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由得笑中带泪，对那句“为兄”回复道：“兄长啊，你也太过实诚。
叫我说些什么好！”
转眼又到初冬。
一日，甲全匆忙忙跑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捂着自己的一边肩膀。
方丙臣心中一凛，忙问：“这是怎的了？
何人所伤？”
却见甲全哈哈一笑，从毛领子下抽出油纸包着的一份火烧饼子。
“这醉春楼附近的饼子摊离咱们客栈太远，我怕路途远，一路上被风吹得凉。
便用领子捂着了，瞧！
还热乎着！”
方丙臣啃着饼子，哭笑不得。
这时，甲全忽地开口：“丙臣，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北方？
去我们门派的驻扎地看看，那儿可遍地是奇人轶事！”
方丙臣连连答应。
于是，第二日。
二人便坐着马车，向北方绝尘而去。
泼天大雪压得车辕吱嘎作响，方丙臣蜷在狐裘里，看方甲全挥鞭抽碎漫天雪霰。
这人忽扯开嗓门唱起《燕刀行》，声震得道旁松枝哗哗落雪，惊起只火红狐狸蹿进白桦林。
车过黑水河时，冰面喀嚓裂开三寸宽缝，不料方甲全却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