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上众人见我过来神情鄙夷。
你要是道歉就不必了,姨母已经是被你逼迫到这种地步,我是多看你一眼就嫌烦。
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芷躺在棺材里,她手腕上戴着的,脖子上的挂着的,甚至身上穿的鎏金布,皆是出自我王家的嫁妆。
这十几年姨母对我们宛如亲生子女,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这些嫁妆就应该是属于我们姨母!
我张了张嘴,欲辩无词。
从前看电视剧的时候,总怪里面的人不长嘴,如今到自己的身上,除了深深的无力感,就只剩苦笑。
白芷,是我人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事,当年可怜对方被负心汉欺骗,所以收留了她,不曾想竟然给多年后的我,埋下一条隐患。
侯爷皱着眉头想开口。
我沉默了一下,你是知道我脾气的。
我看向对方,嫁进来的头一年我怀孕,撞见侯爷同其表妹亲密。
当时被爱人欺骗又惊又怒,当即决定要和离,恰逢父兄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一下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心存死至。
是侯爷跪着发誓,只是因为别人下药才导致这些让我误会的事,在我抑郁的那段时光里任打任骂无微不至,我才终于愿意再给一次机会。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拖泥带水的人。
怎么如今时光荏苒,就变成了他口中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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