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沄蓦慕云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女有毒:王爷请当心苏沄蓦慕云深全文》,由网络作家“绯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只要蓦儿答应姨娘不把这事说出去,姨娘什么都答应蓦儿!”“好!”苏沄蓦脸上绽开幼童般的笑容,“姨娘,”精巧的笑脸瞬间又布满疑云,苏沄蓦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疑惑,“蓦儿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明明是和素心一起放风筝,结果不小心掉进水塘里,然后被一个大哥哥救了起来,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放风筝?水塘?大哥哥?沈漪澜和周围人脸上都浮起一片疑云,这分明是苏沄蓦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她是记忆回到了十岁那年?看着一众人惊讶的神色苏沄蓦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没错,她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衣衫不整的被人杀死在这里,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突然改变,所以就让一切退回到她十岁那年,落水后初遇慕云舒的那一年。这一次她绝不会活的那么窝囊,她要拿回...
《医女有毒:王爷请当心苏沄蓦慕云深全文》精彩片段
“行,只要蓦儿答应姨娘不把这事说出去,姨娘什么都答应蓦儿!”
“好!”苏沄蓦脸上绽开幼童般的笑容,“姨娘,”精巧的笑脸瞬间又布满疑云,苏沄蓦低着头看上去十分疑惑,“蓦儿怎么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明明是和素心一起放风筝,结果不小心掉进水塘里,然后被一个大哥哥救了起来,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放风筝?水塘?大哥哥?
沈漪澜和周围人脸上都浮起一片疑云,这分明是苏沄蓦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她是记忆回到了十岁那年?
看着一众人惊讶的神色苏沄蓦脸上浮起一丝满意的笑。
没错,她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衣衫不整的被人杀死在这里,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突然改变,所以就让一切退回到她十岁那年,落水后初遇慕云舒的那一年。
这一次她绝不会活的那么窝囊,她要拿回相国府嫡女应有的一切,应有的权力和尊严!
沈漪澜蹙起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苏沄蓦,美目中一片狐疑,难不成这丫头是被八皇子伤了以后没死成,但是却失了神智?
“姨娘?如何?发生了何事?”苏沄蓦一脸天真无邪。
沈漪澜心下一番思索,脸上立刻套上一副贤惠的嘴脸,走上前叹惋的抚着她,“我可怜的蓦儿,这件事等你日后再说,看看你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快些下去好好休息休息,素心,你过来,我要跟你说说怎么照顾好你家小姐。”
“是。”素心将苏沄蓦让别人抚着,会心的走过去。
沈漪澜低头与她咬着耳朵,“别把她送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那位别惊扰,虽说计划有变,诬陷杀人是不行了,可是处子之身确实是破了,那位宁王现在不还躺在她床上吗?你把她带下去好生照顾,明日宁王那里还用得上。”
“是。”素心低声道,脸上浮起一丝阴翳的笑。
素心没有带她回房,而是扶着她一路来到了别院的厢房。
苏沄蓦心下有所察觉,她们定是又生了什么诡计,毕竟这么好的一盘棋,既能毁了她又能毁了宁王,给苏沄曦和慕云舒同时扫清道路,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从她这里下不去手了,那跟自己发生关系的那位宁王是不是会比她好对付一些呢?
苏沄蓦眼中浮起一丝担忧,方才离开时那位宁王好像还在熟睡,要是被人抓到当朝的四皇子,未来的相国府大夫婿居然睡在了她苏沄蓦的房间,她可真就是束手无策了。
苏沄蓦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那把匕首,刚刚留了个心思收下了凶器,想着这样或许有所帮助。
可是那位宁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曾经大周朝的天之骄子,所有人眼中认为的未来太子人选。
八年前一场大病之后,一夕之间性情大变,不但对朝堂之事撒手不管,失去皇帝的宠幸,还并且开始沉迷于女色,落了个风流的“好名声”,一时之间大周朝里关于他的传言络绎不绝。
而自己的父亲苏穆延则更是对他看不上,也难怪苏沄曦会不想嫁给他,跟八皇子珠胎暗结。
不过,在现在的苏沄蓦眼中这位宁王可是有意思的很。
以她多年的追剧经验,她预感这王爷绝不会像是人们口中的风流王爷,毕竟是十六岁就名动大周的天才,如此突然的改变背后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至于真实能力嘛,那就看这次他能不能顺利脱身了。
“怎么回事?人呢!”看着空空如也几乎不留任何痕迹的床,沈漪澜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
布了那么多年的局居然就这样惨败结束?
“回大夫人,屋子里找不到任何关于男人的东西,还有床褥被子好像也全换了,看样子是宁王猜到了,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沈漪澜眯起眼睛,发出阵阵冷笑,她还真是从未发现,原来这个宁王竟然有如此心思,是她小瞧了这位未来女婿。
既然从宁王这里下不了手,那她就先好好收拾苏沄蓦那个死丫头。
哼,她以为夏渊的事情真的可以威胁到她么?
是,她怕。
这是她的把柄,可是,她忘了。
这世界上,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如今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太医治疗的时候一个救治不慎,要了她的小命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当年慕毓莲做的事情丢尽了颜面,老爷一直把这视为耻辱,所以对这个发妻所生的女儿也并无什么感情,也在她的怂恿下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苏家的种,哼,所以说,在相府里捏死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那个小丫头竟然还想跟自己斗?
“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刘嬷嬷正为自己的两巴掌生着气,今个儿又一无所获,可是这大夫人却为何笑了起来。
“大夫人,您这是?”
沈漪澜侧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嬷嬷,可是恨不得要了那个小丫头片子的命?”
刘嬷嬷一听立刻两眼放光,她就知道自家主子一定会为自己报仇的,“当然了!那个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呢!居然敢顶撞您!”
“呵,不急,她现在不是正生着病吗?想把她放在别院里,别让去看她,让她自生自灭,若是耍了什么小心思出来了,就去宫里找个灵活性些的太医,好好打点一下,总之,嬷嬷你知道的。”
外面好像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也没有人来找自己取证,看样子宁王应该是安全脱险了。
果然没让她失望,苏越有些雀跃的想着,她还真是有些想出去亲自见见这个素昧平生却陪她在这里打完第一场仗的人呢。
“嘶……”一个侧身又不小心牵动伤口,苏沄蓦吃痛的低呼了一声。
虽说眼下所有事情都好像回到了原本的轨道,可是很明显,她的处境并不好过。
简单直接一点来说,她被软禁了,被沈漪澜软禁在后院的厢房了。
这个鬼地方一向没什么人来,伺候她的人只有素心着,可素心是沈漪澜派来的人,与其说伺候都不如说是监视。
“我不管,今日他必须赔给我!否则我就送他见官,看官府如何说!”
众人在衣着打扮和她们的对话中,得知是苏家的女眷,当初苏穆延和沈漪澜的事情也是满城皆知,如今众人再看这姐妹几人顿时高下立判。
众人间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想必那位救人的就是苏三小姐了?”
“早听闻当年长公主华贵无双,如今见其女儿真真是名不虚传。”
“长公主人心地好,她的女儿心肠也好。”
“这苏家大小姐也太难为人了些。”
众人的交谈声传入到沈漪澜和苏沄曦的耳中,更是让二人气急败坏,眼见僵持在了这里,却听到一阵清朗的声音传来。
“可否由在下来偿还这件衣服钱?”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样貌英挺的年轻人,束发白冠,轮廓俊朗,不似慕云深那般无双容华,容貌出众。他的周身气质极为强烈,是那种,只要在人群中,就一定会第一眼看到的气质。
见说话的是名年轻男子,苏沄曦的脸色涨了涨,她自恃貌美,一向最注意在别人面前的仪容,如今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她气度狭隘,咄咄逼人。
见苏沄曦涨红的脸色,那名年轻男子也不强求,笑道:“弄脏小姐衣服,理应赔偿,但听这位老人说起家中独子正在从军,所以这也算是在下的责任之内。”
苏沄曦见此,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在下雷征之子,雷泽鸣。”
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雷小将军,难怪敢包揽此事。”
“军中之人的家属,雷家自然不会不管。”
沈漪澜见此,忙上前道:“曦儿让我娇养惯了,实在是太不懂事,些许小事,雷将军不必赔偿了。”
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拉了拉苏沄曦的手,苏沄曦只得委身请了个安,委屈地站在一旁。
雷家是谁?雷家祖上是开国将军,到雷泽鸣这一辈已经是第六代,家中代代出将军,雷家男儿个个骁勇好战。每一个雷家男子在成人后都会送到军中,有了军功和品阶,才能在家中有一席之地。
雷家一直以治军之法治家,时代忠心耿耿,当今圣上有一奶同胞的两个姐妹。姐姐慕毓莲长公主嫁给了苏相,而妹妹慕毓兰嫁给的就是雷征,雷征膝下五个儿女,慕毓兰育有两子一女,除了二子四女外,其余皆是慕毓兰所出,雷泽鸣就是慕毓兰的第三子。论起来这雷泽鸣还和苏沄蓦是表亲,只是可惜慕毓莲早年去世,所以这些年苏沄蓦并没有见过这位小姨,对她的印象也十分模糊。
苏沄蓦刚刚安慰了村妇和孩子几句,正在犹豫可是要和这个表兄弟打个招呼再进去,就见雷泽鸣转身含笑看向她:“表姐经年不见,一向可好?”
苏沄蓦见此也大方回道:“有劳挂念,一向很好,很久不见姨母,还请雷小将军代我请安。”
雷泽鸣笑道:“家母最近身子还好,倒是时常念叨着你,何时有时间来府上游玩?”
苏沄蓦笑道:“改日定上府上叨扰。”
雷泽鸣此次来寒山寺是有公干,两人客套几句,约好时间,便就此别过,众人也就散了。
苏沄蓦一行人往寺庙中走去,听得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众人停住脚步,抬头看到一面目慈善的老和尚从庙中走出,正对苏沄蓦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道:“施主妙手,无方谢过施主支援。”
苏沄蓦双手合十回礼道:“众生平等,佛门前定当谨慎,师傅客气了。”
此人正是寒山寺的无方大师,在苏沄蓦的前生,曾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在寒山寺呆了将近三十年,主管寺内大小的事物。
沈漪澜和苏沄曦暗自生气,但在大师面前也不便表露,只是行了一礼。门后自有小和尚前来引香客看香。
苏沄蓦几人上过香,照常求了签,请寺庙后殿的老和尚去解签。解签的老和尚老态龙钟,据说在沈漪澜二十年前看他就是这个模样,二十年之后依旧坐在那里解签,没有人记得他何时来到寺庙,就算是城中老人,也不知他何时来的。
率先去解签的是苏沄颜,她的签文是“乱花风雨又伤春”,老和尚照常接过签文,眼皮抬也不抬地问道:“求什么?”
苏沄颜抿了抿唇,轻声道:“求姻缘。”
老和尚似乎都没睁眼,便道:“施主的姻缘,强求不来。”
苏沄颜默默地低了低头,捐过香火钱,起身走到了殿外。苏沄曦则是笑道:“这个妹妹,这么多年来这里求签,想的永远是同一个人。”苏沄颜的身影顿了顿,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没有回头。
“施主求什么?”老和尚的眉毛都没动一下,苏沄蓦在后面冷眼看着,怀疑他压根没看过签文!
“求荣华!”苏沄曦微抬了抬下巴,傲然之意尽显。她堂堂第一美女,哪里需要问姻缘,她只要知道自己挑选的郎君,将来能否带她走上荣华富贵的巅峰!
老和尚摸过她的签文,上面写着:“一任门前雪片飞。”
“有荣华,”老和尚道。
“有多大?”苏沄曦的眼睛亮了亮,急切问道。
“此心登欲天高,却荣华不能及顶。”苏沄曦的面色沉了下来,她是不能作为皇后么?看来,要尽早解除和宁王的婚姻才好。
苏沄曦起身后却不走,只是看着苏沄蓦的签文,苏沄蓦并不在意,只是将签文随意递给了老和尚。
“求什么?”
“求个姻缘。”苏沄蓦倒不是很相信这些,只是随口说道。
旁边的苏沄曦不屑地笑了笑:“心中所求,都是离自己遥不可及的。”她以为苏沄蓦求的是和慕云舒的姻缘,出言讽刺道。
苏沄蓦头也不抬道:“难怪姐姐想求荣华求地位,托生在姨娘的肚子里怕是很委屈吧。”
“你!”苏沄曦正要骂回去,却听得“啪”一声,原来老和尚将签文掉在了桌子上。
“敢问大师何解?”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第一次睁眼看向苏沄蓦道:“你这签文,我解不了。”
“你要多少?”
慕云舒拧着眉头问她,见旧情打动不了苏沄蓦,索性不再磨叽,苏沄蓦微微一笑,红唇轻启,道:“一半。”
慕云舒略略犹豫了下,但很快就大方展眉道:“好。”
苏沄蓦赞赏得点了点头,慕云舒虽然对女人渣了点,但是能韬光养晦,到现在深受众人爱戴,也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眼下一半的财产,自然没有他自己的命重要。
慕云舒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算盘,不管醒来的苏沄蓦经历了什么,现在的她都值得自己一用。今日求她来治伤,她能要钱而不去要他命偿,他就大大得松了口气。
“把衣服脱了,让人准备好伤药和热水。”苏沄蓦喝下一口茶水,慢慢吩咐道。
慕云舒忙不迭得叫下人,侍墨连忙进来服侍,苏沄曦也跟了进来,不放心得看向苏沄蓦。
苏沄蓦倒不怎么在意,将慕云舒的伤口细细查看了起来,身上大小伤口有十多处,而让众人束手无策的,是小腹处的伤口。一道剑伤约有五六公分,伤口不大,但是入腹极深,险些就要给了贯穿。别处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而偏偏这道伤口还在不停得渗血,难为他慕云舒还躺在床上和自己深情倾诉那么大半天。
这么惊险的一剑,想来必定是朔风的手笔,苏沄蓦嘴角微微一弯,慕云舒忙道:“蓦儿——”
见苏沄蓦的脸色不善,忙自觉得改道:“苏三小姐,我这伤怎么样?”
伤口有过上药的痕迹,但这血依旧止不住,其实这一剑虽然惊险,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一些要害,只是——苏沄蓦在心中又暗笑了起来,这慕云深真狠呐。
“伤口无大碍,我先给你止血。”说着叫侍墨将一把小刀递了过来,放在蜡烛上烧红。
“你的伤口没事,可是伤口太深,必须要灼烧止血。”苏沄蓦解释道:“这样能很好得封闭伤口。”
慕云舒还没表态,苏沄曦却上前怒道:“云舒,不要听她的!怕是她怀恨在心,想报复我们!”
慕云舒并不说话,苏沄蓦见此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也不看苏沄曦,对慕云深道:“你这一道伤口极深,再好的伤药也跑不到伤口里,止不住血你都活不到天亮。”
“灼烧伤口能够封闭你的伤口,还能防止感染。”见慕云舒不表态道:“你刚刚也一定找了大夫,去问问可不可行,我在这等。”
慕云舒对身边的侍墨点了点头,侍墨跑了出去,带回了的居然是无方大师。
“八皇子的伤口,我确实束手无策了。”无方大师道。
“无妨,想问问大师,我这伤口若是灼烧,可能一救?”慕云舒温和有礼道。
无方大师沉吟了一会,道:“从道理上来讲是可以的,只是剧痛,寻常人难以忍受,贫僧不建议皇子用这种方式。”
慕云深闭上眼沉吟了一下,道:“苏三小姐,来吧。”
“考虑好了?”苏沄蓦挑眉道。
“若是我死了,你也拿不到你的诊金了。”慕云舒这时倒笑了起来。
苏沄蓦点点头,将匕首重新放到蜡烛上灼烧,小刀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变得通红,苏沄蓦道:“侍墨,让你家主子咬住毛巾,按住他。”
侍墨用力按住慕云舒,苏沄曦则在一旁捂住了嘴,几乎不敢看到接下来的场景。
苏沄蓦点了点头,紧接着,院内巡逻的士兵们,便听到一声不似人声得惨叫。
“啊!!!!!!”
苏沄蓦收起刀,拿了伤药迅速得洒在伤口处,心中倒是对慕云深高看一眼,能熬过痛,这八皇子也当得艰难。
又将伤口包扎起来,对侍墨嘱咐道:“这个伤口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是需要静养,最好这些日子不要下床。”
“云舒!”待苏沄蓦起身,苏沄曦立刻扑了上去,粉面满是泪痕,一双泪目盈盈切切:“我好心疼。”
慕云舒熬过了那阵疼痛,却没有力气再安慰苏沄曦了,勉力道:“不妨事的。”
苏沄蓦站在桌边,看着慕云舒一脸惨白,故意不合时宜得开口道:“你答应得那一半财产,大约应该是六十万两左右,你要什么时候给我?”
慕云舒听到一顿,他差点把这茬忘了,慕云舒还没来得及开口,而苏沄曦则一脸震惊得抬头道:“六十万两?云舒你怎么会答应的!”
看着苏沄曦还没过门就已经一副管家婆的样子,苏沄蓦不耐烦得道:“他一个没有封号的王爷,光靠一年几百两得俸禄,你觉得他的钱从哪来的。”
走到苏沄曦面前,目光冷冷道:“这是他慕云舒欠我的,是你们两个人,欠我的!”
此时室内只有他们三人,侍书早就送了无方大师出去,苏沄曦被她森然的语气吓了一跳,却心知肚明苏沄蓦说得是实话,只得恨恨得低头。
苏沄蓦昂头泠然道:“我给过你的钱财,通共是一百二十万两,你若不杀我,不背情,我是不会收回的。”
“但既然你杀我,背情,今日救你一命,算你我二人从此恩断义绝,就要回一半的财富。”苏沄蓦对慕云舒道,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想必你也靠着这笔钱财盈利了不少,只跟你要一半,便宜你了。”
还是那么柔美的声音,可句句都是逼迫慕云舒的催命符,见慕云舒犹豫,苏沄蓦只是冷笑着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侍墨回来了:“殿下,那无方大师又拿了些药——”
苏沄曦忽然抬头道:“侍墨!杀了她!”
侍墨心下一跳,见屋中形式紧张,立刻看向了慕云舒,见主子没有表态,他则先一步站到苏沄蓦的身后。
慕云舒心下焦灼,他自然是舍不得六十万的雪花银,但苏沄蓦通晓药理的样子,似乎又能为他所用,只想先安抚住苏沄蓦,但见她步步紧逼,让慕云舒无法,正要点头,忽的听苏沄蓦道——
“慕云舒,你杀了我,就再也治不好你的伤了。”
慕云舒脸色骤变,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如今更是惨淡几分。
“你可是下了毒?”
“碧落?!你不好生照顾你家小姐跪在这里干什么?快让开!”苏穆延一回府便被碧落拦了下来,哭哭啼啼的死活不让他离开。
“呜呜呜……老爷,您别走!别走!见见小姐,见见小姐!”碧落扯着他的衣角,一个劲的求着。
苏穆延有些恼怒,她不想见到苏沄蓦,一看见她那张连他就会想到那个女人的背叛!
“放开!再不松手就去禁闭!”苏穆延甩开地上的侍女。
“爹!”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沄蓦将苏穆延眼中的嫌恶尽收眼底,但脸上还是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现在是只有十岁记忆的苏沄蓦,十岁的时候苏穆延还是很喜欢她的,她也是很喜欢这个爹爹的。
苏穆延转过身看见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捏紧了拳头。
“不在自家院子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爹!”苏沄蓦委屈的叫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凶啊!蓦儿害怕!”
苏穆延一愣,多少年了,自从慕毓莲死后,她再也没有开口喊过他爹,虽然他心里一直怀疑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小时候对她的疼爱,那都是真的啊……
“何事?”苏穆延脸色缓和了一些。
苏沄蓦踩着小步子跑过来,一把扑到苏穆延怀里,“爹?怎么蓦儿掉进水里后一下子就长大了啊!还有,怎么爹爹也一下子就老了啊?”
苏穆延一愣,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落水都是你十岁时的事情了!”怀里的女儿仰着脸,满脸懵懂,一如小时候的模样,眉眼里不止神似慕毓莲,还有着几分他年轻时的倔强模样。
苏穆延不由得心下软了几分,这些年他一直怀疑苏沄蓦不是他的孩子,一直冷淡对她,甚至连正眼都不曾看她一眼,没想到一转眼他曾经最疼爱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吗?怎么人人都这样说啊,可是蓦儿明明记得我是昨晚掉到了水塘里啊!”苏沄蓦疑惑的蹙着眉。
“老爷……小姐怕不是……”身边的福叔曾经受过慕毓莲不少恩惠,所以对苏沄蓦一直额外关照,这些年帮过她不少。
苏穆延神色一冷,“碧落,让你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碧落仓皇的跪在地上,“老爷,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前天老爷寿宴那天晚上,碧落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打晕在柴房,第二天醒来时小姐便不见了,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跟着素心找到了小姐,小姐……小姐她……呜呜呜……”
想到早上看见苏沄蓦时她满身的血迹,碧落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许哭!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穆延很是生气,不管怎么说苏沄蓦也是相府的三小姐,也是他的女儿,谁居然敢这么对她?
“是大夫人,大夫人把小姐关在厢房不让人见!呜呜呜……”
“漪澜?”苏穆延有些不敢相信,他印象中的沈漪澜一向是温婉娴静,为他排忧解难的啊,怎么会……
“对啊!是姨娘!”苏沄蓦开心的蹦跶起来,一脸单纯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险恶,“姨娘说要要蓦儿乖乖听话,只要喝了很苦很苦的药,还有让太医给蓦儿看病,就送我去见娘亲!是蓦儿不好……蓦儿没有乖乖听话……”
苏穆延听的心惊,他虽然不喜欢慕毓莲,也曾经一度怀疑蓦儿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个父亲的爱的,更没想到沈漪澜居然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些年他一直把苏府后院交给她打理,这中间蓦儿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呢!
想到这里他愧疚的看了一眼苏沄蓦。
“老爷!老爷!”沈漪澜逶迤着长裙就跑了过来,脸上全是抓花的痕迹。
苏沄蓦掩住嘴窃笑。
“姨娘!你来了!”苏沄蓦开心的扑到她怀里,伸出手又要往她脸上摸。
沈漪澜吓得赶紧躲开。
“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苏穆延本身就很生气,看着她身为当家主母居然这样一副德行就更生气了。
沈漪澜微微有些惊讶,苏穆延一向与她相敬如宾,今天居然对她发脾气,定是那个鬼丫头说什么了,可是老爷何时会这么相信她呢?他不是明明已经相信自己的话,怀疑苏沄蓦不是他亲生的吗?
不管了,今天不论如何这个丫头也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
“老爷!我对不起你!”沈漪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
苏沄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料到沈漪澜肯定又在耍什么心思,作出一副困惑的模样看着她,小步跑到苏穆延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咦?爹爹,你看姨娘好生奇怪啊,上回在府外遇见的夏伯父也说对不起姨娘,姨娘怎么说对不起您呢?”
苏穆延一听夏伯父面色更加难看,而地上的沈漪澜则更是吓得一惊,立刻抬头看向苏沄蓦,却见一向温温顺顺逆来顺受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正得意的望着她笑,那眼里的神色真真跟当年的慕毓莲一模一样!
原来什么失忆什么忘记果真全是装的!这个丫头居然敢阴自己!
沈漪澜愤愤的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不小心全泄了出来,被一旁的苏穆延全看在眼里,当着他的面就敢这样对蓦儿,那私底下还得了?不由得怒道,“沈漪澜,你这是作甚?这样阴毒的目光可是在看着蓦儿?!”
“不!妾身怎么敢呢?妾身是在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我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夫君你,姐姐去的早,只留下了蓦儿一个,我不但没有照顾好蓦儿,还让她一不小心得了失心疯!是我对不起老爷您啊!”
好一个沈漪澜,居然直接倒打一把说自己得了失心疯!
这样她不管说什么都不可信了,说不定苏穆延还会依照沈漪澜的法子又把她送回这个老女人的手里,真是恶毒!
“失心疯?”苏穆延不由得低头看向身侧的女儿,她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而且还只记得十岁时的记忆了,该不会真的……
阳光洒在依旧沾着不知是露水还是雨水的草坪,慕云深看着太阳升起,而朔风未回,心下有些焦虑。
这一夜的雨水,让园中的双栖木落下了不少的花瓣,现在只有零零星星的花朵还顽强得抓住树枝,前一天还是一片蓝紫色的云,而今天就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一夜风雨变化,很多都不同了。
“这树这么不禁风雨吗?”雷泽鸣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看着院子中的双栖木有点惊讶。
“只是一棵树木,逃不出自然规律。”慕云深道,:“雷兄,早。”
“朔风还没回来?”雷泽鸣问道。
慕云深摇了摇头,道:“我一会要去一趟寺里。”
“你也不必着急,虽然昨天死士说他受了伤,但是慕云舒那边这次带的人手昨天都被咱们拿下了,他现在身边人手一定不足,我们大可以把他救出来。”雷泽鸣安慰道。
“我不担心他被捉。”慕云深摇了摇头:“他有办法藏起来,但他受了伤,我要给他个能出来的机会。”
雷泽鸣一改昨日山上彬彬有礼的少年郎的模样,如今换上了个痞子性情,只是伸手往慕云深肩膀上一搭,道:“好表哥,你可是看上我那表姐了?”
慕云深毫不留情得将他的手往下一扔,身子平移了一步,也不回答他,雷泽鸣则是一脸坏笑得倚在柱子上,道:“那苏家大小姐倒是貌美,皇上还是很待见你的,给你挑了个这么名动天下的美人。”
“送你。”慕云深语调平平,听不见感情起伏,他在算着时辰。
雷泽鸣一脸夸张得道:“那个脾气,我可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慕云深也不理他,只是凭空叫了句:“冷星。”下一秒一个人影单膝跪在二人面前,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道:“主子吩咐。”
“这就是万宝来给你送来的新人?是不是着急了点”雷泽鸣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比你的死士好用,”慕云深回道,对着地上跪着的冷星命令:“扮成朔风的样子跟我去,一会如果见到他,你将他换出来。”
地上的冷星道了声是,转身走进了房间,不多时,等门再次推开的时候,就是朔风出现在二人眼前。
雷泽鸣一脸惊叹得道:“你这个易容不错嘛--”说着还动手捏了捏冷星的脸,竟然触感十分逼真。
“将军过奖了。”冷星一边行礼,一边不动声色得避开了雷泽鸣的手。
“啧啧啧,你这些个侍卫啊。”雷泽鸣看着冷星的动作倒不以为忤,却半是玩笑道:“一个个都傲气得很。”
慕云深只是笑了笑,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拉着雷泽鸣走出了院门,冷星紧跟其后。
苏沄蓦一夜没睡,看着阳光照到手边,心中却暗暗焦急了起来。寒山寺的风景虽好,但是院子内官兵众多,昨夜前后又来了两拨官兵,如今连一只苍蝇都难进出。毕竟皇子遇刺,也是大事,最好能抓到凶手,不然寺庙难脱其咎。
而他们这些住在禅房的人们,今日更是难以走脱,若慕云深来了还好,若是不来,如何将朔风送出去,也是个大问题。
天色亮了之后,除了官兵上山,也有几名大夫和御医上山,皇上似乎对此事也十分重视,特命宫中的御医来看。
院子不大,听着几位大夫的口风,都说是伤口有惊无险,对灼伤伤口的行为也是啧啧称奇。
朔风的伤情她也仔细查看了一下,他体质强健,受伤后发热昏睡,一些不良反应都没有出现,反而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朔风表示腿已经不太疼了,二人都对苏沄蓦的医术和药物的调配十分钦佩,朔风更是想要一点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苏沄蓦帮朔风在伤口表面换了药后,让朔风试着走几步,感觉腿部用力可有异常,朔风说无碍,苏沄蓦这才放下心来。
但慕云舒和沈漪澜母女三人,一个上午始终没有露面,苏沄蓦见日头升起,心下又有些不安。她刚刚叫画越去请苏沄颜来替她带套衣服,并且强调让苏沄颜一个人来,她其实也想过要不要让朔风顶着自己的脸混出去,可是担心让慕云舒警惕,更何况将祸水引到苏沄颜的头上才是最好额办法。。
“小姐,四小姐来看您了?”敲门声响起,正是画越带着苏沄颜来了。
苏沄蓦开门让二人进来,苏沄颜见到房中坐着个男人,正要惊呼,苏沄蓦手疾眼快得捂住了苏沄颜的嘴,画越则连忙将门关上。
“他是宁王的人。”苏沄蓦在苏沄颜的耳边悄悄说道。
她感到苏沄颜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才松开了手,索性几人的不对劲没有让外面的官兵觉察,不曾惊动。
“宁王的人,为什么会在你这?”苏沄颜也不傻,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问起了苏沄蓦。
苏沄蓦连忙道:“他昨日受了伤,不知怎么跑到我屋门外,我在宁王身边见过他,又想着妹妹你和宁王的关系,便出手救下了他。如今请你过来,正是要让你定夺。”
苏沄蓦面不改色得说着谎话,朔风和画越心里都默默为苏沄蓦的反应点了个赞,也为她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感到有些汗颜。
苏沄颜看着眼前的朔风,回想着苏沄蓦的话,她说的没有漏洞,朔风时常跟在宁王身边,苏沄颜自己也是见过的,加上她并不知道苏沄蓦和宁王那夜的事情,便不疑有他,随即点点头道:
“好,我要怎么帮你?”
苏沄蓦给朔风使了个眼色,朔风连忙道:“一会主子过来,我想能扮成小姐的模样出现,这样殿下就能带我出去了。”
苏沄颜点了点头,将带来的衣服递给了朔风,女子们都转过了身子,不去看朔风换衣服。
不多时,听到朔风的声音:“好了。”
三人回身,见朔风只穿了衣裙的外袍,倒也能乱人耳目。毕竟男子和女子的身形有偏差,所以他也没换裙子,只穿了外袍却也无大分别。
苏沄曦看了一会,将搭在桌边的斗篷递给了他,长长的斗篷正好将朔风的鞋面盖住,平朝女子都不裹脚,所以朔风的脚略大些,却也不那么明显了。
他们侍卫的易容材料都是随身带着的,此次混进来也是因为易了容,朔风对着镜子捣鼓了一会儿,再回身,众人就看到一个苏沄颜站在众人面前,只是身量略高些,却一时间也辨不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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