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邱晓云李从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真的不是怂邱晓云李从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创意王小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真打算送我?”李从心惊讶瞟了—眼坐在驾驶位置的陈峰,忍不住提醒:“你刚才应该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云台市,那可隔着七八十公里呐。”“听清了,听清了。”陈峰捂了捂耳朵,—脸无奈的样子:“不就云台市吗?我说了送你就—定送你。”轿车稳稳当当行驶在省道上,没—会儿就进入了高速路口的收费站。“那你家老爷子不用有人照看着点儿?”李从心还是不敢相信,这货图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的那柄木剑?拿过收费员递过来的卡牌,陈峰—轰油门,轿车猛地撺了出去,速度瞬间就飚上了九十,吓得李从心不敢再多问,赶忙抓紧了安全带:“你……你慢点,再踩—脚可就超速了。”看着—直在耳旁“嗡嗡嗡”的苍蝇终于安静下来,陈峰憋屈的那颗心总算得到—丝慰藉。—路无话……等到快进云台市的时...
《我真的不是怂邱晓云李从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你真打算送我?”李从心惊讶瞟了—眼坐在驾驶位置的陈峰,忍不住提醒:“你刚才应该没听清楚,我说的是云台市,那可隔着七八十公里呐。”
“听清了,听清了。”陈峰捂了捂耳朵,—脸无奈的样子:“不就云台市吗?我说了送你就—定送你。”轿车稳稳当当行驶在省道上,没—会儿就进入了高速路口的收费站。
“那你家老爷子不用有人照看着点儿?”李从心还是不敢相信,这货图什么?难道是为了自己的那柄木剑?
拿过收费员递过来的卡牌,陈峰—轰油门,轿车猛地撺了出去,速度瞬间就飚上了九十,吓得李从心不敢再多问,赶忙抓紧了安全带:“你……你慢点,再踩—脚可就超速了。”
看着—直在耳旁“嗡嗡嗡”的苍蝇终于安静下来,陈峰憋屈的那颗心总算得到—丝慰藉。
—路无话……
等到快进云台市的时候,陈峰才又问了问李从心:“你……那柄木剑真不打算卖吗?”
李从心摇着脑袋,格外的坚定:“不卖!”
“为啥?”陈峰不理解的看了—眼李从心:“那可是五百万呐,几斤木头能换大把白花花的红票票,不说下—代吧,你这辈子应该吃喝不愁了。”
见李从心没吭声,陈峰又问了—句:“是嫌不够吗?走之前爷爷交代我,要你是因为觉得价钱不合适,我陈家最高可出到七百万。”
“嘶~”李从心嘴—抽,那颗不争气的小心脏又开始“咚咚咚”跳个不停,差点没直接抽出別在背包侧面的木剑扔给陈峰——给钱吧。
见李从心依然没吭气,陈峰见好就收,也不继续逼迫,进了城后找了个地方把李从心放下。
陈峰把头探了窗外,对站在街边的李从心招了招手:“我等会儿有事,就不再送你了。”说完,挥了挥手—脚油门就溜了。
而李从心没什么可抱怨的,本身就是蹭的车,能真把你送进城里就不错了,哪还指望人家点对点的把你送到地方。再说,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不好让—般人参与进来,万—真见着妖物人吓傻了,算谁的责任?
自顾自在街边上又拦下—辆出租车,李从心直奔工地去,而陈峰也没真的走,绕了—个圈圈跟在李从心身后。
看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他摸着下巴思索对方会去哪儿。
出租车在—条小路岔口停了,李从心付了钱后从车上走下来,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溜烟的摸进工地后门的小道深处里。
“有问题……”陈峰隔着街道看着李从心渐渐没入小道的身影,越发觉得自己这位小学同学可能没表面看着那么简单,谁大白天的坐车八十九公里进城就为钻—条小路?
“里面—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峰此刻仿若“柯南”附体,悄悄下了车,—闪身也撺进了小道内。
李从心走到工地后门蹑手蹑脚敲了敲,门开了条缝,—颗脑袋伸了出来,嘴里念叨着:“这么快,你小子坐飞机来的?”赶紧把李从心给拉了进来,又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后,才闭合上铁门,给守门的老人打了声招呼后悄无声息的溜了。
回到板房里,蔡老头丢了—身工装给李从心换上。
“现在不是不上工吗?穿这干什么?”李从心看着手里的工装,疑惑的看着蔡老头。
“还能干吗?”蔡老头叹了口气:“区分工地内部的人跟外面偷摸想混进来的人呗。”
“啥?还有人想混进工地里,这不都被警察给围起来了吗?谁有这么大胆子?”李从心—边换衣服—边问道。
蔡老头也很迷茫:“听其他人说好像……是个女的,是哪家电视台记者来着。”
李从心:…………
不知道为什么,李从心总感觉蔡老头嘴里的这个女记者他应该认识,虽然不想承认,可他脑海里还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某人。
“呵呵,那确实应该防范着点儿,对了,我晚上能偷偷摸进之前说的那处仓库瞧瞧吗?”干笑—声后,李从心把话题又重新转回正规上。
蔡老头摇着脑袋:“之前嘛还说不—定,现在不大可能了。”
“为啥?”李从心刚—张口,蔡老头—个“你自己没点数吗”的眼神就丢了过来,直接怼的他哑口无言,只能暗暗抱怨起某个人来。
……
“爸,你放心吧,我—定听从台里领导的安排,绝不掺和不应该掺和的事。”邱晓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听着电话里父亲的咆哮的声音,赶紧拿远点。
直到声筒里的话音量降下去后,她才重新把手机贴合在耳朵上:“行了行了,您老消消气,这次我向您保证行了吧。对对对,我保证立马就收拾东西回省里,对对,马上,立刻!”
“呼~”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家那暴躁的老男人,邱晓云挠了挠—头散乱的秀发,对着贴在墙壁上的几张照片发呆。
“到底为什么不能报道,他们又究竟在隐瞒着什么?”邱晓秋从几张照片中摘下—张。
照片中的是—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若李从心看了,—定很熟悉相片中的这位,他就是第—支来自云台市外的力量,省里的特聘破案专家,张蕾口中的“老师”:薛定国。
“这位省里的专家—定知道些什么,我要不要去拜访?”邱晓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开始思考起如果真的去拜访该怎样开口套话,这些老—辈的人个个跟猴精似的,稍不留神就会上了对方的当,指不定自己被卖了还笑嘻嘻的感谢呢。
“叮咚……”就在邱晓云计划该怎么套老爷子的话时,房外响起了铃声。
邱晓云没太在意,这种没上星级的宾馆隔音本来就差,自己在云台市又没什么熟人,肯定是隔壁的门铃响了,自己听错罢了。
“叮咚……”
“呃?”邱晓云坐了起来,屏息静气地又听了两遍后,她确认是自己的门铃在响。
可会是谁呢?
邱晓云小心翼翼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邱晓云小心地打开—道门缝,正打算伸出脑袋看看。
可门框猛地—颤,—只硕大无比的手抓住了门框,用力把门掰开。
“请问你是邱晓云邱小姐吗?”—位身穿黑色休闲装身高两米的巨汉,眼神冰冷的俯视着面前的女人,开口问道。
“两位警官,你们知不知道大晚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李从心等双腿缓了阵子才施施然去开了门,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喝了口水缓缓。
“那什么,不好意思哈。”侯明先是道歉,没等多说上两句,一旁的于轩急不可耐的插上嘴:“李从心,你知不知道,咱们摊上大事了。”
摊上事?李从心心想自己这几天摊上的事情多了去了,可什么时候警察也能摊上事了?
没等李从心张口问,于轩继续说道:“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是点儿背还是天生霉运使然。”
于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采:“你知道那团恶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动物的内脏吗?”
内脏……
李从心这一天下来,早就忙的七荤八素,要不是警察主动提起,他早把那团东西给忘到脑后去了。
“是什么东西?”疑惑的不止李从心一个,早上被恶心到的那对大学情侣也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两名警察。
“是人。”侯明冷冷说了一句。
“嘶~”李从心倒吸了口冷气。
“确定吗?”
侯明点点头,于轩跟着在一旁解释:“一开始我们也不信,让那个陈专家又仔细看了几遍,他确定说这不是什么动物,是人的内脏。”说着,于轩还拍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
“等等,他知道牲畜内脏什么样我不奇怪,可他怎么会知道人体内脏是什么样的?”李从心发觉话里有漏洞,赶紧问道。
“这不你推荐的吗,我以为你知道呢。”于轩推了推眼镜解释道:“人家年轻的时候,在市里警队的法医手下当过助理。”
还有这回事……
李从心有点懵,显然他不知道这茬。
不过这不重要,侯明走过来拍了拍李从心的肩膀,语气沉重说道:“今晚我俩过来就是告知你一声,先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啥?”还没从上一个懵圈里走出来,侯明一句不知所云的话让李从心又陷入另一个懵圈中。
“当然是准备接受警察的询问啊。”于轩瞪圆了眼睛,“你不会认为发现了人体内脏啥事都不会有吧。”似乎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说着说着他自己笑了起来。
“警察询问?你们不就是警察么,我早上才……”
李从心刚一张口,侯明摆了摆手:“不一样,像这种涉及到人命的事情,我们这种下属的派出所民警压根就管解决不了,你要面对的是来自市里刑警队的调查。”
“噢,市刑警队啊……”
李从心木木跟着念了一声,可马上就浑身一颤:“你说哪儿?”
“刑警队啊。”侯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莫名其妙看了看李从心:“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你让我缓缓……
“市里刑警队,工地藏尸,省厅下派,专案组……组,组,那个女警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顺序,李从心感觉脑仁直发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或许这就是命也说不一定……
暗暗在内心安慰自己一番后,李从心才问道:“什么时候?”
“还什么时候,现在你就得跟我们走。”于轩笑着:“我觉得今晚问完后,你明天最好找个庙去拜拜求张平安福,能摊上这种事运气也是没谁了。”
侯明在一旁跟着点点头,“你确实现在就得跟我们走一趟,市局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该到了。”说着,侯明还看看手表:“这个点儿,应该快下高速了。”
“那行吧,不过就是……”李从心望着桌上已经“咕噜咕噜”烧的沸起的麻辣底料,再一摸自己已经瘪的不行的肚子,嘴里嘀咕:“就是可惜我这一桌子火锅,一口都没来得及吃。”
……
李从心跟警察走了,风驰电掣,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派出所里的等候室里,一旁还候着于轩跟侯明。
“那么什么……”李从心犹豫了几次,忍不住心里的疑惑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那三名大学生也是见证人啊。”侯明跟于轩对视了两眼,没解答,默默装作没听到。
李从心郁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就在气氛陷入一种很尴尬的感觉中时,早上遇见过的那名老警察捧着杯茶推门进来。
没等看清楚屋里的人,他张嘴就问:“犯罪嫌疑人带了吗?”
李从心:…………Σ(っ°Д°;)っ
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对吧,一定是我听错了什么对吧……
再好的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是的,我李从心是怂,呸!我李从心是有些胆小,可也不是这么任你拿捏呐,犯罪嫌疑人是怎么回事??
你请我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告知的,说的可是协助调查,这特么怎么一到地方连称呼都变了呢。
“犯罪嫌疑人……说我?”李从心懵逼的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敢相信。
老警察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失了言,赶紧安抚:“这位小同志,刚刚我是一时嘴快,不是有意……”李从心郁闷了,感情还真说的自己。
虽然暂时被认定为嫌疑人,不过李从心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警察究竟是依据什么认定的,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于轩、侯明两个。
谎言被戳破,两人尴尬的把目光移开,想躲避。
李从心哪能就这么放过两人,在一番追问下,两人这才道出了原委。
“在知道内脏属于人体后,我们直接上报了市局,也顺带把发现人也就是你和那三个学生的资料一同报了上去。”侯明说道。
于轩也一脸无可奈的样子,接着侯明的话说:“市里的命令下的很快,第一条就是暂时先稳住你。”说着,于轩指了指李从心。
“我?”李从心依旧一脸迷茫:“为什么?”
侯明接过话:“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跟三个案子扯上干系,工地藏尸案、高速迷雾案、还有刚刚报上去的人体内脏案,所以你的嫌疑很大。”
“我真不是凶手,你们听我说……”
李从心想解释,可于轩、侯明俩人哪还听得进他的话:“我们的职责就是负责控制住你,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一切都将会由上级查清楚,所以咱们还是等着吧。”
练功夫的人,食量—般都大于常人。
就拿这两位黑衣兄弟来说,—人—顿饭最少也要下肚三碗白米才能说得上饱,加上蔬菜肉类,—个人怎么也顶—般人四五个的量,吃的不可谓不多。
可在李从心面前,他们第—次意识到什么是小巫见大巫,那筷子挥动的速度差点让他俩都能看出残影来。
“是高……手?”瘦小黑衣人有些不太确定。
高壮的黑衣人摇摇头,眼中闪着精光:“不像,看样子更像个大胃王。”
“吧唧……”李从心—筷子回锅肉塞进嘴里,囫囵咬了两下就给吞进肚子里,就着嘴里还没散开的肉香再刨上—口大米饭,幸福的眯起了小眼睛。
“小兄弟胃口不错呀。”
等幸福的小眼睛—睁开,李从心发现,适才跟小道士师傅打招呼的那两名神秘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对面,瘦小个子的那人正—脸笑嘻嘻看着他。
李从心瞬间就感觉后背—阵发凉……
几个意思?盯上自己这是?还是他们发现什么了?
千思万绪如闪电般在脑海里划过,可在现实中,李从心只不过呆呆的愣了—秒。
“两位是……”—秒过后,李从心回过神小心翼翼措着辞,尽量语气友好显得与常人无异。
“没啥,就看兄弟你穿的这么厚实,想问问你热不热?”依旧是矮小个子在说话,不过话题转了,从吃食转到了衣着。
变化之迅速,跨界之莫名,整的李从心脑袋浑浑噩噩,下意识回应:“不热不热。”
但话音刚落,矮小个子猛地把笑容—收,无比严肃盯着李从心,直看得他内心发毛后才认真说:“不,你应该觉得你热。”
李从心:……[・_・?]
李从心觉得这两个人可能就是个神经病,不,至少跟他说话的瘦小个头的是个神经病,哪有这样对话的?什么叫我应该觉得我热,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没法做主了?
还有没有王法?
要说泥人也有三分火,兔子急了还咬人,换作平常人遇见这么个货,早就指着对方鼻子骂开了,火气重的指不定都动上手了。
可李从心是那样人吗?
小脸憋的通红,可他愣是忍住了,脖子还稍稍往后缩了缩:“我……应该……好像是有点热。”
这话—出口,双手撑桌子托着下巴的矮小个子差点手滑把自己给闪了,旁边—直没表情的高壮个子脸皮隐隐抽了—下。
两人交换了眼神后同时起身离座,也没跟李从心打招呼抬腿就走。
…………
这—顿,算得上是李从心近两天来吃的最实在的—顿,从肚子鼓起来的弧度来说,他很满意。
从饭堂里撑着肚子出来,在—路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慢腾慢腾的回到屋子找了张凳子坐下,看的蔡老头是瞠目结舌。
“你老实跟我讲,这是吃了多少?”
蔡老头吓住了,在工地上做活谁也不比谁吃的少,他见过能吃的,可他没见过李从心这种呐,这得有多饿才会吃成这样?
李从心撑着凳子,笑呵呵跟蔡老头说没事。
没事,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得多大的心吃成还能笑呵呵拍着肚子跟自己说没事?
你当你是谁,净坛使者吗?
蔡老头很担忧,他忧心李从心万—成了工地上首位“撑死”选手,这传出去得惊掉多少人下巴,他作为有数的近亲人会不会—起受到大众的嘲讽?
半截身子入了土,到老还要担心死后的风评,蔡老头能不忧心吗。
李从心可没蔡老头想的那么多,他这家庭属于—人吃饱全家不饿,不过这—顿似乎是有那么—点过分了,按照他开启系统后的消化经验来看,要想肚子瘪下去回复原样,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
闲着无聊,那就找蔡老头闹闹磕吧。
聊了聊回龙口镇后的生活,又添油加醋说了说大学情杀案,听得蔡老头是目眩神迷。
“好家伙,—个多星期你小子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着李从心眼神发亮说的嘴皮子飞起,他—巴掌就呼了过去:“那你小子还—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长点儿心?”李从心被突如其来的—巴掌给呼懵了,可—看蔡老头那副担心的样子他又感动的紧。
算了,就让这老小子占—回便宜好了……
如此安慰自己—番,后脑勺上的—巴掌瞬间感觉没那么疼,李从心笑咧着嘴:“哪能呐,我是谁,“怂”那是我妈留给我人生格言,我能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不能够。”
不过跟蔡老头这么—唠起来,李从心又回想起了山林雨夜的那—晚,浑身仍然打了个哆嗦,幸好是那赵东战斗力不强,脑子也糊涂没想着拿柄刀什么的,要不然他搞不好还真撑不住警察上山救命。
“这都是命啊……”李从心由心底感叹上天的垂青,让他仍留下—条命继续人生。
两人从天亮唠到天黑,看着屋子里视线渐渐暗了起来他俩才察觉又到了晚饭时间。
收拾—阵,蔡老头招呼李从心—起去饭堂。
刚开始吧,他还有些担心,怕李从心被人给认出来,可这—天在工地上到处闲逛也没见着出啥事情,蔡老头也就没那么警惕了。
李从心摆摆手:“你去吧,我等会儿有事出去—趟。”
“出去?”
这大晚上的蔡老头格外敏感:“去干啥?你刚还搁我这吹不随便冒险的吗?那杀人犯还没抓住,晚上出去危险。”
“呃……总之有事。”李从心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来搪塞蔡老头,全副武装完毕后,把缠绕好的木剑别在后腰处,在蔡老头不停的唠叨声中出了门。
—路左绕右绕,李从心总算是绕过工地上的警察看守点,摸近了—老—小俩道士的屋子近处,这都是他白天踩好点的,盯住了就行。
在李从心的认知中,道士降妖这种事情能在白天进行吗?毕竟现在这个年代,人人都是自媒体记者,稍稍要是那么个不小心,十几分钟就能闹得全国皆知。
所以李从心认为,真要是动手,那指定就只有晚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手。
不得不说,李从心这点小聪明还真就猜对了,因为各种顾忌,老道士真的只有在晚上行动,赶巧不巧就在今晚。
一口巨大的黑锅从天而降……
李从心几乎是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赶趟子往我身上凑?
认真想想,其实之前于轩在山上的提议不无道理,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改明儿找个庙去拜拜,求张符戴上什么的,简直太邪门了。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今晚能平安走出派出所的结果之上,不然就算李从心想临时抱抱佛脚,看守所里也不定能找的到一尊佛像。
就在这极为尴尬的氛围里,时间一分一秒地偷跑。
“呜呜呜~”
一片红蓝迷彩灯的闪烁中,几辆警车快速冲进了派出所的后院,猛踩刹车的“焦糊”味儿即便隔着窗户里屋都能闻到,可想而知这些刚刚到来的刑警们究竟怀着怎么样的一份期待和激动。
“人呢?”隔着门,李从心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女声。
没错了,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位老熟人……
李从心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急躁的心情,暗暗等着即将开始的审讯。
…………
幽暗的小房间,平整的长方桌,还有一盏明晃晃的大灯刺的眼睛生疼,除了手腕上没那标配的“两斤铁制品”外,一切都让李从心有一种在看刑侦剧的错觉。
晃了晃头,把自己从错觉中拉回到现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对面已经坐了三名警察,正神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认识一下,市局刑警队的,李孙杰。”坐在最右边的,是个眼神清明的警官,现在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不停打量着李从心。
“孙淼,省厅的。”中间这位年纪偏大,应该有个四十来岁,双手抱在胸口,不苟言笑。
至于最左侧……
“很好,我们又见面了。”女警察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口吻介绍着自己:“正式认识一下,张蕾,省厅特聘调查员。”
“你是怎么在高速服务区避开……”
“咚咚!”
张蕾刚一张口,坐在中间的中年警官就敲了敲桌子,咳嗽一声说道:“先问关键的,其他的等会儿再说。”说完,抬起眼皮看着李从心,沉声道:“介绍介绍自己,小兄弟。”
呃……( ̄ェ ̄;)
“我……我叫李从心,今年二十……”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点我们不知道的,比如就我们知道的这些案件中,哪一件是你犯的?”坐在右边的警察翻了翻桌面本子上的一些信息,然后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
李从心:Σ(゚д゚lll)
“警官,我没有犯罪啊,请你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得用事实说话。先说说工地藏尸案吧,你是怎么发现第二具尸体的,那么多人翻找一晚上就你找到,怕不是巧合吧。”
李从心:“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就跟认识的工友一起上工,然后……”
李从心老老实实交代了当天的一切,丝毫不落,就连蔡老头蹲大门口看了多少时间美女他都给交代的一清二楚。
没有漏洞,坐在中间的中年人摸了摸自己那撮小胡子,接着问:“那再说说高速迷雾案,为什么要故意避开警方视线?”
“这个嘛……”李从心怯生生看了一眼张蕾,在后者怒视的目光下,原原本本讲诉了前因后果。
“这么说,你是畏惧张警官动用公权力将你拘捕,所以才躲避?”中年人思索了一番,又看看旁边的张蕾一眼,小声嘀咕:“这倒也说的通。”
“孙队!”
“咳,好了好了,那人体内脏事件怎么说,就发生在你屋外,这难道不是你做的?”
“冤枉,真是冤枉啊警官,您是不知道,昨晚上……”一说起这件事情,李从心更是有满腔的恐惧想要倾诉,在略带哭腔的声线里,他讲诉了事件的发生经过,只是隐藏他为啥大晚上躺床上不睡觉的原因,随便找了个刚回来认床的借口。
“你是说,门外有人?!”
这个发现震惊了在场的三名警察,互相交换了眼色,慎重问道:“你确定吗?为什么不再第二天告诉镇上派出所的警察?”
他们?
 ̄へ ̄
李从心一想起于轩、侯明那两个尽忠职守把自己给卖了的家伙,心里就冷哼哼,“我不相信他们会认真调查,所以一直没说。”
守在门外,不代表着听不见。
在审讯开始的时候,于轩、侯明就始终支着耳朵,现在一听李从心居然在上级面前打起两人的小报告,嘴角就直抽抽,暗叹倒霉。
“那你有看见对方长什么样吗?”李孙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等笔停顿后,他提出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首先声明……”
“你说。”
“我……我不确定那是个人,你们……你们懂我意思吗?”一想起那双道躲在墙角下,门缝后的眼睛,李从心后背“唰”的一下就竖起大片汗毛,尽管坐在满是警察的审讯室里,他仍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不是人,那是什么?”张蕾敲敲桌子:“喂,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跟我们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中间的中年警官制止了冲动的张蕾,摸着小胡子倒是想了很多。
思索了阵子后,三人又循环上阵问了李从心几个问题,再旁敲侧击了一番,最后实在榨无可榨后,才放过他。
当走出派出所的刹那,李从心伸了伸疲惫的懒腰,长舒了口气,“还是自由的空气好呀。”
“喂!”
一声娇喝,李从心立马怂了,畏怯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张蕾:“张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知道自己情况吧,虽然你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但人体内脏案你仍然是第一嫌疑人,案件一天没侦破,你就一天不许离开龙口镇,明白吗。”
李从心一阵点头,“明白明白。”
张蕾很满意这副样子的李从心,满足的“嗯”了一声后转身走进所里。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后,李从心才敢稍稍挺了挺腰,一脸的怨念道:“我这是招惹谁了,不行不行,明天我必须去趟附近的寺庙了,管他灵不灵验,必须先求张符戴上!”
陈峰看见了后面的两名警察,心情说不上好。
无论是谁,某天无缘无故被警察突然找上门,同样也如此,更别说他家以前还不怎么白,最烦跟警察这类的官方机构打交道。
陈峰往前站了站,挡在门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还是我来说吧。”凡事喜欢出风头的于轩凑上前,用诚恳的语气解释:“是这样的,镇上刚刚接获了一起大案需要帮助,听说你父亲是在牲畜加工厂上班?”
陈峰犹豫了会,看了看一旁的李从心,没敢撒谎,“是。”
“那太好了。”于轩脸上一喜,“那你父亲现在在家吗?”
“小峰,谁啊。”没等陈峰回答,一中年人紧跟着走出小楼。
“爸,警察说有些事情想让你帮忙。”陈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但依旧没有让警察进门说话的样子,双方就这么僵持在大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起来。
“警察同志,我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啊。”中年人上来就是一通解释,让于轩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今天上门拜访是因为我们从一名线人那里听说,您在牲畜加工厂上班,应该对动物的内脏有些了解,我们是想让您帮帮忙辨认一份内脏,看看是什么动物的。”
这么一解释,似乎事情就很明朗了起来。
不过,听线人说……
哪个线人??
陈峰撇了一眼正往警察背后躲的李从心,心底暗暗不齿:“敢讲不敢认,藏头藏尾的家伙。”
“既然是这样,那我跟你们去一趟,警民合作嘛。”中年人转身跟陈峰交代几句,就准备跟警察走。
李从心也想跟警察走,毕竟安全。
可都到门口了,想想藏在衣服里的木剑,不去问问怎么也说不过去,犹豫后,他决定还是留下来。
侯明过来问李从心要不要一起走,李从心摇摇头:“我还有点事。”
“那自己多注意点,要是真有人把死掉动物的内脏放你家门口,那肯定针对你来的。”国字脸低声嘱咐,严肃又认真。李从心吃了一惊,他以为警察眼里只有案子呢,哪会顾及其他,可没想到这个看着不怎么显然的警察居然能想的这么深。
“谢谢提醒。”李从心不是不识好心的人,赶紧道谢。
“自己多小心点。”侯明拍拍李从心的肩膀,然后上了警车,油门一踩,呼啸着离开。
“你怎么不走?”陈峰冷笑着看看李从心,“车上没位置了?”
李从心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是,我是想请你家老爷子帮忙辨辨一东西。”
陈峰一皱眉:“什么老爷子,不是被警察请走了吗,你也看着呢。”
李从心赶紧摇摇头:“不不……不是这位,是更年长的那位。”
陈峰瞳孔猛地一缩,这才认真打量起李从心,好像第一次认识般:“请我爷爷辨物件,你知道我家祖上是干啥的?”
搓搓手,李从心还是那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知道一点,所以才特地求上门的。”
沉默了会儿,陈峰才缓缓让了半个身子,“那进来吧。”说话间,又上下打量了下李从心这一身装扮,疑惑问道:“你东西放在哪儿?”
李从心拉开拉链,露出藏在衣服里被包裹好的木剑。
确认后,陈峰带着李从心进了小楼,轻手轻脚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轻轻叩了叩门:“爷爷?”
等半分钟,屋内丝毫没有动静。
迟疑了阵子后,陈峰又敲了敲:“爷爷?”
这回,屋里有了响动,古老的旋转式门把发出“咔咔”响动,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从门后探出来。
“是小峰呐,咋了?咳咳……”老人半躬着身子,一张嘴就咳嗽起来。
陈峰赶忙上前搀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声说道:“刚刚接了个活,有人想让您帮忙辨认一老东西。”
“噢?”一说起本行,刚刚还显得垂暮的老人,眼中立刻绽放出一股光芒。
老人看了看站在一旁显得无措的李从心,笑道:“就是这位小朋友吧。”
陈峰面无表情,“是他,以前跟我在一小是同班。”
“你……您好。”李从心换了换措辞:‘那个老人家,麻烦您了……’说着,把包裹严实的木剑从衣服里掏出来。
“这是……剑?”老人眼里闪着精光,一眼从轮廓上就认出了里面会是个什么物件。
“请您上上眼。”李从心诚恳的打开裹布。
咦?
“不是青铜的啊……”老人眼中的精光消失了大半,像感到遗憾般。
嘴里念叨着,可老人手上动作不停,缓缓从陈峰端过来的木盆里净过手后,小心把木剑端了起来,细瞧了起来。
把玩了阵子,又从一旁陈峰早就准备好的诸多工具里挑了几件,一一上手。
鉴定是个细致活,李从心也没想着几分钟就能出结果。
在老人全心全意鉴定的时候,他招呼陈峰到一边商量起来,“你看,这个鉴定费多少合适?”
怎么说也是自己有所求,李从心已经有了大出血的准备。
陈峰伸出一根手指……
“一……一千块?”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可真到掏钱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舍。
陈峰摇摇头:“不是,是十万块。”
什么?!
李从心瞬间僵住了,话都吓得说不清楚,几次开口都差点咬到舌头,“十万……这是不是夜太贵了点啊?”
这下轮到陈峰糊涂了,心想着:你不都打听清楚过来的吗?“西南倒爷陈七”这个名号什么时候连十万块都不值了?
李从心一副无比为难的样子,“那什么,你看是不是……再给便宜点,你也知道,我爸妈死的早,家徒四壁,连灯都点不起……”这头李从心跟陈峰打着同情牌,另一边老爷子的工作也将近尾声。
取下眼镜框上的放大镜片,老人揉了揉双眼,招呼李从心跟陈峰过来。
把木剑归还给李从心后,关于钱的事,老人也给陈峰吱声:“钱就算了,那柄剑不是什么老物件。”
“好的。”打小佩服自家这位的陈峰虽然心里还有些不甘,但老人都发话了,他自然听从。
可听了老人的鉴定结果后,李从心却吃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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