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循声望去,就看见沈清砚手里抓着一沓肉票,他晃了晃手,将手里的东西完全展示出来。
沈书宜抓住他头发的手越发收紧,顾承安只觉得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你真是无可救药!”她硬生生从口齿里挤出这一句话。
“你既然这么自私想吃独食,那接下来几天,你也别吃饭了!”
沈书宜站起身,丢下这一句话后径直走了出去,她甚至还带走了柴房内唯一的被褥,将门从外面锁上。
顾承安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体温不断升高,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老鼠的叫声,刺痛感从脚上传来,他挪了挪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脚趾早已被老鼠啃得鲜血淋漓。
他早已没有力气去驱赶啃食他的老鼠,意识模糊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有人推开门朝他跑来。
再睁眼,鼻尖的消毒水味唤醒了他的意识,他的手指刚动了动,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醒了?”
顾承安看着面前的人愣了一下,“赵书记?你怎么会在这,我……”
眼见着顾承安挣扎着要坐起来,赵书记连忙将他按了回去。
“我去你家找你交接资料,听见你在喊救命,冲进去才发现你躺在地上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就赶紧把你送来了卫生院。”
赵书记皱着眉看他,“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沈书宜同志也不在家陪你么?”
顾承安闭眼,脑海中浮现出沈书宜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心口酸涩,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感情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他没回答赵书记的问题,而是问他:“赵书记,我记得组织上说过,如果自愿深入敌情去当卧底的话,可以提出一个要求,组织会尽量实现的,对么?”
赵书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可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他压制住心底的情绪,说:“我想和沈书宜解除婚姻关系。”
听到他的话,赵书记面色大变,“这……小顾同志,你是不是在沈书宜同志那里受了什么委屈?”
顾承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他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看向赵书记。
“赵书记,我不想让沈书宜知道这件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