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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无删减全文

咕噜是只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

主角:霍瑾行姜雨薇   更新:2025-05-10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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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瑾行姜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

《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

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

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

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

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

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

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

“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

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

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我只是想请圣僧......”

话没说完,姜雨薇附在裴行止耳边说了什么。

转瞬间男人漆黑的双眸就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他松开姜雨薇起身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针扎人偶,上面没有写名字,但人偶的装扮显然是姜雨薇。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咬牙切齿的冷笑:“温辞!”

温辞在看到那个针扎人偶时,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这个东西这么早就有了么。

上一世姜雨薇彻底摸清裴行止脾气后,发现他对古代的很多习俗礼仪格外在意,在意到显得古板,也同样对古代的某些东西十分忌讳。

她怀孕八个月的某天,忽然捂着肚子直直喊疼,那时也是如现在一样,她悄声在裴行止耳边说着什么,之后裴行止从她的床垫底下找到了针扎人偶。

温辞心底默算着时间,指节逐渐泛白,她一点点捏紧拳头,又慢慢放开。

目光直直扫向姜雨薇的肚子。

她重生回来这三天,都在忙着买地处理裴行止的尸骨,忽略了太多重要的细节。

裴行止阴寒的声音下,隐隐带着几分失望:“温辞,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善妒,又是妖僧又是针扎人偶,你就这么想治薇薇于死地,连我的妹妹都容不下吗?”

温辞自嘲的勾起唇角。

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怀了自己老公的孩子吗?

再听到和上一世一样的话,温辞的心只剩下微微的痛,他不是霍瑾行,他不会信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辞勉强在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向圣僧道歉,将人请了回去。

之后屋内就剩他们三个人,她没有辩解,声音淡淡:“我想知道你从哪儿找出来的这个。”

裴行止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不到黄河不死心,起身朝楼上走去。

姜雨薇的得意的跟在身后,肚子也不再疼,嘴角挂着一丝看热闹笑。

就在她走到二楼楼梯拐角时,温辞忽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下去。

姜雨薇猝不及防,接连尖叫:“啊啊啊,哥哥救我,啊啊......”

裴行止听到动静回头,姜雨薇已经从二楼跌了下去,她趴在地下,身下漫出了一片猩红。

他急步走下楼梯,将她抱在怀中。

而姜雨薇疼的眼泪滴滴落下,眼底却是少见的迷茫,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告状。

“哥哥,我身下流血了......我是不是怀孕了......”

裴行止目光也被那一抹红刺的生疼:“不怕,哥哥带你去医院,我们宝宝不会有事的。”

温辞看着台阶下相拥的两人,目光讥诮:“你们的宝宝?霍瑾行,这就是你所谓的妹妹吗?”

裴行止因为这话,眉头拧起。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今天的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之后他焦急的抱起姜雨薇,径直出了门。

温辞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裴行止,我只希望今生来生,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

十分钟后,她披上外套,也出了门。

她一路跟去医院,确定姜雨薇流产后,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去找了律师朋友崔宁。

拟好离婚协议书后,她重新回到家。

裴行止他们还没有回来,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结束这一切。




裴行止握着水果刀,手下按着一只小狗,刀尖从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着皮肤和肌肉。

温辞惊颤到从楼梯上摔下,脚腕处传来顿痛,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嘴里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住手!你放开它,不要动我的阿布......不要伤害它......不要......”

说到最后,温辞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她的小狗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它拼尽全力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绝望和不舍。

之后彻底不动了。

身子不动了,眼睛里的绝望还在。

温辞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陪伴了她十年的阿布,最终竟然是被活活疼死。

满地的鲜血,它身上一片湿淋淋,让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它。

她满目绝望看向裴行止,眼底的悲寂几乎要化成实质。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只是一只小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温辞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裴行止却像是不解她的反应。

“这小畜生忽然扑过来咬薇薇,我给它一点惩罚,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裴行止的话像把毒针,精准的刺入温辞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疼到她呼吸都发颤。

一点惩罚。

是啊,她差点忘了,裴行止是高高在上的临安世子,在他眼里,人命尚且如草芥,剥一只狗的皮,对他来说连酷刑都算不上。

可那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狗狗,是她母亲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温辞颤抖着手,将死不瞑目的阿布紧紧抱在怀中。

姜雨薇看着她的动作,捂着口鼻,嫌弃的接连后退,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温姐姐你别生气,哥哥也是为你好,这种会咬主人的狗,是该早点处理了呢。”

温辞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嘴里一片血腥味。

才竭力克制住崩溃的情绪。

姜雨薇是该得意,她曾经无数次偷霍瑾行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幻想着他的亲吻抚摸。

而如今,那个对她避如蛇蝎的人,把她捧在掌心珍视,她如何能不得意。

此时此刻,温辞只希望霍瑾行的魂魄看不到这一切,所有的绝望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把阿布埋在了后院的梧桐树下,希望它下辈子能无忧无虑,也无痛。

之后独自在那枯坐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上一世的阿布没有遭遇这些,只是在某天走丢......

走丢......

温辞忽然惊觉,或许不是走丢,只是她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她颓然的抱紧自己,自责到恨不得代替阿布承受一切。

第二天清早,助理如约送来前一天古墓主人的骨灰。

裴行止开的门,他用手掂了掂陶瓷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那么重?”

助理正想回答,温辞淡淡开口:“骨灰。”

“一个畜生,你还把它拿出去火化了?”

知道裴行止误会了,温辞也没解释,随意嗯了声。

男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她竟然对一只牲口有那么重的感情。

就在温辞伸手去接陶瓷罐的时候,姜雨薇从身后开口。

“哥哥我们把这狗狗骨灰扬了吧,让它自由自在的,不然放在屋他都被困住啦。”

闻言,裴行止绕开温辞的手,宠溺的看着姜雨薇。

“好,都听你的。”

温辞愣了几秒,想要去阻止,却被裴行止不悦的呵斥。

“温辞,你能不能和薇薇学学她的善良烂漫!”

温辞的手慢慢垂下。

她对裴行止的感情很复杂,如果她是十八岁的自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她爱霍瑾行,只爱霍瑾行。

可她是三十一岁,死过一次重生在婚后一个月的温辞,她和裴行止爱恨纠缠了八年,她仍然爱霍瑾行,却无法单纯的说只爱霍瑾行。

她毁去裴行止的尸骨,却没有真的想将他挫骨扬灰。

“嘿嘿,哥哥你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外面的垃圾箱那里撒,既给了狗狗自由,还不污染环境哦。”

温辞看着携手出门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裴行止对姜雨薇的一见钟情,还真是爱的深沉,哪怕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依旧相信她的天真烂漫。

那就祝愿他永远不要被这份天真烂漫反噬。




佣人扶着温辞回到小卧室,裴行止不让送她去医院,她们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只是拿着简单的碘伏药膏帮她上药。

衣服混着血水粘在皮肤上,她们看到温辞身上的伤口,不由的“嘶”出声。

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她们都不忍心看:“夫人,你忍忍,我们简单给您上些药,这些伤口太深了,明天等先生消气了,我们再送您去医院。”

温辞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连说句谢谢的力气都没有。

后半夜她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恍惚中看到了前世那对双胞胎。

或许是因为裴行止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有先天疾病,陆续在六岁、七岁去世。

她上一世的死,和这两个孩子有很大关系。

裴行止认为是她故意残害他们,实行家法之后将她关在了特意打造的黑屋,没有任何光线,不准有任何人和她说话。

她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了三个月,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上一世的死,加上这九十九鞭,她的半条命,她和这两个孩子也该抵平了。

第二天中午到了该吃饭的点,温辞迟迟没有下楼吃饭,裴行止不悦的摔下筷子。

“温辞人呢,实行了家法,就脾气大到连饭都要让人请了?”

佣人上去查看,没一会着急忙慌的跑下来:“先生,夫人她......”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一个眼神狠狠瞪过去。

裴行止抬眸:“那么急做什么,她怎么了?”

佣人嗫嚅着半天不敢说话,姜雨薇委屈巴巴接道:“哥哥,温姐姐可能还在生我们的气。”

“我早上去看她,她说我们是奸夫婬妇,是不要脸的狗男女,她......”说到一半,她变得哽咽起来:“她还说我是当了婊 子立牌坊,说我们的宝宝本来就该死。”

闻言,裴行止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神阴郁到骇人,他沉沉开口:“不吃就让她饿着,今天谁都不准去给她送饭!”

佣人们怕真出人命,想开口求情,最终却在姜雨薇阴狠的目光中垂下了头。

吃完饭,裴行止出去接电话。

姜雨薇唇角噙笑:“你们两个跟我上去看看。”

小卧室里,温辞持续高烧已经陷入昏厥,姜雨薇站在床前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去接一盆冰水来。”

哪怕知道姜雨薇要做什么,佣人不敢也违背。

两人出去接水的间隙,姜雨薇拿过桌上的剪刀,对着温辞隔空比划了几下,之后猛的剪下去。

温辞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她几下剪到耳边,如同狗啃得一般。

佣人进来时看到她举着剪刀,瞳孔的猛地一缩,下意识以为她要伤害温辞,急忙求情。

“江小姐,求您放过夫人......”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冷冷打断:“你们说谁是夫人?我告诉你们,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那个人只能是我。”

“你们最好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

说完之后她目光在佣人身上凉凉扫过:“去,用水把她泼醒来!”

佣人瑟缩着上前,最终一盆凉水尽数泼在温辞头上。

温辞身上的伤口仍然皮开肉绽,一盆冰水泼在身上,冲刷下了大量血水。

她在痛苦中挣扎,然后猛地惊醒。

“呀,温姐姐醒了?”

“醒的可真及时呢,不然这剪刀可就要落你身上啦。”

“哥哥说今天都不允许你吃饭,我特意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呢。”

温辞张张嘴,干涸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姜雨薇冷笑一声:“我出去?”

“怎么,温辞,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告诉你,这个家从今以后我说了算,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想逃也逃不了。”

“不过你放心,你害我流产,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霍瑾行满心满眼都是我,我要让你看着他到底有多爱我,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而你,永远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说完她把剪刀狠狠砸在温辞脸上,尖锐的剪刀头在温辞脸上滑下长长的血痕。

出门之际,她目光冷冷看向两个佣人:“要是哥哥让知道刚才的事,我会让你们知道,霍家碾死你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容易。”

之后门彻底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辞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慢,前世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




温辞此刻的心情伤痛与希冀并存,她知道完成这三件事不会很久,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三天前她发现自己重生,醒来第一时间就去了普华寺圣僧处。

圣僧曾言,想要驱逐走古穿今而来的裴行止,需要完成三件事。

第一件事,毁去裴行止真正的尸骨,让他在这个世界失去真身。

第二件事,断绝裴行止在这个世界延续子嗣的可能。

他穿越而来,侵占了霍瑾行的身体,属于天理不容,只有一次延续血脉的机会。

上一世就是因为姜雨薇为他生下双胞胎,导致真正的霍瑾行再也回不去自己的身体,魂魄日渐形如枯槁,几近消散。

而如今姜雨薇流产,她已经完成了两件事。

第三件事,也是最简单的一件事。

圣僧说裴行止是因为和她之间有羁绊,才会跨越古今而来,只需要她彻底离开消失在裴行止面前,霍瑾行就有可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温辞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到半夜,大门被猛的推开。

裴行止携着风雨而来:“跪下!”

温辞把手中的文件递出去,声音泛着哑:“只要你把这个签了,我就跪。”

裴行止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他接过文件,正准备翻开,身后却传来姜雨薇的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委屈:

“温姐姐,就算你现在写了检讨书,我也不想原谅你,我知道我和哥哥之间逾距了,可我们都是情难自禁,哥哥也是和你结婚后才发现他真正爱的人是我。”

“为了顾忌你的感受,我们已经做出妥协,我宁愿一辈子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要把哥哥妻子的位置让给你,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怀孕了的,可你知道不知道,我肚子里原本是双胞胎,就因为你的嫉妒,导致我的两个宝宝还没看过世界就......”

说到最后她泪水滴答的往下掉,委屈的钻进裴行止怀中。

裴行止从墙上抽出一根鞭子,目光阴森的朝温辞走去。

“温辞,我们相恋了五年,我从没想过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人,你以为写个检讨书就能逃避惩罚,我不让你长长记性,你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相恋五年。

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裴行止还真把自己当霍瑾行了。

温辞正要开口,裴行止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骤然抽在她身上。

纵然前世早已经历过,她还是被狠狠地一鞭抽到面色煞白,她张张口,裴行止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狡辩!”

“女子就该三从四德,你嫉妒成性,屡犯七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法!”

啪!啪!啪!

裴行止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温辞身上。

第一鞭。

“为什么要那么下作的方法诅咒薇薇,她那么信任的喊你姐姐!”

第二鞭。

“你心思怎么恶毒到这种地步,故意不点破我和薇薇的关系,就是为了至她肚子里的死地吗?”

第三鞭。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第一个孩子,你怎么敢的!”

裴行止大脑被怒火侵袭,不知打了多少鞭,直到每天来做家政的佣人扑了过来。

“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夫人她已经快晕过去了!”

“夫人身上的血都浸湿了衣服,您再打她就没命了啊。”

裴行止这才停下手里的鞭子,低头去看温辞。

她趴在地下奄奄一息,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血痕,鲜血沿着衣服滴落,在地下汇成一滩,甚至流到了他皮鞋地下。

“这才多少鞭,怎么可能出人命......”

话没说完,他声音猛地顿住。

他忽然意识到温辞不是他军营里的那些糙汉,她是这个时代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她不可能承受的住这样的酷刑。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唇角已经被咬出深深的血痕,意识朦胧的看着他。

“温辞,你不会喊疼吗?为什么不求饶?”

佣人不敢说是他没有给温辞求饶的机会,只是在旁边嗫嚅:“夫人一直在喊疼,只是到后面已经没了喊疼的力气......”

裴行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佣人这句话,心猛地抽疼了一下。

仿佛有根毒针精准无误刺入他的心,疼到他五脏肺腑都要掀起。

他眉头深深拧起,半晌,才把心底莫名的情绪清理清楚。

他不爱温辞,也不可能心疼温辞,若是心疼,他根本就不可会下手。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这个身体主人霍瑾行的反应。

裴行止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烦躁。

向来只有他裴行止来做决断,还没有谁能影响他的情绪,现在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

他猛地把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冷的像冰:“把她关进卧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送她去医院。”

之后绕开脚边的血,抱着姜雨薇回了主卧。




恍惚中温辞好像看见了霍瑾行,她泪眼朦胧的跑过去,却被他温柔的推开:“辞辞,回去吧,好好活着。”

温辞再次醒来时,崔宁坐在她身边,眼尾哭的红红的。

“辞辞,医生说你差点醒不来了,吓死我了,事情我都听随行的护士说了,霍瑾行什么烂人啊,不光纵容他那个恶毒妹妹欺负你,这种生死时刻,他竟然都这样对你,简直就是个牲口!”

听到霍瑾行三个字,温辞泪水忍不住的落下。

她的阿行很好,他说要让她好好活着。

可是除了她,没有人知道他早已被裴行止顶替,而真正的他在逐渐被所有人遗忘。

温辞哭了一会,崔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温辞苦涩的笑了下:“帮我重新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不管他签不签,我都会彻底离开。”

崔宁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温辞的腿伤很严重,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躺在医院。

期间只有崔宁不忙的时候过来照顾她,而裴行止,她名义上的丈夫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最后一天,温辞取掉腿伤的石膏,两个护士帮她做康复拉伸,絮絮叨叨聊起了八卦。

“诶,你听说了么,霍氏总裁的夫人前段时间出车祸了,就一点擦伤,霍总把咱们院里所有外科专家都请过去了,然后刚才又把营养科所有人集合起来了,就只为了给她老婆补身体。”

“我去,这不偶像剧照进现实嘛,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的男人啊。”

另一个护士一脸憧憬,随即又想到什么。

“而且他和她老婆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恋爱了五年,然后直接结的婚诶,我刚才偷偷听到,他们这两天准备出国度蜜月呢,简直太幸福了!”

两个护士聊得一连艳羡。

温辞听着,一颗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疼的呼吸都在颤。

如果裴行止没有出现,如果她和裴行止之间没有那可笑的羁绊,她和霍瑾行明明可以很幸福。

可是裴行止出现了,她在绝望的深渊中越坠越深。

做完康复,温辞拿着离婚协议书去了护士口中的营养科。

整个科室都如她们所言,所有人有条不紊的围绕着姜雨薇展开,甚至连她几点喝水,喝多少水都有精密的数据分析。

她一路从楼道走过去,所有人都在惊叹裴行止对姜雨薇的好。

温辞听着,嘴角再一次挂上浓浓自嘲。

上一世和裴行止做了八年夫妻,她以为他是霍瑾行,几乎像个舔狗一样的守在他身边,不仅容忍了他和姜雨薇在面前暧昧调 情,就连孩子都是她帮着一手拉着起来。

她卑微到了极致,祈求他能回心转意,可至死连他一次关心都没得到过。

爱与不爱原来这么明显。

温辞走到豪华营养室门后,房门紧闭,正巧有护士从里面出来。

她轻轻拦住:“你好,请问霍先生在里面吗?”

“霍先生在陪妻子,不过他刚叮嘱过,不要让外人打扰。”

温辞愣了下:“能帮我带下话吗,就说温辞找他。”

护士进去,一分钟内又走出来:“不好意思,霍先生在哄妻子睡觉,说谁也不见。”

温辞扯了扯嘴角,喃喃:“这样啊。”

那裴行止,我们就此永别吧。

温辞转身离开。

她回到家,把自己的,还有属于霍瑾行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曾经和霍瑾行的合照,少年写给她的情书,那些见证过他们感情的礼物,她都一一珍视的放进了行李箱。

其他的东西能扔的都扔进了外面垃圾箱。

直到整栋房子里再也没有一丝她的气息,她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摊开在空旷的茶几上,没有留恋的径直离开。

外面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她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身上积蓄了两世的阴霾渐渐褪去。

她买了当天下午去南市的机票,随后打车直接去了机场。

以后的她会出现在世界各处,唯独不会再出现在裴行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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