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事,三个娃就靠贾淑芬和偶尔有空的严刚。这天,温宁骑自行车回大院,见到许多人都围着一处,喧闹得很。她刚走近,就听见一道痛苦的女人嘶吼声。“大宝!我的大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啊……”声音戛然而止,女人晕过去了,立马有人扛着她送往医院。温宁看见其中还有李主任的身影,她满脸着急。“小心点抬,不要顶到她肚子,她还怀着孩子!对,地上那个……也先送到医院看看!”温宁正摸不着头脑,抱着小玉瞧热闹的贾淑芬发现她,立马跑过来,急道。“小温,你回来了,赶紧回去教育教育大毛二毛别爬电线杆!”温宁皱眉,“有孩子因为爬电线杆死了?”“对!被电死的!”贾淑芬吓得拍拍自己胸口。“头发都烧焦了,那脸……哎哟哎哟,他妈还怀着二胎呢,伤心得很,我...
《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家里的事,三个娃就靠贾淑芬和偶尔有空的严刚。
这天,温宁骑自行车回大院,见到许多人都围着一处,喧闹得很。
她刚走近,就听见一道痛苦的女人嘶吼声。
“大宝!我的大宝,你不要离开妈妈啊……”
声音戛然而止,女人晕过去了,立马有人扛着她送往医院。
温宁看见其中还有李主任的身影,她满脸着急。
“小心点抬,不要顶到她肚子,她还怀着孩子!对,地上那个……也先送到医院看看!”
温宁正摸不着头脑,抱着小玉瞧热闹的贾淑芬发现她,立马跑过来,急道。
“小温,你回来了,赶紧回去教育教育大毛二毛别爬电线杆!”
温宁皱眉,“有孩子因为爬电线杆死了?”
“对!被电死的!”贾淑芬吓得拍拍自己胸口。
“头发都烧焦了,那脸……哎哟哎哟,他妈还怀着二胎呢,伤心得很,我们回去必须给大毛二毛紧紧皮,特别是二毛……”
她还在念叨,温宁却想起来了。
这事上辈子也发生过,而且正是计生办李主任死亡的引火线。
那位女同志刚被拖去打掉二胎,大儿子又被电死,她一时想不开自杀,她爱人就对李主任下手。
不过温宁方才听见李主任提醒说女同志肚子里有孩子。
应该不会如同上辈子那样了吧。
当晚。
贾淑芬、温宁和严刚还在对大毛二毛做安全教育时,院门被敲响。
是李主任上门了。
她是拎着一罐麦乳精和几个红苹果来的。
李主任进门,严刚带大毛二毛和她打个照面,就将两小孩带去里屋写作业,留贾淑芬和温宁婆媳俩招呼客人。
里屋门一关,贾淑芬立马八卦。
“李主任,今天那晕倒的孕妇咋样?她小孩有救没?”
“没救了,”李翠苦笑,“孕妇想着肚子里有个小的,才有点求生的想法。”
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孕妇打着吊水,流着眼泪,声声泣血。
孕妇爱人在旁边质问电线杆为何会漏电,他恨恨的发誓他要去把家属院所有的电线杆全推倒。
李翠一吹冷风,心拔凉拔凉的,买点礼品就冲温宁家来了。
她觉得要不是温宁的提醒,按照她以前的行事,她会听陈明华的,直接将孕妇拖去打胎,那现在孕妇若是真的随大儿子去了,她爱人岂不是要报复她?!
后怕啊!
李翠上前,握住温宁的双手,“温同志,谢谢你,我以前不该对你有偏见。”
“我儿媳妇人老好老好的,”贾淑芬奇怪,“你为啥有偏见?”
还不是陈明华和她妹妹总在她面前说温宁配不上严团长,为了绑住严团长,甘愿不要工作也要生二胎之类的话……
李翠由于工作原因,每天把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名言挂嘴边,格外看不上这种攀附男人的女人。
可事实证明,温宁哪里攀附严团长?
她在严家是被保护的大熊猫。
李翠讪讪地笑,“我以前太傻,犯了错。”
贾淑芬撇嘴,“知道错改掉就行,你就记得我儿媳妇是这家属院最好的女同志,喏,老娘勉强排个第二。”
温宁:“……”妈你可真敢吹。
“咳,”李翠不敢乱接话,又说出自己来这的第二个目的。
“温同志,我听说你在接做衣服的活,正好我爱人有个老同学在麓城开了家照相馆,她想找裁缝订做几款有特色的男士西服和女士婚纱,你能帮忙吗?”
婚纱?
温宁上辈子的记忆里,拍婚纱照贵着呢。
温宁笑笑,“你能卖多少钱一个?”
刘威脑子总算是转过来,他睁大眼,“姐,你做这个,我去卖?”
“嗯。”温宁走到边上,露出一个袋子,袋子里全是各色假领子。
“这是我这些日子赶工的,你收去卖,给我一个合理的价就行。”
刘威凑上前去翻,每条配色的花样都不同,新奇,还有一些小设计,比商店里千篇一律的要好看。
他头脑在高速运算,再起身时,他出价。
“姐,我这条在商店买的,八块钱,在外面我能卖到六元一条,我给你收,四块一条,行不?”
一条他挣两块。
这是一个合理价位,服装这一坨一向是翻倍利润。
温宁以为他会出三块一条,四块,超出她预期了。
温宁想想,“行,我这边最多给你六百条,眼下有四百多条,剩下的你五天后再来拿。”
顿了顿,她加一句,“如果这个有赚头,你可以用我的做样板,再找几人做。””
“好好好,”刘威感觉自己能挣不少,腰包厚点就能过个好年了!
快要出去时,他突然想到什么,浑身僵住,扭头问。
“姐,这些假领子的布料,不会全是先前那批碎布料吧?”
这事哪能瞒得过,温宁承认,“是。”
刘威……的天要塌了啊。
也就是说温宁的成本是一百块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一些扣子和线什么的,六百条假领子,她的成本没超过一百五,却能卖出二千四。
这……
客厅。
一个已婚有三娃的老父亲和一个单身男能聊些什么话题呢?
氛围有点尴尬。
严刚在最需要贾淑芬的时候,她躲在灶房不出来。
严刚轻呼口气,先开口。
“宋同志身上这套衣服很有特色,目前我还没在外面见人穿过,你怎么想到找我爱人做这套衣服?”
宋远书坦诚道,“说实在的,我有功利之心,我觉得国内服装太过单一,大多都是黑白灰,这是一片有待开发的市场,我想进入这个市场。”
简而言之,他想做服装生意。
和日常穿绿色军装的军人谈生意,宋远书觉得自己肯定会遭到鄙夷。
但令他意外的是,严刚赞同了他的观点。
“时代会往前发展,国人的肚子能饱腹,就会追求精神上的追求,衣食住行都会出现日新月异的变化,做服装,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宋远书面露诧异。
严刚无奈,“我平时也会看书、看报纸、听新闻,并不是我母亲嘴里的大老粗。”
宋远书忍不住笑出声,又试探着问。
“那,严团长您会赞同您爱人和我一起做生意吗?”
“当然。”严刚不假思索,声音坚定。
“只要我爱人愿意,我会无条件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
——
送宋远书和刘威离开后,严刚走进屋里,正听见贾淑芬激动的声音。
“……他全要了?让我算算我算算,四块一条,六百条,四六二十四?那就两千四,大方一点,扣个零头的成本,小温,咱们这半个月就挣了两千块!是刚子三年半的工资!”
严刚:“……”其实可以不用拿他工资对比,真的。
接下来五天,温宁、贾淑芬和田秀娥将最后一批假领子做完。
刘威来取货,顺便结算钱。
他兴致冲冲的问温宁,“温姐,这个假领子卖得很好,你们不做了,我找几个婶子干,你有空去看看不?顺便指导指导,嘿嘿。”
温宁就知道他要找人做,赚钱的机会在眼前,哪能轻易放过?
她略微思索,“行,正好我去麓城有点事,我和我妈说声,你等我会。”
“嗯。”严刚声音软了些,“有什么事?”
现在电话费以分钟计费,一般老家来消息都是写信,很少打电话。
严聪立马抱怨开了,“大哥,我给嫂子写两封信,嫂子都没回我消息,我才不得不打电话,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罐头厂新建一个家属楼,房子比较大……”
他叭叭叭一大堆,最后才说出重点。
“大哥,我和云云钱不够,你支援我五百块吧,回头我还你。”
严刚皱着浓眉。
宁宁接到两封信都没回复,肯定有她的理由。
严刚轻咳一声,“三弟,你大嫂工作没了。”
“啊?”严聪震惊,“因为超生?”
“嗯。”
严聪叹气,“我就知道不能生这个孩子,大哥,我之前还劝你了你不信,现在大嫂工作搞没了咋整,你一人赚钱养家?大嫂没想着再找个工作。”
严刚面色冷了些,“家属院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三弟,五百块,我没有。”
“三百呢?”严聪退一步,“大哥,我真想换个大房子,我现在住的这房子上厕所还是公厕,一到冬天,云云都不乐意出被窝……”
三弟知道为他爱人考虑。
他也是。
严刚揉揉眉心,打断,“三弟,我现在身上三块钱都没有,小玉的罚款是一千二。”
严聪彻底没声了。
一千二!
咋就不留给他换房子呢!
简直浪费大了!
严聪气冲冲的挂断电话。
严刚捏着话筒,思索半晌,低笑一声。
回到家,贾淑芬刚摆好饭菜,见人齐才开始舀饭。
“快,坐下吃饭,谁打电话来了啊?”
“三弟。”也没什么好瞒的,严刚直接,“他想换个大房子住,问我借钱,我拒绝了。”
温宁逗小玉的手一顿。
贾淑芬翻个白眼,“拒绝得好,换大房子干啥,又没娃,他两个人睡觉还要抱着睡呢,能占多大点地方!”
二毛睁大眼睛好奇,“这么窄吗?平躺着各睡各的不行吗?”
傻小子。
人家抱着睡是缺睡觉的位置吗?
“你别管。”严刚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三弟说寄过来两封信。”
温宁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这,昨天下午来的,忙着妈的事忘记了,你看。”
“哎呀,饭吃了再看,收好收好,等下菜凉了。”
于是一家子吃完饭,严刚再读信,和大家总结。
“三弟这封确实说的借钱的事,没什么稀奇,
另一封是二弟妹请村里人代写的,她知道三弟写信催妈回去带贱妹的事,让妈不要回去,她已经把贱妹接回家好好照顾了,她说她是亲妈,不会虐待她……”
严刚抬起头,冷峻的面庞出现困惑,“贱妹?是她闺女的名字?”
“对对对!”二毛急于应下,他巴着爸爸的手臂。
“爸爸,二婶对贱妹可坏了,平时就丢在地上,哭也不抱,不给她奶水吃,说要让给三岁的元宝吃!”
大宝说出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她让鸡鸭啄贱妹的脸。”
严刚无法理解,他看向贾淑芬,“妈,你没说说她?”
“我哪敢说啊。”当婆婆的贾淑芬也有自己的无奈,她撇嘴,
“你们看着刘金兰脾气很好是吧?不不不,但凡我多念几句,她就说让我管我自己生的,别管她肚皮里生出来的。”
一屋人沉默。
唯有温宁最冷酷、最无动于衷。
这一切,都是贱妹该承受的。
“她还说什么了没?”温宁打破平静。
严刚看几眼,“她说现在妈不用回去,但是过年希望能大家一起过,她想我们了。”
是想小玉了吧?
想她自以为是的亲闺女。
温宁笑笑,“在哪过年的事,我都听妈的。”
她知道贾淑芬最终会选择回老家过年,正好,她也想回去对付刘金兰她妈。
迎着日光、大步走进的男人眉眼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
璀璨的日光都不如他耀眼!
是严刚!
他直接将温宁从陈明华、李主任的手下解救出来,握住她双肩,冰冷的嗓音满是担忧。
“宁宁,没事吧?”
温宁定定望着他,眼一眨,不争气的泪水哗哗落下。
她终于见到真正和她携手作战一生的战友了!
在老家那些漫长的夜晚,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重复上辈子那些悲惨画面时,天知道她有多想严刚出现在她身边。
她悲伤情绪里隐藏着深深痛楚,严刚眸底掠过焦急,犀利目光在她周身快速检查。
这时,贾淑芬终于回神,她猛拍大腿,失去力气,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
她大声当所有人面告状。
“刚子,你可回来了,你亲妈,媳妇和孩子都差点被人害死了!”
李主任和陈明华等人脸色都不好看,李主任面红耳赤。
“婶子,你怎么胡乱冤枉人,我们只是需要温同志配合我们去医院走一趟。”
严刚皱眉,“去医院做什么?”
李主任还没说话,二毛撅着屁股,冲上来抱住爸爸小腿,仰头。
“爸!我帮你答应了,你去绝育吧,你绝育她们就不能再对妈妈动手了!”
严刚:“……”我谢谢你,我的好儿子?
李主任解释,“严团长,我们是按照政策办事,你爱人确实该去医院放置节育环,你也知道我们工作难做。”
“老娘都说了小温身体不好,不放不放不放!让你们等严刚回来弄他去结扎!你们当领导的都是属狗的啊,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贾淑芬暴脾气上头,爬起来,双手叉腰,直接就是骂。
“不就是欺负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吗?好,现在我儿子回来了,你拖啊,你把我儿媳妇拖去医院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众多,李主任被指着鼻子骂,难堪至极。
陈明华握住她手,善解人意般,温和周旋。
“严团长,李主任并不是为难你们,你也听见婶子推辞我们的借口,谁会相信……”
“不是借口。”严刚薄唇轻扯,吐出四字。
人群安静一瞬,他冰冷声音再度响起。
“我妈没说错,谁都不能动我爱人,政策必须执行的话,我会去结扎。”
——
严家屋外人散去,屋内,严刚将温宁扶去床上休息。
身后,二毛撅屁股跟着,小嘴巴喋喋不休。
“爸,你刚才保护妈妈太帅了,比扛枪打敌人还帅,那些坏女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圆哈哈,以后我长大也要跟你一样威风,保护自己的女人!”
大毛挑眉,“你不是说没人配得上你吗?”
二毛抬抬下巴,“嘿嘿,只要她不盯着我洗手洗脚洗屁股就行。”
严刚:“……”被盯着的,可不就是他吗?
他的生活看起来很不如意?竟然成了二毛的反面教材。
“来了来了,红糖水,”贾淑芬端着一碗走进来。
“小温,你快喝,补补身体。”
温宁将水喝光,心口舒服许多。
严刚见她好点,便道,“我去办公室一趟,晚点回来。”
“好。”
温宁刚答应,贾淑芬就站起身,义愤填膺。
“刚子,你是个哑巴吵不好架,我跟你一起去!”
严刚沉默两秒,无奈,“你进不去,而且妈,我不是去吵架,你在家看着宁宁。”
他大步离开。
贾淑芬不太高兴的坐在床边,倏然拍掌,“哎呀,刚子连他闺女都没看一下。”
“他眼里只有我妈。”二毛转身抱着大毛,大毛怀里抱着三妹。
二毛可怜兮兮道,“大哥,三妹,我们三相依为命吧。”
贾淑芬被他作怪作乐了,“啥啊,起码奶还是管你们的。”
温宁笑道,“妈,你这么生气,不怕骂到刚哥的领导,让他以后再也没法升职吗?”
贾淑芬睁大眼,“领导这么小气?还搞针对那一套。”
“不好说。”温宁想让她冷静点,别随便出去骂人。
贾淑芬脸色变幻,最后愤愤道。
“针对,针对刚子的话,我就让他不干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云丰大队,他种田,老娘养猪养你们!”
放狠话是很痛快,但贾淑芬显然还是很担心大儿子的事业。
她出去干活,眼睛时不时就往门口张望,等候严刚。
——
与此同时。
军区办公室正在进行一场紧急召开的会议。
会议内容:讨论对严刚团长超生二胎的处罚。
走廊里,严刚站得笔直。
灯光下,他深邃眉眼带着冷厉的幅度,侧耳听着里面传出的争执。
“……这道口子不能开,一开大家都躲着藏着生二胎三胎,政治部工作怎么开展得下去!”
“……是,就你们政治部有工作,那出任务的工作谁做?下次有危险派你们政治部去敌方家里拖家属呗。”
“……周团长你怎么胡搅蛮缠!”
“……该惩罚惩罚,以儆效尤,但严刚出任务九死一生,我们在背后针对他刚生完孩子的家属,像什么话!”
严刚嘴角露出几分冷意。
十分钟前,他在里面对各领导陈述缘由。
宁宁生二胎,实属无奈。
他们太忙,知晓怀孕时她骤然晕倒,孩子已经三个多月,她得疗养身体不能打胎,再之后又摔倒摔出血,送回老家。
他们早就做好被罚款被停职的准备,他积极出任务,也是想将功补‘过’。
谁知,竟还是有人不等他回来,就上门逼迫宁宁。
要不是他回来得及时……
严刚闭眼,深呼口气,压下胸口层层叠叠翻涌的沉闷。
会议室门被打开,有七八位穿着军装的领导走出。
其中一位国字脸,满脸威严的男人当先前进,“严刚,跟我来。”
是严刚的直属领导,司令员,邹爱国。
邹爱国办公室。
他喝一口茶,双手交叉放桌上,冲面前的人道。
“严刚,班子经过商议,对你超生的处罚有两条,第一,罚款你两年的津贴,第二,你在团长这个位置上,四年不能动,你有意见没?”
严刚敬礼,面色无波,“没意见。”
刘威大惊小怪的跳起来,“姐,你玩我呢,八毛哪能买到这种好货啊,你摸摸这质量,这做工,这手感……”
“那也卖不着一块三。”温宁皱眉。
“质量再好也是做桌布,而且同志你一点不诚心,我打听过了,你卖别人的价是一块一,我好心全买,你还给我涨价。”
刘威面色讪讪。
这不是想着难得遇见个冤大头嘛,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大动脉。
温宁见他不松口,扭头就走。
刘威忙跟上,“姐,姐,一块吧,我全给你,有几百米布呢。”
温宁还是不吭声,眼看就要骑自行车走了,刘威一副放血的心痛模样。
“九毛!姐!九毛一米,我再送你点搭头,你绝对赚到了!”
双方静默住,严刚体会着温宁的意思,出声劝,“宁宁,喜欢就买。”
温宁这才松口,“行,同志,我全要了。”
?
严刚瞳孔微缩,他刚才说的不是喜欢就全要吧?
宁宁买一堆桌布回家做什么?
刘威喜不自胜,“行行,那我给你包起来,放你们自行车上驮回去。”
一共有三百多米布,两百多斤。
驮不完,根本驮不完,再加上温宁身上没那么多钱,于是刘威开着自己的拖拉机送他们。
先送到家属院外,严刚把布送回去,顺便拿钱出来。
‘人质’温宁被刘威塞了一张纸条,“姐,这是我家地址,回头你要大量买什么布找我,我给你优惠价。”
大客户住在军区家属院,靠谱啊,人品有保证,刘威想做长久生意。
温宁想了想,“那你再给我找这种质量的桌布,我还能拿下三百米,大概一百尺。”
刘威惊呆了,也更好奇她到底要干啥。
但显然,温宁不会说。
交易结束,刘威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离开。
温宁坐在严刚骑的自行车后回家,刚到,就听见贾淑芬震惊至极的声音。
“我的个老娘哎,你们妈把咱家人后半辈子要穿的衣服布料都买齐了吧,一身白,全是白,这……有……有点不吉利啊。”
二毛大胆接话,“奶,能不能把这玩意染成绿的?红的?蓝的?就算做裤衩子,我也想穿点花的。”
温宁和严刚:“……”
两人走进去,温宁先打消他们的疑虑,“妈,放心吧,这些不是我们全家人后半辈子要穿的衣服布料 ,这些我都要做成衣服来卖。”
“呃。”贾淑芬忍不住摸摸布。
“这料子,滑得哦,蚊子进去都要劈个叉,套人身上还不哗啦哗啦往下掉,小温啊,你莫不是遭人骗了吧?”
她盯着严刚,目露凶光。
你咋不好好盯着,不让别人骗小温!
严刚:“……”他可一句话还没开腔。
温宁直笑,“没被骗,过两天我做一套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贾淑芬半信半疑,眼不见心不烦,她把心神放到灶房,才忘记这堆糟心布料。
他们家今晚要宴客,得准备两桌子菜。
排骨萝卜汤、猪蹄烧黄豆、小煎鸭、卤鸡、芹菜炒瘦肉……
半下午,早接到邀请的田秀娥先过来帮忙,她提了两罐专门去国营商场买的奶粉。
等一看灶房摆着的全是肉,她惊呆了,眼睛一转立马道。
“婶子,小温,我回家拿个围兜就来帮忙。”
回去留个字条,让鹅蛋四个娃去食堂吃,不然来这,不就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到时候把温宁他们准备的饭菜都吃光了咋整。
温宁看出她意思,一把攥住她,笑道。
“秀娥姐,记得让鹅蛋四个放学过来吃晚饭,他们不来,我不高兴。”
贾淑芬也搭话,“对头对头,我还没见过鹅蛋鸭蛋咧。”
田秀娥不好意思,“我们老家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鹅蛋十二岁,鸭蛋也十岁了,在家吃饭得用狗吃饭的那种大盆。
“不怕,”贾淑芬端起一大盆土豆和豆角,“小田,你看,我这配菜搞得多,喂猪都管够。”
温宁和田秀娥:“……”这话没恶意,但也太糙了。
田秀娥不是放不开的人,一思索,直接挽袖子。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婶子,我来帮忙,有啥活让我干。”
温宁提醒,“妈,秀娥姐老家是北方的,面食做得好。”
“好。”贾淑芬立马支使,“那小田你揉面吧,咱先做锅馒头。”
“好好好。”
灶房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传出贾淑芬和田秀娥爽朗的笑声。
温宁看严刚在给小玉洗尿布,于是喊大毛二毛去打酒。
“带上酒壶子,打三斤白酒,再买两斤瓜子。”
她给大毛十块钱,白酒三块一斤,瓜子五毛一斤,十块,刚刚够。
等一出去,二毛左右看看,立马道,“哥,我有个主意,我俩一人能分一块五 。”
“嗯?”
二毛美滋滋,“我们打两斤白酒,再掺一斤水,不就能剩下三块钱吗?咱俩平分!”
大毛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爸和周叔叔他们会喝出来的,到时候你屁股又要糟。”
“怕啥,”二毛挺胸直背。
“富贵险中求,他们喝不出来咱就赚了,喝出来,顶多我屁股遭殃,为了一块五,值了!奶昨天打我,我还没钱呢!”
大毛想了想,觉得不够保险,于是将十块钱和酒壶子都塞给二毛。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去买,我等你。 ”这样他属于不知情者,不用挨奶打。
他跑去公厕,二毛愣两秒,乐了。
“哥,你捂着的是脑袋!”谁家肚子不舒服捂脑袋啊。
大毛身形一顿,随后跑得更快。
二毛蹦蹦跳跳的去打酒买瓜子。
等再回来,他把一块五偷偷塞到大毛兜里,他自己兜里则是满满的响炮。
截至目前,计划都很顺利。
不顺利的是,他们刚到家,二毛就和从里面冲出来的隔壁小蛋迎面相撞。
酒瓶子……
‘砰!’
全碎在地上了!
三岁的小蛋一愣,嚎啕大哭。
引得里屋大人都出来了。
“没事。”严刚板着脸安抚小孩,“再买。”
小蛋一向害怕他,哭得更凶。
严刚:“……”
周坚强忙过来抱起自己小儿子,训。
“让你跑慢点,愣不信,老子看你该改名叫笨蛋!”
门口,副团长和丁政委相携到来,一瞧眼前这情况,丁政委哈哈大笑。
“我带酒了,两瓶茅台!小严,小周,今晚不醉不归!”
闻言,二毛也‘哇’一声哭出来。
亏大发了!
他就应该买一斤酒,掺两斤水,这样能多花整整三块钱啊!
不,早知道酒壶会摔没,他全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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