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廖洵安被眼前的一幕激怒,利落地把门甩上,三步并两步走过来,揪住廖砚辰的领子,将人拖开。
两兄弟,大动干戈,拳拳到肉。
见廖洵安占上风,我便靠着柜子缓口气。
时间推移,廖洵安故意往廖砚辰拳头上撞。
廖砚辰抓准机会,再次挥拳。
眼看,廖洵安要挨揍,我沉不住气了,疾步走过去,抓住廖砚辰的胳膊,来了一记过肩摔。
“季溪,你拉偏架?”
廖砚辰不可思议地看我。
我没说话,冷眼扫他。
待廖砚辰气愤离去,办公室陷入沉寂,廖洵安坐在沙发上,抬起手背碰了碰挨拳头的地方,“嘶……”我定眼瞧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廖总,别装了,我看见你故意……”他脸不红心不跳道,“想让你心疼来着,没想到季秘书会拉偏架,看来,你偏心我。”
廖洵安这人,最擅长得寸进尺,可做起事来,是得寸进丈。
尤其可恶。
我打开手机,准备点外卖,“心里明白就好了。”
廖洵安面露春风,打算从哪来回哪去。
他一起身,我焦急出声,“等会儿走。”
“舍不得我走?”
我收回手,倒了杯水喝,掩饰道,“买了冰块和碘伏,还要一会才能到。”
廖洵安重新坐了回去。
今天的事传到了廖父那,毕竟两兄弟为一女人大打出手,可不是什么好事。
依廖父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提心吊胆了一段日子。
开车去隔壁市出差,发现有两辆车不远不近跟着。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告诉自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导航显示前方要经过一座跨江大桥,我瞄了后视镜一眼,两辆车向我慢慢逼近。
当我的车行驶到桥梁中段,一辆车加速与我并行,毫无预兆地撞向我的车身。
两辆车配合着,把我往栏杆外逼,我一瞬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他们是想制造车祸的假象,让我掉入江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
廖父的行事风格,一如当年。
强烈的撞击感似乎要把我的理智撞碎,我一刻不敢松懈,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小心规避。
这一场祸事,以我漂移到最前方,车身直挺挺横在了马路中央结束。
放在中控的手机响了两声,我按下接听,“怎么了?”
“季秘书,廖总出事了,我把廖砚辰的位置发给你,你务必要追上拦截,不然,廖总就没命了。”
来电的是廖洵安的助理,一般情况,我在明,他在暗,互不打扰。
我应了声好,把手机塞进胸口,推门下车。
车外早有人等着我。
我学的三脚猫防身术,在好几个成年男性面前,根本不够看。
略微观察一番,我找到个突破口,挨了两棍,成功跑到一辆车前,拽开门,坐了进去,猛踩油门。
我的车和一开始撞击我的车早就报废,不能上路了。
所以我瞄上了这辆车,所幸成功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