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药物变了味道。
婆母每天假惺惺的哄她,让她好好打理王府,实则一直默许了墨则言往她房里递避子药。
整个王府早就没把她当自己人了,只要相府一倒台,她这王妃之位随时会被取而代之。
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如今是借着探望我的名头过来看病。
一把脉,果然全部坐实了。
温新秋脸上再无血色。
我看着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妹妹,明明不到二十却已枯槁的如同下堂妇,竟生出了心疼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既然庄亲王府不把咱们相府看在眼里,那你也不必好好待他们了。”
“那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温新秋求救似的看我。
我亦看着她:“最多不过鱼死网破,就看你割舍不割舍的下了。”
当初她抢这桩婚姻,也不过是因为对墨则严情根深种,再加上对我的嫉恨。
如今,美梦既成噩梦,让梦醒就行了。
二十二一个月后,庄亲王妃与庄亲王和离,净身出户。
当日,温新秋就跟相国大人进宫,检举庄亲王偷藏了一支军队,意图谋反。
圣上亲自带兵在麒麟山抓获了那只正在演武的军队,坐实了罪责。
庄亲王侧王妃见大势已去,为保护母族,也检举出狸猫换太子是墨则严怂恿皇后做的,他本想在太子登基后,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圣上大怒,直接留庄亲王在宫内一夜。
第二天,便传出了庄亲王自缢的消息。
而相国府护驾有功,恢复了相国之职。
自此,世家除了相府,七零八落,彻底没了出头之日。
季均棠带着念安回到参山小院的时候,我正在同泰酥聊天。
看到念安,我喜极而泣。
季均棠温声道:“圣上准了还安公主回来探旧亲,但只有一日。”
还安公主便是念安的封号。
他又冲我安慰般一笑:“还安公主文采出众,性格也很是讨喜,圣上颇为喜欢,在宫内没有受多少苦。”
我想留他喝茶,他却留下念安便走了,只留了几个侍卫守在门口。
他一走,念安便与我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说皇宫有多大,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藏书是有多么多么的多。
她还拍着胸脯炫耀:“无殊姐姐,你以后就是公主的姐姐了,这不就横着走了吗?
我当初这么说,烟黛姐姐还不信,看,这不就马上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