动半分。
“哥,你总算醒了,方才来了盗匪,样子太可怕了。”秦玉瑶蹲到秦北霆跟前,小脸满是泪水,“都怪程曦月,没喂你吃包子,白白被抢了去。”
“玉瑶。”秦南舟瞪了她一眼,对秦北霆说,“哥,我去给你打点水?”
秦玉瑶嘟嘴,“拿什么打?用双手捧回来?”
程曦月正要有所动作,秦大娘便伸手从头上的发包捏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她,“去和差爷换点吃食。”
大家瞪大了双眼,心里羡慕妒忌恨,她居然藏了银子没被搜出来!
秦二娘更是满肚子冒酸水,“抄家的官差来得如此突然,大嫂你哪来的工夫藏银子?”
秦大娘子神色淡淡,“当时月儿提醒我们藏钱,弟妹你们都有听见的。”
是啊,当时所有人都听到,可没人相信,还反过来嘲笑程曦月疯了。
秦二娘可不觉得自己有错,撇了撇嘴,“她说清楚些会死?”
秦大娘子嘴角勾起嘲讽,“若是弟妹耳聋目盲,便是贴着你耳边说,你也听不见的。况且,你不也藏了许多?”
她还有句潜台词没说出来:只不过是你自己犯蠢,被人家搜出来罢了。
她现在算看透了这些亲人的丑陋面目,心寒至极,说话也不再藏着掖着。
万紫柔道,“大伯娘,您这银子应该交到中公,让祖母保管。”
老夫人面色阴沉。
她积威已久,秦大娘子对她的惧怕刻在了骨子里,瞧着心里就发悚。
程曦月生怕她心软,拿着钱就走。
“程曦月,你站住!”
秦二娘大声喊,却没胆子去拦她。
谁也不敢拦。
程曦月本就恶贯满盈,而今更变本加厉,逮着谁打谁,打出了赫赫威名,谁能约束得了她?
程曦月跟衙差换的不是食物,是钵、水袋和几个馒头。
见她手里拿着这么多东西,万紫柔又嫉又恨,忍不住出声,“正好祖母饿了,曦月,你拿过来吧。”
刚才她的烧鸡才分到大家手里,都没顾得上吃几口便被盗匪抢了,这会儿谁都是饥肠辘辘。
然而程曦月恍若未闻,给秦大娘和秦南舟分了个馒头,再撕碎一个放钵里,倒水泡软,扶起秦北霆,喂他喝下。
秦玉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程曦月分馒头给自己,顿时炸了。
“程曦月,馒头是用我娘的银子买的,你凭什么不分给我?”
“想吃自己换。”程曦月可不惯着她。
秦玉瑶憋屈跺脚,“娘,你看她。”
秦大娘却是板起脸,“是娘太娇惯你了,让你分不清好歹。”
秦玉瑶不敢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娘,分明是程曦月的错,你怎的反倒怪我?”
“你的教养哪儿去了?”秦大娘板起脸训斥,但看到女儿稚嫩的小脸,她又有些心软,将自己馒头掰了一半给她,“曦月是你嫂子,你给我尊重些。”
秦玉瑶小声嘀咕,“我又没当她是嫂子。”
秦大娘听得不太清楚,“你说什么?”
秦玉瑶没应,转身去了老夫人那边,把半个馒头递过去,“祖母,瑶儿不饿,您吃吧。”
老夫人眼神阴鸷,既不伸手,也不说话,跟个阎王似的。
秦玉瑶有些害怕,但想起以往老太太疼她、护她、爱她,便又鼓起勇气,往前递了递。
“瑶儿,就只有半个馒头,太委屈祖母了。”万紫柔叹气,伸手接过,“大伯娘原先对祖母那么孝顺,而今受曦月影响,也无视孝道,眼睁睁看着祖母忍饥挨饿了。”
秦玉瑶被她说得羞臊无比,脸红耳赤。
娘向着程曦月那恶女,还学她那样忤逆祖母,实在过分。
“我、我再去拿。”
秦南舟快累虚脱,双脚全是血泡,他脱去带血的鞋袜,才刚歇一歇,秦玉瑶风风火火跑到跟前,望着他手里的馒头直咽口水,磕磕巴巴地道,“三哥,可以再分我点儿吗?”
秦南舟往那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便掰了一大块给她。
秦玉瑶正要走,秦南舟把她叫住,“妹妹,这是我们今晚仅有的食物。”
言下之意,别再拿去贴补外人。
可对于秦玉瑶来说,对面那些不是外人,是亲人啊。
他们只是讨厌程曦月,才不想搭理大哥的。
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程曦月这个恶女。
她只要对他们好,他们便会像从前一样疼爱她。
秦玉瑶对秦南舟的话嗤之以鼻,转身就把半块馒头递给老夫人。

程曦月也皱了皱眉头。
给秦二娘子婆媳用的是真言符,只是想她俩说出针对自己的原因,没想到她俩爆的是各自的丑闻,听了污耳朵,早知道换个惩罚了。
客厅太过吵闹,以致外面传来异动都没人察觉,只有程曦月听见了心头一紧,拽了秦大娘子一把,“快回房藏些银子在身上。”
旁边有族人听见她这话,嗤笑道,“完了,又疯了一个。”
“程曦月,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逃过罚跪......”
程曦月提起裙摆,跑了。
“程曦月,你回来!”
有人在劝架,也有人骂程曦月,还是没人当回事。
直到一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不好了,外、外面来了好多官差......”
客厅里静了一霎,许多人都怀疑自己听错。
秦北霆是权势滔天的异性王,怎会有官差直闯入府?
还是在他大婚的第二日!
秦大娘想起程曦月方才的话,拉着女儿匆匆回房。
......
程曦月跑回房间,关上门。
她屏息静气,心中想着秦家库房,灰蒙蒙的空间里,便有了些画面。
她没有法力加持操控,画面并不清晰,雾蒙蒙的,隐约可见库房内,堆放着金银珠宝、古董字画,险些闪瞎她的眼!
秦家的家底真丰厚啊!
从前她对这些俗物不屑一顾,而今瞧着却满心欢喜,堕落了呀!
不过,方才见那几房人穿金戴银,那些华服好柔软,全身闪闪发亮,甚是好看,她也想要的。
收!
所有东西被吸入空间,不过眨眼的工夫,库房已被清空。
程曦月几乎要笑出了声,囤货好爽啊,香,太香了!
还有各房的私库也不能放过啊,他们穿得那么精致,好东西应该不少。
程曦月动用意念,收!收!收!
有钱还得有食物吧?去秦家的粮仓!
粮仓好大,分什么大米、玉米、面粉区,她不太懂,但想来应该全是粮食,全收了。
有了这些粮,就不愁饿肚子了。
对了,还有伙房!
厨子不在,估计都被请了出去,程曦月心头发紧,她要来不及了!
她一着急也不管是菜还是锅碗瓢盆,全都扫荡一空。
下一个地点,国库!
狗皇帝先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是秦北霆护着他,替他平战乱、收复失地,而今四海升平却被他卸磨杀驴,那就休怪她不客气。
空间现出国库内的场景,程曦月便被里边的财宝震撼住。
无数的金银玉器堆积如山,令人目不暇接。
妈呀,她要发财了,发大财了!
她以前过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竟不知坐拥金山的快乐!
程曦月几乎要笑出了声,小手那么一挥,就有一堆宝物被搜刮回来,一挥,又是一堆,太爽了!
不过,想到黎明百姓,她只收了一小部分。
接着是皇帝、皇后以及各个妃嫔的私库,全都搜刮得一件不剩。
程曦月瞄了一眼空间多出来的物品,狗皇帝藏的全是奇珍异宝,百年人参、灵芝、冬虫草等山珍全是顶级的品相,成精了快。
东珠、翡翠、玛瑙一筐筐,夜明珠都有她脑袋大。
而今全成了她的了,嘿嘿!
听说御厨做的饭菜很好吃,食材也是顶级的,她也收个干净,一点儿不落。
做完这些,她已经很累了。
虽然不用法力操纵空间,但极其损耗精神力,她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了。
最后再去一个地方,尚书府!
原身的祖父是江南首富,风光把她娘嫁入程家,嫁妆足有三百多抬。
可惜她娘在孕期发现渣爹养外室,以致抑郁成疾,生下孩子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嫁妆全便宜了渣爹和外室。
而渣爹给原身置办的嫁妆,却用些破烂玩意儿滥竽充数,忒不是东西!
这些都是原身应得的,不能放过,统统收走!
甚至,那几个庶弟庶妹的小私库也去了,还有粮仓,一粒米都没给他留。
忙完回来,听见外面的动静越发大了,喝骂、哭喊、打砸物件,好不吓人。
她忙从空间取了俩大肉包吃了压压惊,再喝些水,解决生理问题,才走出去。
......
八月微凉,秦家众人只能穿一件中衣,被赶到院子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老夫人面如死灰。
秦家祖上曾被封为忠勇侯,赫赫有名的贵族,也就近几代没落了些,可秦北霆强势崛起,带领全族又再上一个高度。
她真的做梦没想过,秦家会大厦倾塌的一日!
整个秦家都是按她的想法布置,低调奢华,无处不精致,可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四处搜寻人,已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她不敢说一句,心却在滴血!
禁军汇报,“统领,除了离王,秦家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禁军统领王继凡眯了眯眼,“不,还差一人。”
他看向老夫人,“离王的新婚妻子在何处?”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秦二娘立即接口,“那小贱、人指定是藏屋里哪个角落,仔细点搜。”
秦大娘子气急,“二弟妹!”
秦二娘翻白眼,“叫魂啊叫?抄家呢,谁都在这儿了,你以为她逃得掉?”
“那你也不能背刺自家人啊!”
秦二娘轻嗤一声,这蠢货懂什么,她卖王继凡个好,一会儿就不用搜她的身!
王继凡语气意味深长,“恐怕不止抄家,秦家全族还流放。”
“什么?!”
原本就垂头丧气的秦家人如遭晴天霹雳,这会儿更是两眼发直,只觉得天都塌了。
“怎会如此!”老夫人面色煞白,“北霆深受圣上信任,又是圣上的结义兄弟,先前也没听说他犯错,怎的突然就......”
王继凡凉凉地道,“老夫人,秦北霆意图谋逆,证据确凿,龙颜大怒!念在他曾为大奉立下汗马功劳,圣上对他网开一面,判他抄家流放,已是天大的恩赐。”
谋逆?
完了!
老夫人眼前一黑,嘴唇哆嗦,身体发软,一栽了下去。
先前她控制不住当众给程曦月下跪磕头,已让她羞愤欲死。
而今在连番打击之下,她再也扛不住。
“老夫人!”
“母亲!”
秦家人围在她身边,搓手臂的搓手臂,掐人中的掐人中,惶恐不安。
王继凡起身,“去几个人,着重搜程氏。”

“王妃,敬茶是长辈对新人的祝福,您得去呀,否则,王爷难做,对您的名声也不好。”老嬷嬷苦口婆心。
程曦月眼珠子转了转,又改口,“那就走吧。”
离王身上有大功德在,他死了后,无论是上天还是入地都是一方大佬,不好得罪他。
她正好也见见他家人,看是否好相处。
......
程曦月走到客厅门口,瞧见里边坐满了人,个个身穿绫罗绸缎,尤其是女子身上佩戴着金银饰物,一动一晃摇曳生色,甚是好看。
这些都是秦北霆的家人啊,瞧着就富贵逼人。可惜,马上就要被流放了呢。
这时,秦二娘撇撇嘴:“恶女的名头响当当,架子也不小,下人催好几回才来,压根儿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我当然没把长辈放眼里,”程曦月淡笑,“我向来是放心里的。”
秦二娘顿时黑了脸,传闻这女人不是蠢货么?这反应倒是挺快。
万紫柔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娘,你也知道曦月是什么样的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程曦月挑眉:“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万紫月温言软语的,“曦月,你别再胡搅蛮缠了。我和秦二少爷情投意合,你是拆不散我二人的。”
秦二娘神色鄙夷地接过话,“她拆散又有何用?她半岁就克死母亲,三岁克死祖父母,五岁克死外祖父,十足的丧门星,就算这天下的女子都死绝了,我都不会让我儿娶她的。”
程曦月勾唇,“我也谢过秦二少爷的不娶之恩。”
“够了。”端坐在高位上、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的老夫人总算发了话,“程曦月,你算计北霆,狂妄自大,目无尊长,种种过错罄竹难书,先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再说吧。”
程曦月眼神变冷。
跪三天三夜?
就她这细皮肉嫩的身体,会跪死去吧?
或许,这老太太这般狠,就是想弄死她!
既然这样,那也不怪她了!
秦北霆的母亲秦大娘子急忙说,“娘,不可,曦月她受不住的。”
“你在教我做事?”老夫人脸一沉,“还是你想代她受过?”
“儿媳不敢。只是,”秦大娘子红着眼,“她与霆儿圆了房,已是我们秦家的媳妇,处罚可否轻些?”
老夫人神色冷漠地哼了声,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是跪祠堂还是被休,让她自己选吧。”
“娘......”
不顾秦大娘子的哀求,老夫人一挥手,便有俩老嬷嬷上前,要把程曦月拖走。
“曦月太柔弱,真不能跪。”秦大娘子情急之下想推开两个老嬷嬷,可瘦弱的她反倒被推倒在地。
程曦月火大,反手抽了那俩老嬷嬷两巴掌。
俩嬷嬷踉跄着扑向老夫人。
“啊!”
老夫人被扑倒,秦二娘子和万紫柔都着急去扶。
程曦月先一步跑过去,假意扶老太太,却暗地里将一道符贴在她里衣里。
符箓一闪而没,只余一些灰烬飘落,没人注意到。
混乱中,她给秦二娘和万紫柔也各贴一道,才退到一旁。
只是,她才刚直起身子,脸上“啪”地挨了一记耳光!
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和脑子嗡嗡响,口鼻窜血。
秦二爷指着她怒斥,“你个扫把星,刚嫁入府中便闹得鸡犬不宁!”
他爹的!
程曦月舌尖顶了顶疼得发麻的腮帮子,吐掉嘴里的血沫,跳起来对秦二爷的脸就是一记大逼斗,再加一个旋风腿,将他踹飞。
叔叔又如何?
敢打她就翻倍奉还!
正好,也符合她恶女的人设。
至于秦北霆会不会生气......谁特么的还管他!
“程曦月!”秦三爷怒发冲冠,正要去揍她,忽然听见老夫人“嗷”的一声哭出声,“我错了,曦月。”
老夫人将大家推开,对着程曦月跪下。
秦二爷瞬间呆住,程曦月嘴角勾了勾,像受了惊吓般躲开,“祖母,你这是作什么?”
但她躲哪儿老夫人就往哪儿磕头,哭喊道,“是我错了,我太善妒!那女人霸占老爷那么久,她死了老爷还对她念念不忘,房事都喊那女人的名儿。
她生的子孙也比我的有出息,处处压我一头,我好恨,恨不得都杀光他们!我而今才知自己的内心有多丑陋,全家乃至全族都靠北霆养着,都趴在他身上吸他的血,我竟还仇视他、诅咒他,我不是人!我是白眼狼!我错了,我错了啊。”
老夫人痛哭流涕,一时捶地一时捶打自己的胸口,状若疯魔,哪有半分当家祖母的威严与体面?
而更炸裂的是她竟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程曦月垂眸,若有所思。
她说怎么自己一出来便被这老太太针对,原来对方是继室,见不得秦北霆一家好。
好在忏悔符撕掉了她的遮羞布,看她以后还怎么耍威风。
这时,秦二娘嘴角抽了抽,语出惊人,“这老不死的平时装得慈眉善目的,我一早就知她心思歹毒,幸亏我当初没肯把俩闺女养在她膝下,要不然准被她养歪。”
她不屑嗤笑,转头看到大家像见鬼似的看着自己,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又不受控制地继续说,“除了不待见大房,她还三番四次陷害大哥、大嫂,我怀疑,大哥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
什么?!
秦大娘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形踉跄后退,“二弟妹,此话当真?”
“娘,你......”万紫柔拽住秦二娘,想劝一劝,可自己说出口的却是:“说老太太狠,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公爹只摸了下小桃的手,你就诬蔑小桃偷东西,打个半死不活再卖掉。
公爹养的外室,两个月前淹死一个,上个月有个大出血小产,家人也死的死残的残,全是你下的毒手......”
老天爷,她都说了些什么!
万紫柔猛地捂住嘴,脑子一片空白,觉得天都塌了。
“万紫柔,你还有脸说我?你嫁过来,暗地里爬了多少回秦北霆的床?若不是我替你遮掩......”
秦二娘话还没说完,便被目眦俱裂的秦二爷拽住头发大巴掌扇,“你个毒妇,我打死你!”
几个外室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平日里掉根头发丝他都心疼,竟被这毒妇所害,他恨不得立即弄死她。
秦二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恶狠狠咬秦二爷的手臂,尖锐的护甲将他的脸挠花,嘴巴还不干不净的骂,“你纳了七八房妾室不够,又在外头养几个,生一堆贱种来跟我儿抢家产,你这么贱,你咋不去死!”
这边秦北望也在打万紫柔,一口一个贱、人。
望着这荒唐混乱的一幕,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隐私,大家都傻了眼,不知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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