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么?这一年你应该已经洗心革面了吧,只要你不再针对清砚,我会重新安排你进文工团的。”
顾承安顿住,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他想起那些干不完活就会被打的日子,棍子落在脊背上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开口道:“我知道了。”
呼吸间,肋骨两侧的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可顾承安却只是硬撑着一声不吭,沉默的站在沈书宜的面前。
看着他这幅模样,沈书宜皱了皱眉,明明对方已经如她所愿,可她却觉得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你明白了就好。”
沈清砚从后座探出脑袋,兴奋地邀请他,“姐夫,一会儿我主演的话剧有一场演出,你要不要和我姐一起来看?”
他笑的张扬,可顾承安却看到了他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炫耀。
他喉咙紧了紧,被调进山区的第一个月,他的嗓子被人强灌热水彻底废掉,变得嘶哑难听,后来,他因为没能及时干完农活,右脚跟腱被打的断裂造成永久性损伤,躺在铺在地上的干稻草上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再也上不了舞台了。
“清砚和你说话,你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是什么意思?”见顾承安迟迟不说话,沈书宜耐心耗尽,皱着眉质问他。
“姐,姐夫是不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他的话剧团主角的位置?”沈清砚低垂着眉眼,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向了沈书宜,“要不……要不我还是把这个主角还给他吧!”
“这主角是你凭实力得来的,哪有你让的道理?”沈书宜闻言,连忙安抚他,“倒是他,尽使些下作手段!”
她安抚完沈清砚,再看向顾承安时,眉眼间都染上了厌恶,“我还以为你过去一年真的改了性子,没想到一回来就多生事端,清砚的演出你也不用来了,自己走回去吧!”
说完,她一踩油门,头也不回地载着沈清砚离开。
徒留下顾承安被飞溅的尘土呛得眼泪都涌了出来,他以为过去的一年他千疮百孔的心早已麻木,可真的面对沈书宜这种毫无理由的指责时,他的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明明,他连一句话都没说。
他摘下手上结婚那年沈书宜送他的戒指,那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