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敛李重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木蓝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强取豪夺。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至于温敛。那是他的所有物。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
《分手后,我被京圈太子爷全网官宣温敛李重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越绥骨子里是残忍的,也是见惯了掠夺并以之为行事准则的。
他所在的阶级注定了他见到的永远都是丛林法则。
弱肉强食。
强取豪夺。
他对温敛的所有温柔,都不过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他是掠食者,是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注定了他不会共情弱者。
至于温敛。
那是他的所有物。
即便现在不是,但从前是,那么以后也会是。
温敛不答应也没关系,他总有手段让她答应。
他爱温敛,所以一定要得到温敛。
只是在捉到心爱的猎物之前,猎人的耐心一向是很多的。
温敛感受到下巴的力道,轻呼了声痛,越绥放松些力道,指腹轻轻揉捏,语调温和。说出的话却偏执。
“阿敛,你是知道我的,你的拒绝在我这里都不算数。”
上位者的爱大抵是如此。
即便为爱低下头颅,也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越绥的手慢慢上移,拂过温敛的唇瓣、鼻梁,眼睛,最终将她的眼睛拢入掌心,而后他探身,附上一个吻。
原本只是蜻蜓濯水,渐渐地试了力道,贪婪地啄食着属于温敛的一切。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
与越绥的吻,都叫温敛生出一种被吞吃殆尽的恐慌感来。
她忍不住推拒,只是她这样的力道,在越绥看来与调情无异。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气氛眼见变化,暧昧的声音在房间内横冲直撞,撞得人意乱情迷。
“越、越绥。”
温敛艰难叫他的名字,想叫他知道服务员在敲门送菜,可挣扎换来的不过对方得寸进尺。
“吃......吃饭,我饿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试图将拱进怀中的越绥唤醒。
越绥眯着眼,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颇有些欲求不满的郁气。
温敛松了口气,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越绥发生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越绥瞥见温敛眼底的庆幸,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裳。
时机不对。
到底是心疼温敛多些,暂且放过她。
“进。”
他扬声,叫服务员进来。
一顿饭吃得温敛如坐针毡。
不过一次擦枪走火,她便能清晰的感知到,越绥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
吃完饭,越绥亲自送温敛回公司,下车前,他亲了亲温敛的鬓发,“回去跟那姓李的分手。”
温敛长睫轻颤,看得越绥心痒痒的,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眼。
“听话。”
温敛沉默片刻,才道,“你不要插手。”
越绥挑眉,“别叫我等太久。”
他等了三年,倒是不介意多等些时日。
但前提是,温敛不是在骗他。
回到公司,面对同事们八卦的询问,温敛摇头,一个字没透露。
与越绥再牵扯到一起,属实不是她的本意。
而李重泽——
想到对方如今跟向盈打得火热,温敛有些疲惫和失望。
越绥说的没错。
她千挑万选的,竟也是个攀炎附势的。
温敛不想指责对方什么。
人永远都有在乎的东西。
而大部分人面对名利与权势时,都是心向往之。
只是与她不同路罢了。
既然如此,早些划清界限罢。
她拿起手机,给李重泽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餐时见一面。
自从到了京市,温敛与李重泽见面都需要提前预约,对方忙,她也忙,两人本就在渐行渐远。
即便没有越绥,两人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对方很快回复,发来约会的地址。
一间高端会所。
温敛眉心微蹙,李重泽从未和她在这种地方约见过。
烦人的原部门主管被辞退,新上任的从高层那里知道了温敛的身份,以至于温敛第一次在规定时间下班。
刚出公司大门,原本打算做地铁去往目的地。
一辆古斯特停在温敛面前,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态度恭谨。
“越少交代过了,以后您的出行由我负责。”
温敛静默会,弯腰坐进车里。
她了解越绥,因此知道拒绝无用,倒不如享受。
李重泽发来的会所是会员制,倒没什么意外的,高端会所大多如此,凭借门槛将大多数普通人拦在外面,以此抬高身价,也衬托会员们的高贵。
门口的侍者得了吩咐,要给一位非会员的温小姐一点颜色看看,以此取悦会所内的千金少爷们。
向家那位千金早前说过,那位温小姐只是个普通人,让他们无须顾忌。
可迎来送往的门童做久了,多少都是有些眼力的。
眼前自报姓温的漂亮女士分明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就连司机的那一身西装都是定制。
两个侍者互相对视一眼,乖觉道,“这里没有李重泽先生,只有一位向小姐。”
对方的暗示很明显。
温敛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里面有场鸿门宴在等着她了。
她低头,给李重泽发去一条短信:
你在会所吗?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很简短。
在。
温敛皱了皱眉,还是抬步向里面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无论向盈出什么招,她接着就是了。
侍应生在前面带路,“温小姐,请跟我来。”
从前在越绥身边时,温敛不爱来这种场合,如今见了,仍是喜欢不起来。
侍应生带着温敛走到一间会客室,很安静,也很空旷,窗户大敞着,寒风吹进来,刺骨的冷。
“李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等。”
温敛身上只有一件羊绒外套。
这里是顶层,风格外喧嚣。
向盈的下马威来了。
温敛不是任由磋磨的性子,转身欲出门,却被侍应生推进门内,房门应声关闭,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
从包里翻出手机,无信号。
看来是有备而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着。
而后温敛听到耳边“啪嗒”一声,房间内的灯光也随之熄灭。
一片漆黑。
唯有窗边霓虹闪烁。
温敛走过去,感受着寒风,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还有夜景可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温敛在寒风里待了三个小时,待到手机都耗尽电量自动关机。
外头终于传来响动。
侍应生满怀歉意的出现,“抱歉,今晚客人很多,险些将您忘记。”
他手里端了杯酒,“都怪我的粗心大意,送您一杯酒暖暖身子。”
温敛没动,平静注视着他,“我如果不喝呢?”
侍应生很为难,“那您恐怕要多等一会了。”
这是几乎明牌的威胁了。
他俯下身,想要吻住她的红唇,下一秒,脚背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嘶”地倒抽一口气,一个愣神,温敛已经逃进了电梯。
看着她慌张逃离的背影,越绥嘴角上扬。
跟兔子一样,跑得到快。
......
到家时已经临近八点。
先前那顿饭没吃多少,后来又遇到越绥,放松下来,温敛才发现胃里一阵绞痛。
打开冰箱,昨天买的蔬菜都已经焉了,就用冷藏柜里的鸡蛋随便煮了一碗面。
填饱了肚子,又洗了个热水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手机在茶几上嗡嗡的震动。
是好友程星打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居然不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咋咋呼呼的。
温敛勾起唇角,身体随意的靠上沙发:“前几天刚回京市,本来想着安顿好再给你打电话的。”
结果出了点意外,就耽搁到这个时候了。
“你是不是遇到越绥了?”
程星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子就猜出了什么。
“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在医院可见到了不少熟人,一个个不是断腿就是断手,哭天喊地的,差点没把我笑死。”
“我一听你也在,就猜到多半是跟越绥有关。”
这些富家子弟不干人事的时候多了去了,碍于家里的背景没人敢惹,也只有越绥这个大魔头能治一治他们了。
毕竟谁不知道,那几年越绥跟温敛感情不错,一度越过曲江舒的位置,走哪就把人带到哪儿,谁敢说一句温敛的不是。
也就是这圈子更新换代的快,混进来一些不入流的,要不然哪会有这一出。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温敛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眼里的笑意淡了些。
“你真这么想的?你不在的这几年,越绥为了找你,不说跑了多少次江北,我的电话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也就是温敛做得绝,老家江北一次没回去不说,信也是一个不留,要不然被这么轰炸,她早就扛不住交代了。
“他对你还是有真心的。”
她也算是见证者俩人一路走过来的,要说温敛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她是不信的。
温敛笑了:“他的真心又不值钱?我要他的真心做什么。”
她曾经信过他,可是他带给她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好不容易摆脱过去,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三年前的事,他要是知道......”
“他不知道。”
温敛冷声说,“我也不会让他知道。”
气氛越来越沉重,程星听出她话中的回避,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说起医院的一些奇葩事,又约了一顿饭才作罢。
放下手机,温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
那些不想记起的过去她以为随着时间流逝会被淡忘。
可原来遗忘远比记住来的更难。
这一夜,温敛很晚才入睡。
梦里,纷杂的记忆像是撕碎的照片不断地在她脑中回闪,越绥的脸扰得她翻来覆去一整夜。
再醒来,又是因为越绥的电话铃声。
她看了一眼,直接把号码拉黑。
周六不用上班,她又赖了一会才起。
把家里剩下的两片吐司加热,煎了一个荷包蛋,淋上一点蓝莓酱,她小口小口地开始享受早餐。
昨天越绥的话还在耳旁,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敢辞职,他就敢再收购,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与其继续这种没有意义的追逐战,不如维持现状。
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她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是她很久没见的母亲吴婉月。
父母在她年幼时就离婚,母亲再婚后父亲也像是不甘示弱,紧跟着没多久就为她找了一个后妈。
她跟父亲感情一般,后妈进门后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她变成了多余的那个。
大学考到了京市,还没毕业,她就从家里搬了出来,恰好再婚的母亲丈夫又是京市本地人,因为那点仅有的血缘关系,这些年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
“妈,你怎么来了?”
吴婉月保养的不错,头发乌黑,精气神也不错,只是脸颊上的法令纹太深,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刻薄。
她手里提着满满一个塑料袋,刚一进门,看见桌上的吐司就一脸嫌弃。
“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得过成什么样?你看你吃得都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早餐能有营养吗?人视频里都说了,早餐是一天之中最紧要的一餐,你本来就这么瘦,又净吃这些,哪能把身体养好......”
她絮絮叨叨的,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把家里拿过来的咸菜、肉干,一罐罐的放进冰箱。
“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你平常都吃些什么?年轻人还是要勤奋一点好,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连饭都做不好?上一回你郑叔叔还念叨你,担心你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让我多来看看你......”
温敛安静听着,突然出声:“郑菲呢?你也让她做饭吗?”
吴婉月背对着她,语气自如:“菲菲比你还小两岁,她那双手是用来画画的,哪能做饭。”
所以她天生就要学会做饭?
甚至于她这个女儿也远不如丈夫的女儿重要。
温敛忽然有些烦躁,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她话音一转。
“上次打电话给你二姨,听她说,你爸又添了个儿子,五六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暗地里费了多少劲才得了这么个儿子。”
“现在生了病,正急着筹钱呢,你可不要傻乎乎的,把钱送上门。”
她冷嘲热讽的,眼底露出几分不屑。
怀着温敛的时候,温父就在孕中出轨,知道生下来的是个女儿,温家老太太喊着叫着是个祸害。
现在看着这一家的烂摊子,她只会幸灾乐祸。
温敛皱眉,有些厌烦:“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
她吞吞吐吐地说:“菲菲请了个老师,花了不少钱,家里正急着周转,你有没有钱,先借我一点,回头等你叔叔有钱了再还给你。”
一楼是吧台,隔着一层楼也能听到楼下吵闹的声音。
越绥摸到安静的楼道里,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依然无法缓解心里的烦躁。
公司里,温敛不知去向,发消息,又被拉黑。
好几天不见踪影,要不是知道她人还在公司,他还以为她又一次消失。
这时,门缝漏出一丝光,他抬起头,看见两个人影在门外纠缠,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冷。
碾碎了地上的烟头,他迈开脚步,踢开大门,出现在俩人的视线中,用幽冷的语气冷冷地说:“你敢带走她试试。”
......
温敛没什么名气,是个小职员,又刚刚加入投行。
饭桌上,几个盛天公司的人都欺她年轻,一个劲的灌酒。
温敛一避再避,还是喝了不少。
酒是喝了,合同却是推三阻四,说什么也不签。
她不是软柿子,当然不会任由人欺负。
酒足饭饱之余,她先是谈定合同,又说起风行之事让对方后退一步,等两边信息交换的差不多。
她借口上洗手间,拨通副部长的电话,跟上司里应外合,总算是拿下盛天。
只是她喝了不少,散场的时候,浑身发软,连路都走不稳。
有人想要上前纠缠,意外撞见李重泽。
李重泽最重面子,当然不肯让温敛再继续跟这些人交谈来往。
温敛跟着李重泽离开,刚到了僻静处,她就迫不及待的甩开了他的手。
李重泽当她还在闹脾气,只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
“阿敛,刚才要不是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刚才的事谢谢你,我先回去了。”温敛保持着一丝清醒,淡淡地说。
李重泽皱眉,拦在她身前:“阿敛,你还在因为上次的事生我的气吗?你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解除婚约的事,我绝不同意。”
他伸手去够她的手:“跟我走,你现在喝醉了,一个人离开很危险......”
也是在这时,越绥出现,走到温敛身边,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迫人的危险:“你敢带走她试试。”
温敛诧异,想要挣脱却又无力挣脱。
越绥的名号李重泽是听过的,他原就有意透过向盈接触越家,没想到人是见到了,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他怀里不仅抱着他的未婚妻,还光明正大的挑衅。
他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他才是温敛的未婚夫!
“越总,温敛是我的未婚妻,送她回去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李重泽脸色不好,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越绥带着戾气的眼看向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她的未婚夫。”
李重泽这下也绷不住了:“我是温敛亲口承认的未婚夫,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越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温敛酒气上头,头也晕乎乎的,却依然能够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花一触即发。
她仰头看着越绥的侧脸,男人白玉一般的面容带着满脸死寂的森冷,想起他过去那些手段,她心里一缩,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掌心。
自他在越家掌权以来,他已经鲜少遇到这么不怕死的蠢货。
正当他满心戾气要忍不住动手之时,掌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挠了挠。
顿时,心里的不满也被安抚了几分。
“不想死的话就滚,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他懒懒地,像是被顺了毛的猫,也没了先前那股子冷厉。
李重泽忌惮越绥,却又不肯就此罢手,犹豫间,正好向盈从包厢里出来:“让你拿酒你是不是没听......”
话没说完,看见眼前煞神一样的越绥,她畏惧地缩了缩身体。
她脸色难看地抓着李重泽往回走:“谁让你跟那个煞神对上的,赶紧走啊!”
李重泽任由她拉着,忍不住回头,却只能看见被越绥护在怀中的背影。
温敛听见离去的脚步声,松了一口气,正要从他怀里退出来,就听见头上响起的声音。
“碍事的人都走了,我们的帐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男人的声线清亮迷人,温敛却忍不住身体一僵。
“现在不装了?”
他的声音含着明晃晃的嘲笑。
兔子一样的脾气,他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是谁让你来的?失踪了两天就为了这事?你知道我一个小时能赚多少吗?”
“你为了几千万,把自己喝成这样,不如重新回到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不比你作践自己来得更好?”
她要什么他没有,既然她能求别人,为什么不能求他?
“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争取。”温敛垂着眸,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所以呢?偏偏是我给的东西你不要?那你跟着我的那三年又算什么?”
越绥被她浅淡冷漠的态度激怒,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眸。
男人的眼底带着一抹猩红,神色也越加疯狂,温敛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
门外,程星刚刚从手术台下来,收到温敛的短信,打了车过来。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按照温敛的要求,一过十点,她还没出来就打电话过去。
结果电话无人接听,人也没见着。
她担心温敛出事,握着手机就打算冲进去。
下一秒,就看见男人扶着半醉的女人从正门出来。
越绥的长相确实是好看的无可挑剔,可是这会他阴沉着脸从暗处走出来,程星哆嗦了一下,觉得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大魔王。
除了她的好姐妹,估计也没有谁敢惹了。
“她醉了,你把人看好。”
程星狂点着头:“你放心,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回家。”
直到上了车,无意间看到后视镜,越绥还站在原地,冷冷地一直看着,她咽了咽口水,心跳又不争气的蹦跶的快了起来。
她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了。
她的好姐妹到底是怎么把人惹毛成这样的?
车开到楼下,程星正要把人扶起来,温敛已经踉跄着站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
不知是李重泽与向盈的事更令人恼火,还是与越绥的言语官司更叫人生气。
温敛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自从回了京市,没一天是安生日子。
她连李重泽的车都不想坐,穿着露肩礼服在街边等网约车。
十一月的天气,寒风打在身上,是刺骨的冷。
温敛抱着胳膊,冻得小脸儿苍白。
身后忽然裹上来温暖的外套,她低头看,是件西装外套,还挺眼熟,刚才就在越绥身上见过。
侧后方的男人不必问也知道是谁。
越绥。
温敛想要脱下来,被男人沉声警告,“不怕冻死你就脱。”
手上动作顿了顿,仍是脱下,递还给越绥。
越绥气笑了,没伸手接,烟瘾蠢蠢欲动,想着温敛不喜欢烟味儿,忍着没拿烟盒,他咬着口腔内壁,尝出点血腥味儿才算作罢。
“我就这么遭人嫌,连件外套你都不愿意穿?”
温敛的手早就冻僵,沉默半晌,才道,“不想叫人误会、”
越绥冷冷看着她,“那你真是委屈了。为了跟我划清界限,这三年来换了电话,换了地址,连他妈的男朋友都换了。”
他极少说脏话。
这样已经是气狠了。
“温敛,你的心是石头做的?老子对你的好你是全都看不见,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前的事是笔烂账。
烂到温敛甚至不想回想。
她越是沉默,越绥就越是生气。
他等了温敛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带回来个未婚夫,他他妈的直接成前任了。
“说话!”
温敛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思绪,“有什么可说的。”
当年她跟在越绥身边,安分守己做着金丝雀儿,后来知道越绥的未婚妻回国,她半点没纠缠,利落的收拾东西滚蛋。
那时候越绥不也是说,让她滚远点吗?
怎么如今倒成了她的错?
越绥被她的态度气笑了。
看着眼前冷得发抖的女人,心底又不可自抑地心疼。
妈的。
这不是犯贱吗?
越绥心底暗骂自己。
人都不把他当回事,他还要上赶着当舔狗。
可他就是放不下温敛。
只要一想到,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越绥就嫉妒得想当场宰了那个姓李的。
“滴滴。”
网约车停在路边,按着喇叭等人。
温敛抬脚,也没跟越绥道别,径直走了。
越绥气得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冷静下来。
秘书小心靠近,“老板,曲小姐那边打电话,想问您在哪,咱们现在......?”
越绥掏出烟盒,恶狠狠地点了烟,尼古丁叫他的理智回笼,只是语气仍旧不好。
“让她滚,少来打听我的事。”
不提还好,提起曲姜舒,越绥就想起三年前那档子事,嘴里的烟也没了滋味,烦躁地把烟踩在脚下,狠狠捻灭。
“回去。”
深夜。
李重泽回到家,他亲力亲为举办慈善晚宴,又亲自送了向盈回家,早已身心俱疲。
佣人上前接过他的外套,他随口一问,“今晚喝什么汤?”
“......”
佣人顿住,踟躇道,“温小姐今晚没来,所以没准备。”
按照习惯,温敛都是会给他留一盅汤,多是安神养胃一类。
两人就算吵架,汤也从未断过。
三年来都是如此。
两人虽没有住在一起,可是温敛每晚都会来趟家里为他煲汤。
可今天,汤断掉了。
李重泽揉着眉心,第一反应竟然是不满,随即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着约莫温敛还是为今晚向盈的事生气。
今晚他为了向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难看,也难怪她恼羞成怒。
可他的公司如今正是需要向家投资的时候,得罪向盈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外头都传他在追求向盈,实则是向盈在追求他。
不过是天之娇女,脾气傲,不肯叫人知道她追着有未婚妻的男人跑,故意传扬出去的。
李重泽心底其实是享受向盈的追求,也乐得见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只是他忘了。
温敛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李重泽是真心喜欢温敛,不然也不会与之订婚,知道惹恼了对方,便打了温敛的手机。
长久的提示音后,自动挂断。
对方没接。
李重泽皱眉,却没有再打。
他觉得自己有些太惯着温敛。
另一边的温敛倒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工作日。
温敛醒来,看到了昨晚李重泽打来的未接,没理。
男人和赚钱之间,她选择后者。
温敛坐上地铁,照常上班,她如今还是实习岗,进的是投行,她毕竟才回京市三个月,在滨海市的工作经历拿到京市,多出彩都要从头开始,不过凭她的学历,应付这些中小型金融机构的工作依然是绰绰有余。
只是今天不大一样,刚打完卡,人事部HR就来找她谈话,客套话说来说去,只有一个中心思想:
她工作能力不行,转正薪资还要下调。
温敛冷笑一声,直言不讳,“整个部门,上头的主管光说不练假把式,把手下的活都丢给我,我日日加班,一个人做整个市场部的KPI,还要兼职带实习生,如今你们反过来说我工作能力不行?要不换你来试试?”
人善被人欺。
往日她表现的随和温柔,竟叫他们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温敛懒得多说什么,“京市金融机构也不少,工作双向选择,我的简历也算拿得出手,既然贵司的薪资我不满意,那么我们就拜拜。”
她话说的硬气,撂下就走,不管HR难看的脸色。
回到工位没多久,部门主管游逛到温敛身侧,又递过来一沓文件,让她今天完成。
温敛瞥了眼,这些东西至少是三天的工作量,她就是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完成这么高的指标。
“没时间。”
她有别的工作。
主管脸皮子一抽,把文件拍到桌面上,“我是你上司!你一个实习没转正的,跟我对着干,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温敛嫌弃地皱眉,正待抬起头来说话,忽然感觉四周安静的出奇,连同事忙碌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主管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男声:“有什么后果,说来我听听。”
温敛僵在座位上。
男人的声音她万分熟悉。
巧不巧的。
正是越绥。
司机把车开过来。
越绥把温敛带上车。
她吃了药,脸上还是泛红得厉害。
三月的天,还带着一丝凉意,她的身体却热得厉害,像是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着。
她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嘤咛着。
“水......”
有人把水送过来,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渴。
身体里的热潮却依然汹涌。
她迫不及待得想要去抓住什么,触到干燥冰凉的掌心,就忍不住贴在脸上。
那只手却像鱼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安分的游移着,轻轻地碰过她的唇,暧昧地来到她的脖颈,有意无意的往里面探去。
昏睡中的人一下子就警醒过来,下意识拦住了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窥探。
脸颊被捏了一下。
随即,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还真是用过就丢啊,连让我收点利息都不行吗。”
“今天先放过你,迟早会讨回来。”
......
温敛是被闹钟吵醒的。
脑袋还有些遗留的疼痛,是药的副作用。
她撑着手坐起来,有些怔愣。
现代简约风格的大平层,位于海市浦新区的江畔,落地窗外就能眺望到外滩。
也是她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她环顾四周,室内温馨简单,精致温暖,阳台上还摆放着她从花鸟市场淘来的形状各异的多肉,安静的生长着。
就连专属于她的米奇拖鞋也整齐地放在床边,犹如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她垂眸,思绪万千。
三年前,曲姜舒回国,她和越绥自幼相识,是青梅竹马。
她很清楚,她只是越绥养的金丝雀,本就没有太多奢想。
只是她以为,这套房子会随着她的离开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没想到,他还保留着原来的一切。
“在想什么?”
她抬起头,男人一身黑色运动服,微卷的头发慵懒的垂落在额前,漫不经心地靠着墙,黑沉的眼眸侵略性十足的落在她身上。
“没什么,昨天的事谢谢你,我先去上班了。”温敛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淡淡地说。
越绥看着她侧着身,神色淡漠地起身,心里一股无名怒火升了起来,舌头顶了顶上颚,气笑了。
“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想过后果吗?姓李的就是个废物,既要又要,他根本护不住你,阿敛,回到我身边,从前的我们不是很合拍吗?”
“当初合约写得清楚,三年已过,我们之间一拍两散,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一干二净?”
越绥冷哼了一声,迈开脚步,逼近她身边。
他眉目冷峻,温敛后退两步,不着痕迹的加快手上的动作,想要离开。
下一秒,被人强势的搂入怀中。
他目光巡视在她脸上,挑了挑眉,语气不容置疑。
“我没说过就不算,你是我的,三年前是,以后也是。”
没给温敛避开的机会,他霸道炙热的吻强势的进入。
他已经错过了三年,不想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温软的唇覆过来,像是要惩罚她一般,轻慢的啃咬着。
温敛感受到痛楚,想要推开他,眼前的人却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他的吻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搭在腰间的手也有意无意的不安分。
熟悉的动作以及那种若有似无的轻抚,几乎让她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过去已经被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温敛瞬间清醒过来,这才猛地把男人推离。
温敛得了呼吸,微微喘息,越绥眼眸一沉,拇指在她水光温润的唇角摩挲着,轻笑:“阿敛,这就是你的一干二净吗?嘴上说忘了,身体却很诚实。”
温敛懊恼,被调教过的身体记忆几乎刻在本能,她刚才太过放松。
既然已经决定,她就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正打算离开,手机突然来电。
屏幕上是李重泽的名字。
初遇时他温柔又上进,对她也还算真心,现在即便有了别的心思,也不算蠢人。
昨天的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才会第一时间打给她。
不过这样正好,给了她分手的理由。
她滑动屏幕,电话还没接通,男人突然夺走手机,直接摁下关机键。
温敛神色一冷:“你想怎么样?”
越绥分明笑着,眼底却有着化不开的戾气:“既然你心软,那我就帮你丢开多余的累赘。”
温敛气极反笑:“三年了,你当我还是你掌心里的金丝雀,只能任由你摆布?我们已经银货两清,以后我的事,就不劳你越少操心了!”
越绥冷冷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
温敛,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
趁着时间还早,温敛回家换了衣服,赶在上班前五分钟打卡。
一进公司,她就感受到周围打量的目光频频朝她看过来。
就连刁难她的HR态度温和了许多,说话轻声细语:“温敛,这是你的转正通知,你表现优异,公司特许你提前转正。”
温敛神情冷淡,并无欣喜之意:“不用了,这是我的辞职报告,交接完工作,我就离开。”
她本就打算辞职,现在越绥一来,只会让她更多一个理由,绝不会因此留下。
HR脸色忽冷忽热:“你是不是还在为昨天的事计较,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公司内部流传,温敛身份不一般,她当然不敢得罪,可是这人太过傲气,她已经低声下气了,她还是不肯低头。
温敛敷衍着说:“我跟公司理念不合,强求不来。”
她懒得再应付,不管其他人神色怪异,自顾自地坐下交接工作。
温敛的辞职报告收上来,市场部的部长犯了难,昨天总秘才警告过他们,这温敛是未来老板娘,不能得罪。
今天就收到了这么一封辞职信,难不成这是小两口闹别扭?
他不敢耽搁,直接把辞职报告送到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越绥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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