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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沈晏辞全文

一见生财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晏辞从不是耽于女色之人,可他不得不承认,今日,他的确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宫女,产生了浓烈的原始欲望。沈晏辞后宫的嫔妃不少,但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这一夜,最在乎面子的上位者,在御前丢尽了脸面。而最低贱的奴婢,却是欲拒还迎间,新欢承宠时。何其讽刺?从暖阁到寝殿,水浴到龙榻,晨光熹微时,酣战方休止。而南瑾的表现,似乎也很令沈晏辞满意。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沈晏辞并未急于将她赶走。他从身后环住南瑾,蒙蒙亮的天光透入,正好能让沈晏辞看清南瑾肩膀上那抹淡淡的淤青。是他的杰作。不过南瑾也不遑多让,否则他锁骨上的咬痕,又是拜谁所赐?沈晏辞指腹轻轻摩挲着南瑾肩膀上的淤青,他能感觉到南瑾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极力隐忍着啜泣声。沈...

主角:南瑾沈晏辞   更新:2025-02-1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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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瑾沈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沈晏辞全文》,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晏辞从不是耽于女色之人,可他不得不承认,今日,他的确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宫女,产生了浓烈的原始欲望。沈晏辞后宫的嫔妃不少,但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这一夜,最在乎面子的上位者,在御前丢尽了脸面。而最低贱的奴婢,却是欲拒还迎间,新欢承宠时。何其讽刺?从暖阁到寝殿,水浴到龙榻,晨光熹微时,酣战方休止。而南瑾的表现,似乎也很令沈晏辞满意。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沈晏辞并未急于将她赶走。他从身后环住南瑾,蒙蒙亮的天光透入,正好能让沈晏辞看清南瑾肩膀上那抹淡淡的淤青。是他的杰作。不过南瑾也不遑多让,否则他锁骨上的咬痕,又是拜谁所赐?沈晏辞指腹轻轻摩挲着南瑾肩膀上的淤青,他能感觉到南瑾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极力隐忍着啜泣声。沈...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沈晏辞全文》精彩片段


沈晏辞从不是耽于女色之人,

可他不得不承认,

今日,他的确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宫女,产生了浓烈的原始欲望。

沈晏辞后宫的嫔妃不少,

但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强烈的占有欲。

这一夜,最在乎面子的上位者,在御前丢尽了脸面。

而最低贱的奴婢,却是欲拒还迎间,新欢承宠时。

何其讽刺?

从暖阁到寝殿,水浴到龙榻,

晨光熹微时,酣战方休止。

而南瑾的表现,似乎也很令沈晏辞满意。

在一切归于平静后,沈晏辞并未急于将她赶走。

他从身后环住南瑾,

蒙蒙亮的天光透入,正好能让沈晏辞看清南瑾肩膀上那抹淡淡的淤青。

是他的杰作。

不过南瑾也不遑多让,

否则他锁骨上的咬痕,又是拜谁所赐?

沈晏辞指腹轻轻摩挲着南瑾肩膀上的淤青,

他能感觉到南瑾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极力隐忍着啜泣声。

沈晏辞指腹稍稍上移,便碰碎了南瑾垂落在脸颊的泪滴。

他问:

“你很怕朕?”

“奴婢不敢......”

南瑾的语气委屈中又带着几分惧怕。

沈晏辞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向来都是女子向他投怀送抱,

说来今日,当算是他头一次主动,可对方看起来似乎并不买账。

沈晏辞未免觉得扫兴。

男人都是这样,兴致就像暖炉里的火苗,

等欢愉到头了,无论架起来多高的火焰,一兜水泼下去,没了兴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沈晏辞将环着南瑾的手略松了些,

怎料南瑾好像比他下头的还快,

跟个泥鳅似的一溜烟就下了龙榻,穿好了里衣。

他凝眸看着南瑾,倒觉得她和那些费尽心思讨好他的后妃略有几分不同,

可这想法还没站住脚,就见南瑾跪在了龙榻前,恭声道:

“皇上,不知奴婢现在可否有资格,能向您讨个恩赏?”

沈晏辞不禁皱眉,

果然,

到底还是逃不过与旁人一样的心思。

得了宠幸,就迫不及待巴儿着想要求个位份。

沈晏辞虽是帝王,但也并非是会随意欺辱女子的浪荡之人。

他身居高位,见百姓疾苦,更知晓贞洁对于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何况今日事也的确是他冲动在先,

他原本就打算给南瑾一个官女子的位份,将她安置在后宫。

可若南瑾直接要出了这赏赐,

那便和后宫其余的嫔妃没什么两样,到底是泯然众人了。

“你想向朕讨个位份?”沈晏辞问得开门见山。

怎料南瑾闻言不见丝毫欣喜,反而更是惶恐,连连摇头,

“奴婢不敢!奴婢自幼伺候淑妃娘娘,得娘娘照拂才能有今日。娘娘昨夜在御前失礼于皇上,而奴婢却背着娘娘和皇上这般......”

南瑾几度哽咽到失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

“奴婢愧对娘娘,也无福消受皇上的宠幸,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所要恩赏,只求皇上能不与娘娘计较,也让朝阳宫上下守口如瓶,不要将这件事传出去,折损了娘娘的脸面。至于奴婢......”

她鼓足了勇气深吸一口气,声音悲怆道:

“奴婢无颜面对淑妃娘娘,唯有以死谢罪,方能讨来半点安心!”

话落,

还没等沈晏辞反应过来,

南瑾倏然挣起身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竟一头撞在了寝殿正中摆放的紫铜熏炉上!

额头瞬间破溃,

南瑾霎时血流如注,重重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回了长春宫,敬事房的宫人已经在此恭候柳嫣然多时了。

“恭喜淑妃娘娘,皇上今夜翻得是您的牌子!”

这并非是什么意外之喜。

柳嫣然这么大的阵仗入宫,沈晏辞头一日要翻她的牌子本就是意料中事。

柳嫣然笑着谢恩,叫人将银子赏下去。

而后宫中专门负责司寝的芳嬷嬷就随她入了殿中,教导她侍寝的规矩。

“咱们的皇上如今二十有一,是大懿朝立朝以来最年轻的帝王。

皇上登基两年,后宫嫔妃虽多,但因国政繁忙,皇上并不耽于女色。

许多答应、常在小主,入宫这么久别说是承宠了,有的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

说着话锋一转,笑盈盈地看着柳嫣然,

“当然,淑妃娘娘自是与她们不同的。等下戌时一刻,鸾鸣承恩轿会来接娘娘去朝阳宫。

朝阳宫的东配殿暖着水,有宫人会伺候娘娘沐浴更衣,重新上妆,然后引您往寝宫去。

侍寝的规矩虽多,但无外乎就是两个字,顺从。不过娘娘与皇上原是年少的情分,想来这些也不必奴婢赘述。

娘娘往朝阳宫去时,可带两名随侍的掌灯婢女。待侍寝过后,鸾鸣承恩轿会抬娘娘回来,婢女们也好一路陪伴照顾着。”

“那若是皇上要本宫留下来呢?”柳嫣然问。

“这......”芳嬷嬷脸色一瞬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得体的笑容,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眠得浅,夜里稍有动静就会醒来。这些年来,除了每月十五皇上会宿在皇后宫中,也就只有贞妃娘娘在朝阳宫留宿过几次。”

她到底是宫里头当差久了的老嬷嬷了,说话时一直偷偷观察着柳嫣然的脸色,见柳嫣然眉头微微一蹙,便立马改口道:

“不过旁人是旁人,皇上待淑妃娘娘自然是不同的。”

柳嫣然敷衍一笑,叫人赏了银子好生将人送出去。

芳嬷嬷前脚刚一走,柳嫣然就对南瑾发起了牢骚,

“那婆子真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怎地?贞妃能留宿,她以为本宫就没有这个本事吗?”

南瑾赔笑道:“不过是个低贱的老嬷子,娘娘与她置气什么?”

她猝然跪下,向柳嫣然深深一拜,

“奴婢恭贺娘娘大喜!祝娘娘与皇上琴瑟和谐,早日梦熊有兆!”

柳嫣然垂眸瞥她一眼,冷笑着说:“别跪着了,留着些精力。夜里你在朝阳宫外掌灯,且有你跪一宿的时候。”

言外之意,柳嫣然有十足的把握,今夜沈晏辞定会让她留宿在朝阳宫。

南瑾道:“以娘娘和皇上的情分,皇上让您留宿是必然之事。可......娘娘毕竟是头一回侍寝,若当真留宿,难免会招惹嫉妒,成了众矢之的。”

“你懂什么?”柳嫣然眸子向上一翻,恣肆道:“本宫早晚是要得宠的,与其做小伏低,倒不如一朝扬眉吐气。只要有了皇上的宠爱在,她们就算翻了醋坛子,也得给本宫忍着!”

说罢摆摆手,打发南瑾退下,

“好了,你且下去准备着,本宫有些乏了想歇一歇。”

南瑾合门退下后,柳嫣然十分警惕地关上了菱窗。

在确定屋外无人后,才走到妆台前拉开了屉子。

柳嫣然从夹层里取出了个巴掌大小的带锁锦盒,

将锁头启开后,从中拿出了一枚淡紫色的小药丸。

她将药丸攥在指腹间,顺着菱窗折射进来的日光细细打量着,眼角眉梢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好东西是入宫前母亲孙氏偷偷塞给她的。

此物乃是一种世所罕见的香药,孙氏花了百金之数,也只求来这么一粒。

它的使用方法与寻常香药需要燃火焚香,又或是让男子服用不同,

这香药需得女子服用,服用后不消一刻钟,就会有一股淡淡的异香由女子体内散发而出,

那味道催情效果极为霸道,即便是不思男女之事者,嗅见后也会‘性趣高涨’,情难自抑。

且云雨过后,即便有所怀疑叫来太医细查细验,也已是无从查证了。

有了它,柳嫣然便有了能和沈晏辞缠绵一夜的底气,

她倒要看看,今夜之后,那贞妃如何还能在她面前嚣张得起来!

*

当晚戌时一刻,鸾鸣承恩轿准时来长春宫接走了柳嫣然。

跟着一道去负责掌灯的,是南瑾与采颉。

鸾鸣承恩轿一路将柳嫣然抬到了朝阳宫的东配殿,

此地早已暖好了水,又有专门的宫人伺候柳嫣然洗漱上妆,南瑾与采颉便在一旁候着。

闲话间,采颉见南瑾额头浮了一层薄薄的香汗,这才注意到南瑾今日外头穿着的是棉质的宫女衣,

“这大夏天的你怎么穿上了春日的宫女服制?不嫌热得慌?”

南瑾一边擦汗一边解释道:“我想着晚上要掌灯,夜里外庭多少有些寒凉,所以就穿得厚了些。”

“噗~”采颉忍俊不禁道:“这里是朝阳宫,咱们掌灯又不是跪在庭院里,而是要跪在皇上寝殿外的内廊上,你还怕把你给冻着了?”

“啊?”南瑾好不尴尬,羞答答地咬着嘴唇道:“姐姐,我......”

“罢了罢了,你现在回去换衣裳也来不及。先这般将就将就吧。等有了经验,下回你就知道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柳嫣然洗漱打扮完,有宫人引着她们去了朝阳宫的寝殿。

柳嫣然只身一人入了寝殿内,而南瑾和采颉则留在外面跪地掌灯。

这掌灯是个极累人的活,

要跪姿端正,捧灯要稳,需得做到灯火不晃,更不能灭了,

否则讨了不吉利,被打三十大棍丢去辛者库服役的也有,可不敢马虎。

跪得久了腰背酸痛不说,手里一直举着灯胳膊也早就僵了,

为着能让时辰好熬一些,采颉与南瑾低声闲话打着岔,

“我听说娘娘与皇上年少就相识,娘娘也是咱们大懿朝唯一一位入宫就能位列四妃的妃嫔。如此看来,皇上应当会很宠娘娘吧?”

“噼啪”

灯芯爆花,余烬溅落在南瑾的手背上。

她一动不动,静静看着灯盏里的光,眸色阴晴不定,“那是自然。”

“娘娘承宠,咱们往后的日子也便好过了。你看贞妃娘娘宫中,哪怕是最低级的洒扫宫女,在外都威风的跟什么似的。你是咱们长春宫的掌事宫女,往后还指不定要威风成什么样,人人见着你,可都得尊你一声姑姑呢。”

南瑾闻言莞尔一笑。

她是会威风。

只不过她的威风,可远不止于当一个可以任人践踏的婢子。

透过摇曳的灯火,南瑾将目光落在面前那扇雕刻着龙纹的宫门上。

她心里默默数着:

五。

四。

三。

二。

一!

“皇上!臣、臣妾......呜呜呜......”

几乎是在南瑾心底默数到最后一个数的同时,

寝殿内旋即传出了柳嫣然凄怆的哭声。

采颉立马紧张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不容人反应过来,紧接着,寝殿内又传出另一道冷冽的男声,

“淑妃的掌灯进来,其余人都在外头候着。”

采颉愈发惶惶不安,“这......该不会是娘娘闯祸了吧?”

她连忙放下宫灯,拉着南瑾起身,

“咱们快进去看看!”

南瑾跟在采颉身后,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她偷偷翻出藏在袖口处,与柳嫣然珍藏的那枚“香药”一模一样的淡紫色小药丸,

趁着无人注意,将其放入口中,吞咽下腹。


可沈晏辞还在气头上,她不敢再放肆。

只得顶着个发面馒头似的脸,跪在沈晏辞面前涕泗横流连声认错。

沈晏辞懒得理会,只吩咐一句将她降为常在,便着人将她拖走。

料理完这事,沈晏辞目光再度落在南瑾身上。

只是此番他看向南瑾的眼神,藏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他不傻。

关贵人恃宠而骄,跋扈无状,是当认罚,

可面前这小宫女......

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灯。

沈晏辞暗自忖度,

昨日,御前的人已经明确告知了南瑾,今日他巳时会来观荷亭与她见面。

观荷亭并不是后妃常往来的地方,

关贵人怎么会这么巧,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此地?

这事儿经不起推敲。

稍一琢磨,沈晏辞便知此事大概率是南瑾故意引了关贵人来,有意要他看这出戏。

沈晏辞是贪图新鲜,也的确对南瑾有好感,

但他不喜欢被人利用。

只一刹那,沈晏辞对南瑾的兴趣就失了大半。

心道她美则美矣,野则野然,

但实则与这后宫中大多嫔妃一样,都藏着不合时宜的心思。

沈晏辞情绪转变的不着痕迹,

他命李德全将安神散递给南瑾,而后淡声道:

“这是你主子要的东西。拿去给她。”

话落正欲转身离去。

可南瑾却在他动作之前倏然跪地,深深俯倒下去。

“奴婢死罪。还请皇上降罪。”

“哦?”沈晏辞垂眸看着她,只等看她还想耍出什么花样,“何罪?”

南瑾并不抬头,语气中也听不见畏惧怯懦,反倒坚决的像是带了几分赴死的决心,

“今日关贵人并非无端出现在此。是奴婢故意将她引来,为得就是让皇上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这回答出乎了沈晏辞的预料,

他饶有兴趣地一嗤,“说下去。”

南瑾道:“奴婢此举是想让皇上知道,我家小姐被禁足后,满宫的后妃、宫人都会如何羞辱她。”

她不再称呼柳嫣然为主子,而是唤她小姐,

一如从前在镇国公府时那般亲密。

而她坚定的语气,也只在提及柳嫣然后,才渐渐带出了几分哽咽,

“小姐入宫后,先是被人害得在御前失仪,又遭人陷害说她谋害了嘉嫔娘娘腹中皇嗣。为着这些,小姐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无法安枕。

小姐自幼被家人呵护,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女子最重脸面,奴婢实在怕小姐遭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会撑不下去......”

南瑾深吸一口气,叩首下去,

“欺君是死罪,奴婢自知没有活路。但若能以此身换得皇上对我家小姐的半分理解与怜惜,奴婢万死不辞!”

南瑾所说每一句话,都不在沈晏辞的预判中。

他垂眸看着南瑾,

这女人嘴上说着不怕死,但娇弱单薄的身子却忍不住抖个不停。

她又在求死。

沈晏辞想起了那日南瑾当着他的面要一头撞死,

她要是真想死,大可以出了朝阳宫后找棵树安安静静的吊死,又何必非要死在他面前?

他越想越觉得这宫女或许心思并不简单。

她若不是真的对主子忠心,那就是个心机颇重的祸水。

而祸水,留不得。

沈晏辞眸光一转,脸色阴晴不定道:

“你待主子倒是忠心。不过你也实在大胆。”

“你既要为你主子说话,又自知欺君是死罪,那么......”

“朕此番,当成全了你。”

他回头,语气冷漠地冲李德全撂下一句,

“将人拖下去,赐毒酒。”


沈晏辞正眼都不看她,只道:“一切等太医得了定论,容后再议。”

殿中极静。

只闻遥遥传来嘉嫔凄声惨叫,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吱呀。”

寝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侯院判脸色凝重踱步而出。

沈晏辞问他,“嘉嫔如何?”

侯院判道:“娘娘月份大,赵太医他们正在尽全力帮助娘娘催产。”

说着忽而跪下,“皇上,嘉嫔这一胎......没得有些蹊跷!”

“什么意思?”

“从脉象上看,嘉嫔是有动怒的迹象,但不至于滑胎。微臣细细查过,娘娘除了见红外,还伴随有肌肉发颤、咽喉灼痛、呼吸困难等一系列症状,结合脉象来看,娘娘似是.......中了元水(水银)的毒。”

柳嫣然闻得一线生机,忙不迭自证清白道:

“皇上您都听见了!臣妾当真是冤枉的!”

可惜无人理会她。

沈晏辞脸上覆了一层锈色的青,盛怒之下,太阳穴不受控地突突跳着。

他几乎是从牙关里吐出了一句,

“哪儿来的脏东西。”

侯院判道:“李公公已经带人去查了,先从嘉嫔的饮食和日用着手,看看可否寻见端倪。”

一听嘉嫔小产大概率是为人所害,众后妃面面相觑间,皆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唯有柳嫣然这会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她才不管嘉嫔是被谁给害了,

反正只要不是被她一个巴掌给扇小产了,人就是死了也跟她没关系。

可还没等她心落到肚子里去,

就见李德全从嘉嫔的内寝里,捧出了那尊她昨日才给嘉嫔送过来的送子观音!

“皇上,奴才彻查了昭纯宫上下,包括嘉嫔每日留档的膳食,还有日常用度都一一详细检查过。”

他将送子观音往沈晏辞面前一送,声音发怯道:

“只在此物里发现了蹊跷。”

送子观音一手怀托一小儿,一手持白玉净瓶。

白玉净瓶瓶内中空,李德全将观音像略略倾倒,

旋即有银色的固态水珠从瓶口溢出来,溅在提前准备好的铜盆里。

侯院判一眼就认了出来,

“皇上!此物正是元水!”

梨儿失声惊呼,“这送子观音是淑妃昨日给娘娘送过来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汇聚在柳嫣然身上。

柳嫣然吓得魂都要飞了,

宛如被人掀开了天灵盖,生生灌进去了无数冰雪,

细碎的寒意无孔不入,蚕寒着她四肢百骸的余温!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昭纯宫本不用冰,

但这会儿帝后都在,宫人们便急急调了冰来。

此刻,殿中奉着六座冰瓮,如初春般温度宜人,

但柳嫣然的额头,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砸下来。

她几乎是一路爬到了沈晏辞足边,攥着龙袍的下摆,惶然解释道:

“皇上!这事臣妾真的不知道!您细想想,如果是臣妾给嘉嫔下毒,臣妾定当躲得远远的,怎么还敢今日再来找她麻烦?”

她艰难地吞咽着口涎,忽而看向南瑾,又道:

“送子观音送出去前,臣妾叫了太医来查过,确定不会妨了嘉嫔的龙胎才敢送过来!此事臣妾宫中的奴才皆是见证!”

南瑾跪在柳嫣然身边,不敢抬头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的确找太医验过......”

“那又如何?”

截断南瑾解释的,是贞妃。

她呼吸微微一滞,语调泠然似碎冰玲珑,

“太医在你宫中查过,不代表等太医走了之后,你不会再添了元水进去。你宫里头的人跟你长着同一条舌头,他们的说辞算不得数。”


她想要的从来都是这样简单,她原本也可以安分守己,在镇国公府当一辈子的奴婢......

可如今,却是求而不得了。

南瑾凄笑着深吸一口气,

“你在求我?啧啧,只可惜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大小姐,您还记得当日,我求您告诉我阿娘被活埋在了何处,您是怎么对我的吗?”

柳嫣然惶恐地瞪着眸子,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南瑾道:“你说,让我跪在地上学狗叫,让我叫你主人,让我舔干净你沾了灰的蜀锦鞋面。”

南瑾低头看一眼自己脚上那双沾了泥点子的素锦布鞋,清冷一笑,

“你如今动弹不得,鞋面是舔不干净了。不过你若肯叫我一声主人,再学上两声狗叫。”

“我或许......会考虑留你条活路。”

窗外,雨声渐密。

急急坠落的繁乱雨点,犹如拍打在柳嫣然的心尖儿上,令她心绪难安。

她太想活下去了。

她还没有得到沈晏辞的宠爱,

还没有报复嘉嫔,

还没把她丢掉的脸面挣回来!

她还有疼爱她的父亲母亲,还有把她捧在掌心的兄长,

她有那样好的出身,那样好的家世,她拥有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她怎么会舍得死?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常会把希望寄托于虚妄之事。

故而此刻即便柳嫣然心中有九分笃定,她就算是照着南瑾的吩咐去做了,南瑾也绝不会放过她。

但这是她唯一能攥住的救命稻草,她也没得选择。

“主、主人......”

柳嫣然艰难地开口,脸颊烧红如被火灼。

这份屈辱,比之她近来承受的所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贞妃羞辱她,嘉嫔咒骂她,

可她们最起码跟她一样,都是出身名门的世家贵女,跟她是同一类人!

可南瑾呢?

她又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低贱的婢子,一个昔日可以被她一根手指头就轻易碾死的蝼蚁。

而此刻,

她却要称呼她为主人......

泪水断线落下,

容不得她伤春悲秋,耳边又再度响起南瑾清冷的声音,

“还不够。”

柳嫣然咬牙,将所有屈辱都吞下腹。

旋而把心一横,紧闭双眼,吠叫不休,

“汪,汪汪!求主人饶我一条贱命!”

一语落,

取而代之的,是柳嫣然不受控的啜泣声。

南瑾冷冷地看着她,

今时今日,彼此身份对调。

可南瑾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感。

她反而愈发不解,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人会以凌辱旁人为乐,并对此乐此不疲?

南瑾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她没有再为难柳嫣然,只是沉声问她,

“我且问你,三年前,镇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府上伺候的丫鬟那么多,其中不乏年轻漂亮的。镇国公醉酒,他放着那么多年轻姑娘不惦记,反而对我阿娘生了歹心?”

她摇头,“这事儿说不通。”

当年事发时,南瑾去了天香楼取镇国公府预定的月饼,送到镇国公夫人孙氏的母家去。

一来一回,已是深夜。

南瑾惦记着与爹娘共度团圆,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赶回府。

可当她赶回来时,府上早已不见了爹娘踪影。

此刻,南瑾问出了心中多年困惑。

可柳嫣然却并没有给予她想要的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那日中秋,我带着南菀出去买首饰,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家丁已经把你爹打了个半死,你娘也被拖去了后山要被活埋。

我问过母亲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府上,母亲只说是你娘爬了我父亲的床,余下的她也不愿与我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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