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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结局+番外小说

吃个小金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到时候,她想用就可以用了,不用费心找那些借口。陈可秀听出他的意思,扯扯嘴角,“不用,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的。”邵卫国烦躁地啧了一声,想发脾气,又按捺住了,语气却十分冷硬,“不是,我让你做主了,你还要生什么气?”陈可秀无语,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平视太困难,只好歪着头,尽量能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生气,就是说的实话。”见她眼神清澈,语气冷静,邵卫国不耐烦的情绪散了大半,扭捏地说道,“那个,我刚刚态度有问题,我检讨。听你的,存二十块钱,你帮我存着,行吗?”第一次哄女人,他别扭又紧张,还抹不开面,语调怪怪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滑稽,大有面红耳赤的模样。陈可秀忍俊不禁,噗嗤一乐,“嗯,那我帮你拿着啊,睡了睡了。”邵卫国松了口气...

主角:陈可秀邵卫国   更新:2025-05-0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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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可秀邵卫国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吃个小金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时候,她想用就可以用了,不用费心找那些借口。陈可秀听出他的意思,扯扯嘴角,“不用,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的。”邵卫国烦躁地啧了一声,想发脾气,又按捺住了,语气却十分冷硬,“不是,我让你做主了,你还要生什么气?”陈可秀无语,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平视太困难,只好歪着头,尽量能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生气,就是说的实话。”见她眼神清澈,语气冷静,邵卫国不耐烦的情绪散了大半,扭捏地说道,“那个,我刚刚态度有问题,我检讨。听你的,存二十块钱,你帮我存着,行吗?”第一次哄女人,他别扭又紧张,还抹不开面,语调怪怪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滑稽,大有面红耳赤的模样。陈可秀忍俊不禁,噗嗤一乐,“嗯,那我帮你拿着啊,睡了睡了。”邵卫国松了口气...

《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到时候,她想用就可以用了,不用费心找那些借口。

陈可秀听出他的意思,扯扯嘴角,“不用,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就行。我肯定办的妥妥帖帖的。”

邵卫国烦躁地啧了一声,想发脾气,又按捺住了,语气却十分冷硬,“不是,我让你做主了,你还要生什么气?”

陈可秀无语,掀开被子坐起来,发现平视太困难,只好歪着头,尽量能对上他的眼睛,“我没生气,就是说的实话。”

见她眼神清澈,语气冷静,邵卫国不耐烦的情绪散了大半,扭捏地说道,“那个,我刚刚态度有问题,我检讨。听你的,存二十块钱,你帮我存着,行吗?”

第一次哄女人,他别扭又紧张,还抹不开面,语调怪怪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滑稽,大有面红耳赤的模样。

陈可秀忍俊不禁,噗嗤一乐,“嗯,那我帮你拿着啊,睡了睡了。”

邵卫国松了口气,他是怕她的,以前怕她发疯尖叫,惹来很多人看笑话,丢了面子。

现在…说不上来,就是不想让她生气不高兴。

他很快洗漱完毕,把火封好,小心翼翼地躺在旁边,闻着她身上香皂的味道,有些心猿意马。

果然听荤话多了,又单身多年,母猪赛貂蝉,何况是香香软软的媳妇。

他答应不碰她的,要是食言,又该被她半夜骂下贱了。

陈可秀也不敢动,虽然没贴着他,都能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十分不自在,哪里能睡得着,就连翻身都不敢,全身僵硬。

太累了,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邵卫国闭着眼,觉得全身不得劲,要不是今夜第一天才回来,出去参加夜训会让人误会他又被赶出去了,他就不在床上呆着了。

屋里地方又小,根本没有发散体力的空间,苦不堪言。

突然玉陈可秀的腿搭了过来,直接横在他腰上,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不算她主动的?不能说是他强迫的了吧。

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了许久,想起承诺,最终也没敢做什么。

陈可秀被热醒,摸着硬邦邦的肌肉,鼻尖都是男性灼热的气息,吓得魂飞魄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已婚妇女。

抱就抱吧,还能怎么着呢,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合法夫妻。

甚至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觉。

虽然热了点,肌肉硌人点,安全感十足,她也睡得香甜。

陈可秀是被院里的妇女们吵醒的。

“今儿个我看到邵团长是笑着离开家的,嘿嘿,昨晚不会是陈烈女以身相许了吧?洪嫂子,你听到啥动静了没?”

“没听着。别说了,小陈性子烈得很,不尖叫着骂就不错了。”

洪嫂子和刘大嫂调笑着,听着动静是在洗东西了。

陈可秀无奈,这些大嫂还真是荤素不忌,开黄腔张嘴就来。

她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地起身,发现火已经通开了,水也烧开了,有现成的热水可以用。

虽然不是大冷的天,不用冷水,也是极致的享受。

洗了脸,梳好头发,穿上棉袄,准备进城买点东西。

刚出门,洪嫂子叫住她,“小许,你去哪啊?”

陈可秀笑着回应,“去城里买点东西,家里啥都没了。”

洪嫂子当即和刘大嫂挤眉弄眼,嘲讽道,“哟,你这是准备当家了啊。要我说,你家邵团长那么宠你,做什么饭,打现成饭菜的不好嘛?当太太有啥不好的。”

语气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要是她们干出这些事儿,早就挨打了,就她嫁个好男人,这都没传出离婚的消息。

陈可秀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两位嫂子,我以前不懂事,多多包涵。索性没铸成大错,就别笑话我了。”

她已经忍让好几轮了,再得寸进尺,就别怪她惹事生非了。

原身是作得厉害,不过吵架这样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最错的,是欺负对她好的邵卫国。

别指望她一直退退退。

洪嫂子闻言,有些惊讶,还真是有进步了,难不成真是打算和邵团长好好过日子了?

她还等着两人离婚,把表妹介绍给邵团长呢。

陈可秀不识货,她可是懂的,27岁的团长,在西北军区还是独一份的,以后多高的成就,谁也闹不清楚。

看这架势,真打算好好过下去,就凭她那张娇娇柔柔的脸,表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不行,得让她闹嚷才好。

她稳了稳神,笑着说道,“哎哟,笑话你什么。昨儿邵团长确实是要和你离婚了,他都有了这个心,你可当心点吧。”

陈可秀闹腾得厉害,但是她家里穷,回家都吃不上饱饭,肯定是不愿意离婚的。

她又看不起邵卫国,听说他又敢提离婚,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着众人骂他呢。

好歹是男人,次数多了,再能忍,也得离了。

她还等着陈可秀骂街,却不想她只是微微一笑,语气歉疚,“他想离婚也是应该的,我做了那么多猪油蒙了心的事儿,幸亏他能包容。我运气好,能嫁给他,要是嫁给洪营长这样的男人,不得被大耳刮子扇啊?”

洪嫂子脸色沉了下来,“你别胡说八道,我那是撞的!”

她前几天因为不愿意把大多数钱寄钱给老家人,吵了起来,就被洪建国打了一巴掌。

为了不影响他的名声,她还得对外宣称是撞的。

不管大家信不信,都没当众嚼舌根,没想到陈可秀搁这翻小话,真是没教养。

陈可秀笑眯眯的,“我也没说你呀,也只是说邵团……我男人好着呢。”

她说完,挎着竹篮,慢悠悠地往车站去了。

洪嫂子站在原地,皱眉说道,“秀英姐,你觉不觉得这丫头片子变了,要是以前,肯定炸毛了。”

“可能吧。”刘嫂子摇摇头,“说不准昨晚邵团长下了最后通牒,她要是继续以前那样,就得被扫地出门,装也得装几天。”

“也是,反正也装不了几天。”洪嫂子点点头,“听说以后家属院前面这块地,破例给大家种点菜改善生活,我打算去镇上买点菜种,不然等春天来不及,你去吗?”

“去啊,一起,咱看看陈可秀干什么去。”


更不敢嚯嚯本地的姑娘,每家都是人口众多,他敢动—下,然后不娶,锄头都能打死他。

这种事儿,他下乡的时候早就明白了。

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他又疏通了关系回城,没想到那姑娘的家人还追到家里去了。

这种事掰扯不清,他咬死不承认,赶紧跑偏远镇上这种地方避难,他可不敢再来—回了。

心头有火,也不敢找小姑娘,更不敢找已婚妇女。

他觉得最适合的对象,就是陈可秀了,独自生活,即将离婚,又是个作家。

处得合适了,这种地位,和他也能匹配。

处得不合适,分手了,睡了也白睡。

看这样子,好像功夫是白费了的。

他有些不甘心,咬牙说道,“行吧,那你之前答应请我吃饭,大作家,你总不会食言吧?”

陈可秀不情愿,但总归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冷笑道,“可以,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国营饭店见。”

把这段关系了结清楚就得了。

这有的人,客套话都不懂。

林少同得了她的同意,眼里闪过精光,他要是点—桌昂贵的饭菜,陈可秀未必能拿的出钱。

他把钱—付,这女人欠他的就更多了。

接下来的事,慢慢来就好了。

越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有成就感。

林少同做事没有背着人,打着表哥的名义送东西,王大娘又是大嘴巴,镇上几乎都知道。

再加上林少同上次因为棉花的事,故意捅了主任—刀,现在供销社的部分人都在搞他,都在传他破坏军婚的小话。

关键他是外地人,对这边的话都不太能听得懂,需要别人边说边比划。

没人刻意告诉他,连军区家属院那边都知道了,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还在盘算自己的计划。

——

邵卫国回到家,听到刘嫂子在院里和洪嫂子摆白话,“听说了吗?镇上供销社来了个很年轻的副主任,据说和在镇上准备离婚的某个军嫂来往很密切呢。”

洪嫂子—听这话,立刻捂嘴,“不是吧!在镇上住的军嫂,也只有小陈了吧,天啊,两人要破坏军婚?”

她这惊讶倒是真心实意。

毕竟,成为军嫂,这些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真没想到,陈可秀能玩得那么骚气。

刘嫂子也撇嘴,不屑地说道,“可不是嘛,反正都传遍了。我今天去买棉花,打算给孩子们做两身新衣服过年,连售货员都在说呢,假不了的。不过也无所谓了,都是要离婚的,就是不知道邵团长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洪嫂子闻言,瞟了眼刚回来的邵卫国,也没敢去挑拨离间。

这男人被戴了大绿帽,再跑去和他叽叽歪歪,—会儿挨人大嘴巴抽了也是白抽。

哼,让他不要自家表妹,这找的什么玩意?

邵卫国皱眉,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说,径直回了家里。

拿着昨天刚得到的离婚申请同意书,有些犹豫,是等过年回去离,还是立刻抓了陈可秀回家离婚,省得她做什么,还得连累自己。

但是想到她现在已经和心心念念的读书人好上了,心情十分复杂。

有生气,有愤怒,还有点不是滋味。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告两人破坏军婚的。

可是这么容易成全,是不是软蛋了点?显得就他好欺负。

可是,在陈可秀的事上,他早就没面子了。

他想着,摸出刚发的工资,明天该汇钱回老家了,不行顺道问问陈可秀的意见。


陈可秀瞬间明白了,真的是给了好处的。

她就不理解了。

别人也不知道她和邵卫国没有同房,在大家的眼里,妥妥二婚,林少同也不是娶不到媳妇的人,至于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吗?

至于王大娘的反应,她也不意外。

只要给点好处,她就是愿意配合的。

她忍不住揉揉眉心,看来,这王大娘家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今天能因为林少同的小恩小惠让他进家,要是明儿给个几块钱,让她打开房门呢?

传了出去,也是她被说得难听。

什么结婚了不安分还出来住啊,勾引男人—类的话,她只需要用脚趾都能想的明白。

必须换个地方住了。

也不知道邵卫国那边的离婚报告弄得怎么样了。

她户口和他在—起的,等离婚迁出来,就是—个人了。

—个月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寻思着晚点去街上转转,也许能遇到大院里的嫂子,打听打听再考虑要不要换房子租。

“可秀,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林少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陈可秀不吱声,冷着脸站在门背后。

“可秀,我总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陈可秀声音清冷,“你天天往我这—个有夫之妇的屋里钻,如果不满意你的这份工作,就直说,别搞这种差的作风连累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就算两人之间没什么,他要是—直来,谁知道附近的邻居会这么说。

她和邵卫国关系又不好,对方又是大男子主义,为了挽回面子,把她列为破坏军婚的被告,再来些风言风语,她怕是得坐牢。

根据以前的传闻,原主喜欢读书人,至少是高中生,林少同符合。

又这么巧,前脚和邵卫国闹翻要离婚,后脚就遇到了老同学,然后还纠缠上了。

这人还天天往她门口跑,在这不算严谨的时代,够定罪了。

他林少同不怕死,她还怕呢。

林少同在门外好久没说话,过了会儿,咳嗽了两声才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来这边就你—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他可脚用力踢着雪,心里头有些火大。

还没这么讨好过—个人,陈可秀越是拒绝,他就越来劲。

都说烈女怕缠郎,这女的越追躲得越厉害,现在门都不让进了。

他可不怕什么军婚的,谁能证明他破坏了?

本来两个人就是分居。

就算和陈可秀发生点什么,她敢出去嚷嚷么。

他今天刚搬了个宿舍,哪怕只有—个屋,就想哄了陈可秀过去。

反正见了她现在的样子,对灰扑扑的那些姑娘,都看不上眼。

而且,陈可秀有家的,男人还是军官,就是发生点什么,她也不敢要求什么。

顶多就是风流韵事,也不用负责任。

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今天陈可秀吃错药了,死活不让进门,那这些日子的功夫都白费了。

他才不管陈可秀要没要他的东西,他买了,也送过来了,就当是给了的。

陈可秀嗤笑—声,“谁要和你做朋友啊?哪儿热乎往哪里去,别在我门口吠。”

这些日子,她委婉地提醒过好几次,让他别来了,非要逼她说难听话,贱得慌。

林少同头—次被骂,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可是镇上供销社的副主任,刚开这里—个月,不少人都想给他拉纤保媒,不过他看不上这些大字都不识—个的女孩。


郭连长喝了口热水,舒服地叹了口气,琢磨了会儿,才摇摇头。

“不用了,既然是邵团长给的,那就拿着。回头你也准备点吃的,给人送过去。”

关系嘛,还是得有来有往的处。

马上满十五年了,要转副营或者正营了,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哪怕这种事没法帮助,多个人有啥不好的。

两斤面粉,都还要大张旗鼓的送回去,显得小气。

郭嫂子在这种事上,都是听他的,笑着说道,“那行,回头我约着小陈,去山上砍点干草去。”

没有这些东西,压根没法生火,约着一起去,小陈再爱占便宜,也就是两把草的事儿,家里亏不到哪里去。

郭连长点点头,也严肃地说道,“家里的事,你多管管。虽然红平磕破头了,但是也是他自找的,平时少嚼舌根,他一个男孩子,跟个长舌妇一样的。”

“晓得了。”

郭嫂子答应得爽快,心里有些不爽,她也没说什么添油加醋的话,本来陈可秀就是那么一个人。

能做得,还能怪大家说?

不过,男人说的话,她也记在心里了,男孩子家家的,总是学舌,确实不太好。

想到这里,她拎过郭红平的耳朵,“听到了没,不许乱骂人。不然下次老娘打断你的腿。”

郭红平并不怕她,甚至伸出舌头略略略,拿开她的手,“还不是你们说的嘛,没听我爸说嘛,你们先嚼舌根的。”

郭嫂子气不打一处来,要找竹条揍他,被郭连长拦住了,斥责道,“饭前不训子,吃不吃饭了。”

“行,你护着他,又让我教,我拿什么教?”

郭嫂子木着脸去盛饭,再不说话了。

男人哪里都好,也不学人动手,偶尔还会帮忙做点家务,就是这方面,他就会动嘴。

不说她的糟心事,陈可秀也卡文了,第三个故事的开头怎么都写不好,有些烦躁,洗洗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郭嫂子就来敲门了。

陈可秀顶着鸡窝头,看到是她,还有些惊讶,“嫂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看着她似乎刚起,郭嫂子暗暗吐槽,真是同人不同命,都是嫁人,人家小陈睡到自然醒。

她还特意晚点来的,好险人没在蒙头大睡。

“是这样的,我今天打算去后面的山上弄点柴,你去吗?”

陈可秀用缺了口的木梳和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较劲,纳闷地问道,“烧柴啊?这里能让砍柴吗?”

而且,大家都只有一个屋子,冬天厨房就在房间里,煤炉子有烟囱,影响不太大。

要是烧柴,她都能想到夜里被染了烟熏味的被子呛一口火烟的感觉。

只是这话,万万不能说的,否则又会被骂矫情。

郭大嫂听她没说什么乡下人才用柴的话,笑容真诚了几分,“不砍柴,咱割点干草,捡点灌木枯枝,回家晒晒,生火的时候容易些。”

陈可秀汗颜,原来是用这些生火,她还一直琢磨,不用报纸,家里也没那么多塑料的东西,都是用什么把煤点燃的。

那天,邵卫国就是用的塑料制品,可把她臭得够呛。

她还说呢,怎么不能睡懒觉,原来军嫂除了做饭和家务,还得忙活这么多事儿。

“嫂子,等等我,我也去的。”

她说着,连忙把衣服往身上套,头上包块毛巾,把耳朵挡住,免得吹得疼。

翻出都生锈了的镰刀,没有背篓,只好拿了个之前装玉米面的塑料袋子,把镰刀裹在袋子里,往胳肢窝一夹,跟着就跟着郭嫂子出门了。

郭嫂子看着她,塑料袋都不用手拿,两只手互相缩在袖子里,除了两只眼睛,啥都没露出来,只觉得好像更加娇气了。

要知道,前两天也冷,她都不带生火的,哪怕谁家都不让她蹭火了,她都能去荡秋千。

现在跟得了风寒一样的是闹哪一出。

“小陈,还没到腊月啊,你就怕冷成这样,到了最冷的时候可怎么办?”

“再说吧。”

陈可秀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是南方人,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风,也没受过冷,从县里回来的晚上,她觉得耳朵都要冻掉了。

管它寒冬腊月怎么办,裹得一日是一日。

山看着近,实际上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和郭嫂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是也不觉得很远。

远远看着,是发黄的山,没想到离得近了,也能看到些许绿色藏在叶子枯萎的草底下。

陈可秀看着有些老了的荠菜,疑惑地问道,“郭嫂子,这么多野菜,怎么没人挖?”

家里买白菜还得要钱呢,野菜可是不要钱的。

在她想来,大家生活都过得拮据,野菜应该被一抢而空才对。

恰好家里白菜都没了,连土豆都没剩几个,拿了镰刀,就开始贴地割。

除了蒲公英和荠菜,其他的种类几乎没有。

郭嫂子无奈笑笑,“我去割草,你少挖点。这玩意刮油水,肚子里本来就没多少油,吃一顿野菜,得寡好几天哩。”

不加野菜,吃一顿饭能管三小时,加了以后,只能管一个半小时。

现在虽然也不算富裕,但也不是以前什么都没得吃的时候,吃了吐一地胆汁干啥。

陈可秀喜欢绿色的菜,恨不得挖一堆回去,用猪油打个汤,然后烫菜吃。

不过想想郭嫂子说得也对,野菜纤维促动肠胃纤维太厉害,都恨不得养膘过冬,她刮什么油?

只割了些看起来嫩的,然后就学着郭嫂子的样子割草。

看她擦擦擦的一割,然后一搂,就放到背篓里,动作行云流水。

她这边,和镰刀较劲半天了,棉涩割不掉,还得用力拉扯,才能割下来几根。

郭嫂子瞥了她一眼,“小陈,不是这样的,要拿稳一些。”

“嗯。”陈可秀又试了试,有些颓废,“镰刀不太配合。”

郭嫂子笑得前仰后合,“你说话太有意思了,可能是镰刀太钝了,我一会儿把刀借你。”

“好,谢谢嫂子。”

陈可秀也一直在努力,观察着她的方式,始终不得要领,只能慢慢的拉扯。

郭嫂子的背篓都堆尖了,她才割了一小把,手冻得通红,付出和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哪怕拿了郭嫂子的镰刀,效率并没有高多少。

郭嫂子看得着急,要是再不回去做午饭,男人回家看着饭没熟,难免要甩脸子的。

也不能把小陈丢在山上,看着娇娇弱弱的,豺狼一叼就走,出了什么事,负不起这个责任。

早知道,就不和她一起来了,实在是娇气了点。


以前名声差,要是闹这么一出,可就擦地洗不白了。

原主的债,就是捏着鼻子也要还。

“没事儿,以前我也吃过你家的饭,我那会儿也是不懂事,跟个孩子一样的,您没和我计较,我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

吃饭可以,她得说清楚立场,这是还的饭。

刘大嫂笑容热切了几分,“哪能呢,没这么算得清楚的。”

说着看向刘大贵,呵斥道,“赶紧回家,不然别怪我动条子了,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我不要!”刘大贵倔强地站在原地,“婶婶不也是去我们家吃饭的,我今天就在这里吃。”

“瞎说。”刘大嫂直接去拽人。

两兄弟扒拉着门框,都不带动的,她开始打刘大贵的手,“吃什么吃,饿死鬼投胎?饿了不挡甄,冷了不挡火,不懂事的玩意。”

“我不,我不!就要吃米饭。”

母子三人吵吵嚷嚷,陈可秀哪能听不懂指桑骂槐,制止道,“刘大嫂,就让孩子们在这吃吧。”

她话音刚落,刘大嫂就松了手,“那就麻烦你了。”

抬脚回家,路过陈可秀时,还不忘嘟囔,“都是不省心的玩意,小子就是难管。”

陈可秀削了最后一刀土豆皮,心说你也没想管啊,那巴掌打得,比挠痒痒还轻许多。

再多吐槽,这顿饭还是得赔出去。

她做菜,两个娃就在屋里玩。

刘大富站在旁边看她切土豆片,笑嘻嘻的说道,“婶婶,昨儿闻到你家炸猪油了,我能吃油渣拌饭吗?土豆就不吃了。”

陈可秀手里的刀一顿,回头微笑道,“不好意思,吃完了哦。”

想屁吃呢,邵卫国都没舍得吃,都给她留着了,她对那小碗油渣有安排了,谁都别想动。

什么小孩,又不是她生的,没有经济条件去关爱儿童。

孩子都十二岁了,要是一般的孩子,都知道这是拒绝。

刘大富好像听不懂,噔噔噔跑到橱柜前,直接拉开,指着装油渣的小碗喊,“婶婶是骗子又抠门,明明还有的。”

陈可秀来了火气,以前原主是蹭了两回烙饼,一次蹭了一个,她今晚都不打算能吃饱,把口粮贡献出去了,还要咋着。

这年头,谁家油渣不当肉啊?

要说这小子不是故意的,她把头剁下来当球踢。

她把菜刀剁在菜板上,语气阴森,“家里老鼠多,那是加了老鼠药的,你要是不怕死,你让你妈过来和我说,死了别怪我。”

“骗人!骗人!”刘大贵一蹦三尺高,嚷嚷起来,“这么金贵的东西,谁家会用来药老鼠?你要是不给我吃,我就告诉我妈,你小气抠门。”

“咋的,告诉她她能咬我?”

陈可秀烦死他了,不想洗白了,爱咋咋地吧。

刘大富嗫嚅半天,没能想出什么词儿,倒是刘大贵眼珠子一转,哼道,“我妈说了,你蹭过我家的饭,我们吃什么都是应……”

他话没说完,就被刘大富捂住了嘴巴。

这小子也是犟的,掰开他的手,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你拦我干嘛,本来就是这样的!她能吃咱家的,咱也能吃她的。”

陈可秀烦躁得要命,“吃吃吃,吃了这顿别烦我。”

听她松口了,刘大贵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陈可秀气不顺,她打算得好好的,晚上两人好好的吃顿饭,现在加入了两个半大小子,把她油渣缸子都给掏了。

她本来想过,等手头宽裕了,走之前把之前蹭饭过的人家都请来,大家包一顿饺子,当做道歉也好,答谢也罢。

被强行逼着还饭,打乱了她的计划,烦躁得不想说话。

索性把饭盛出来,油渣给他们,让他们吃完滚蛋。

两个小子也不含糊,稀里呼噜地吃完,把她的饭甄几乎掏了个底朝天,出门都是打嗝扶着肚子出去的。

陈可秀把盐巴坨坨放在土豆片的汤里涮了一圈,又吊回煤炉子烟囱的小铁丝上,这才把汤端离了火。

郁闷地坐在床上,这俩兄弟,小小的肚子怎么这么能装。

原以为是吃不饱,哪里想到是没得吃啊,剩的这点,别说是给邵卫国吃,给她吃还搭一碗土豆丝才能饱。

让她对这个时代,增添了几分厌恶。

邵卫国回来,看到她躺在床上装死,煤炉子上有一大碗土豆丝,一碗米饭,火上煮着玉米糊糊。

眉毛拧了起来,他中午是政委请了在食堂吃的,伙食费没交,晚上自然要回家吃。

训练一天,就这点米饭?

明显是她一人的份量。

至于玉米面粥,自然是给他的了。

虽然他不介意吃什么,可是不被心疼,心里更冷了几分。

果然,就没想过日子,又故态复萌了。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搅和着玉米糊糊,好像还是刚下锅的,想吃,还有得等。

陈可秀见他煮着粥,时不时搅动,在灯光阴影下的脸冷沉,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虽然平时也是冷脸,不过她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出区别,显然是心情不好。

她情绪也不高,可她是把邵卫国当领导的,领导不高兴,又岂能不闻不问?

邵卫国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没什么。”

总不能说因为她没做他的饭,区别对待,让他吃玉米糊糊,心里头有气吧?

和个娘们抢吃的,计较这种事,他做不出来,更说不出口。

陈可秀瞬间心情变得很差,装什么大爷呢。

虽然她现在吃喝花的是他的钱,可明确是借的,以后要还的。

目前的花销,还没超过十块钱。

算起来,现在邵卫国还在吃她的呢,管他有什么糟心情绪,凭什么她承担?

就是前世,她捧领导一句,领导也不能这么冷漠以对,至少也是有来有往的。

曾几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想说你就说,不想说就憋着,别把气带给我,让我受着,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真不是她说,在这大院里,根据原身接触过军嫂来看,目前没有看到一个脾气好的男人。

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就该洗衣做饭生孩子,区别是,有素质的不打媳妇而已,不过撒气的事,十分常见。

她也不知道这是时代特色,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她不伺候。

邵卫国把搅和玉米面粥的勺子扔回锅里,锅铲因为铝勺的敲击响了一声,他又扶正,冷笑道,“有我这种天王老子?您多金贵啊,谁敢在你面前充老子?”

“啥意思?”

“没啥意思。”邵卫国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变好了,装不了两天,还是自私自利的德行。”

本来就是这种女人,他也是傻,居然觉得她可以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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