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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是“珞珈”的小说。内容精选:【先虐后爽】父亲为救丞相去世,慕初意被接进相府娇养了十年,只等着长大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自从林依柔来了之后,她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恶人。未婚夫为了林依柔冬天把她扔到湖里,说会把她当亲孙女的老夫人说她善妒,命人把她扔到乡野反省,任由她自生自灭。可他们想不到,三年后的她被毒哑,也成了他们再也触碰不到的存在。老夫人哭着想要拉住她,“宝贝乖孙儿,祖母错了,你再叫我一声祖母可好?”未婚夫在雪地中跪了一天一夜,泣不成声,“初意,易哥哥知道错了,求你看涧哥哥一眼。”慕初意冷漠的看着众人,心静如水。在乡野被虐待的三年,她对这家人早已没了任何感情。她把手放到了宠她入骨的人手里,...
主角:顾涧慕初意 更新:2025-02-14 2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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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涧慕初意的现代都市小说《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是“珞珈”的小说。内容精选:【先虐后爽】父亲为救丞相去世,慕初意被接进相府娇养了十年,只等着长大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自从林依柔来了之后,她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恶人。未婚夫为了林依柔冬天把她扔到湖里,说会把她当亲孙女的老夫人说她善妒,命人把她扔到乡野反省,任由她自生自灭。可他们想不到,三年后的她被毒哑,也成了他们再也触碰不到的存在。老夫人哭着想要拉住她,“宝贝乖孙儿,祖母错了,你再叫我一声祖母可好?”未婚夫在雪地中跪了一天一夜,泣不成声,“初意,易哥哥知道错了,求你看涧哥哥一眼。”慕初意冷漠的看着众人,心静如水。在乡野被虐待的三年,她对这家人早已没了任何感情。她把手放到了宠她入骨的人手里,...
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
马没事,他摔断了腿。
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
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
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
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
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
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
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
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她又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娘,先莫与相爷说,可先与老夫人说。
老夫人对她不喜,答应的机会大些。
相爷对老夫人的话能听进去几分,成功的可能性也比丞相夫人说的要大。
丞相夫人觉得慕初意说的有道理,当下便点头应了,“嗯,娘会尽力的。”
她心疼的摸着慕初意的手,“娘等会让人给你送些冻疮膏,回来了,就好生的养着。”
知道丞相夫人心疼她,慕初意很乖的点了点头,将之前写东西扔进了炭盆里。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她收回了思绪,调整好精神准备应对老夫人。
之前刚见过,明明对她很厌烦,不知道为何又要见她?
还未进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老夫人的怒喝声,“让她在外面跪着,刚回来就找事,要不是她,涧儿如何能够摔断了腿。”
慕初意这才知道顾涧摔断了腿。
可是摔断了腿与她有何关系?
慕初意站在原地,房内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走出来,盯着慕初意道:“老夫人让姑娘跪着反省。”
慕初意知道,若是不跪,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本来停下的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天也逐渐黑了,雪花落满了慕初意的肩头和头发,她的膝盖也冻得没有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丞相府比顾家村似乎并不强什么。
清荷拿着跑回挽秋阁取的厚外衣回来,披在慕初意的身上,在她身边蹲下,对着房内的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是少爷自己要去的,与姑娘无关,姑娘都不会说话,如何会找事?”
慕初意的身体冻发抖,紧紧抓住清荷的手,眼眶忽然红了起来。
清荷说的没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跪着。
可她何尝不知道与她无关。
“哪里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没规矩的东西。”
张嬷嬷从房内走出来,对着清荷的肩头就是一脚,把她踢翻在雪地中。
慕初意想要去扶清荷,被冻得麻了的腿刚站起来,就扑倒在了地上。
“姑娘!”
清荷惊呼了声,赶紧的扶住了慕初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对一个没爹娘的可怜小姑娘?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颊的泪水,对着她摇头,拉过她的手,颤抖着手在她的掌心写下几个字,别哭,回去,冷。
寄人篱下被罚了她认,却没有必要让清荷陪着她受罪。
无论清荷是不是顾涧的人,也是这府里为数不多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她一个下人,清荷哭的更凶了。
她把手从慕初意手里抽出来,爬起来就往院子外跑。
跑的着急,还差点摔了。
“慕姑娘,麻烦您跪好了。”张嬷嬷看似客气的提醒慕初意。
慕初意咬紧牙关,垂眸调整好姿态跪好。
见慕初意跪的规矩,张嬷嬷就回了温暖的房间。
看着合上的门帘,慕初意深深呼出了口气,把冻得没有了知觉的手藏在袖中。
想要摆脱相府,全部指望夫人怕是不行,她得想办法自救。
解除跟顾涧婚约的事情不容易,想要离开相府又何尝容易。
身无分文,冰天雪地的出门就得被冻死饿死。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的雪地,忽然看到一双镶嵌狐狸毛的绣鞋出现在眼前。
知道是谁,她没有抬头,不想去看林依柔得意的脸。
林依柔在慕初意面前蹲下,故作难过,“意儿妹妹,你说你好好的,非让表哥跑那么远去顾家村做什么,他摔断了腿得多疼呀,你也别怪外祖母,她也是太心疼表哥了。”
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惹人厌烦,慕初意抬眸看着她,眼底是冰冷的寒意。
林依柔伸手想要去拉慕初意身上的外衫,慕初意抬手挡住了她,她忽然不稳的往后摔了出去。
“慕初意,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顾涧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过来。
他想要弯腰去扶林依柔,林依柔从雪地中爬起来,扶住了顾涧的手臂,红着眼眶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别怪意儿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想给她整理下衣服,可能是吓到了她。”
“你还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屡教不改。”
顾涧怒瞪了眼慕初意,心里对慕初意失望至极。
亏得他听说慕初意被罚跪,断了腿还着急赶过来。
她真的是性情刁钻,屡教不改,竟然还敢推人。
失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神色冷漠的慕钦南,他蹙着眉扶林依柔往房间走去,满脸的担忧,“外面冷,你身子不好,赶紧进房间去,让她在这跪着吧。”
天色渐暗,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在慕初意的身上,她冷的浑身颤抖,心如这萧瑟的风雪一样冷。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她只记得最后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张嬷嬷的,“姑娘,跪好了。”
醒来的时候,慕初意的手被人握在手中,耳边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慕初意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哭的眼睛都红了的清荷,努力的扯了扯了嘴角。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她才回来一天,小姑娘在她面前都哭了三四回了。
这小姑娘是水做的吧。
“姑娘醒了。”
看到慕初意醒来,清荷破涕为笑,赶紧的又给她塞了塞被子,“昨日奴婢去找夫人,夫人到的时候,姑娘就已经晕倒在了雪地里。”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扛不住寒风的侵袭,晕了过去。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上的泪滴,拉过她的手,写下,别哭,我饿了。
她吃的最后一顿饭,还是昨日晌午路上随便吃的干粮,昨晚那顿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着外面的光亮,应该已经是白日了。
饿了是真的,不想让小丫头哭了也是真的。
也许小丫头是顾涧的人,但是会心疼她落泪的人,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清荷之前是顾涧的人也有个好处,就是的下人多少会给她几分面子,厨房那边也不会故意刁难她,给她的吃食都还算好。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清荷亲自给慕初意做的面。
虽然没有菜,可对长期吃不饱,有时候还要饿上几日的慕初意来说,已经算是美食了。
这三年,慕初意的胃被饿坏了,可她许久没吃饱过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不能多吃。
她把一大碗都吃了,结果吐得死去活来的,难受的躺回到了床上。
“意儿妹妹,姐姐进来了。”
刚躺了没多久,门口传来林依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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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意并不想见林依柔。
每次见林依柔都没有好事。
她厌恶的下意识就皱起了眉。
看出了慕初意不喜欢林依柔,清荷拍了拍她,准备去拦住林依柔。
她还没走到门口,林依柔就走了进来。
清荷忽然看到了慕初意方才吐的痰盂,拿起来就往林依柔走去。
看到进来的林依柔,端着痰盂给她欠了欠身子,“表小姐,姑娘她身子不舒服睡下了,您找姑娘是有事?”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把痰盂往林依柔面前放,虽然是刚吃进去就吐出来的,没什么味道,总归是恶心。
林依柔往里间看了眼,看到慕初意确实在床上,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她看着清荷,压低声音提醒,“清荷,记住你是谁的人,别走眼跟错了人。”
“多谢表小姐提醒,您也不是这相府的人,奴婢是谁的人,也不是您的人。”
她学着林依柔压低了声音,“表小姐,您别吵着姑娘休息了,还是快走吧,奴婢也要去清洗痰盂了。”
说着话,她又把痰盂往林依柔跟前凑了凑。
林依柔被她惹恼了,抬手对着她的脸就要打过去。
抬起的手腕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的慕初意抓住。
慕初意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用力把她连着她的婢女推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她根本没有用力,林依柔就倒在了门外的地上,带着哭腔对她说:“意儿妹妹,我好心来给你送冻疮膏,你为何这般对我?”
这里也没别人,慕初意不知道她表演给谁看,索性直接栓门没理会。
门外很快没有了动静,林依柔应该是离开了。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在她掌心写,我护不住你,别为我出头,站在我身后。
清荷笑着摇头,“奴婢是要护主子的,躲在主子身后算什么奴婢,房间没有炭盆,姑娘快些回床上躺着,我去倒了痰盂回来给姑娘擦冻疮膏。”
方才着急,慕初意穿的单薄,在雪地里跪的久了,膝盖有些麻木的痛。
她对着清荷点头,转身回了床上。
挽秋阁本就阴冷,要不是她被冻三年早就习惯了,还真的很难抗住。
回到床上后,她没有再躺下,而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她在想如何能够摆脱相府活下去。
父母离世的时候,她才只有三岁,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之前在相府十年,不说是千娇万宠,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只是之前得到的金银首饰,在她被扔到顾家村的时候,就都没有了。
没银子什么时候都是寸步难行的。
她如今的身份,更是连相府都出不了。
清荷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洗干净的痰盂。
看到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慕初意,她没忍住笑了,“姑娘这般看着真可爱,这小脸养些日子,别吹了风,皴的地方就好看了。”
清荷是个真性情的,爱哭也爱笑。
她不哭的时候很可爱,像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
她拿出丞相夫人让人送来的冻疮膏,拉过慕初意的手,轻柔的给红肿皴裂的手擦着药膏。
手这个时候并不疼,回过暖来痒的厉害。
慕初意忍不住想要去抓,被清荷阻止了,“姑娘,本就破了皮的,抓了会流血的。”
实在是痒的厉害,慕初意听话的咬紧了唇忍耐。
从前没有暖过,所以极少会有这么痒的的时候,倒是不知道痒起来比冻得麻木了还难以忍受。
给慕初意的手擦了冻疮膏,清荷又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慕初意的裤腿,给她被冻得红肿的膝盖揉搓了些药膏。
“这府里真的疼姑娘的,也就只有夫人了,可惜夫人的身体又不太好。昨日去救下了姑娘后,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听闻又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清荷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也不会想太多,很多时候说完了才意识到不该说。
这不,说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怕慕初意多想,赶紧找补,“姑娘别担心,夫人老毛病了,喝几服药就好了。”
她这么说,慕初意却知道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拉过清荷手,在她掌心写下,我要去看看娘。
丞相夫人是她在世间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希望丞相夫人能够早日康复,不被病痛折磨。
“姑娘,你自己身子都没好,别这么着急,等我给你找件厚衣裳。”
清荷眼神温柔的看着慕初意,慕初意总能从她眼底看到心疼。
这种心疼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是装的。
清荷把她的手塞回被窝,看着她说:“姑娘,方才表小姐说的话您别误会,我之前确实是伺候大公子的,可到了您身边,我就是您的人了。”
对于清荷的表忠心,慕初意没有反驳,多看了她几眼后点头。
点头不是因为相信她了,只是回应她的话。
是不是她的人,还需要时间来考证。
人心复杂,不是一两日就能看清楚的。
清荷以为慕初意是相信她的意思,心情极好的去给慕初意找了衣裳,回来帮着她穿好。
慕初意的衣裳都是丞相夫人命人准备的,虽然只有几件,但是面料都不错,棉花也充实,穿在身上很暖和。
比起在顾家村冻的三年,慕初意很珍惜丞相夫人的这份心。
穿戴整齐后,她就带着清荷出了门,准备去看望丞相夫人。
还未走出挽秋阁,顾朗迎面跑来,用力把慕初意推了出去,嫌恶的指着她,“慕初意,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刚回来两日,大哥就为了你摔断了腿,娘也病的更重了,依柔表姐好心给你送冻疮膏,你竟然把她推了出去,把她的手都摔破了。你不仅是个丧门星,还是个坏心肠的毒妇。”
慕初意本就瘦弱,哪里受得住他这么大力的推搡,被他推开好几步跌倒在雪地上,手背的口子裂开,又流出了血。
“姑娘!”
清荷赶紧过来扶起了慕初意,护小鸡仔似的把慕初意护在身后。
“二少爷这说的什么话,大少爷摔了是因为他执意要出门,姑娘是一句话都没说,您若不信,夫人也在场,您可以去问夫人。”
“夫人病重是因为心疼我们姑娘,看不得我们姑娘受苦,二少爷不心疼姑娘,也该看在夫人点面子上,对姑娘好些。”
“表小姐摔倒这件事,更怪不得我家姑娘。”
她拉过慕初意,让顾朗看清楚,“我家姑娘都弱的风一吹就飘走了,怎么推得动表小姐。”
说完,她心疼的拿着帕子包住慕初意流血的手,又红了眼眶,哪里还有刚才跟顾朗据理力争的气势。
慕初意反手握住她的手,对着她摇头,走到顾朗面前,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睛冷冽的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离她远些。
以前围着给她买好吃的,叫她小豆丁的二哥哥不在了,她希望以后只是陌路。
她好似看仇人的眼神,让顾朗的心咯噔了下。
从前围着他甜甜唤他二哥哥的人,现在好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他,他心里没由来的觉得发闷。
看着慕初意拉过清荷准备离开,顾朗回过神,用力扯过清荷,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主子说......”
“啪!”
慕初意一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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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敢打我?为了个狗奴才打我?”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初意,瞪大了眼睛,抬手准备对着慕初意的脸打过去。
慕初意仰头看他,眼底是冰凉的寒意。
她不会说话,可是眼神却异常冷厉,在无声的反抗。
顾朗的视线忽然扫到她耳朵边烧伤的疤痕,不由的怔愣住了。
这个疤痕的位置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当初在火场救他出来的林依柔被火烧的位置一样?
趁着他发愣,慕初意赶紧去扶起了清荷,蹙着眉拉过她的手写,疼吗?
“我不疼,姑娘没事就好。”
清荷抓着慕初意的手,用沾了血的帕子再次裹住了她的伤口。
慕初意对着清荷笑着摇头,想让她放心。
她笑起来很可爱,眉眼弯弯的,那双本来就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
曾经顾涧说过,她这双眼睛像是山涧从未被污染的山泉水,清澈干净到了极致。
从回来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对所有人都是冷着脸。
顾朗不明白,她能给婢女笑容,对他们这些家人却为何这么冷漠。
他其实有些怀念那个跟在他身后,撒娇让他上树帮忙取纸鸢的意儿妹妹。
慕初意确定清荷真的没事,抓住了她的手,无视盯着她的顾朗,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顾朗木然回头看向慕初意的背影,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
他的意儿妹妹是不是再也不会喊他一声二哥哥,也不会对着他撒娇了。
她变成了哑巴。
想到她在顾家村变成了哑巴,他忽然也想要去顾家村打死那个老贱妇。
那老贱妇怎么照顾的人,他好好的意儿妹妹,才在顾家村三年,怎么就变成了哑巴了。
出了挽秋阁,慕初意呼出一口气。
她停下了脚步,拉着清荷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你惹主子,你吃亏,我知你为我,我担心你。
跟着她这个无权无势的主子,也是清荷倒霉了。
“我不怕,我只是看不得小姐受委屈。”
清荷握住慕初意的手,对着她笑的很甜。
慕初意不理解,陌生的小姑娘为何会对她有这么大善意。
相处十几年的家人,比不得个小姑娘对她的善意,想起来真的是很可笑。
“这不是意儿妹妹嘛,好些年不见了。”
身后忽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慕初意下意识的转身往后退了两步。
看到来人,慕初意对着他欠了欠身,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来人她认得,是定远侯家的世子爷安柏,与顾涧是好友,早年就经常一起走动。
因为顾涧的关系,安柏对她也算很好,至少算的上是温和以待,跟顾涧出门游玩也会带着她。
安柏与顾涧不同,他温润儒雅,性格很好,又喜爱玩笑,以往也喜欢逗慕初意。
安柏盯着慕初意看了许久,眼底带着莫名的深意,“顾涧说你哑了,竟是真的。昨日在街上看到你坐在车夫旁边,还以为看错了。”
如今的慕初意与三年前实在不同。
当年的慕初意活泼俏皮,眼神灵动,像个精灵仙子,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小姑娘。
这才三年,她就沉闷的连表情都没了,眼神也没有了光。
真的是令人唏嘘。
按照规矩,未出阁姑娘与外男需要避嫌。
可安柏似乎并不在意,尤其是看着慕初意的视线,直白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
以前慕初意未曾发觉,今日看着却觉得有些怪异。
她毫不避讳的对上安柏的视线,对着他弯起了嘴角,表达善意。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漂亮的晃眼。
虽说她没了往日的光彩,可只要一笑,瞬间就好似万物复苏,明艳动人。
包在手上的帕子落了地,她弯腰准备去捡,安柏快一步弯腰捡起。
在安柏看到帕子上有血的时候,她把手朝着安柏伸了出去。
安柏的视线立刻落在了她红肿皴裂的手上,瞬间眉头皱的更深了,“意儿妹妹这手......”
慕初意从他手里拿过帕子,对着他默默颔首,又欠了欠身告辞,带着清荷离开了。
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安柏对林依柔鞍前马后,只为看林依柔一眼,每日都以找顾涧为由来相府。
如今却对她表现出好感,很难不让人怀疑其用意。
慕初意现在只有这条命了,倒也不在乎他在算计什么,左右也不会常见面。
丞相夫人确实是病重了,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睡着,慕初意来了她也只是看了眼就再次睡去了。
接过翠竹递来的温帕子,慕初意视线转回到丞相夫人的脸上,把帕子放在她的额头,趴在她的身边。
昨日她询问丞相夫人的身体情况,丞相夫人应该是怕她担心,只说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
慕初意却是不信的。
她跟顾涧成婚是夫人的心愿,若只是老毛病没大碍,家里人怎么会答应把她接回来,还着急让她跟顾涧成婚。
可她注定不能完成她的心愿了。
她希望丞相夫人开心,可却做不到嫁给顾涧。
看到翠竹在旁边抹眼泪,慕初意拉过她的手,询问她夫人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翠竹看着床上昏睡的夫人,低低抽泣,拉着慕初意走到外间,与她说出了真相。
府医说夫人已经油尽灯枯,病入膏肓,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日了。
丞相还专门求皇帝借了御医来给夫人诊治,御医的说辞跟府医一样。
夫人怕是过不了这个冬天了。
慕初意湿了眼眶,回了里间,泪眼朦胧的给夫人换了额头的帕子。
在这个世上,她就只有夫人一个亲人了,夫人要是也走了,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她没有离开,在这照顾夫人到她转醒。
傍晚的时候,丞相夫人的热退了,也有了些精神头。
慕初意亲手给夫人喂了些饭菜,只是夫人胃口不好,没有吃多少。
她不想离开夫人身边,赖在她这里吃了晚饭,还要赖在她这里睡。
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丞相夫人一起睡了,她有些贪恋母亲温暖的怀抱。
丞相夫人向来疼爱慕初意,担心自己风寒感染了她,可又不舍得赶她走。
近来她身子弱了,丞相倒是也很少住她这里,正好也让慕初意在这陪她说说话。
夜晚,慕初意躺在丞相夫人的身边,听着丞相夫人温柔的声音。
“娘的身子不争气,等身子好些了,就去跟老夫人说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微叹息:“只是娘放心不下你,若是你不喜欢涧儿了,你与朗儿同龄,倒也合适。只不过朗儿性格鲁莽......”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慕初意头摇的像拨浪鼓。
顾朗与顾涧半斤八两,都不是好的归宿。
丞相夫人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个丫头,都不喜欢就都不要,我只是想看到你有个归宿,你这般漂泊无依,娘怎么能放心。”
慕初意握住丞相夫人的手,放在脸颊贴着,眼泪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害怕被丞相夫人发现,她及时擦掉了眼泪。
丞相夫人翻身抱住她,低声继续说:“还有你这嗓子,明日也让府医给瞧瞧,府医瞧不好,我便让相爷求陛下让御医来给你瞧瞧。娘好好的孩子,总不能这样永远说不出话了。”
她慈爱的摸着慕初意的头,眼眶也有些发酸,“娘就想看着你有个可靠的归宿,也不必这般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可......”
慕初意知丞相夫人的意思,低头靠在她怀中,低低抽泣。
这些年再苦她都未曾哭,如今在娘亲怀抱,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丞相夫人身子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翌日,很早的时候,清荷过来伺候,带了冻疮膏来,与慕初意禀明:“姑娘,定远侯小姐让人给姑娘送来的冻疮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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