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蠡西施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楚国出发范蠡西施全局》,由网络作家“刘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亮的汨罗江你是楚地最干净的一条血脉五月,缓缓流动的江水雍容华贵一滴汨罗江水,从历史的深处注入我的血管旋即卷起阵阵波澜一阵短暂的昏眩更多的江水渐渐涌入我的灵魂面临这样的江水迷茫的,不仅是两岸的青山不仅是骐骥与落霞汨罗江水漫过我的双眼一部线装的离骚一页页,翻过来翻过去总翻不到春天华美的章节我在岸这边你在岸那边我怀抱一束艾蒿求索的诗句遮住了你的脸我看见你远行的背影一半是忧愁一半是江水这亘古的流水啊为什么依然如此生动是谁在寒夜萧歌汨罗江潮起潮落我们常常看见,醒着的石头和沉入江心的佩剑,若隐若现其实,沉入水中的那一刻你的思想已从江心破水而出你纵身一跃的弧线成为汨罗江上空一道永恒的彩虹那一刻九歌九章被你泼洒在江中汨罗江便开始飘着绵绵不绝的墨香...
《从楚国出发范蠡西施全局》精彩片段
清亮的汨罗江
你是楚地最干净的
一条血脉
五月,缓缓流动的江水雍容华贵
一滴汨罗江水,从历史的深处
注入我的血管
旋即卷起阵阵波澜
一阵短暂的昏眩
更多的江水渐渐涌入我的灵魂
面临这样的江水 迷茫的,
不仅是两岸的青山
不仅是骐骥与落霞
汨罗江水漫过我的双眼
一部线装的离骚
一页页,翻过来翻过去
总翻不到春天华美的章节
我在岸这边
你在岸那边
我怀抱一束艾蒿
求索的诗句遮住了你的脸
我看见你远行的背影
一半是忧愁 一半是江水
这亘古的流水啊
为什么依然如此生动
是谁在寒夜萧歌
汨罗江潮起潮落
我们常常看见,
醒着的石头
和沉入江心的佩剑,
若隐若现
其实,沉入水中的那一刻
你的思想已从江心破水而出
你纵身一跃的弧线
成为汨罗江上空
一道永恒的彩虹
那一刻
九歌九章被你泼洒在江中
汨罗江便开始飘着
绵绵不绝的墨香
从此,浑浊的江水
就这样清澈了两千年
从此,你便是汨罗江
汨罗江便是你
之前,我必须衣冠齐楚
用睢水和漳水洗净双手
然后,在郢都的光阴里打坐
楚国那些存在与不存在的奇异花瓣
都从天而降,雪花一样漫天飘落
谁为楚国造了那么多编钟
巨大的,有房子那么大
扬州路上的十里春烟
就在编钟里深锁着
击钟的人满袖闲云,心在云之外
这个时候,编钟被敲响
楚乐以太阳般的音质,俯瞰人间
那些音乐弥漫着楚地的青草味
从背后抱住我,渐渐占据我的身体
只一眨眼,日头无声坠向西去,黎明浮动
编钟一次次响起,轻叩我的肺腑
我在两种不同的声音里抽不出身来
井然有序的编钟,一排排
神态庄重,高贵而典雅
神祗一样,安放在地下宫殿
我想问这些喑哑千年的编钟
楚国人昏睡的时刻,你们有谁
曾大喝一声,哪怕是发出锈迹斑斑的声响
没有编钟的日子,尚钟的楚地人
整天沉浸在编钟悠扬的音效中,难以自拔
吾乡的学校,至今还挂着一些自制的钟
有的是一块钢板,一小截铁轨,一把锄头
我发蒙的西来学校,就建在古寺庙上
挂的是一个硕大的炮弹壳
用一把钝口的刀去敲,上下课的钟声
清脆而急促,让人心慌不已
诗剧《楚凤飞腾兮》之六
《左传·齐桓公伐楚》:楚国方城以为城,
汉水以为池。
而方城爬行在苍茫的暮色中
像楚成王信手挥就的楚篆
率性而有几分晦涩
从楚长城这个山口望去
是比远山更远的远山
那里能看见锄犁与吴戈
遍地的英雄,遍地的王者
还有的遍地的士兵,百姓
在树影里晃动,影影绰绰 如诸神舞蹈
一次弭兵,再次弭兵 弭兵的盟约
让爬楚长城的宫女们望而却步
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
一次次粉饰太平
拾一片飘落的枫叶
几百年染一指清凉
以方城为城 以汉水为池
咳血的旅人
已抵不住秋凉
旧衣裳,添了一件又一件
从方城望过去
总有太多悲壮如火的句子
从国殇里窜出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谁的一声大喝照亮楚长城
摄人心魄
一只蛐蛐守在残垣的缝口里
那些尧舜的古老预言
能否如一场大雨
治愈饱经的忧患
石头缝和夯土层长满野草
没人听清它们在说什么
仿如一只迷途羔羊
一转眼便失去踪迹
诗剧《楚凤飞腾兮》之八
古荆州之民间传说:,浴火重生。
最后的三个楚国人和凤相遇了
他们没说话,凤也没说话
可他们用目光说了一句话
凤知道他们目光的含义
凤带领他们走向废弃的郢都
那里满是蓬勃的野草和炙热的阳光
凤的翅膀慢了下来
直到所有的羽毛变成火焰
熊熊大火在郢的上空噼啪作响
大火映红了三个楚国人的脸庞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心底有翅膀慢慢长出来
升腾的力量不可遏止
最终,他们把翅膀藏在心底
心藏翅膀的他们
是三个普普通通的楚国人
一个是干渴的陈胜
豪饮大泽乡的滂沱大雨
梦寐的雨越下越大,越下越久
一场不期而至的雨 开始浇灭苦秦的香火
一个是农家出身的刘邦
在沛县的城墙上饮酒,击筑
他用楚地的俚语放声高歌
随之,一阵大风平地而起
吹得秦瓦和黄叶散落一地
第三个楚国人,没有姓名
他站在楚江边一字一句地说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然后用流水的声音吟诵大江东去
他的倒影让楚江恍惚了好些年
洞庭湖和楚国,是我生命中的两大元基因。 我出生于楚地一个叫西来的地方。一九八八年我在章华镇教书,住在章华台遗址上,后来才知道,这座楚国离宫,楚灵王没来得及住,我 却住了三年。这样说来,我应该是地地道道的楚国原住民。
与洞庭湖相连的南湖,是我现在的居所。我坐在面湖的书房里,书 房里有一个阁楼,随意摆放着我的书籍,我的衣物,一把靠椅,一张实 木桌子,几个从老家淘过来的明清瓷罐,一叠家谱,还有一把古剑。我 就在这样的书房里,发呆或写诗,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切,我独自存在 着,并常常让自己变得虚无。站在窗子前看湖,让自己的沉思映照寂静 而旷远的湖水,让自己的内心也充满湖水的波纹。
常常半夜醒来,推开窗,在巨大的月华之下,看自己能寻否找到 “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的感觉,那个时刻,恍惚之间真 的看见李白泛舟南湖,南湖寂静的夜,让我一次又一次仿佛回到古代某 个朝代。很多年前古代的南湖是怎样的呢?南湖依然是南湖,只是现在 的南湖流淌着的已不是唐宋时的湖水了。
我相信我的祖先是由一群群才华横溢,灵魂高贵的人所组成。在我面前的湖面上,他们像皮影戏里的人物出场,带着自己的道具被戏剧 化。只要他们一出场,我就能辨别出“这一个”所代表的,哪怕他们面目模糊,轮廓并不清晰。他们的影子,构成一个个符号,那是一些带着他们祖先的遗传特质和自身气质的文化符号。 众多的符号,就像湖的波光闪烁。 符号只是一个空壳,硬壳里蜗居的是活体和活体的灵魂,是我们祖先一直以来在锲而不舍缔造的美学道德与信仰。在迄今为止的汉语语境 里,中华民族的文化符号,应该是中华文化与文明的等量齐观,是中华 民族发展中创造的一切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历史总和。因此,在民族文化 无处不在的庞大无边的结构里,那些具有精神和观念属性的符号,无时 无刻不在撞击我们的感官与思想。与之相应的是,我们要准确地表现这 些符号,需要有高尚而忧患的灵魂,源源不断地灌注在那些符号里。
我所居住的南湖是洞庭湖的子湖,和众多的南湖同名,这也让我时 常生出一些混沌,就像湖面上经常会起雾,雾可以迷住你的眼,让你 只能猜测湖的面目,但无论你有多少种猜测,真实的南湖就在那里。 在我们最深的情感里,也需要严肃的思考。任何有价值、有影响的文化 传统,都将依赖于历史的记录与诠释,这也让我常常思考符号后面的东 西。翻动着这些诗页,看到的是服装,司空见惯的节气和景观,可透过 这些平常的意象,我们所看到的中国服装不只是服装,中国的艺术也不 只是艺术,那些中国独有的景观,也不再是自然的山水。我们应该具有 由民族历史传承而形成的共同的审美习惯,我尝试把大众的眼光变成自 己的眼光,或者说是自己的眼光变成大众的眼光。我想用中国特有的典 型的历史、服装、艺术、景致、节气和爱情等文化符号,搭建一个感受 中国的模板,以拼图的方式,表现中国的历史与现实,情景与情感。我在一个并不知名的湖岸,用诗行呈现一棵古老橘树巨大荫翳的同时,也毫无隐蔽地暴露它的缺陷和劣根,也许你因为敏锐的感应而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欣喜和骄傲。 我是一个在洞庭湖边土生土长的人,而今又面南湖而居。湖是我生活的场所,成为我创作的环境和状态,也是我思想的状态。如果你也在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南湖,你会觉得南湖的历史是可以从自己开始的,过 往的一切被湖水洗刷而荡然无存,你的一颗心被插上翅膀,你开始飞临 南湖,一切都在你思想的俯视之中。这只是你这一刻的想法,当你停下 来,你依然会开始思考探究你所见过的南湖,它的过往,它最深的湖 底,思考探究你是否有力量可以横渡南湖甚至横渡洞庭,而不被湖水的 历史淹没。
写这些诗歌,我必须努力使自己眼目清明,心灵纯洁。这个诗集的 结构及所要表达的,以及表达的方式,我整整酝酿了20多年,直到我居 住在南湖之畔,啜饮着南湖的水,呼吸着南湖的空气,感觉到自己的情 绪就浸泡在南湖的寂寞里,而自己的思想和人格从湖底里生长出来,湖 水从心里冒出来,在现实中流淌,尔后回流到内心里去。这种状态之 下,我才比较清醒地看清了行程,我的情感抒发和记录才开始上路。
我常常觉得艾蒿如一个素衣乡绅,还有菖蒲、芷和蕙兰,这些楚国 水乡的原住民,从楚辞里跑出来,聚在一起,像一些饥饿的无家可归的 人。它们有话要对我说,但当我靠近它们,它们欲言又止。我不仅想把 自己的诗歌朗诵给它们听,还想给它们朗诵卡夫卡的作品。在卡夫卡的《饥饿艺术家》里,最后一名饥饿艺术大师被人遗忘,饿死在铁笼里。 卡夫卡每每读到自己的这个作品,总是禁不住泪流满面。卡夫卡是我们 这个时代的一个孤独的“饥饿艺术家”,在他所创造的想象与现实的世 界里,饥饿艺术家是一种怎样慑人心魄的隐喻啊。我选取的符号中,也有一些是充满“饥饿”的(比如《凤凰在笯》),将这些“饥饿”的符号关在铁笼里展示,能否把一些沉睡的东西唤醒? 现代和古代之间,南湖与洞庭湖用几万年的时间去观看、容纳、记载和沉思,而这已逝去的几万年,也就像我们被召集到南湖边,就南湖如何治理开会讨论的时间,短暂而丰富。在开会的时间里,有人在讲南 湖的历史,有人在讲治理的方案,有人心事重重,有人一脸轻松,有人 含含混混小声嘀咕着骂娘。当然,也有人什么都没做,只是坐着发呆。 治理南湖的会议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也许因议而不决而拖沓冗长无比。
但南湖就在那里,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它,它依然蓄满深深的湖水。
2018年7月改写于南湖聆湖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