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镇压契约:“以镇塔人血脉为引,每代需献祭一至亲……违者,塔毁。”
许宣的脑袋嗡地一声,彻底炸裂。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青铜匣中从未记载完整的规则。
镇塔人,并不是守护者。
而是……献祭者!
“所以,你终于想起来了?”
女子笑了笑,向前迈了一步,裙摆微微掀起,露出了脚下的影子。
那并非人影,而是一条巨大的蛇影,在地面缓缓游走。
她看着许宣,缓缓伸出手,指尖点在青簪上,轻轻一按。
青簪瞬间剧烈颤抖,簪首的琉璃水珠缓缓流淌,仿佛某种封存的记忆正在缓缓苏醒。
“你的血脉,从出生那天起,便是塔的血祭。”
许宣的心脏剧烈收缩,掌心的鳞片逐渐蔓延至手腕,仿佛某种潜藏的诅咒终于被彻底唤醒。
他死死地盯着女子,牙关紧咬:“你到底是谁?”
女子轻笑,手掌轻抚过青簪,低声呢喃:“我?
我不过是……一个被你们镇压了千年的冤魂。”
她抬眸,眸光中映出许宣的影子,缓缓吐出两个字:“白……素……”<许宣瞳孔骤缩。
下一刻,塔外的雷声轰然炸裂,塔身微微震颤。
远处的西湖水,开始缓缓倒流——四:雷峰塔的塔铃在狂风中剧烈晃动,铜锈脱落,发出刺耳的声响。
塔外,西湖的水缓缓倒流,湖心漩涡如一只睁开的蛇瞳,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光线。
许宣站在塔内,呼吸急促,手中的青簪泛着微光,却止不住颤抖。
“白……素……”他的声音微哑,像是被喉间的血腥味堵住。
女子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
她的笑意未及眼底,反倒带着某种遥远而压抑的哀伤。
“你终于想起来了。”
她轻轻道,声音如西湖秋水,带着几分缥缈的冷意。
许宣后退一步,掌心的鳞片已然蔓延至指尖,指甲微微泛青,仿佛下一刻便会彻底蜕变成另一种生物。
“你……”他喘息着,“你是……她?”
女子目光微微低垂,手指轻轻抚过青簪的簪身,像是在触碰某种极其珍贵的遗物。
“曾经是。”
她轻声道。
这一刻,许宣的脑海中炸开了无数片段的记忆,混乱而破碎,如同被封存已久的噩梦猛然涌入现实。
——他记得雷峰塔建成那年,湖水剧烈翻腾,塔下埋葬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