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沈安澜才不知道傅景凛回来了。她坐在凳子上,手还在发抖,又酸又疼,快到中午了,该准备做饭了。但她看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记忆中,原主都是拿钱去食堂买着吃的。现在她衣服都洗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也没有裤子,出去暂时是出不去的。她这穿搭出去,不出半天,又要被人骂了。不过好在厨房柜子里有麦乳精,以及鸡蛋糕。原主嫁给傅景凛后,傅景凛没亏待她,傅景凛是副团长,工资每个月一百二十五,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工资,六十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原主都拿来买好东西了,衣服吃的用的,不亏穿,不亏嘴。嫁给傅景凛后,原主也不做饭洗衣,通通丢给傅景凛干。把人家男主不仅当提款机,还当保姆,管家。回忆着原主记忆,沈安澜感慨,男主脾气还挺好。原主闯了一堆烂摊子也...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另一边,沈安澜才不知道傅景凛回来了。
她坐在凳子上,手还在发抖,又酸又疼,快到中午了,该准备做饭了。
但她看了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记忆中,原主都是拿钱去食堂买着吃的。
现在她衣服都洗了,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也没有裤子,出去暂时是出不去的。
她这穿搭出去,不出半天,又要被人骂了。
不过好在厨房柜子里有麦乳精,以及鸡蛋糕。
原主嫁给傅景凛后,傅景凛没亏待她,傅景凛是副团长,工资每个月一百二十五,每个月都会给她一半工资,六十块,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原主都拿来买好东西了,衣服吃的用的,不亏穿,不亏嘴。
嫁给傅景凛后,原主也不做饭洗衣,通通丢给傅景凛干。
把人家男主不仅当提款机,还当保姆,管家。
回忆着原主记忆,沈安澜感慨,男主脾气还挺好。
原主闯了一堆烂摊子也没对人动过手,只是骂骂咧咧两句,警告她安分一点,又去给收拾烂摊子。
要不是这次闹出人命,真惹怒男主了,应该会晚点被提离婚。
沈安澜甩甩酸涩的手,准备去给自己冲杯麦乳精喝。
刚站起身。
院门被猛地推开。
她吓了一跳,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去。
身材挺拔的男人,沉着脸,大步流星往里走着。
男人脸长得十分好看,就是脸色阴沉沉,看起来很生气。
沈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主长相,昨天她一直低着头,都没看清过男主,现在这一看,那脸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男主看起来好生气的模样,她也没惹着他吧?
“沈安澜,你安分不了两天是不是,你还要给我闯多少祸出来!”
下一秒,门被大力推开。
傅景凛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瞳孔紧缩,又火速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
他站在门口,暗含怒火。
脑中想着她刚刚穿着自己衣服,心头窜起一股火。
脑子浮现着她刚刚的模样,她洗了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颈,白色衬衫被发尾的水珠滴湿,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勾勒出圆润的弧度,隐约还能窥见两点……
衬衫到她大腿根,两条腿白生生的,又直又细。
就那么站着,脸上的大红大绿没了,露出清水出芙蓉的脸,厚重的刘海被她撩上了额头,脸蛋精致又漂亮。
只是站在那,就引人瞩目,傅景凛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记忆力向来好,哪怕匆匆看了一眼,那幅画面就浮现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
让他有些气!这女人果然又在耍花招,亏昨天他还以为她摔了一通脑子长记性,知道安分一点了。
现在看!行为比之前更恶劣。
竟然那么不自爱,不尊重她自己,搞这种把戏。
“我……”沈安澜刚准备解释。
“你不要以为你穿成这样我就会同意跟你在一起,你昨天答应了我们离婚的,你不要给我耍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
等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去离婚!”
傅景凛打断她,冷声冷气说着。
他们都要离婚了,她耍这些花样,他也不会同意的,他坚决不会改变心里的想法。
沈安澜知道他误会了。
她沉默的等他说完,这时候这男人怒气上头,她说话他也听不见。
“沈安澜,你是个女生,你要懂得自尊自爱知不知道,别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诱惑别人,尤其是男人,那样受伤害的只有你自己,我们现在虽然结婚了,但我一直没碰你,等我们离婚了,你还是好找好人家的。”
想到她从小村里长大,很多道理都不懂,傅景凛压下心里的火,又耐心说着。
他一直没碰她,就是想着以后他们离婚,她还能重新找个好人家。
他们俩不合适,傅景凛答应娶她,也是那时候被逼的,加上听说她家里人要把她嫁给老光棍,想着帮她脱离那个困境。
她还年轻,不应该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毁了一生。
“……你说完了吗?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沈安澜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
这个男主,人品还挺好的。
“我穿你衣服,是因为我把所有衣服洗了,我找不到衣服穿,所以借用了一下你衣服,你若介意,我现在可以换下来。”
沈安澜嗓音温温柔柔的。
一句一句的往外冒,像一阵又一阵轻柔的风,不知不觉抚平了心里的窜起的火。
“你怎么想着洗衣服了?”傅景凛怀疑。
这女人懒得很,衣服发酸发臭都不洗,要次次都要自己回来给她收拾,不然她就堆着发霉,发霉了她就丢,丢了她又重新买。
挥霍的完全不像在乡下长大的人懂节俭。
“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以前太不对了,我们以后离婚了,我也得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能全靠你了。”
沈安澜昨晚想了一晚上怎么把自己的转变变得合理。
男主离婚把她刺激到了,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这年代离婚的人少,有多少人听到离婚都害怕,她这个借口算不上完美,但也可以充当借口。
就是不知道男主信不信了,毕竟书里写的,这个男主是很聪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这男人。
穿书了,她不是原主肯定是不能说的。
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她要落得什么下场。
她说话没有之前的尖利刁钻,柔软清甜,还挺好听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傅景凛眉头狠狠一皱。
这人受这么大刺激?说话都变了?
“门后边还有件外套,你套上,我们谈谈。”
她这个借口,傅景凛勉强信了,但他们俩一个站门外,一个关门内说话也不是回事。
但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也不能闯进去与她那副穿搭说话,不合适。
沈安澜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搭,落在被发尾浸的胸口,再想到刚刚傅景凛扫她一眼,又猛地退出去,脸颊有些不自然。
快速取下门后军绿色外套套上。
这外套有点大,她套上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直接到她小腿了,袖子也长,她得卷一半。
“我……我穿好了。”
沈安澜冲门外说着。
门被重新推开。
“价格怎么卖的?”有人问。
“有辣的吗?我还想吃辣的。”
沈安澜卖的东西吃了人怪念念不忘的,现在听闻真是不辣的,不少人笑了。
“还是跟上午一样的价钱,两块一分,五毛一盒。”沈安澜说。
“辣的还有,我下午回去做,下午放学我会再过来。”
“好好好,这个不辣的给我来两毛的,下午辣的给我来五毛的。”
沈安澜又开始忙碌模式了。
“别说,这不辣的也好吃,我我喜欢这个不辣的,上午那个辣的我有点受不了,这个不辣的吃着就合适,明明同样是煮菜,家里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就是没这个滋味。”
“好吃好吃,早上辣的小孩吃不了,我家媳妇不让孩子吃,孩子馋得要哭了,现在有不辣的,孩子终于能吃了。
给我来一毛的。”
“我还是更喜欢辣的,越辣越想吃 太好吃了。”
“这沈安澜还真让她卖出去了。”
期间不乏有家属院的人送孩子来上学,看见她被挤着买,眼睛泛红。
卖出一点都是钱啊。
现在看沈安澜被围着,大家都眼热不已。
“她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了。”有人语气泛酸。
“………………这是投机倒把的事,沈安澜做不了多久,到时候进去了,说不定还要傅景凛赔钱捞她。”
拈酸吃醋的人不少。
“阴沟里翻船我没看到,我只看到她收了好多钱。”
有女人眼睛里冒着羡慕。
“妈妈,我也想吃,我班里的同学都吃了,我也想吃,我同学他们都说好吃,就我没吃过。”
孩子扯着说话的妈妈,仰头眼巴巴的望着。
“……不去,要一分钱呢,一分钱我们都可以买好多菜了,走,上学去了。”
章秋花扯着孩子往学校送。
他们家穷,过日子都要精打细算的,像一分钱就买两片菜是绝不可能的。
“妈妈……你给我买一分钱的好不好,我就要一分钱的,我生日不要糖了,我就想要吃一块那个。”
孩子不愿意走,班里同学好多都说吃过了,都说好吃,他也想吃。
“不行,你要想吃我回去拿家里的菜给你煮,坚决不准去买她的,你爷奶给了你钱也不准去买她的,你敢去买她的 我要你好看。”
家里丈夫叮嘱过,千万不能跟沈安澜有接触,章秋花强硬扯着孩子走。
经过前不久中午的事,家属院的人都不想跟沈安澜接触。
“妈妈……”孩子眼眶含着泪被送进了学校。
“其实我觉得,沈安澜现在也改了不少,这几天都没祸祸我们了,就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感觉人变了不少。”
有送孩子的人,看着不远处正在兢兢业业买菜,脸上笑意温柔的沈安澜,咂吧咂吧嘴。
“快快快!小离!那个姐姐又来卖了!快快快,我们快去买,今中午红烧肉没买到,吃饭都吃得没滋没味的,我们快去买点那姐姐的麻辣串解解馋。”
几人正说话呢,她们旁边响起雀跃的声音。
光听声音,她们都知道是谁,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匆匆从他们身边路过,直奔沈安澜的方向。
“这……许营长家的去买沈安澜做的东西?俩奇葩凑一堆了?”
“别说,这陈溪禾前不久跟变了个人似的,开始风风火火做衣服卖,这才没多久,沈安澜又跟变了个人似的,风风火火做吃的卖,两人都变得不少啊。”
“陈溪禾是因为许营长要跟她离婚变了的,这沈安澜又为什么变?”
“难不成也是因为傅团长要跟她离婚了?所以想跟陈溪禾一样,试图用改变自己来挽回傅景凛?”
“嗯。”沈安澜应着。
“给钱没有?”傅景凛下意识问着。
她钱花没了,就会赊账要他去填。
说着就已经准备在身上掏钱了。
拜沈安澜所赐,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东西会没钱,她没钱就赊账,傅景凛要是出门,总能遇到那些卖家的人找他结账。
也就导致了无论什么时候,傅景凛身上都要带钱,就怕不知道什么有人找他要钱。
“……”她是买东西不给钱的人吗?
哦不,忘了,原主经常赊账。
“给了的,给了的,女同志给了的。”
大叔和许兮惜同时点头。
“给了的。”沈安澜无奈也说着。
“行,那我送你回去。”
傅景凛背起背篓,跟着她一起往家属院走。
陈楚松手上还拎着东西,在前面等他们。
“你们要忙就忙吧,把东西放在门卫这让他们帮我看一下,我先放一部分东西回去,等会再来拿。”
沈安澜看着他们。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下午训练时间。
她也没想到傅景凛会送她回去。
她还以为这男人对哨兵说了之后,会骂她两句转身就走。
“东西这么多,你这身板子,有你跑几趟的功夫,我们都给你送回去了,走快点,不耽误我们训练。”
傅景凛看了眼她晒红的脸,走在她一边,遮住了大部分太阳。
现在太阳正是烈的时候,她来来回回走两趟,她这身板受得了才怪。
到时候中暑还是得自己照顾。
对,他就是不想她中暑给自己添麻烦。
傅景凛执拗,沈安澜也不强迫,他要送就送,他送她就少累点,她又不是喜欢自讨苦吃的人。
“谢谢,你把东西给我吧。”
她视线落在陈楚松身上,家属院婶子们她对不上号,但这个男人她对得上,傅景凛好兄弟,兼左膀右臂。
傅景凛以后一路往上升,这人一直都在傅景凛身边。
不过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伤了胳膊,拿不动枪,最后转文职了。
记忆中,这个男人是不喜欢自己,因为自己扒上了他好兄弟。
“就几步距离,送了不会耽误我们训练。”
陈楚松看见她过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手,视线扫了眼她被勒久了泛红,一直未消的手,眼睛瞟向了别处。
“让他拎,让他来就是让他做苦力的。”
傅景凛看他嫌弃的别开眼不看沈安澜,他也知道陈楚松心里一直对沈安澜有意见。
“那谢谢。”
沈安澜对他点点头。
三人一起往家属院去。
家属院距离不远,走路也就五分钟的路程。
“你买菜这些是要做饭?”傅景凛问。
“嗯。”沈安澜走在他身边,她点头。
“你把钱又花没了?”傅景凛皱眉。
她怎么心血来潮想做饭了?他们结婚半年,她就没做过一次饭,天天跑食堂或国营饭店。
“……你放心,你今天上午给我的钱相当于是我借你的,我会还你的。”
沈安澜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花太多钱了,钱她确实花得差不多了。
傅景凛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是责怪她花钱的意思,是她会做饭吗?别不会做饭,给自己做出事。
“给你的钱就是你的,没要你还,只是你会做饭吗?别把厨房烧了,到时候又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傅景凛语气冷冰冰的。
他感觉她现在说话更气人了。
之前是明着跟他吵,现在是暗戳戳在骂他。
他是会不给自己媳妇钱花的人吗?
还说还钱,他们夫妻,他给她钱花本就是应该的。
“……会一点,你放心,不会烧了房子的,要是烧了我赔你。”
听着他冷冰冰不悦的话,沈安澜抿抿唇,原来是怕自己给他把房子烧了,她轻声说着。
“……”他担心她不会做饭给自己做出事,她又再这扯给他赔房子的事。
感觉她说话好气人。
傅景凛想说什么,但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你都不好说她在骂你。
最后干脆不说了。
陈楚松就听着他们说话,未发一言。
三人很快到了家属院。
期间还遇见了家属院的婶子们,看见他们三个走一路,纷纷吃惊不已。
尤其是目光落在沈安澜身上,打量的眼睛一个接一个的,恨不得把沈安澜盯出个洞。
但奈何三人走的快,想说话口还没开,几人就一阵风似的走了。
“傅团长,陈营长,你们这是接了哪位女同志啊?”
要到家了,几人脚步慢下来,路过的王奶奶看见他们,眼睛看向沈安澜,这女娃娃长得标致啊。
只是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王奶奶,这是沈安澜。”
看见王奶奶,傅景凛脚步放慢。
“是小沈啊,这剪了头发,脸也没涂粉了,这样怪好看的。”
听是沈安澜,王奶奶眼中明显划过意外,但很快又夸着。
慈祥的眼中笑呵呵的。
“王奶奶好。”沈安澜朝她笑了笑。
“好好,有空来奶奶家坐啊,来,奶奶这新摘了两根黄瓜,你带点回去吃。”
王奶奶吃惊了一瞬,没想到沈安澜竟然会对她打招呼,又很快笑着,她从自己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两根黄瓜塞给沈安澜。
感觉这小沈同志哪变了呢,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了,眼神也清透干净,脸上的笑看得人心里也欢喜。
看来生死走一遭,给人走清醒了。
王奶奶是家属院里少有议论沈安澜的,她家儿子是政委,儿子常常与她说,不要妄议人是非,王奶奶怕给儿子惹麻烦,也很少参与。
“谢谢王奶奶。”沈安澜笑着道谢。
“不谢不谢。”
傅景凛意外看她一眼,她竟然会跟家属院的人好好相处了。
从她来到家属院从不愿与家属院的嫂子们打交道,除了与嫂子们吵起来的时候。
看来还真被吓坏了。
都不敢与人吵了,他们离婚了没人给她撑腰。
其实她要是一直保持这个性子,等他们离婚后,她有事,她好歹占着他前妻名头,她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帮他的。
王奶奶还有事,没说两句也走了。
“要喝点水再走吗?”
沈安澜把院门打开,两人进了院子把东西放下,她问着。
“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背篓我出去找人给外面的人送过去。”
傅景凛他们摇头,把菜腾出来,傅景凛拎着背篓。
他们转身朝院子外走着,手碰到院子门要打开,他又顿住了脚。
“那个……”
他扭头,沈安澜本来在整理东西,听到他话抬头看去。
眼眸清凌凌的。
“还有什么事吗?”
“咳,我晚上回来吃饭。”
傅景凛怕她晚上做饭给自己吃出事,他得回来看看。
不然到时候还得他收拾烂摊子。
还有三个小时,沈安澜准备再去杂货铺买些牙签。
昨天买的牙签两把差不多两百根差不多没了,牛皮纸还要买一些。
还要买个热水壶,还有买一个有盖的盆用来装麻辣串。
家里的菜暂时不用买,够用两天的,现在天热,放久了也不新鲜。
心里计划了一通要买些什么,沈安澜背着背篓离开前往杂货铺。
买了东西回家,也没空歇。
又开始准备切关东煮需要的食材。
中午时间太短,来不及切太多,只能先切一部分出来煮好泡在麻辣料汁内。
等一切忙完,差不多四点了,沈安澜又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关东煮水壶装好放背篓,背篓里塞了两根凳子,双手抱着麻辣串的盆。
家属院要接孩子的人,看着沈安澜又出门了,纷纷睁大眼,“这沈安澜现在怎么这么勤奋?”
“她到底赚了多少钱,早上卖,中午卖,下午卖的,一刻不停歇啊。”
“沈安澜现在变化怪大的,看起来勤奋不少。”
“有些人还说要举报我呢?这半天都没动静。”王桂花站在自家院门口,撇撇嘴。
接下来几天,沈安澜都处于忙碌中,天天就是切菜,卖,切菜,卖!
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她开始卖吃的时候刚好是周一。
直到周五来临,沈安澜卖完了下午,家里的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孩子放假了,沈安澜也准备休息两天。
“小沈啊?你明天不来啊?”
沈安澜勤奋的结果就是,给自己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
现在听沈安澜说接下来要休息两天,大家都有些不舍。
大家都差不多吃上瘾了,麻辣串是真好吃啊。
起初嫌辣的,多吃两次都习惯了,还觉得越辣越有滋味。
“明天不来了,这几天太累了,我周一再了。”
沈安澜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要不是原主之前常年干活的体质抵在那,还真不一定受得住,每天光是切菜都要累死人。
这几天累下来,沈安澜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
太累了。
每天切菜切得她腰酸背痛的。
“好好好,小沈,周一我们等你啊。”
其他人看着沈安澜消瘦的身躯,纷纷表示体谅。
这几天运动量过大,沈安澜本就瘦得身躯好像又瘦了几分。
对于沈安澜,大家对这姑娘还挺有好感的,说话温柔,待人也亲切,加上东西做得好吃,有不少人喜欢。
“好,谢谢大家喜欢,周一我会再来,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照顾。”
沈安澜客气又礼貌说。
“一定一定,小沈你回去了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感觉你又瘦了好多。”
有人关切着。
“好,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沈安澜浅笑。
大家急着带孩子回去做饭,也没多说什么,纷纷走了。
大家散开,沈安澜才发现后面还站着陈溪禾和许别离。
这几天他们俩天天支持她。
“溪禾,小离。”
“安澜,你明后两天都不来了吗?”
陈溪禾有种天塌的感觉。
续命良药要好几天吃不到了。
这些天陈溪禾天天来买,聊的话要多了,关系也近了不少。
“这几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两天。”沈安澜有些无奈。
她感觉腰酸的,额头也有些发烫,小腹也一坠一坠的痛,是要来大姨妈的征兆。
“好吧,安澜,那我们周一见。”
陈溪禾恋恋不舍牵着孩子道别。
目送着他们远去,沈安澜脸一挎,疲态流露,伸手揉揉酸痛的腰,甩甩有些晕乎乎脑袋,收拾着自己东西,凳子放进背篓,热水壶放进去。
哨兵看着回来的陈兰,又指指沈安澜。
“好,我看看。”
陈兰走过来,眼睛盯着沈安澜,细细打量着,眼底深处藏着不知名情绪。
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你说你是傅团长媳妇?”
陈兰眯眼,眼前的女人,看起来漂亮又时尚,一张脸漂亮素白,完全不是之前的沈安澜形象。
还真不太能分清。
但身子很瘦,倒有点像沈安澜。
身上穿的衣服,倒像是中午从家属院走出去的人,她走出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傅团长的家,身上的衣服崭新,家属院没几个这么新的衣服,常买衣服的就只有沈安澜和许营长家的媳妇。
许营长家的媳妇是长头发,又黑又亮,只有沈安澜的头发枯黄的。
眼前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沈安澜。
陈兰不由攥紧了手。
“嗯,我之前是长头发,喜欢披着,齐刘海很厚。”沈安澜在脑中思索着眼前女人是谁。
奈何原主得罪的人太多,整个家属院都被她得罪过,一时半会还真对不上号。
只是……不知道为何,看见眼前这个女人,她心底隐隐生着抵触。
“陈兰同志,你看眼前的女同志是傅团长媳妇吗?”
哨兵问着。
“我不知道,她确实与傅团长媳妇不像,家里还有衣服要洗,我走了。”
陈兰低下头,装作不知,挎着篮子走了。
心里忍不住紧紧,沈安澜现在这大变样士兵认不出来,又是给傅团长惹麻烦,前不久推了陈若岚下河,回家又显摆一大堆衣服,现在又给作得谁都不认识。
傅团长本就忙,再知道了沈安澜又闹出这些事,久了久了厌烦了,肯定会离婚的。
沈安澜皱眉看她离去,她的目光,分明是认出她了。
估计是原主得罪过她,她不乐意帮自己,沈安澜心下微叹,倒也没有说什么。
人家不愿意帮她也正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前方走远的女人,沈安澜心底隐隐升起排斥。
“同志,你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吗?”
哨兵也没想到陈兰也不认识,他皱眉看向沈安澜。
他看眼前的女同志也不像说谎,但她也确实与之前傅团长媳妇太不像了。
现在有很多不少埋伏的dt分子伪装的,哨兵不能马虎。
“我没有。”沈安澜无奈摇头。
她出门买个菜,谁能想到回不去了,回想到带身份证件,她变化有那么大吗?
“那我让人喊傅团长过来一趟,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哨兵转身对岗亭内的同伴比了个手势。
岗亭内的哨兵大步朝训练场去了。
另一边。
傅景凛正在操场拉练新兵。
宽阔的操场被整齐的脚步声踏得震天响,泥土被掀得在空中飘飞,还伴随着口号,“军令如山,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勇往直前!”
粗犷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操场。
“跑快点!这点就受不了吗!以后怎么追敌人!现在你们只是在操场跑!以后你们要去密林跑,密林里的环境,比你们现在艰难千倍百倍!”
傅景凛转头看了眼身后浑身是汗的新兵蛋子们,语气又冷又硬,面容无情冷血,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浸湿透了。
“喂,你怎么了?从你回来就不对劲,匆匆吃了两口饭就开始拉练人,沈安澜又跟你吵了?又给你闯什么祸了,也就几天了,你忍忍吧。
一群新兵蛋子,哪能经得住你这样折磨。”
陈楚松跑在他身边,落后他一步,额头满是汗。
他万分不解的看着眼前像全世界都欠他钱臭脸的男人。
这人中午食堂吃饭脑袋倒是一直往食堂门口看,瞅了半天啥也没瞅到,三两口扒了饭,就召集训练了。
哪知他话说完,傅景凛脸更臭了。
想到脑子里不停浮现的脸,唇角绷直发紧。
那个女人中午都没去食堂打饭,她个不会做饭的,不会饿死在家里了吧?
想回去看看,那念头转瞬又被压下了,那女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他今天给了她钱,她肯定去国营饭店吃好的了。
越想脸色越臭。
上午还耍小心思想要自己心软,中午就没良心的跑去吃好喝好了。
天大地大,哪怕两人要离婚了,这样被吓着了,也是不会吓着自己嘴的,还是要吃好的。
但她不会穿着自己衣服出去了吧?那像什么话,那女人一惯脑子笨,惦记着吃,脑子就转不动,也不知道会不会笨得衣服都不换就出去。
那样家属院的婶子们可就又有的说了,到时候她又要跟婶子们干架。
她那个小身板,干十回,八回输,唯一胜的两回是与小孩子打。
想找人问问,拉练已经开始,停不了。
心里烦躁躁的。
“原地休息十五分钟。”
刚好跑到终点,傅景凛放慢脚步,语气冷硬。
听到原地休息,后面一群跑得腿软气喘的新兵们只觉得天亮了。
傅景凛扭头对身后人吼着,“不许往地上坐!站着!站好!”
刚刚准备倚靠周围人的一群新兵们,被吼得精神一震,又站起了军姿。
“你怎么火气这么大。”陈楚松也精神一震站得板正,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走到傅景凛身边,手要往他肩上搭。
感觉这人今天说话火气很冲啊。
“你也站好,当不了个榜样,就再去跑十圈。”
傅景凛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陈楚松果断收手。
傅景凛是副团,他是副营。
老许带队出任务去了。
今天也是想念老许的一天。
他想跟老许一起训练,不想跟这大魔王一起训练。
“报告傅团,我有事禀告!”
一个哨兵小跑到训练场,走到傅景凛面前,敬了个军礼。
“什么事?”傅景凛问。
“傅团,我们想请你去认下你媳妇,家属院外有个女同志她说她是你媳妇,但女同志与我们记忆中沈安澜同志模样不一样,我们分辨不出,所以想请你去认认。”
哨兵汇报着。
傅景凛:“……”
他还以为她安分的去吃好的了,现在又给他来这桩事。
一天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上午还扮乖巧,这才几个小时就维持不住了。
陈楚松:“!!!”
“不是,你这媳妇一天到晚净给你找事啊,上午找了,下午找,这次不知道又做了什么,竟然还若得士兵认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领导那报告什么时间给你批得下来。”
陈楚松拧眉。
傅景凛一个眼刀扫向他。
看样子傅景凛应该还没与他说他们要离婚的事。
“……你好,我叫沈安澜,昨天麻烦你了。”
没想到这人是傅景凛表哥,沈安澜反应了半晌才开口打着招呼。
至于叫表哥,她和傅景凛迟早是要离婚的,这声表哥倒是应该轮不上。
“你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你有些营养不良,回去多让傅景凛给你买点补身体的补补。
千万不要给他省钱,若那小子连你都养不起就是没用。”
温胥策笑眯眯的。
温胥策听得出她话里的疏离,倒也没说什么,他们刚认识,也正常,要怪就怪傅景凛那混小子竟然没给弟妹介绍他们家的人。
他感觉眼前这弟妹怪好玩的。
弟妹是个冷淡性子,景凛也是个冷淡性子,都不敢想他们夫妻俩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了。
想到两张冷淡脸面面相觑。
“噗嗤……”温胥策没忍住笑了。
“???怎么了吗?”沈安澜疑惑看他。
他这人还怪爱笑的。
“咳……弟妹,那个刚刚突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没事没事,弟妹,若傅景凛欺负你,你千万不要忍着,该打打,该骂骂,他对敢欺负你,我就帮你一起揍他,表哥来了你就放心,傅景凛绝对不敢欺负你。”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温胥策轻咳一声。
垂下眸,遮住自己眼里的期待,他绝不会表露出自己想看傅景凛挨打的意思的。
沈安澜:“嗯。”
他这话说的,难道以为她和傅景凛关系很好吗?
他们可远达不到打骂的程度。
“温医生,有病人。”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声音。
“好,马上来,弟妹,景凛说他有事回部队一趟,马上就来,让你在医院等他。”
温胥策也忙,匆匆丢下一句又出了病房了。
再不走,傅景凛要回来了,那个醋坛子,到时候得给自己白眼受。
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病房内一时间就只剩下沈安澜。
沈安澜坐在床上,想着温胥策这个人……
她记得书里写过,傅景凛有个比他大两岁的表哥。
两人从小关系很好。
不过听说后来在一场医闹中,温胥策被病人家属拿刀捅瘫痪了。
傅景凛在后来还感慨过,若是温胥策没出事,肯定能在医学界做出巨大贡献。
可惜一场医闹,让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跌坠泥潭,再也爬不起来,泯灭于众生,最后在一个夜晚,他接受不了废物一样的自己,他咬舌自杀了。
男主的成神路,似乎总是在失去。
失去亲人,失去兄弟,失去战友……
沈安澜皱皱眉。
看书时间太久,加上小说几百万字太长,沈安澜书是跳着看的,都不知道温胥策什么时候出事的。
只记得好像是在一个冬天。
想到刚刚那样一个爱笑的人,最后却选择自杀,沈安澜心里叹息。
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帮帮他。
书里写,他从医十一年,救了数不清的病人,没想到他最后会被自己救治的病人家属毁掉一生。
沈安澜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若在她明知道剧情的情况下,一个救人无数的好医生,最后却被他信赖的病人家属捅成瘫痪。
想想心里就不太舒服。
就像前世她在二十一世纪刷到过的视频,一个很好的眼科医生,最后却被他救的病人砍伤再没法给千千万万需要他的病人动手术。
沈安澜生平最敬佩的就是治病救人的医护人员们,还有保家卫国的军人。
现在王桂花心里后知后觉涌起了懊恼。
她不应该现在就骂沈安澜那小贱蹄子,她身边有陈楚松在。
别看陈楚松年纪轻,但是职位可是跟她家男人同样的,她男人混到四十多岁才混到副营长,陈楚松才二十六,等傅景凛升了,许听鹤营长升成副团长,营长的位置就是陈楚松了,就比自家男人高一级了。
也是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小伙子,没人会愿意得罪他。
王桂花当然也不敢。
要是傅景凛最后不行,她还想把她家侄女介绍给陈楚松呢。
听说陈楚松家里条件也好,家是京城大院那边的,父母都是大官。
“王桂花,你快别说了,还不快跟沈安澜道个歉。”
“是啊是啊,人家傅团长走了,担心媳妇没人照顾,特意拜托陈副营长帮忙照看一二,你看到你嘴里就成什么了?你这不是寒了帮我们士兵的心吗?”
“王桂花,你这嘴上太没把门了些,有些话怎么能随便说口呢,人家陈营长是被傅团长嘱托着帮忙看顾一下小沈,你这话说得,不是想故意挑拨陈营长和傅团长之间的兄弟情谊吗?”
“王桂花,你还不快跟人家小沈道个歉……”
家属院的其他人听到这样的话都急了,纷纷劝着王桂花快道歉。
他们家男人也是军人,等男人离家的时候,他们家若有什么事,也少不得找部队里的小伙子帮忙。
难不成真跟王桂花说的与他们有染不成。
王桂花这话传出去,影响可不小呢,就不是她想骂沈安澜几句话的事了,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他们呢。
家属院本来只是围观看戏的人,现在心里一时竟都有些着急。
这王桂花嘴上也太没些把门了。
说话乱七八糟的,听得人心里一股火气。
而且若沈安澜举报信真的交上去,她们这些在旁边旁观的,少不得也得受牵连呢。
一时间,家属院的其他人心里对王桂花也不满起来了。
她想与沈安澜斗就斗呗,牵扯他们干什么。
人,只有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团结起来。
沈安澜将他们的瞬间的改变尽收眼底,神色未有半分波动。
不过,陈楚松会帮她说话,她心里还有些意外。
他明明讨厌自己,怎么会帮自己说话。
清冷的眼眸浮现一丝讶异,过于明显,陈楚松想不注意都难。
“再怎么说,你都是景凛的妻子,他托了我照看你一二,现在他不在,我不可能任由你被欺负。”
陈楚松声音冷淡。
沈安澜懂了,男主人好,他身边交到的朋友人也好,所以哪怕讨厌朋友 的妻子,但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负。
这样会丢了他朋友面子。
沈安澜表示明白的点头。
这男主还真的怪好的,人都走了,还托了人照看她。
难怪她看小说的时候,无数读者可惜,这么好的男主可惜最后孤独终老了。
“王桂花!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几句话的事,你赶快道个歉,小沈同志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好好给小沈和陈营长道个歉,这事就过了。”
议论声七嘴八舌的。
顶着周围一众埋怨的目光。
“陈营长对不住,刚刚是我嘴上瓢了,你还莫放心上。”
王桂花不愤开口,面露讪笑,对陈楚松说着。
哪知,陈楚松根本不接她茬,“你该真正道歉的不是我,是沈同志。”
填饱了肚子,沈安澜出了院子,取了两件已经干了衣服进来,好在现在天热,晒一会衣服就干了。
看见大红大绿的衣服,沈安澜是真觉得头疼。
她挑了件颜色浅的绿色短袖,找了条黑色直筒裤搭着,衣服穿在她身上空落落的,低头看,能完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都成年了还能不能长长。
心里叹气,原主以前被磋磨的太狠,身板跟搓衣板差不了多少,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喂猪,照顾一大家子,通通都甩给了原主做,原主做了十几年也没换得他们一丝怜惜,还是在她刚成年就要迫不及待把她卖出去换彩礼。
也就与傅景凛结婚后,她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这些衣服质量都极好,原主也瘦,穿起来其实并不丑,只是她不会搭配,她恨不得把所有衣服颜色都穿在自己身上,像所有人彰显她买了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跟花孔雀一样。
还剪了个厚重黑刘海,她脸小,又瘦,剪了厚重的黑刘海遮住了她眼睛,面部就显得凹陷,她又喜欢涂大红唇,涂得嘴唇像要吃人的小孩,头发又枯又燥,家属院的孩子看了就喜欢叫她吃人魔头。
沈安澜把刘海修成了薄刘海,用烧过的筷子卷了下,弄成空气刘海。
长发披散在肩头,又枯又黄毛躁躁的长到腰了,沈安澜琢磨把头发剪短重新养,原主在以前的家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头发极差,动不动就要断,太长了直往下掉,完美贴头皮头型,扯着头皮疼。
这头发也卖不掉,她自己用剪刀一把剪了,剪到了下巴一寸长的位置,这样的发型更适合她,她皮肤白,五官也精致,短发更好的衬她脸型。
显得人又乖又软。
19岁,正是最好的年纪,头发只要以后好好养,也会黑回来的,自己还可以做精油养头发。
把自己收拾好,等一切收拾完时间也不在早了,看看墙上挂的钟,一点了,沈安澜把十几块钱放好,不再耽搁出门了。
她得出门去买点菜回来,顺便也得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的营生。
“刚刚走出去的人是谁啊?我们院谁又接了人来吗?”
“这看着还挺标致,没听到谁家来客了啊。”
“这不是许营长家的媳妇吧?但许营长家的媳妇头发不是黄色的呀。”
“这枯黄的头发,我咋觉得那么像沈安澜啊?”
沈安澜一路目不斜视往外走着。
简单的打扮,利落的短发,腰背挺直,步伐轻盈,从背影看就觉得长相绝对不差。
现在下午一点,正是睡下午觉的时候,但也有不少家属院的人在家洗洗刷刷收拾家里带孩子,或者纳鞋底。
沈安澜一路往外走,也有不少人注意到她。
但她变化太大了,没几个人见过她真的面容,当初她来家属院就是剪着厚刘海的,低着个头,家属院的人还没记住她脸,她又开始给自己涂得认不出脸了。
沈安澜听着他们一系列议论,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走着,她不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说不上社恐,但是也不喜欢被当猴子一样围观。
直到出了家属院,沈安澜才松了口气。
出了家属院人就多了,来来往往的人行走过,关注她的人就少了。
沈安澜没急着先买菜,她得先把四处环境熟悉一下,原主来到这边半年,就知道几个地方,国营饭店,百货商场,供销社,一颗心只关注了买吃的和买穿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她都不清楚。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路边已经能看见有人摆着卖菜。
他们这边在有军区驻扎,治安环境好不少。
这时候的街道都灰扑扑的,房子也多是平房,颜色也复古感十足,在后世是要特意搭建才能用来拍年代剧的。
直到切身身处这落后又站在凹凸面不平的地面,沈安澜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真的穿到了80年代,那个小时候大人们口中常常念叨的,他们那时候的环境是什么什么样的,吃的是什么什么,穿的是什么什么……
沈安澜最后走到了学校周围。
学校外,已经有不少学生到了,沈安澜看到,外面还有胆大的小商贩在卖糖水冰棍。
现在天热,小商贩推着一个木头推车,一堆孩子挤着要。
自古以来,孩子、女生的钱最好赚,这句话不是说假的。
沈安澜把小镇逛了个遍,对于她可以做什么已经有了决断。
她要卖小吃,麻辣串。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食是人最重要的根本。
她前世就是做美食博主的,会各种各样的好吃,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根本。
刚好逢改革开放,很多东西买都不需要票了,她刚好可以做这一行。
这行累,但是赚钱容易,投资小,回报大。
现在六月份,正是各种菜出来的季节,菜便宜的很。
沈安澜说干就干,径直就先去了供销社把调料品那些买好,又转道去了市场买菜。
他们这边属于是最先开放的地方,卖东西的人不少,已经有一套管理体系,像买菜这些已经有专门的市场了。
——
“姐姐……你买菜吗?买我们家的吧,我们家的洗得很干净,都是新鲜的……”
进入市场,沈安澜被一道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声音叫住了。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出来的人少,不少商贩正坐在摊位打盹呢。
沈安澜寻着声音看过去,她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姑娘,年纪约摸十五六岁,身形偏丰满,脸蛋肉肉的很讨喜,她紧张地揪着衣摆,眼神怯怯看着自己。
她似乎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找自己,小胸脯还在紧张的起伏呢。
她伸手指了指最后面自己的摊位。
她被挤在最末角的位置。
大家买菜,若是看见最前方的菜好,都不会往最后去。
“同志,买菜啊,去看看那小姑娘的吧,都是她家自己种的,新鲜的很。”
小姑娘的声音唤醒了周围打盹的摊贩,一个个看向沈安澜的目光很热切,纷纷招呼着。
但奇怪的是,招呼不是让沈安澜买他们的,反而是让她去买说话小姑娘的。
沈安澜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小姑娘过去了。
温胥策听得出她话里的疏离,倒也没说什么,他们刚认识,也正常,要怪就怪傅景凛那混小子竟然没给弟妹介绍他们家的人。
他感觉眼前这弟妹怪好玩的。
弟妹是个冷淡性子,景凛也是个冷淡性子,都不敢想他们夫妻俩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了。
想到两张冷淡脸面面相觑。
“噗嗤……”温胥策没忍住笑了。
“???怎么了吗?”沈安澜疑惑看他。
他这人还怪爱笑的。
“咳……弟妹,那个刚刚突然想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没事没事,弟妹,若傅景凛欺负你,你千万不要忍着,该打打,该骂骂,他对敢欺负你,我就帮你一起揍他,表哥来了你就放心,傅景凛绝对不敢欺负你。”
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温胥策轻咳一声。
垂下眸,遮住自己眼里的期待,他绝不会表露出自己想看傅景凛挨打的意思的。
沈安澜:“嗯。”
他这话说的,难道以为她和傅景凛关系很好吗?
他们可远达不到打骂的程度。
“温医生,有病人。”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声音。
“好,马上来,弟妹,景凛说他有事回部队一趟,马上就来,让你在医院等他。”
温胥策也忙,匆匆丢下一句又出了病房了。
再不走,傅景凛要回来了,那个醋坛子,到时候得给自己白眼受。
他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病房内一时间就只剩下沈安澜。
沈安澜坐在床上,想着温胥策这个人……
她记得书里写过,傅景凛有个比他大两岁的表哥。
两人从小关系很好。
不过听说后来在一场医闹中,温胥策被病人家属拿刀捅瘫痪了。
傅景凛在后来还感慨过,若是温胥策没出事,肯定能在医学界做出巨大贡献。
可惜一场医闹,让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跌坠泥潭,再也爬不起来,泯灭于众生,最后在一个夜晚,他接受不了废物一样的自己,他咬舌自杀了。
男主的成神路,似乎总是在失去。
失去亲人,失去兄弟,失去战友……
沈安澜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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