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时寒苏问春的美文同人小说《奸臣,劳驾死透一点》,由网络作家“八匹南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问春五岁时捡回来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十年后小乞丐踩着苏家步步高升。春风得意之际,苏问春伏在他脚边求他为苏家讨个公道,只得他两个字:活该!后来苏问春受尽酷刑着牙闯出一条血路终得平反。两人尊卑颠倒,他一身囚衣坐在死牢,却是一脸缱绻:“不是一直盼着我死么,怎么哭得这么难看,过来,帮你把眼泪擦一擦。”苏问春:“……”这叫喜极而泣,下辈子劳烦眼睛擦亮点,谢谢!某人:“下辈子太远,还是先把这辈子霍霍...
《奸臣,劳驾死透一点》精彩片段
“在那边,别让她跑了!”
不远处传来厉喝,苏问春后退几步,卯足劲翻上一堵高墙。
墙高六尺,若是平日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现在她肩上有伤,仅仅只是爬上去就痛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脚步声逼得越来越近,苏问春没敢迟疑,直接跃下。
落地无声,她没急着行动,蹲在墙角观察周围的情况,视线一转,看见不远处有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雪狼,极机敏凶狠的动物,只有皇城贵族才能饲养用以看家护院。这里离皇宫还有些距离,看构造并不像是亲王府,应该是某个朝中大臣的府邸。
苏问春边打量边飞速的做出判断,抬手探到腰间,轻轻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紧绷的身子如离弦的箭猛地朝那头雪狼扑去,察觉到危险,雪狼也露出獠牙迎面朝她扑来。
生死瞬间,苏问春被雪狼扑倒在地,雪狼的右前爪死死按在她的左肩,半边肩膀很快被血渗透。
苏问春艰难的抱着雪狼脑袋,右手握着匕首捅进雪狼脖子。
“对不起,我不能死!”
苏问春哑着声说,手腕用力一转,雪狼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软绵绵的压在她身上没了声息。
苏问春把雪狼拖到附近的灌木丛藏好,避开府上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的朝主院奔去。
主院比苏问春想象中的小,院子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暗,借着月光,苏问春看见院子里种着两棵歪脖子树,树下似乎还搭着一个……秋千?
苏问春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个院子的布置,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子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问春掐断思绪闪进房间,拿着匕首快速走到床边,床上空无一人!
“大人!出事了!”
外面传来说话声,苏问春抓紧匕首回到门边,在门上戳了一个洞观察外面的情况。
院门口站着一主两仆三人,站在中间那人身量很高,足比两个小厮高出半个头,他穿着一身墨色朝服,衣领、袖口和衣摆上皆有红线和银丝交织绣的滚边祥云暗纹,三寸长宽的腰带极贴合的勾勒出他苍劲挺拔的腰肢,肩宽窄腰,单看背影便知其卓绝风姿。
隔的距离有点远,苏问春看不清朝服品阶,只听见那人丰润朗清又带着两分慵懒沙哑的声音:“何事惊慌?”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还来不及听得很清楚就消失不见,苏问春的眼眸却微微睁大,心脏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拿着匕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是他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期待,那人忽的回头,隔着满院清冷柔白的月光,隔着紧闭严实的房门与她对视。
他的容貌和三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剑眉星目,肤白唇红,一双眸子黑亮深邃,便是在夜色下,也折射着亮光,似藏有浩瀚星辰,一头墨发高高束起,青玉发冠独显俊逸,只消一眼,便能夺人心魄。
“大人,方才巡夜的护城军来报,说有人趁夜潜进皇城,在廷尉府附近失了踪影,周统领派人前来通知,请大人配合搜查!”
后面的小厮急切禀告,男人移开目光:“可知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大人现在可要赶去与周统领汇合?”小厮问,男人往院门口走了两步复又停下,摘下腰上的玉佩递给前来通报的人:“你们先拿着我的信物调兵与周统领汇合,我取个东西便来。”
“是,大人!”
两人留了一盏灯笼躬身退下,男人提着灯笼一步步走近。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先他一步抵达,苏问春控制不住的紧贴着门,迫不及待的想要汲取一丝温暖。
她的眼眶发红,又酸又热,手里的匕首变得千斤重,一路上几经生死的委屈害怕在他站到门外那一刻呼啸着炸裂开来。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缕浅白的月光映入房中,苏问春看见那人握着灯笼的修长手指,看见昏黄烛火映衬下他冷硬消瘦的下颚。
一步踏碎月光,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却又不完全是。
“苏……”时寒!
最后两个字没能说出口,灯笼落地,寒光乍现,她被死死压制在门上,锐利的刀锋抵住她的喉咙,轻易划破肌肤,让血涌出,与此同时,一支利箭破门而入,擦着她的耳廓钉在梁柱,发出嗡嗡的震颤。
“来人,通知周统领,夜闯都城者于廷尉府被捕,即刻押入大理寺!”
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苏问春闻到苏时寒身上馥郁的酒香,是昭陵国久负盛名的梨花白。
他的酒量不好,三杯就醉。
今夜喝了这么多酒,他应该醉得很厉害,所以没能认出她吧。
苏问春在心里安慰自己,抬手抓住苏时寒的袖子,像幼时对他耍赖一样扯了扯:“苏时寒,你看清楚一点,我是……”
他偏头看过来,一双星眸噙着寒霜,一寸寸掠过她的眉眼唇鼻,如刀锋过境,寸寸见血。
苏问春失了声,耳边炸开他干脆的厉喝:“私自潜入皇城者乃苏家叛女苏问春,其入京意图不明,与幽冥之战关系重大,立即收入天牢待审!”
字字如针,淬着毒,刺得喉咙生疼。
掉落在地上的灯笼燃尽,最后一缕火光湮灭,冷风吹来,苏问春打了个寒颤。
她手里还握着匕首,她还有力气可以挣扎,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像刚刚杀死那头雪狼一样杀死眼前这个人。
但她的手抖得厉害,怎么都举不起来。
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苏时寒,是曾许诺要等她长大,用十里红妆娶她的苏时寒!
“苏时寒,苏家没有叛国,收回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苏问春一字一句的说,不管其他人怎么误会诋毁,苏时寒不能说这样的话!
苏时寒抿唇看着她,一张脸布满霜雪,黑沉如黑云压顶,威压十足。
他没有收回那句话的意思,等一群人举着火把涌进院子,把院子里的一切照得透亮,拉着苏问春往外走。
苏问春发了狠,手腕一转握着袭向苏时寒。
她的动作极快,但苏时寒对她太熟悉了,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微微侧身,匕首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条寸长的血痕。
“保护大人!”
随着一声齐呼,苏问春瞬间被反剪着手压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
混乱之中,她看见一双白底黑面的厚底朝靴走到她面前,靴子上用金丝和银丝交织绣着活灵活现的麒麟,地位尊贵。
她的脑袋也被摁得死死的,不能看见苏时寒当时的表情,只听见他清润寡淡的声音:“带走!”
慵懒醉意消退,清冷如风。
终究是她自作多情,并不是他没有认出她!
苏问春低低地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可笑到了极点。
苏时寒沉着脸拿出方巾擦了擦脸上的血,眉头紧皱,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想不到苏廷尉身为文官,竟有如此身手,在须臾间便能制服我巡夜司追了大半夜的人。”
循声望去,一个穿着银色刺金朝服的人阔步走进院中,他腰上配着青龙偃月刀,肩膀、手肘和膝弯处都有内务监特制的护甲,威风凛凛,却生得一张不讨喜的脸,尤其是一双眼睛,眼皮单薄,眼眸细长且小,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连本官都能制服的人,贵司却追了大半夜还让人闯入廷尉府,伤了朝廷命官,周统领难道不觉得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么?”
苏时寒毫不客气的反驳,一点没有要掩饰自己会武功的意思,还扣了周巍然一个治军不力的帽子。
周巍然被噎了一下,没想到苏时寒这么能说,还没想到该怎么反驳,又听见苏时寒幽幽开口:“方才我与反贼同处一室,距离极近,她已是插翅难逃,周统领让人直接射箭,是不想让反贼再开口说话,还是本官往日在朝中有得罪周统领的地方?”
一句话一个坑,跳哪个都是不小的罪名。
周巍然狠狠地瞪了苏时寒一眼,撕破客套的伪装,高声道:“谁不知道苏廷尉是远烽郡的人,方才下官所为,也是为了防范万一。”
说到这儿,周巍然顿了顿,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毕竟,苏廷尉和刚才那个女人,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八个字从周巍然口中说出来,只剩下无尽的嘲讽。
哪个竹马会用刀抵着青梅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把人丢进天牢?
苏时寒绷着脸没有说话,周巍然自认为是自己抓住了苏时寒的痛处,让他无力反驳,不由有些得意,却不知道他这一句话暴露了什么。
他让人放箭之前已经知道了苏问春的身份,甚至在苏问春潜入皇城的时候就知道,但他没有告诉苏时寒,只让人通知苏时寒配合抓捕,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想考验苏时寒,刚刚哪怕他对苏问春有半点心软的地方,说不定会和苏问春一起被乱箭射成筛子!
想到这一层,苏时寒眼神微凛,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道:“本官入少府时便说过,苏家收养我,和多养一条狗没什么区别,我给苏家看家护院十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以后与苏家再无瓜葛!”
这一番话苏时寒说得干脆利落,苏问春挣扎着想要看清他现在的表情,被周巍然一脚踩住脑袋。
巡夜司的鞋也是特制的,鞋底有硬齿钉防滑,踩在脸上极疼。
周巍然用了全力,恨不得将齿钉全钉进苏问春脑袋里一样,苏问春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周巍然一直观察着苏时寒的反应,见他眼睑微垂一脸漠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舌尖在口腔舔了一圈,收回脚露出笑来:“来人,把案犯押走!”
苏问春两只手脱了臼,被苏时寒刚刚的回答抽走最后一丝力气,死物一样被人拖走,留下一路被拖拽出来的血迹。
“啧啧~”周巍然看着地上的血迹摇头,故意走到苏时寒身边撞了撞他的胳膊:“你说她真的是女人么?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能跑。”
“……”
苏时寒没理他,冲一边的小厮道:“把案犯用的匕首送到大理寺,交给物证鉴妥善保管。”
周巍然不死心,拔高声音:“听说远烽郡失守那日,敌军攻入城池,她被人从背后生生砍了一刀,要不是有人替她挡了一下,她恐怕直接就被劈成两半了,啧啧啧……”
周巍然啧啧出声,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了那血腥恐怖的一面。
苏时寒猛然回过头来,眸光冷锐如苍月残刀,只消饮一滴血,便能屠戮天下。
周巍然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避开苏时寒的目光,随即反应过来,不由恼羞成怒。
他岳丈是当朝丞相,他何需惧怕一个区区廷尉?
“姓苏的,你看什么看?”
周巍然怒问,苏时寒收回目光,又用方巾细细的擦手。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匀称,竹节一般指骨分明,不知何时染上一手的血。
今夜他只近距离接触过一人,血不是他的,便是那人的。
擦完手,苏时寒随意把方巾丢到地上,如同丢掉什么让人厌恶的脏东西。
“周统领既然如此痛惜此女,大可请旨去天牢陪着她,如果运气好,兴许还能做几日亡命鸳鸯!”
“你……”
周巍然气结,却不敢贸然动手殴打同僚,竭力平复情绪,恶狠狠的开口:“苏时寒,你以为惩口舌之能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吗?有本事你去向陛下求旨,亲手宰了那个女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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