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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卿诺听懂了,却又觉得不太懂:“那个裴谏也不好呀,董芷嫣就那么稀罕他?”“董家姑娘心气高,一直嫌弃自己庶女的身份,又想高嫁,我那位二哥便是她仔细挑选后的结果。”裴谨提起茶壶给空掉的杯子蓄满,望着一边吃一边摇头的赵卿诺。见她吃好喝好,便开始撵人,“外头等下要乱起来,你先……”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尖叫……威武侯夫人所在的厢房内,袁氏挥退下人,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嬷嬷。她倚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那嬷嬷立在她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揉按着额角。嬷嬷姓徐,是打小儿便跟在袁氏身边,伴着她长得,又随她嫁入威武侯府,情分信任不是旁人能比的。也只有这样的时候,袁氏一贯端庄的脸上才会出现平静意外的表情。“哎……”袁氏叹了口气,“今日怕是惹恼了乔夫...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5-03-1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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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卿诺听懂了,却又觉得不太懂:“那个裴谏也不好呀,董芷嫣就那么稀罕他?”“董家姑娘心气高,一直嫌弃自己庶女的身份,又想高嫁,我那位二哥便是她仔细挑选后的结果。”裴谨提起茶壶给空掉的杯子蓄满,望着一边吃一边摇头的赵卿诺。见她吃好喝好,便开始撵人,“外头等下要乱起来,你先……”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尖叫……威武侯夫人所在的厢房内,袁氏挥退下人,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嬷嬷。她倚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那嬷嬷立在她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揉按着额角。嬷嬷姓徐,是打小儿便跟在袁氏身边,伴着她长得,又随她嫁入威武侯府,情分信任不是旁人能比的。也只有这样的时候,袁氏一贯端庄的脸上才会出现平静意外的表情。“哎……”袁氏叹了口气,“今日怕是惹恼了乔夫...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by赵卿诺赵明秀》精彩片段


赵卿诺听懂了,却又觉得不太懂:“那个裴谏也不好呀,董芷嫣就那么稀罕他?”

“董家姑娘心气高,一直嫌弃自己庶女的身份,又想高嫁,我那位二哥便是她仔细挑选后的结果。”裴谨提起茶壶给空掉的杯子蓄满,望着一边吃一边摇头的赵卿诺。见她吃好喝好,便开始撵人,“外头等下要乱起来,你先……”

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声尖叫……

威武侯夫人所在的厢房内,袁氏挥退下人,只留下一个贴身的嬷嬷。她倚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那嬷嬷立在她身后,力道适中地为她揉按着额角。

嬷嬷姓徐,是打小儿便跟在袁氏身边,伴着她长得,又随她嫁入威武侯府,情分信任不是旁人能比的。

也只有这样的时候,袁氏一贯端庄的脸上才会出现平静意外的表情。

“哎……”袁氏叹了口气,“今日怕是惹恼了乔夫人了,原想着给谏哥儿寻个好的,这才拿出父亲当年的人情,厚着脸皮上了乔家,现下……”

徐嬷嬷看着自家姑娘鬓边冒出丝丝白发,心里不由得酸涩:“您别多想,咱们二郎样貌地位顶顶好,那乔家定然会相中的。”

“这里只咱们主仆二人,杏枝莫要哄我。”

杏枝是徐嬷嬷的名字,已经许多年未曾听人叫起。

袁氏语气中透出浓浓的疲惫:“世子自小由侯爷带在身边,得他亲自教养,养长了那样一副性子,就连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都大到自己拿主意。”

“谏哥儿因着早产,我心疼他体弱,那会儿小猫崽子一般的小人,我总忧心养不大他,这才偏疼溺爱了些,哪成想竟养成这样一副性子。”袁氏语带悔意。

她猛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那董家的姑娘今日看谏哥儿的眼神,我总觉得古怪,别是有什么内情吧。”

“不能,二郎虽爱玩了一些,却也是好孩子,这董……”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在外头响起,惊得主仆二人心脏狂跳。

袁氏立马从床榻上弹起,眼神凌厉的就朝外头走。

徐嬷嬷见状,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声劝道:“姑娘,莫急。”

徐嬷嬷一时情急,竟然连闺阁时的称呼都唤了出来。

走到房门前,袁氏站定脚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恢复了往日的镇定稳重:“嬷嬷,开门。”

……

赵卿诺与裴谨听到这声尖叫,她好奇的凑近窗户,扒着窗户缝儿朝外头瞧。

裴谨正欲让她离开,看她瞧得正起兴,想想外头真乱起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便也就由她去了。

他在房内又等了片刻,等到外头声音杂乱起来时,才开门走出去,出去后又立刻将门掩上。

赵卿诺就见那董芷嫣的生母朱姨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坐在地上大声哭喊,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地面:“我可怜的姑娘啊!你不是说你就出来松泛松泛嘛,怎地就被这……这人扯到屋里头了!这让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乔夫人带着女儿乔明雪听到动静刚从房里出来,一只脚才跨过门槛,听见朱姨娘话,余光瞥见衣衫不整站在门口的裴谏,霎时脸若寒霜。

乔夫人拉着乔明雪直接往外走,碰到袁氏主仆。不等对方开口,乔夫人铁青着脸说道:“今日多谢侯夫人盛情相邀,这佛也拜了,景也赏了,民妇就带着小女先行回家了。家里没养仆从,家里那位还等着民妇生火做饭。”


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

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

“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

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

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

“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

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

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

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

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远伯抚与太仆丞家从来没什么往来,这样的事情何必沾染,回头若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才是麻烦。

可望着赵卿诺冷若冰霜的脸,这一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略有些乖巧地点点头。

方娘子将晕倒的碧纹扶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这些贵族少年男女们,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卿诺牢牢抱着怀里的张宜,身后跟着方娘子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董芷嫣望着离开的几人,狠狠地撕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狠。

姜蓉正好瞧见她得表情,顿时心头一跳,再联想到方才钱元明显失了理智得模样,一时脸色发白。

那钱元是出了名的好色,虽说有个嫁给御史为妻得姑母,可到底出身商贾,是以他们很少叫他一起。偏今日董芷嫣生辰宴,竟请了这人过来……

再结合张宜得遭遇,只怕是张宜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才……

姜蓉不是赵卿诺那般自小长在外头得人,纵使宁远伯府后宅干净,但这后宅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亲眼见识却是今日头一遭,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蓉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想。她垂着头,往后缩了缩,不敢让人看出她得异样。

要知道张宜毕竟是官家小姐,纵使父亲张牧只是六品的太仆丞,那也是正经的官身。这董芷嫣敢直接对人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看她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记恨上赵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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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宅子在城西,是租赁的一个小院子。把人送到的时候,张母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张母听到敲门声,正有些诧异,打开门的瞬间,见到被抱回家的女儿,以及哭的糊了一脸泪的碧纹,当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碧纹在半路上醒了过来,赵卿诺自然也从她口中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碧纹和张宜跟着那个丫鬟去更衣,因她们没带替换的衣裳,那丫鬟便说海棠苑有常备的干净衣裳,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上。

张宜自是同意。

正等着那丫鬟取衣服时,钱元闯了进来,他进屋见着人就扑,碧纹在拦着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头晕了过去……

张母得知女儿经历的事情,哪怕没真的发生什么,只是被撕了上衣,但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到。纵使大魏朝民风开放,这放在未出阁的女孩身上都是……


而贴着这妇人的少女亦是赵卿诺的熟人,董家四姑娘董芷嫣。

这一家人便是吏部尚书董家的人了。那穿着老气的想必就是董文川的正室,至于另一个,看董芷嫣的神情,应该就是她的生母朱姨娘。

这样带着儿女的场景,赵卿诺只一眼就看明白,她怕是撞到三家的相亲宴了。

只是好笑的是,谁家给儿子挑媳妇是两个女方一块啊,这也不怕看差了眼。

不过看这情形,那气质清朗优雅的女子想来便是威武侯夫人要给自己儿子裴谏定下的妻子。

注意到裴谨看过来,赵卿诺朝他略一颔首,转身就走。

裴谨注意到她的打扮,挑了下眉,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去。

对于裴谨的离开,一伙人里头,除了那十七八岁的女子微微侧了下眸子,其余人在无反应。

……

挨着竹林有几间厢房,是福明寺提供给客人休息用的,常有女子会在此午休。

赵卿诺隔着老远便见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她寻找半日的钱元。

看到人,赵卿诺掀开帷帽,就要朝人走过去,一个手臂突然从后头拉住她的胳膊。

赵卿诺另一只手下意识四指并拢回收,拇指压在食指上,抬臂攻向对方面门。

裴谨向后微仰,起手以掌挡住面前的拳头:“阿诺,我好心给你送消息,便是这般感谢我。”

发现自己打错人,赵卿诺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习惯……习惯……”转念一想,吃惊地望着裴谨,“你会武功?”

她的身手她心里有数,不说有多厉害,但一般人绝不是她的对手。

这裴谨一个照面不仅能躲开自己的拳头还能格挡住,身手必然不一般。

裴谨勾唇一笑,也不回答,反倒打量着赵卿诺的打扮,原本就明亮的杏眼此刻更添了一抹莫名的魅惑,那双眸子这会儿正专注的望着自己。

他心头一跳,赶紧移开视线,却不想正落在那一张红艳莹润的嘴唇上。

他忍不住摩挲着指腹,心里却想着,赵卿诺今日这般打扮,竟然是为了给那钱元下套。她是准备亲自上……

想到这个可能,心中无端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你快放开我,一会儿人不知道跑哪去了。”赵卿诺语气焦急,甩了甩胳膊,想要挣开拉着自己的手。

那边钱元挨个窗子戳破偷瞄了一遍,而后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就要带着小厮离开。

“你准备自己去,然后趁着那钱元行为不轨的时候,打他一顿,再拉着人去报官?”裴谨手指稍微用力,把那要抽子的胳膊攥的更牢一些。

赵卿诺听他语气莫测,有些不明所以。

“对啊,你那些故事里讲的不是要出面上告才行吗?这种事总不好让别的女子来做,我身手好,又不会吃亏,还能出气,两全其美……好啦,快点松开,一会人真就跑了……”

“跑不了。”裴谨蹙着眉,盯着到自己胸口的少女说道,“你这么做最多只能让他挨上一顿板子,没有一点用处。”

赵卿诺听见这话,鼓着腮帮子:“那怎么办?我想让他出丑,还要他得教训,最好能关进牢里。”

裴谨垂着眸子,沉默又平静的与仰头望着自己的少女对视,片刻后,抬手取走她头上的帷帽:“帕子有吗?”

赵卿诺“啊?”了一声,就看到裴谨顺手把取走的帷帽罩在自己头上,垂下的轻纱遮挡住他半边脸颊。


赵卿诺一把推开茶楼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吓得董芷嫣二人惊叫出声。

董芷嫣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赵卿诺,那钱元被踹飞的场景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她张了张嘴,强撑着气势:“真是没教养……你家……”

“那日我穿的是湖绿色衣裳,下晌回家,我家的丫鬟说我的裙子被勾破了,你猜是在哪里勾破的?”

说完,赵卿诺转身就走……

“哦,对了……”走了一半的赵卿诺回身,看了眼坐在那里哑然失色的董芷嫣,想了想,偏头无辜又苦恼地说道:“那日的树实在是晃的厉害……”

“啊——”

一声尖叫,董芷嫣捂着脸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听见身后的慌乱,赵卿诺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地的下楼走出茶楼。

既然董芷嫣能因为一个猜测而对张宜下手,那么对着她这个真正的“目击者”会怎么做?

来吧,若是有手段就使出来看看……

隔壁雅间的裴谨听见赵卿诺与董芷嫣的对话,挑了挑眉。 捻了捻手指,裴谨起身,坠在赵卿诺身后离去。

走了一段路,赵卿诺见裴谨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她回头看着一脸闲适的裴谨啊,双眼眯起:“跟着我走了半天,你有什么打算?”

那日在树上碰到这人,又见他明知道与自己议亲的董芷嫣和他那个嫡兄不清不楚,还能面色正常的参加对方的生辰宴,便知道这人绝不是那种跟着宁远伯斗鸟跑马的纨绔子弟。

“有些事见了要当做没见,这个道理阿诺姑娘可明白?”他说着靠近赵卿诺,瞥见远处的一个摊子,脚步不停地朝着那摊子走去,“婆婆,来两碗熟脍面。”他朝着赵卿诺招招手,“尝尝,我常来吃,伯爷偶尔也会来此,味道甚好。”

裴谨本就生的俊美,此时脸色和悦地对着赵卿诺,一双如星的眸子更是牢牢地望着她。这让本来还撑着几分气势的赵卿诺不由得弱了下来。

再一看那冒着热气的面摊,她的肚子咕咕地闹了起来。

赵卿诺抬脚走过去,在裴谨对面坐下。小小的桌子一瞧便用了许多年,但却收拾的格外干净。

那婆婆手脚利索的下面,又朝着裴谨伸手比划,“啊啊”两声,又指了指赵卿诺。

裴谨点头:“我的那碗照旧……”他朝赵卿诺问道,“可有忌口?”

赵卿诺摇头。

“她这碗与我一样就成,阿婆,再给她添个辣菜饼。”裴谨扬声冲阿婆说道。

赵卿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人,眉头微皱:“你有事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两人不过认识,又一道观看了一场“风流趣事”,且对方还是那趣事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实在没有什么深刻的交情。

“不喜欢猜?这样可不好,到底喊过我一声三哥。”裴谨从筷筒中取出一双筷子,拿在手中,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那一声“三哥”在他唇齿间滚落,落入耳中却好似带着莫名的意味,“你那翻话算是直接挑明,是打着让她对你下手的主意吧。”

吃食端了上来,赵卿诺头也不抬的闷头吃东西。

裴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她,又请她吃东西,必然是有什么打算,而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董芷嫣与裴谏。她不急,也不想猜,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地很,没必要暴露的一清二楚,只管等着裴谨开口就是。

“你是想趁着她对你动手的时候反击,怎么反击?我猜猜……打她一顿?”


赵明秀长得好看,性子却娇怯,等到十五岁,来说媒的人几乎踏平赵家门槛,但是赵五一个人都没看上。不是嫌人家丑,就是嫌弃人家有个厉害婆婆,或者干脆因为对方妯娌太多,担心自己闺女受委屈。

后来赵明秀捡回了一个长得俊俏的年轻人,这人醒来后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后来就是老套的日久生情,老套的招赘,然后老套的失踪……

赵卿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自己那便宜爹,却日日听她娘赵明秀讲述那个人是如何如何俊俏,如何如何体贴,如何如何会说话,如何如何对她好……

也许是放不下赵卿诺那个便宜爹,也许是没碰到再让自己动心的,赵明秀就守着女儿跟着老爹赵五过活。

渐渐长大的赵卿诺,跟着赵五学习他那一身本事,因为两人都明白,成日陷在甜蜜回忆里的赵明秀自己一个人都没办法生存,更不要提还带着个孩子。

在这个天灾人祸不断地年月,赵卿诺不仅要护着自己,还要护着她那个长得好看的柔弱的娘。

后来养家的赵五去世了,家里的支柱就变成了才刚十岁的赵卿诺。

她仗着自己身手好,打猎,跑腿送货的活都干过。

攒够了钱,带着赵明秀搬到安林县。没办法,那段时间,周边的几个村子都遭了难,她实在不放心把赵明秀独自一人留在家里。

可不出去挣钱,两个人难道喝西北风吗?

县里的治安至少还好些,总不会睡睡觉就被掳走或杀了。

赵卿诺选的房子在镖局旁边,她在那里找了个镖师的活计,这个虽然花时间,却挣得多,跑一趟能赶上一般人家一年的收益,有时候更多。

而且,她娘日常还能得到镖局的看护,也有个说话聊天的去处。

安林县谁不知道,惹谁都别惹那伙子镖局的人,那可是各个手上见过血沾过命的。

现在,那个失踪了十四年的爹突然出现了,摇身一变,成了宁远伯,还找到安林县带走她娘。

一想到这,赵卿诺就回忆起前世看过的小说,那后宅女子哪个不是生了一个蜂窝子般的心,她娘那样的性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把她娘带走,两世才有了亲人的赵卿诺说什么也不能看着她娘往火坑里跳。再说,男人满天下有的是,喜欢好看的那就再找个好看的,一个不行就两个,她赵卿诺想得开,不介意多几个爹。

……

到了京城,赵卿诺四人,下马排队,等着交钱进城。

“押镖的?”守门的士卒见到赵卿诺一行人,伸出手,手掌朝上,手指动了动,“规矩懂不?”

士卒所谓的规矩便是他们自己定的,对着镖师等人收比一般人更多的入城费。没有明文规定,却是整个大魏心照不宣的约定。

“懂得懂得,这是咱们一伙连车马带人的入城费。”

东叔拦下准备掏钱的赵卿诺,上道地从褡裢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到士卒的手上,恭敬地立在一旁,等着放行。

得了钱的士卒掂量了下重量,满意的点点头,随意地瞟了一眼货车,摆摆手让几人通过:“城里不许跑马啊。”

“多谢大人提醒。”东叔赶紧招呼赵卿诺牵着马拉着车往城里去。

“这帮跑江湖的就是有钱。”得了荷包的士卒从里头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旁边的士卒,自己又挑挑拣拣地拿了一块,恋恋不舍的瞅了眼剩下的银子,肉痛的系上荷包。

荷包里剩下的银子是要孝敬给上头的,这守门的活计算是个肥差,上头也大方,只是要过手分一分。

“你眼馋你去?”得了碎银子的士卒咬了一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美滋滋的收起来,寻思着等会去打上一斤肉,家里婆娘前两日还念叨嘴馋。

“那还是算了,都是挣命的钱,你没瞧见除了那牵着黑马的那个,剩下的仨可都带着伤呢!”

士卒摇摇头,他可做不来那活,还是老老实实守着城门过过这老实日子吧。

进了城,赵卿诺便要直接去寻宁远伯府。

“阿诺,你就沿着这条街走到头,看到写着永安巷的牌子就拐进去,那宁远伯府的大门上挂着牌匾呢,可千万别进错了。”

东叔没少跑京城这边的镖,对这城里的情况还算熟悉,对着头一次来京的赵卿诺千叮咛万嘱咐,生怕这丫头得罪了贵人。

赵卿诺双手抱拳道谢:“成,东叔我记得了,那我就先过去接我娘。”

东叔望着牵着跑得快越走越远的少女,眼中划过一丝担忧。

东叔是见过那位宁远伯的,那日他特意陪着赵明秀到镖局留话,让押镖回来的赵卿诺上京找他们,说是身上还有差事,不好在外头耽搁太久。

那样的富贵人家,他们平头老百姓只在戏文里、说书的嘴里听过,却也知道高门里下人都比他们这等人高贵。

“阿诺!”东叔扬声高喊,“若有事就去城北的源盛镖行找我,我们还要在这养上一段时日。”

“好嘞!”赵卿诺回身,又大又圆的杏眼笑的眯成一条缝。

“咱们也赶紧走吧,这没到镖行没把货交了到底不稳妥。”

……

赵卿诺牵着马,一踏进永安巷,没走两步就看到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坐在那里,中间清扫干净的石阶上头是一扇关着的朱红色的大门。

这便是宁远伯府了……

赵卿诺看了眼天色,把跑得快系在一旁的拴马石上,踏上石阶,抬手拉起绿油兽面的门环,“哐哐哐”,敲响了宁远伯府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栓柱正倚靠在门房里昏昏欲睡,被这哐哐的敲门声惊醒,哈欠连天的走过去,打开一条门缝:“谁啊?”

看到来人,明显愣了一下。

无他,不过是因为自打他干这份活计以来,头一次见到穿的这般破烂的人来登这宁远伯府的大门。

其实赵卿诺穿的并不破,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衣裳,只是因着赶路,弄得有些风尘仆仆。

然而这样的打扮,落在看惯了富贵的小厮眼中,自然是与那街头巷尾的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小哥儿,我来寻人。前阵子一位姓赵的女子可是来了府上,她长得娇娇小小的,但特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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