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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

李尔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固珣看着浑身萦绕着寒意的谢容瑛,刚要开口的时候,谢容瑛问:“英国公府的女眷所住之处可是离这里不远?”“是。”谢容瑛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收起来,说:“既然他们要玩,那就玩把大的。”说话间,谢容瑛停顿片刻,朝着固珣招手,固珣靠近。谢容瑛在固珣耳边低语。固珣闻言,深邃的眼睛微动:“是!”话音落下固珣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谢容瑛盯着那紧闭的主屋,要是她没有猜错,房中那如此强劲的香,蒋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这院落。俗话说夜黑风高,卸磨杀驴。亥时后的夜风透着几丝软绵绵,拂面时却有着春清冷的气息。主屋中奇特的香闻着虽稀薄却能让人在嗅到第二口的时候就直接浑浑噩噩下去,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侧方的窗户纵身越过,快速的把肩上的人放在软榻上又穿过窗户消失在...

主角:谢容瑛秦珺异   更新:2025-04-11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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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瑛秦珺异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固珣看着浑身萦绕着寒意的谢容瑛,刚要开口的时候,谢容瑛问:“英国公府的女眷所住之处可是离这里不远?”“是。”谢容瑛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收起来,说:“既然他们要玩,那就玩把大的。”说话间,谢容瑛停顿片刻,朝着固珣招手,固珣靠近。谢容瑛在固珣耳边低语。固珣闻言,深邃的眼睛微动:“是!”话音落下固珣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谢容瑛盯着那紧闭的主屋,要是她没有猜错,房中那如此强劲的香,蒋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这院落。俗话说夜黑风高,卸磨杀驴。亥时后的夜风透着几丝软绵绵,拂面时却有着春清冷的气息。主屋中奇特的香闻着虽稀薄却能让人在嗅到第二口的时候就直接浑浑噩噩下去,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侧方的窗户纵身越过,快速的把肩上的人放在软榻上又穿过窗户消失在...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后续》精彩片段


固珣看着浑身萦绕着寒意的谢容瑛,刚要开口的时候,谢容瑛问:“英国公府的女眷所住之处可是离这里不远?”

“是。”

谢容瑛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收起来,说:“既然他们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说话间,谢容瑛停顿片刻,朝着固珣招手,固珣靠近。

谢容瑛在固珣耳边低语。

固珣闻言,深邃的眼睛微动:“是!”

话音落下固珣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谢容瑛盯着那紧闭的主屋,要是她没有猜错,房中那如此强劲的香,蒋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这院落。

俗话说夜黑风高,卸磨杀驴。

亥时后的夜风透着几丝软绵绵,拂面时却有着春清冷的气息。

主屋中奇特的香闻着虽稀薄却能让人在嗅到第二口的时候就直接浑浑噩噩下去,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侧方的窗户纵身越过,快速的把肩上的人放在软榻上又穿过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房中的烛火因着窗户大开被风吹着摇曳的厉害,恰好快要燃烬烛火在阵阵风里快速灭掉。

院落中的两抹身影隐匿在槐树后。

“主子,那屋子中的香是糜兰香。”固珣手里拿着一块细小的白玉嗅着,好似能散去刚刚他在房中嗅进鼻腔的香。

“我知道这个香。”谢容瑛回想起上辈子没少接触过这个香,前世秦珺异死后,勇毅侯府小侯爷的身份自然而然落在了秦珺异弟弟的身上。

秦家除了直系的二房三房,旁系也众多,谢容瑛作为秦家的嫡长媳,就算丈夫没了,也一心都在为秦家大房着想。

那时想要彻底清理依附勇毅侯府的蛀虫,自然要用腌臜的手段。

勇毅侯府想要屹立不倒,树根就必须得干干净净。

联合着那所谓的弟媳用着糜兰香清理了不少秦家旁系。

“主子,人来了。”固珣恢复神志后,用着气音说道。

谢容瑛回神,视线落在走进院落的男人身上,依旧是玄衣凛凛,身边还跟着一个僧人。

固珣扯着谢容瑛的手腕,用着很低的气声:“待他们进去后,再离开。”

他握住谢容瑛手腕的那只手明显的感觉到谢容瑛全身在隐隐颤栗,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谢容瑛在害怕,细想一个闺中姑娘刚嫁到勇毅侯府就碰到这样的婆母,是谁都会感到害怕。

主仆二人看着蒋寅与僧人走进房中后,过了片刻才离开院落。

在离开院落的那一刻,谢容瑛面如寒冰,她还是太过仁慈,居然等着敌人能对她动手到这个地步。

而那主屋中也响起了污耳秽语,以及女子浅浅的痛苦声。

暮春的月高挂夜空,夜风开始肆掠起来,厚密的黑云慢慢遮挡最后一丝月光,好似能遮挡一切污秽之事。

寺庙西侧靠近后山的院落中灯火通明。

袁妈妈快步的走进主屋中,眼中带着一丝喜悦。

“如何了?”蒋王氏的语气中透着紧张。

袁妈妈点头:“六爷去了。”

“一路上没有被人撞见吧?”蒋氏倒是心安不少,她自来对蒋寅办事放心。

袁妈妈又说:“从少夫人的院落到六爷所安排的院子都没人,空圆师傅特意安排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那就行。”蒋氏眉间呈现着的笑意很明显,她虽知道谢容瑛是个带刺的,但对于她来说,谢容瑛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这般看着的确是对谁都无益。”青年神色难辨,眼中却多了几分兴致:“勇毅侯府与永勤侯爵府根本不会与英国公结仇。”

偏偏这两家入了这个无法解开的局。

青年提起茶壶又给昭贞长公主的茶盏中斟茶,又道:“事已至此,想要英国公息怒这位蒋六爷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昭贞叹息:“此事蹊跷,想来是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与人结怨,才被如此陷害。”

“只能这么解释了。”魏王剑眉一扬,朝着昭贞看去:“殿下莫要太过放在心上,已经远离世俗这么多年了,汴京城中的是是非非自是有因有果。”

“少连说的是,本宫自有烦心事,怎管他人瓦上霜。”昭贞微蹙的眉舒缓开来,她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视线落在远处的山林间。

过了片刻,昭贞长公主问:“听说谢家的长女嫁到了勇毅侯府?”

魏王淡笑:“说起这位嫁到勇毅侯府的谢家长女,就不得不提一提谢四爷的那位儿子了,前几日与本王前往丰乐楼,与微臣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长姐,听谢廷的语气,似乎对这位长姐很是关心。”

“是吗。”昭贞长公主原本舒缓的眉在听到魏王这番话后又蹙起,眼中多了几丝惆怅与复杂。

魏王的目光在长公主的脸上晃过,垂眸继续说:“还让微臣替他带一句话给长公主。”

“什么话?”昭贞脸色一僵。

魏王知晓对面这位长公主在想什么,心念微动后,说:“生辰快乐。”

昭贞闻言,原本柔和的眼眶瞬间泛红,她立即起身,李嬷嬷上前相扶。

长公主道:“少连,本宫乏了,你自便吧。”

魏王起身作揖行礼:“恭送殿下。”

直到昭贞长公主走出凉亭,青年的身影才站直,紫袍凛冽,清贵华尘。

“主子,属下刚刚没说的是,今日一早勇毅侯夫人也在找她的儿媳。”凉亭外的人走进来在魏王身边低语。

青年闻言,唇边多了几分笑意,说:“吩咐下去,这个消息莫要入了长公主的耳。”

“是。”

若这场局中原本受害者该是勇毅侯府的嫡长媳,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从谢廷那里打探到的消息,结合谢家长女与勇毅侯府的小侯爷离心离德,加上勇毅侯府欠下朝廷的银子,谢家长女嫁到勇毅侯府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那十里红妆了。

至于为何勇毅侯府联手蒋家要对付谢家长女,想来也不难猜。

唯一让青年意外的是,这谢家长女让汴京中制衡的局面,撕开了一道口。

此次蒋家必然保不了蒋寅,章、蒋两家必定决裂。

魏王眉目间满是愉悦,他笑:“可真有意思。”

——

金乌西坠,汴京被薄暮笼罩。

勇毅侯府。

东苑。

谢容瑛从回来后便一直躺在美人榻上,芸娘不止一次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到了跟前看着自家姑娘眉目紧蹙的样子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翠枝把芸娘拉至一边,低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刚去大厨房听她们说夫人还没有回来,侯爷与小侯爷都前往了蒋家。”

芸娘低声说:“蒋家六爷在开宝寺凌辱了英国公的长孙女,人被送去了开封府,想来侯爷与夫人在为这件事奔走吧。”

“天呐。”翠枝瞪大眼睛:“蒋六爷可真是畜生啊。”

芸娘扯了扯翠枝的衣袖 ,低声:“姑娘这两日没有休息好,莫要进去打扰。”


又是一年寒冬,连续几日的大雪把整个汴京给淹没,冰天雪地中的勇毅侯府犹如这寒冬腊月肃冷阴森。

东苑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草药味。

主屋。

卧于床榻的老妇人让她陌生无比的女使打开了许久未开的窗户,窗棂发出老旧吱呀声犹如迟暮之年的她,窗框断裂,风烛残年。

“什么声音?”许是太久没有开口,声线割裂,无比刺耳。

窗户边的女使闻言,先是愣住,而后转身走出了主屋。

未得回应,她浑浊的瞳孔微微一动。

是了,整个勇毅侯府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女使换了一波又一波,谁都不待见她这位腿脚不便毫无尊严活着的老夫人。

年芳十七嫁入勇毅侯府,成亲一月有余丈夫领军披挂出征,半年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从此她为了夫家与娘家的名声守着那块贞节牌坊桎梏一生。

年轻时青灯古佛且操持夫家,汴京提起勇毅侯府嫡长媳谁不夸赞一句‘德言容功’。

娘家人也多次规劝从夫家宗族中过继一个儿子,将来好有依仗。

她心比天高,怎会替别人养儿子?

也想过给自己留很多条后路,却没有想过身边的心腹一个一个死在她前面,到暮年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夫家的小辈们表面尊敬她,背地里却咒她老不死。

到她院落服侍的女使避她如瘟疫。

想到诸多种种,老人嘶哑着低笑了一声。

“老夫人,您今儿个怎么醒的这么早。”少女悦耳的声音响起给这沉闷的主屋染上了一丝色彩。

老妇人看着向她走来的少女,她唯一记住名字的孩子。

“悦儿。”

少女一双杏眸在听到老夫人的声音时,惊讶着坐在了床榻边:“老夫人,您居然会说话!”

“外面什么声音。”老妇人重复问道。

悦儿澄澈的眸子中透着喜悦:“今日是小年,大主君从陇西回来给祖宗上香,全府上下都热闹着呢。”

“大主君?”老妇人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自从她那短命的丈夫逝世后,这勇毅侯府便再无大主君。

就算小叔子继承了勇毅侯的爵位,府中上下只称呼小叔子侯爷,不会称呼大主君。

“对呀,就是老侯爷的长兄从陇西回来,带着妻儿还有孙子都回来了。”悦儿说着声音低了不少:“不过奴婢都是听前院的张妈妈说的。”

听着远处传来别样生机意趣的热闹声,老人眼神麻木。

老侯爷的长兄。

这勇毅侯何时多出了一个长兄?

“老夫人!”悦儿眼见床榻上的老人要起身惊呼一声。

枯瘦如柴的双手紧紧握住少女白皙的手腕:“他们在何处?”

悦儿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脱口而出:“在祠堂。”

“带我去。”老人嘶哑的语气带着祈求:“悦儿,带我去。”

不知是想要弄清楚悦儿口中的大主君,还是她想起了这一生因为太多枷锁在荒谬中度过的不甘,在悦儿的搀扶下竟站起了身。

老人蹒跚的走出了主屋。

眼前一片白芒,怎是用萧条二字来形容?

这些年她腿脚不便几乎很少出屋子。

曾几何时,她的院落哪怕是冬日也花团锦簇,如今除了那窄小通往外院的小道,无路可走。

少女搀扶着佝偻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出东苑,仿佛要走到尽头。

沿着青石板径直走至西侧底,便是褐木门,黄铜环,往上瞻望除了‘宗祠’牌匾外,好大一枝丫探出墙头,枝头上挂着两颗干瘪的小枣尤其显眼。

这段路,老人花了整整半个时辰。

耳边的热闹声也转移了方向,显然‘祭祖’的热闹过了,老人满是沧桑的手紧握着祠堂大门的黄铜环,颤颤巍巍的往六年没有踏入的秦家祠堂走去。

悦儿有些不安,她松开了老人的手:“老夫人,您要进去吗?”她刚进府就被安排在了东苑照顾这个府中上下都称呼老不死的老夫人,人人都不喜,觉得没有前程,晦气。

也不知这位老人与勇毅侯府什么关系,要到勇毅侯府养老。

虽有疑惑,但悦儿觉得在这位老人这里很踏实,还没有勾心斗角,她也就留了在了东苑。

此刻她看着眼前没有生机暮年的老人,竟说不出的害怕,尤其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戾气仿佛能灼烧她的肌肤。

她好似能感觉到眼前这位老人与府中的主子们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你走吧。”老人轻叹一声:“谢谢你扶着我过来。”

悦儿带着恐惧,想要上前扶着老人回去又觉得老人应该不想回去了,便往四周扫了一眼,快速从边落之处拾起一根木棍上前把木棍递到老人的手中。

“走吧。”老人又开口。

悦儿点头之后转身就跑离了祠堂。

老人杵着木棍朝着祠堂里走进,刚刚祭拜过后的香火烟雾缭绕,她蹒跚慢步犹如她进入勇毅侯府般谨慎万分,双腿传来不适的疼痛。

走入祠堂看着秦家一列列的牌位,以往的敬畏与恭敬在此刻荡然无存。

就在此时,祠堂后侧响起了对话声。

许是那二人的谈话间隔了些许的时间,开口的人带着怒意。

“是!你当年为了母亲,为了勇毅侯府,为了全家上下娶了嫂子,我们全家欠你的,但后来也放你走了,你也过上了你想要的日子,和你的良人相伴一生,但你回来做什么!?”

“啊!?”

“你在陇西过你的晚年不行吗?非要回汴京?你带着你现在的妻以及你的子孙回来,把嫂子置于何地?她还没死!”

安静片刻后又响起一道冷沉的声音:“不是快死了吗?我……”

牌位落地的声音让谈话的二人背脊一凉,二人快速走出,看着佝偻站着的老妇人脸色皆是一变。

勇毅侯先反应过来:“嫂子,你……”

话到喉咙卡住,一向狠厉的勇毅老侯爷在眼前这位老妇人面前惶恐起来。

一辈子的谎言以为快要画上句号,却在被骗者残年时戳破。

另一个老者与老妇人四目相对,眼神间依旧只有凉薄。

那双冷漠的眼睛谢容瑛怎会不记得?

成婚那晚挑起盖头时入眼的就是这双冷漠的眼睛,以及开口说的话。

‘你我二人成婚是父母之命,并无别的私情,你替秦家生儿育女乃是你的责任,日后你我和和气气就是对父母最好的回赠。’

这个男人除了大婚之夜留在她院中外,直到领军出征都没有再踏入她的房门半步,这期间她见到这个男人的面也屈指可数。

气氛僵持下,老妇人回过神来,想着自己这荒谬被桎梏的一生,笑了起来,笑声干哑又低沉。

“承德九年五月,官家下旨,秦小侯爷领军出征,同年十一月,深冬凛冽,边关传来你战死沙场的消息,从此我在这勇毅侯府做起了寡妇,这一做就是五十年。”

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精锐起来,干哑的声音字眼明了:“结果到头来,我的夫君没死,还儿孙满堂?”

“你我二人成婚本就是交易,你那么精明难道不知道你嫁到秦家你谢氏得到什么好处?今时今日的秦家与谢家在这汴京屹立不倒且门生遍布,牺牲你我算得了什么?”老者的语气中依旧有着怨气,有着愤怒,有着不甘。

“大哥你不要说了。”勇毅老侯爷气不打一处来,深知后面的事情不好解决,如今的谢家可不是谁都撼动的了的。

倒是老妇人笑了笑,杵着木棍朝着秦家的牌位走了几步,直到与牌位相隔甚近才停下。

她说:“牺牲你我?牺牲你什么?牺牲你正妻之位?还是牺牲你的良人,你的儿孙一辈子都不能以嫡的身份入你秦家的宗祠?”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微微侧头直视老者,质问:“所以你秦珺异就该与良人白头到老,儿孙萦绕,享天伦之福,而我谢容瑛就该断子绝孙,孤零零死在你秦家的小院中?”

“凭什么呢?”老妇人说着缓缓收回目光,视线落在眼前的一排排牌位上,凄笑起来:“凭什么呢……哈哈……”

霎时,老妇人挥起了手中的木棍朝着面前的牌位挥打过去,瞬间牌位掉落的声音让其后的二人背脊一僵。

“不过是一块木头,却桎梏我一生!”

“凭什么!?”

她好似在说被她打落的这些牌位,又好像在说桎梏她一生的贞洁牌坊。

老妇人的愤怒让老者惊诧不已,上前就是制止老妇人的惊骇的动作,怎知病入膏肓的老妇人力道惊人,制止间打落烛台点燃祭幛,又因牌位就是一块干木头,火势顺势而起。

勇毅老侯爷眼见势况不对,大步跑出:“来人!快来人!”

很快,祠堂来了许多人。

声音杂乱,在火势下显得尤为的渺小。

勇毅老侯爷想要重新进入时,却见火势越来越猛,火焰后的两个身影扭在一起,还隐约听到那瘆人的笑声。

“哈哈哈……凭什么……凭什么……”

他瞳孔微缩,嘶吼道:“快!快救火!”

房梁断裂,压断了老妇人的脊梁,灼烧让她更加清醒,看着身下惊恐畏惧的老者,她笑着狰狞:“不知你还记不记我对你说过一句话。”

老者的瞳孔中除了熊熊的大火外,还有他这辈子最恨的女人,岁月抹灭掉了女人的容颜却磨不掉这女人的毒辣。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别在我面前提慷慨,也别让我有机会,我真的会弄死让我不好过的人!”


“结果呢?让我去敷衍我压根就不感兴趣的女人,我是母亲的棋子还是儿子?”秦珺异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盯着主位上坐着的蒋氏:“想来母亲只是把我当做了在这侯府稳定地位的棋子,至于我这颗棋子有什么想法母亲并不在意。”

“放肆!”蒋氏被秦珺异戳中了内心深处连自己都不敢去正视的阴暗,她脸色阴冷:“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怎么,我说错了?”秦珺异同样阴冷的盯着她:“谢家长女我给你娶回来了,你答应我的为何做不到?还是说那谢家长女进了侯府并没有达到母亲的要求,所以想继续利用儿子去与谢容瑛周旋?”

“你!你!”蒋氏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秦珺异:“你这个逆子!”

此时袁妈妈也走了进来,她连忙上前对秦珺异说道:“小侯爷,夫人怎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夫人已经察觉到了少夫人不好掌控,也会害了小侯爷,所以在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个麻烦,好还小侯爷一个清净,您可别误会了夫人啊。”

秦珺异拧眉:“解决了这个麻烦?”

袁妈妈叹气:“是啊,少夫人根本就不是与夫人一条心,更是没有要拿出银子给侯府解了燃眉之急,不是一条心的人怎么能久留?”

秦珺异听着‘怎么能久留’这几个字竟有些恍惚,他问:“什么意思?”

“明日前往开宝寺,小侯爷且等着看吧,您的正妻只有一个,就是你心爱的姑娘啊,可不要再伤了夫人的心,夫人已经意识到错了。”袁妈妈苦口婆心的说道。

傍晚,芸娘在东侧的侧门处等了快半个时辰,本以为那人不会前来,就在要吩咐人把侧门关上的时候,男人牵着换了一身衣裙的少女出现在芸娘的视线中。

其实男人也换了一身,只是泛旧的衣裳不知道被洗涤了多少次,就连昨夜散乱的青丝也束了起来,人看着精神了许多。

“来了。”芸娘还是震惊男人脸上的疤痕,不过想到之前这个男人是做什么的,背脊又不寒而栗:“进来吧。”

男人牵着少女走进来,在芸娘的三步之遥之处踌躇。

“怎么称呼?”芸娘问。

男人看着眼前身着光鲜亮丽的芸娘,生平第一次有了紧张之感,许是第一次在大白日与人接触的缘故,又或许是他从来就没有接触过像芸娘这样的人,尽管是侍女。

“固珣。”他说,又介绍了身边的少女:“固香。”

少女胆怯又新奇的盯着芸娘,哥哥说这里会是他们的安身之所,让她乖一点,她一定会很乖的。

芸娘淡笑:“那你们跟我来吧。”说完后朝着另一边小筑中坐着的婆子看了一眼,婆子会意立即走过来,把侧门关上。

从东侧门往里走,就是东苑。

翠枝一早就清理了这条小道上的人,一路走来空无一人。

来到东苑,芸娘带着人前往了堂屋。

此时的谢容瑛正在处理名下田庄,铺子上的账簿,紧蹙眉头,手里的笔也在奋力的勾画着。

“姑娘,人来了。”翠枝来汇报。

翠枝的话音落下之时谢容瑛就把手中的笔放下,起身直接走出了厢房。

来到堂屋中的时候,谢容瑛的视线在男人的身上扫了一眼,便朝着主位走去。

坐下后,她笑盈盈道:“既然来了,那就先把卖身契签了。”

翠枝端着文房四宝走了上来。


整个薛家唯一活着的人。

英国公当时把女儿接回府中,痴傻了一阵子,找了许多大夫以及宫里的太医都无用。

朝廷也查了薛府的事情,奈何查了半年也无头绪,最后成了一桩悬案,官府多次想要找薛夫人询问情况的时候,英国公都以薛夫人痴傻回绝。

直到薛夫人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的时候,薛家的案子也过去了多年,许多人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都不会再提起薛家的事情。

而薛夫人后来一直在英国公府深居简出,因为身份的原因,汴京的许多官家官眷对薛夫人都挺客气。

怕是这世上只有薛夫人知道薛家被满门屠杀的真相了。

众人都落座后,女使们纷纷开始替主子布菜起来。

薛夫人在蒋王氏的身边,依次是英国公孙女章渃渃,蒋桦儿,蒋姝儿。

另一边坐着的蒋氏,与谢容瑛。

“这位想来是侯府的少夫人吧。”薛夫人刚刚察觉到了谢容瑛的视线,便开口询问道。

蒋氏笑着回应:“是,谢氏。”

谢容瑛颔首回应。

“原来你就是谢氏啊,听闻你刚成婚就闹的勇毅侯府鸡飞狗跳,你们谢家的姑娘这么凶悍吗?”开口的是章渃渃,看着谢容瑛的眼神中有着挑衅。

谢容瑛眉梢微动,盯着章渃渃的眼神透着几丝散漫,轻笑:“章姑娘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难道你们章家姑娘都如此喜欢嚼舌根?”

“你!”章渃渃倒是没想到谢容瑛会不顾颜面的回嘴,正要开口的时候被薛夫人打断:“少夫人莫要与小姑娘计较,小姑娘听风就是雨,指不定是听了谁嚼舌根才想求证一下。”

谢容瑛哼笑:“薛夫人,章姑娘跟我一般大,听风就是雨这个说法是不是有些牵强了?更何况我好像从未与章姑娘有私交,如此口不遮拦的诋毁我,又是何居心?”

言外之意就是她章渃渃在针对她谢容瑛,你薛夫人一句小姑娘听风就是雨一句话就揭过去?

薛夫人幽幽地盯着谢容瑛,对于谢家她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道谢家财富了得,自从在汴京扎根后慢慢褪去了商贾的身份。

本以为作为商贾起家的谢家之女会在汴京贵眷前会唯唯诺诺,没想到如此嚣张。

“秦少夫人,佛主眼皮下何必咄咄逼人?”薛夫人扯笑平声说道:“我也会好好教导渃渃的,先吃饭吧。”

薛夫人说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想要结束这个插曲,偏偏谢容瑛没有打算就此结束:“原来薛夫人也知道是在佛主眼皮下 ,那薛夫人可知道造谣生事,乱嚼舌根的人可是会下拔舌地狱,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谢容瑛话落后,扯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与薛夫人对视着。

薛夫人的脸色一沉,朝着蒋氏看了一眼。

蒋氏这才开口:“容瑛,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佛主眼皮下还是慎言止语。”

“是,母亲。”谢容瑛说完视线就不再往薛夫人的方向看去。

而蒋王氏母女三人对于谢容瑛的反应亦是相当的震惊,果真如蒋氏所言,这谢容瑛一点都不是好招惹的主。

这样的人最好是一次就能让她再无翻身之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许是因为刚刚的插曲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蒋氏时不时的与蒋王氏对视。

薛夫人一心用着自己面前的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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