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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后续+全文

朝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朝云尴尬一笑,“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是咱们家公子去救火的时候,救下了我们姐弟。”丽莲感叹:“咱们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官了,满京城里多少高官子弟都比不上的。”朝云心说,还不是因为有个好爹。很快两人分别,丽莲住的是另一个大杂院,更大人也更多。朝云进了屋发现,屋里黑漆漆的,小红和小翠都还没回来。“三秀,毛毛,你们在哪呢?”不一会,黑暗中响起了三秀的声音,“姐姐,我们在床上呢。”“怎么不点灯呀?”三秀说:“小红姐姐晚上回来一次,说不许我们点灯,灯油要花钱的。”朝云摸索着把灯点上了,温暖的黄色灯光柔柔地散在屋里,三秀和毛毛才渐渐活泼起来。“今天吃的什么饭?毛毛有发热吗?”三秀嘴打开了,开始汇报今天的情况,手脚麻利地帮朝云摆饭,姐妹三个在温黄的灯光...

主角:朝云江朝云   更新:2025-04-18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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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朝云江朝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朝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朝云尴尬一笑,“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是咱们家公子去救火的时候,救下了我们姐弟。”丽莲感叹:“咱们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官了,满京城里多少高官子弟都比不上的。”朝云心说,还不是因为有个好爹。很快两人分别,丽莲住的是另一个大杂院,更大人也更多。朝云进了屋发现,屋里黑漆漆的,小红和小翠都还没回来。“三秀,毛毛,你们在哪呢?”不一会,黑暗中响起了三秀的声音,“姐姐,我们在床上呢。”“怎么不点灯呀?”三秀说:“小红姐姐晚上回来一次,说不许我们点灯,灯油要花钱的。”朝云摸索着把灯点上了,温暖的黄色灯光柔柔地散在屋里,三秀和毛毛才渐渐活泼起来。“今天吃的什么饭?毛毛有发热吗?”三秀嘴打开了,开始汇报今天的情况,手脚麻利地帮朝云摆饭,姐妹三个在温黄的灯光...

《穿成逃荒农女,我带弟妹成权贵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朝云尴尬一笑,“我哪有那个福气呀,是咱们家公子去救火的时候,救下了我们姐弟。”

丽莲感叹:“咱们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官了,满京城里多少高官子弟都比不上的。”

朝云心说,还不是因为有个好爹。

很快两人分别,丽莲住的是另一个大杂院,更大人也更多。

朝云进了屋发现,屋里黑漆漆的,小红和小翠都还没回来。

“三秀,毛毛,你们在哪呢?”

不一会,黑暗中响起了三秀的声音,“姐姐,我们在床上呢。”

“怎么不点灯呀?”

三秀说:“小红姐姐晚上回来一次,说不许我们点灯,灯油要花钱的。”

朝云摸索着把灯点上了,温暖的黄色灯光柔柔地散在屋里,三秀和毛毛才渐渐活泼起来。

“今天吃的什么饭?毛毛有发热吗?”

三秀嘴打开了,开始汇报今天的情况,手脚麻利地帮朝云摆饭,姐妹三个在温黄的灯光下吃晚饭。

不一会,小翠回来了,进屋一看,对着她床头的窗户坏了,呼呼地漏着风。

“这窗户怎么回事呀?”小翠质问。

朝云回答:“早上不知道谁锁了门,我便撬开窗户翻出去的。”

“那你得给它修好呀,你怎么一点规矩不懂?”

“那你们谁锁的门?谁锁的谁修吧。”

小翠暗咬牙关。

晚上朝云从箱笼里翻出一条旧床单,在床头挂起来挡风。

小翠则被风吹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头痛。

之后的几天都不见小红回来,估计是到她爹娘那住去了,小翠病了几天,于是这阵子都十分安生。

朝云和丁婶子相处不错,知道朝云还带了弟弟妹妹,没有爹娘,丁婶子常塞给朝云一些吃食,让她带回去给弟弟妹妹。

“像你这样能干的姑娘可不多了,把弟弟妹妹抚养长大,可不容易。”

朝云现在已经烧火已经十分娴熟了,空闲时间她带了些针线,给弟妹改改衣裳啥的,并且她开始学习女红,因为针线活还能卖钱。

她一个现代灵魂,并不擅长绣花,好在她有耐心,针脚绣的齐整,再加上花样新奇,倒还不错。

丁婶子看着说:“你这手还挺巧,到外面也能卖点钱。”

朝云用牙咬了线头,笑着说:“我这个可不卖,这是绣给婶子您的。”

“哟,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我瞧瞧。”丁婶子忙接过来看。

这是一个类似腰封的东西,朝云在里面加了些东西,系在腰上相当于现代的护腰。

“您整天站着炒菜不是累得腰疼吗?把这个系在腰上,能护腰。”

朝云帮丁婶子系上,那护腰用的褐色布料,耐脏,上面绣了一只丑丑的hellokitty,但丁婶子觉得这猫好看极了。

“真不错,真好,我这腰果然不怎么疼了,这图案也好看,你这姑娘手也太巧了。”

丁婶子赞不绝口,手摸着护腰左看右看,系上就不想拿下来了。

朝云也开心,“婶子你要是觉得舒服,回头我再给你做一条,换着戴。”

丁婶子欢喜地拉着朝云,给她塞了几把花生米,“好孩子,别累着了,今天主人家都去外面赴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朝云接了花生米,并未急着回大院,而是去找外院管事钱嬷嬷。

刚走过钱嬷嬷后房窗户,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句话:“她大姨,您费心给留意个差事……”

朝云便在门外等候,不一会钱嬷嬷送人出来,她才笑脸迎上去。

“嬷嬷好!嬷嬷今天气色不错,最近腿可还疼吗?”


这是她第一次进前厅里的会客厅,木质的地板,黄花梨木的桌椅,蓝底粉彩的高颈瓶,红珊瑚做的宝石盆景,汝窑天青色茶具,就连坐垫上的刺绣都精美非常,流光溢彩。

朝云低着头,将茶水放好,然后悄声退下。

“若能和刘大人结成亲家,那是犬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哈哈哈,也是小女的福分。”

朝云心说,看来府里的大姑娘要定婚事了。

一旁的秀儿嘴闲不住,跟朝云搭话问:“听说钱嬷嬷要走了,临走前还给你个美差,对你可真好,你是她亲戚吗?”

朝云微笑说:“钱嬷嬷对咱们都是一样的,只有像秀儿姑娘你这样聪明伶俐的才能一来就当前厅丫鬟。”

“我这算什么美差,你当管账丫头才是美差。老爷是男主子,但府里真正管事的还是夫人。”

朝云想了想说:“我倒是见过几回夫人,听说夫人最近在张罗大姑娘的婚事,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秀儿努努嘴,“没瞧见吗?宫苑使于大人家的小儿子。”

朝云眼睛一瞥,原来会客厅旁边的暖阁里还有个少年郎。

一身天青色长袍,腰间束着月白色腰带,上面有镶嵌着红玛瑙珠,坠着一块鹅黄琥珀,色泽明艳。

朝云第一时间冒出个想法:颜色搭配过多。

旋即那少年郎转身,朝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是他?

大姑娘的婚事

“是不是风流倜傥?据说是家里最受宠的,宫苑使大人专管皇家园林,那可是能见着皇上的。”秀儿一脸向往。

朝云只尴尬地陪着笑一下。

这位于公子,朝云是见过的,要问朝云为何见过,那是因为他经常搂着美婢、艳妓逛花鸟市场,累了就去旁边的醉花楼里休息,是个十足的纨绔。

只是今日的他看起来十分谦卑有礼,刘老爷看他一表人才,估计也满意得很。

朝云感叹,大姑娘以后的日子估计不好过呀。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只要不宠妾灭妻就烧高香了。

当值半月,府里几乎都知道大姑娘很快要订亲了,说于家小公子英俊潇洒、温和有礼,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钱嬷嬷也正式离府去刘家的庄子上了,朝云特意来送她,帮她打点行囊。

“嬷嬷,这是我做的几对护膝,您带过去穿,庄子上冬天肯定比这里冷。”

“这是几双厚鞋垫,您得注意别冻着脚,脚暖和了腿才能暖和。”

钱嬷嬷颇为感动,用心叮嘱她一些老爷夫人的喜好,让她平时注意。

“对了嬷嬷,听说府里大姑娘跟于家订亲了,您常在外面走动,这家的小公子怎么样呀?”

钱嬷嬷说:“府里的人都是应声虫,于家那个小子才不是什么好人呢,早年间打死过人,不过是个青楼的姑娘,于家花了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渐渐地也没人提了。”

朝云震惊,原想着于家公子只是花心,没想到还暴虐呀。

她担心地问:“不知道大姑娘知不知道这件事?”

钱嬷嬷瞅她一眼:“你可别多嘴,这门亲事是夫人亲自给定下来的,夫人嘴里都说这于家小公子好,你要是多嘴说了这些,吃不了兜着走。”

朝云赶紧抹抹嘴,“我不说,我不说。”

钱嬷嬷又说:“你呀是个知恩图报的,但咱们做奴才的,一定得有眼力见儿,这府里真正做主的是夫人。你要惹恼了她,说把你撵出去就把你撵出去,你还是外面的,无依无靠。”

朝云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老老实实当她的茶水丫鬟。

丽莲自从去了大少爷的院子,就搬去二进院子住了,朝云没怎么见过她。

这天抬来了两盆粉嘟嘟的西府海棠,丽莲跟其他丫头过来搬。

她完全变了样子,浑身散发着少女的娇美。

“丽莲,丽莲。”朝云喊她。

丽莲陡然见到朝云,脚步顿住。

“朝云,你有事吗?”

“没事,就是许久不见你了,你在内院怎么样?”

丽莲似乎有些尴尬,“不怎么样,月钱没怎么多,做得还是体力活。”

朝云微微一笑:“我瞧着你气色不错嘛,一定是日子过得很好。”

丽莲脸色微红,忙说:“我内院还有事,不能跟你闲聊了。”然后匆忙走了。

丽莲心中有愧,她爹娘给了周嬷嬷十两银子,挤掉了朝云,才换得这么一个差事。

不过现在在大少爷院里当值,那是什么都不能比的。

她每天都要把院子打扫的好几遍,让少爷的鞋子走上去,不会沾染一丝尘埃。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没什么好愧疚的,本来就是谁送的礼重谁才能得到好差事。

朝云做茶水丫鬟很无聊,平时不能做绣活,又不想跟秀儿闲聊。

不过她很快不用无聊了,因为新来的管事嬷嬷,一来就换了一批人,朝云就在其中。

之前的采办钱娘子已经被换掉了,说她做事不爽利,耽误事。

至于朝云,管事嬷嬷很开恩地让她回去做烧火丫头。

分配差事的时候,很多人拿眼睛悄悄瞥朝云,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嬷嬷,朝云以前可是钱嬷嬷身边的红人,她弟弟妹妹不是府里的下人,还占着府里的房子住呢。”不知哪个多嘴的说道。

“是吗?还有这事?”新管事嬷嬷拔高了声调。

朝云忙说:“嬷嬷,这事是请示过府里主子的,主子仁善,让我们姐弟暂居在这。”

新嬷嬷嘴角一扯,面色不虞道:“你一个烧火丫头,还够得着跟主子攀扯?我不管之前的管事嬷嬷怎么纵容的你,在我这里,一切都要讲规矩,你姐弟可以住在府里,每月交二百文的房钱。”

朝云眉头紧皱,烧火丫头一月才三百多,交二百文房钱,姐弟几个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晚上,朝云烧完火去吃晚饭,发现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冷馒头。

“云丫头,过来。”丁婶子偷摸招招手,“婶子给你留的豆豉酱,将就吃吧。”

朝云身体很累,眼睛酸酸的,就着豆豉酱,将那冷馒头吃完。

回到柴房,弟弟妹妹两个乖乖地坐在门前等她,连灯也没点。

“姐姐,你回来了,今天我把被子晒了,睡觉可舒服了,洗脚水也烧好了。”三秀迎上来,和毛毛一左一右拉着朝云的手。

朝云点了油灯,心想以后这油灯也点不起了。

毛毛指着墙上的纸,“姐姐,毛毛会写主子的名字了。”

墙上工工整整写着刘易行、刘令贞、刘令书几个名字,朝云若有所思。


钱嬷嬷说:“粉裙的是二姑娘,白裙的是表姑娘。后面的才是大姑娘和三姑娘。”

朝云等人向后看,一个年纪略小的姑娘步履匆匆走来,小姑娘扎着双丫髻,郁金色的罗裙与她的年纪有些不符。在她后面袅袅婷婷走来一个身着杏红襦裙、鬓角几朵海棠的娇弱美人。

朝云看到大姑娘第一眼就想到林黛玉,但她和林黛玉又大不同,她又像香菱。

刘夫人带着二姑娘和表姑娘坐最前面的大马车,大姑娘和三姑娘坐后面的小马车。等主子们坐好,丫鬟们分乘几个简陋的大马车一起出发。

不过半刻钟,马车到了郊外,这是湖边一片连绵起伏的青草地,岸边杨柳依依,远处的桃树、杏树、梨树和海棠成片栽种,花朵盛开如云霞一般。

已经有不少人家支起了帷幔,闺阁千金们穿红着绿在草地、花林里各处拾翠踏青,三三两两、欢声笑语、追逐打闹。

一些年轻子弟,谈诗论画、蹴鞠玩闹,甚至邀请姑娘一起玩的,男男女女的互动,将这一幅春日宴注入灵魂,无限生动起来。

朝云和丽莲带着几个小丫头挖坑架起火堆,朝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馒头片和佐料,烤馒头片吃,这场景让她回忆起和毛毛在山里烤大雁粪的事来。

毛毛和三秀两人拿着馒头片边跑边吃,仿佛阳光下的蝴蝶,笑声感染了许多人。

丽莲和秀儿等小丫头们今日也特意着装打扮了一番,小姑娘们盘腿坐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吃烤馍片,朝云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朝云递给丽莲一盘烤馒头片,“丽莲,你拿一些给夫人和姑娘们送去吧。”

丽莲不愿去,“夫人和姑娘肯定不吃这些。”

“哎呀!”

毛毛忽然一声叫,朝云立即起身,原来毛毛和三秀玩闹间,不小心撞到了大姑娘身上,给她的杏红襦裙弄脏了一块,朝云赶紧跑过去。

“哪来的脏小子?”大姑娘身边的一个丫鬟一伸手,毛毛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朝云赶紧拉着毛毛跪下认错。

“大姑娘恕罪,这是奴婢的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身边的丫鬟打量她一下,厉声问:“你是哪个院子的?”

“奴婢是外院的粗使丫头。”

“你一个粗使丫头,还带了弟弟来,真是好大的脸面。”

毛毛红着眼睛呜呜哭着,半张脸已经肉眼可见地肿起来。

朝云磕头道:“大姑娘,我弟弟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三岁小孩,求您饶恕。”

刘府的大姑娘刘令贞,是个心善仁慈的姑娘,伸手拦了身边的丫鬟观棋:“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让他去玩吧,我回去换了衣裳就行。”

观棋却不依不饶:“不行姑娘,你这身衣裳可贵重了,第一次穿就弄脏了岂不可惜,这丫头得拿月钱来抵。钱嬷嬷呢?叫她来。”

朝云垂着头眉头紧皱,心说这裙子不得十几两银子?

刘令贞拉着观棋往回走,“别闹了,让夫人听到可不好。”

观棋虽不乐意,也只得跟着走了。

如此朝云和毛毛才得以脱身。

“呼——”朝云长出一口气,后面几个月的月钱算是保住了。

“姐姐,我们犯错了。”三秀垂头丧气,毛毛肿着半张脸依偎在她身边,带着哭腔说:

“姐姐,害怕。”

“别怕,毛毛现在还小,等毛毛长大了,又高又壮,就不会怕了。别害怕,姐姐会护着你们。”

朝云看向远处,大姑娘恭恭敬敬站在夫人旁边,二姑娘、三姑娘和表姑娘则不知去哪会好友去了。

瞧着大姑娘似乎挺怕夫人的。

“大少爷来了!”丫鬟们叫起来,朝云回过头,发现刘易行今日一身湛蓝的锦袍,手背在身后,悠闲地沐浴着阳光踱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提着个篮子,在给大家发青团。

朝云立即拉着三秀和毛毛过去,“快,给恩人磕头。”

三秀和毛毛立即向刘易行磕头,感谢他当初救命之恩。

刘易行今日心情如春天一样好,“起来吧,今日玩得可开心吗?”

然后看到毛毛脸肿着,“这是怎么了?”

朝云赶紧说:“回少爷,毛毛调皮,摔倒了碰的。”

刘易行一眼看出是人打的,也不再多问,拿了青团递给毛毛,“吃吧。”

“谢谢少爷!”朝云麻利地端起那盘烤馍片,“少爷尝尝我们烤的馒头,很好吃的。”

刘易行温和一笑,用手捏了一块,“果然香。”然后又踱着步离开。

“少爷再见!少爷慢走!”朝云拿出万分的热情。

丽莲诧异地看着,手中青团都忘了吃。

回到府上,朝云在纸上写了府里几位主子的名字,教弟弟妹妹认,告诉他们见到主子应该怎么行礼、怎么说话。

朝云除了看账本,其他的时间就帮钱嬷嬷收拾下院子,然后练习女工。

为了能及时掌握物价,她时常要跟着钱嬷嬷去外面,粮店、菜市场、花鸟市场、布庄等经常溜达。

花鸟玉器市场最热闹,不少达官贵人拥着身边的美婢游逛,别说花了,朝云光美人都看不完。

也时不时地跟着钱嬷嬷去内院回话,渐渐知道了府内主子的一些情况。

刘府是四进院子,外院待客,二进院子是老爷和大少爷居所,三进院子是夫人和姨娘住,最后一进刘老夫人去世前住的,现在正堂空着,两侧厢房小院住的是二姑娘和表姑娘。

刘夫人住在三进院正房,两侧厢房住的是两位姨娘,而大姑娘和三姑娘则是跟着各自的姨娘住耳房里。

娘家的侄女只是时不时过来住一段时间,院子竟然比府里正经的姑娘还要好。


朝云叹息一声,“唉,走了也好,少一个累赘。”

喂毛毛喝完药,朝云将他包进棉衣里捂着发汗,着急自己分不开身去找点吃的,没东西吃,毛毛怎么能好呢?

傍晚,小丫头捧着一个粗瓷碗回来了。

“你去哪了?”

小丫头满心欢喜将碗递到朝云面前,“姐姐,城中有人施粥,我排队领到的。”

看着面前的稀粥,小丫头的手指头冻得跟胡萝卜似的,朝云内心五味杂陈。

“你喝点吧。”

“不,让毛毛先喝,我不饿。”

“咱们加点热水,一起喝。”

小丫头咽了咽口水,“好。”

朝云向人讨了碗热水,加到稀粥里,这下粥更稀了,先喂毛毛喝了点,然后朝云喝了来两口,剩下的都给了小丫头。

“姐姐,我不用喝这么多,我喝一口就行了。”小丫头小心地抿了一口,又递回去。

“让你喝你就喝,你要是再病了,我可没办法照顾两个。”

小丫头不再说话,抱着碗万分珍惜地喝,每喝一口,小脸上就多一分亮色。

朝云叮嘱小丫头:“你下回出去,一定要跟我说。”

“嗯嗯姐姐,我记住了。”小丫头喝完粥,双手捂着毛毛的脚,给他搓热。

朝云感叹,真是个心里有人、眼里有活的好孩子。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爹娘叫我丫头。”

朝云心说,这是啥名字?

“我给你取个名字,叫三秀,好吗?”

小丫头忙点头,“好,好听!”

朝云看着喝了药睡去的毛毛,又看看三秀,天,自己这个家真是越来越壮大了。

傍晚,朝云在安济坊的指引下,寻得一处荒废的旧宅子,屋顶破了个大洞,但好多无家可归的人栖居在此。

三姐弟挤在一个角落里,夜里起了风,这是一个难熬的冬夜,朝云时不时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但她又不能放心,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这破地方,才舒了口气。

此时她怀里抱着毛毛,边上倚着三秀,忽然怀疑自己,能否带着他们俩在这里活下去?

现在虽然可以领到粥饭,但三个人长此以往肯定不行;其次三人没什么衣服过冬,连床棉被都没有,这样下去冻病是必然的。

所以,挣钱是十分紧要的事情。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第二天,天刚微亮,旧宅子里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身材略肥胖,进来就招呼大家去跟她做工。

“浆洗妇,一天十文钱,谁去干?”

十文钱?朝云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我去!我去!”

她把三秀叫醒,叮嘱她在这里照顾毛毛,给他煎药,然后就匆忙跟着中年妇人出发了。

她们一群人来到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摆满了晾衣架,中间有一口水井,还有好多木盆,应该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

“一人端个盆,打水洗衣裳,洗得不干净或者洗坏了的,要扣钱的。”

朝云赶紧就抢了个盆,饥肠辘辘地开始干活。

一上午她饿得头晕眼花,手臂绵软无力,可是为了十文钱,硬是咬牙坚持下来。

得活下去!


朝云隐在人群之后,听人们说这三位皇子。

先进来一个一身明黄衣服、戴金冠的年轻男子,不笑时不怒自威,一笑又温和亲人。

这应该就是皇三子赵徵羽,十二岁被立为皇太子,天之骄子,贵气逼人。

随后是一身紫衣、头戴银冠的高个男子,肩宽背阔,眉目凌厉,自带气场。

这是二皇子赵乾德,母妃是宠妃周贵妃,出身高贵,已迎娶正妃。

“今日得见皇太子和二皇子,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刘谏议家更是冒青烟,一个庶女嫁给了国公府嫡出二公子。”

朝云不禁也激动起来,觉得自己祖上的青烟冒得最多。

谁能想到,她一个逃难来的平头老百姓,竟然混成了皇亲国戚。

国公爷自诩为修道之人,不怎么参与这些事情,所以世子和姜夫人带着姜家的兄弟姐妹迎接贵客。

太子命人送上姜家三姑娘的礼物——一人一颗夜明珠,姜绮梦的那颗稍显大些,她面带羞色。

朝云心中微微惊讶,莫非姜绮梦将来是……

舞阳郡主瞥一眼姜绮梦,说道:“夜明珠啊,是皇帝舅舅前日赏的不是?我那有一盒子呢。”

姜绮梦说:“不敢与郡主相比,能得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的赏赐,是臣女的福气。”

舞阳郡主耷拉着脸,突然提到朝云:“怎么她没有啊?表哥你们把她给漏了。”

“这位是?”二皇子看了眼姜夫人旁边的朝云。

世子姜珩把朝云叫到面前:“这位是祖母的干孙女,我的义妹,江朝云。”

朝云忙着行礼,仓促之间略显慌张,姜琰七嘴八舌地说朝云是怎么救下老夫人的。

“……那大黑熊砰一下打在马车上,马车架当场碎了……”

“噗嗤——”舞阳郡主笑了出来。

太子和二皇子都十分捧场地夸赞朝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若是男子遇到,恐怕也不能如此镇定。”

朝云耳朵都紧张地红了,“谢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夸奖!”

“姜二哥!”一个蓝色的身影冲进来,伴随着男童的声音,“姜二哥,你说的那个女英雄是谁?”

朝云定睛一看,是个俊俏的小少年,大高个,剑眉星目,笑得一脸稚气,瞧着跟太子有几分像,估计应该是尚未成年的六皇子了。

“就她。”姜琰手一指朝云。

六皇子赵枢衡,母妃早逝,从小养在太后身边,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宝贝疙瘩,此时一脸惊奇地看着她,问:“就是你打跑了大黑熊?你是怎么打跑的?”

朝云尴尬得不行,讪讪一笑:“都是二哥夸张,黑熊是自己咬不到人,所以跑了。”

六皇子依然一脸向往:“那一定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可惜我不在场,你是在哪遇到的黑熊?我倒想去会一会它。”

朝云:……

这大傻子。

世子哈哈一笑,请人入座,帮朝云化解了尴尬。

朝云不明白为什么国公府如此得两位皇子殿下青睐,毕竟国公爷寻仙问道的不问政事,世子体弱并不担任要职。

席间听人说才知道,先国公爷曾经是当今升上的老师,还曾教导过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

先国公爷门下众多,要不然上次刘易行跟着去了一趟腊八宴,就得了个副军备库使。

这便是留余庆吧。

但朝云又觉得疑惑,既然国公府如此势大,次子姜琰为何要迎娶区区五品官的庶女?

姜琰喜欢刘令贞不假,但大家族的婚姻大事,若没有长辈的同意,又怎能这么顺利?

朝云并想不明白,决定还是借着国公府这条大船,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

她看向吃得满嘴流油的三秀和毛毛,心生喜悦,这俩活宝就是她努力的意义。

新婚过去一个月,丁婶子过来给刘令贞送账本子,顺便见一下朝云。

“云丫头,我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瞧瞧这住的,比咱们那二姑娘紫薇阁也不差。”

“福气什么?各人都有难念的经。”

丁婶子又说:“云丫头,我打算干完这个月就不干了。”

“为何?丁婶子你去年也分了不少银两,比当大厨好得多。”

丁婶子说:“朱姨娘的娘家人总觉得我是个外人,赚了他们家的钱,我在那也不舒心,不如出来另寻生计。”

朝云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好,最近我也想做个小生意,缺人手,婶子若愿意,我求之不得。”

丁婶子相信朝云的为人,立马答应下来,问:“云丫头你想做什么生意?另外开一个番椒酱铺子?”

朝云摇摇头:“不,咱们要做女人的生意。”

从国公府出来后,丁婶子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大儿子、大女儿,按照朝云的要求紧锣密鼓张罗起来。

两个月后,他们在金陵城最繁华的街道上租下一个精致的小铺子,一月租金一百两,朝云用刘易行给她的钱,先租了三个月。

店铺名十分简洁,仅用“桃夭”二字。

店内摆放的,都是朝云亲手制作的水粉胭脂。

这个朝代的水粉胭脂,名贵的都是以铅粉、珍珠粉、朱砂制成,铅粉显白、朱砂鲜红,但铅粉易氧化变得青乌涩重,珍珠粉昂贵易脱妆,朱砂虽鲜艳,但成本高又有害。

朝云用紫茉莉花粉加香料制作水粉,粉质细腻轻透,用花汁调和颜色,粉如桃花,就叫做玉女桃花粉。

用桃胶、蜂蜡和花露调和成膏状的胭脂,可以用来涂唇部和脸颊,且芳香持久,就叫做桃绯凝露。

朝云又针对不同的肤色做出不同的颜色,用掐丝珐琅盒装了,花了一百两大价钱装修店铺,让人一看就知其中货品不凡。

成本高,定价也高,玉女桃花粉定价十六两一盒,桃绯凝露二十两一盒,比最名贵的胭脂水粉还要贵上几两。

桃夭刚开业,并没有什么宣传,只让丁婶子和女儿春桃穿了上等衣裳,用店里的胭脂水粉妆饰了,准备两份适用装,静静等待客人的到来。

很快有闺阁女子循香而来,一问价格,都作惊讶状:

“什么胭脂能卖到二十两?”

丁婶子神态自若:“姑娘试过就知道值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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