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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甜恋爆宠:禁欲佛子的作精娇妻》精彩片段
韩九洲是怎样变态疯批的人,江鹿不是不知道。
她为了保住孩子的秘密,没办法拒绝韩九洲。
可若真去了,她和她的孩子,不知还能不能活不过今晚。
原本,江鹿还期待容迟渊能顾及他们三年的这段关系,言辞拒绝,最后保护她一次。
但很显然,容迟渊并不在乎她的去留。
江鹿微微闭了下眼,也不意外。
南星不是说了吗,他们晚上要吃烛光晚餐,不免还要共度春宵。
他的心里,哪还有余地在乎她的死活?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落在江鹿身上。
虽然大家觉得这事很离谱,但都对吃瓜津津乐道,期待着她的态度。
江鹿本是宁死不受威胁的人。
但她此时有了孩子,有了软肋,她再硬的性子,也只能屈从。
她绷紧惨白的面庞,闭了下双眼,艰难地说:“只要韩总开心,能考虑和我们公司合作,我当然……愿意奉陪。”
会议室骤然安静下来,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江鹿能感受到,容迟渊寒凉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驻。
他或许也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样干脆。
容迟渊嗓音沉沉,捎了些许淡笑:“那就祝二位今晚玩得愉快。”
无人察觉的角落,他绷紧五指捏着手中的钢笔,手背青筋迸现。
*
江鹿脑袋混乱地开完这一场会。
她回到办公室,猛地灌了几口水,小腹有股隐隐的疼痛。
她满额冷汗,连忙抚着小腹,柔声呢喃:“对不起,宝宝,妈妈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
此时,内线电话骤而响起。
江鹿犹豫了片刻,在耳边接听。
“滚过来。”
对面平静无澜的命令,江鹿听得出那嗓音包藏着怒意。
她喘了口气,擦干净额间的冷汗。
待身体的阵痛散去,又对镜子补了下妆,江鹿才起身上楼。
房门虚掩着,连窗帘都拉得紧紧。
江鹿后背不安地贴着房门,望着浸没在阴影中他的背影,挤出一个笑容:“容总,生气对身体不好呢。”
空气被一片冰冷的静寂包裹。
容迟渊缓慢抬起阴恻恻的视线,一字一句问她:“江鹿,我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江鹿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门把:“当然没忘,您是我的老板,我的金主爸爸。”
容迟渊倏地起身,吓得她肩膀一颤。
他步伐冰冷,一点点剥夺她眼中的光亮,逐步逼近。
直到站定在江鹿面前,容迟渊两指掐住她的下颌:“韩九洲给了你多少钱?”
他大概以为,她是为了钱才选择今晚去陪韩九洲。
她在他心里,确实一直是这样的形象。
江鹿红唇莞尔:“跟钱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吃南小姐的醋罢了。”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江鹿。”
容迟渊没什么耐性,指尖稍一用力,江鹿吃痛地皱眉,下颌骨仿佛要裂开了般。
她强撑笑意,讨好地低头吻了下他的手背:“容总,您都要和我分手了,还这么在意我晚上陪谁……舍不得我吗?”
她垂头亲吻时,忽而抬起的眼神,像勾人的狐狸。
容迟渊喉结动了动,心内躁郁又炽热,索性将她甩开:“谁要分手?”
江鹿打量着他的神情,语气柔软:“南小姐说,您要跟我分手,还给了我很多钱和房子……”
她看到容迟渊疑惑的神情,挑了挑眉:“难道是南小姐假传圣旨?”
容迟渊极快地皱了下眉,“南星尽是胡闹。”
那语气没有半分恼意。
接着,他又淡声解释:“我是让南星把房本和钱转达给你。因为这段时间,我会陪南星更多一点,但钱不会少你的。”
江鹿听着他的这个理由,忽觉有些讽刺,轻轻笑了下。
所以,容迟渊忽然送她的这些巨额资产,是要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忍受他和另一个女人温存?
江鹿宁愿是他要提分手。
至少在她心里,他的高大形象还能有所保留。
她抚眉,轻叹,“容总,这样可不厚道。您有精神洁癖,要求我干净,自己却不以身作则。”
容迟渊的脸色冷了下去,“什么意思?”
“那我就说得更直接一些吧。我,不接受这样不平等的交易。”
江鹿漆黑如玻璃珠的眼瞳,映着男人逐渐愠怒的神情,“既然容总有了新欢,那笔钱和房子,就当作是我们的分手费,我不再要更多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勾起红唇:“我们到此为止吧,容迟渊。如你所愿、体面结束。”
说完,江鹿转身便毅然离开了办公室。
下一瞬,“咚”地一声。
容迟渊一拳砸在了门上,沉厚的闷响代表了他的震怒。
习惯了她在他身边乖巧、顺从,什么都听从他的安排,毫无异议。
他以为,哪怕留着南星在身边,江鹿也甘愿当他的金丝雀,离不开他。
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胆敢如此忤逆他!
容迟渊很快冷静下来,思考,她哪来的底气?
忽而,他就想起叫她上楼来的原因——
韩九洲。
容迟渊冷冷勾起唇角,终于为她的决绝辞别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她以为勾搭上了新的男人,就能轻松把他甩掉了?
他猛地推开门,神情沉闷地冲了出去。
江鹿急着离开,不仅是怕容迟渊发怒拿她撒气,还因为她胃里难受得紧,想呕吐的欲望十分强烈。
她捂着难受的小腹,暗暗咬牙咒骂了一番容迟渊。
都怪他在孩子面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她一路飞奔冲进卫生间,才掀开马桶盖,就剧烈地呕吐起来。
她吐得厉害,最后起身时,腿都发软得厉害。
她气喘吁吁地休息了好一会,快速漱口并补了妆。
出门时,却发现容迟渊颀长的身形靠在门口,他正眼神狐疑晦暗地盯着她。
江鹿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进了电梯。
他为了那女人冲锋陷阵的速度之快,让江鹿觉得可笑又可悲。
夜风顺着阳台灌入公寓里,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得很。
关上房门,没开灯却也觉得黑暗刺眼。
她蜷缩在沙发里,不知所措地抱着自己。
就这样呆坐到浑身僵硬麻木到十一点多,江鹿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拨通时,宋屿听见她那头不稳的呼吸,敏锐地皱了眉头:“出什么事了?”
江鹿正要开口,嗓子却沙哑得厉害,她清了清喉咙,乏力地道:“没啊,怎么了吗?”
“海城那边有几座偏僻的岛屿,我着人查了下,适宜居住,也不会让人那么轻易地找到你……”
江鹿麻木地听着,却是没听进去几个字,就忍不住打断宋屿:“我想先问你两个事。”
宋屿一愣:“你说。”
“韩九洲这人你认识吗?”
宋屿被问得有些莫名:“听说过,最近韩家企业不是很火吗?我看过他的家直播。”
江鹿把韩九洲知道自己怀孕的事,连带着他被绑架割舌的事,一并告诉了宋屿。
他浓郁的剑眉一点点蹙了起来:“你是怀疑,有人在帮你报仇,堵他的嘴?”
“只是猜想,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他这么张扬跋扈的人,搞大那么多女人的肚子,也可能是别人在报复他。”
宋屿沉眸想了想,没什么结论,便问:“第二件事呢?”
江鹿深吸了口气:“谭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宋屿微怔,喝着茶的手一顿,微笑:“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你只管回答我就行。”
听她语气有些低沉,宋屿踌躇着道:“她以前是和你家认识的,那天,你爸来送橘子的时候,她正好也在,你爸爸就聊起了她现在带孩子不容易,就叫她留在我家当司机了。”
江鹿沉吟片刻,许久才说:“宋屿,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了。”
宋屿蹙眉,“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司机而已,你何必那么执着于她的身份。”
江鹿闭了下眼睛,将电话摁灭,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只是现在,还需要去验证一下。
*
第二天,江鹿摁掉了五点半的闹铃。
一边刷牙,一边填了个请假半天的审批,随后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车子停在一栋高耸阔气的大楼前,上面写着“榕树电视台集团”。
这里,是哥哥生前工作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磁又好听,如沐春风,大学进了新媒体社,毕业后入职了新闻主播。
江鹿走进去,早间新闻室正在进行直播工作,几个保安守在门口,将她拦住:“你好,这里非工作人员不可进入。”
江鹿事先已经联系了哥哥的同事,便打电话叫她出来接。
时隔很久不来这里,新闻间和走廊都重新整修了一番,显得明亮而阔气。
江鹿在长椅上等待时,手机“叮”地跳出一条提示——
【您的请假审批已被拒绝,操作者:容迟渊。】
她攥着手机,冷笑了声。
便在这时,一个年轻戴眼镜的姑娘走了出来,见到她时笑着挥挥手:“小鹿。”
江鹿把手机收起,起身和她打招呼,将准备的一盒护肤品递给她:“芝芝,好久不见。”
“小鹿,你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周芝芝笑着领她进办公室,“进来吧,其他员工都赶早间新闻去了,不在办公室。”
江鹿点点头,办公室虽然空无一人,桌上凌乱的纸张、运作的打印机、不断响起的电话,却透着浓浓的忙碌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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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是买个苹果那么简单。
几个太太家里虽然有钱,却都仰仗的容迟渊的公司,还没到彻底财富自由的程度。
一套南湾的豪宅,也抵他们小半年的收入了。
话一拍桌,女人眼神兴奋地亮了:“迟渊你认真的?可不能食言啊!来来来,现在就开始!”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婶婶,如果你输了。”
容迟渊笑不及眼底,一字一句地道,“当众,跟我女朋友道歉。”
牌桌上几人愣了,就连江鹿也完全意料之外。
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
怎么酒局还没开始他就醉了?还是吃错药了?
她忽然狐疑地察觉到什么,抬头提醒他:“容迟渊,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打牌!要是输了,你把我卖了我都买不起。”
男人笑笑,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望向对面的女人,“婶婶,你玩不玩?”
女人扫了眼江鹿,颇有信心地一笑,“没问题!”
牌局开始。
江鹿摸着纸牌,仿佛有千斤重。
这可是,一套南湾房的分量,她想都不敢想。
轮到她出牌时,她手抖得不行,迟迟不敢落牌。
男人温热气息忽而贴近她的耳垂,下颚贴着她的肩颈。
江鹿僵着没动,她觉得自己稍一偏头,就能亲到他。
他只看了一眼,便握着她的手,将一张牌打了出去。
“我这手牌摸得怎么样?”江鹿特紧张地看向他问。
男人淡淡勾唇,神色自若,吐出一字:“烂。”
“……”
江鹿冷汗直流。
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慌张,好像即将大出血的不是自己。
只是轻描淡写地指挥她出牌,一张又一张。
很快,牌局的风向开始变化。
其他三位太太的脸色逐渐沉重起来。
互相看看,彼此的手里还捏着好几张,唯有江鹿只剩一张牌了。
不知不觉间,这牌都让容迟渊给算计光了。
江鹿将最后那张牌打出去,忽然充满了巨大的成就感。
“婶婶,你输了。”
对面女人气急败坏地将牌摔在桌上,开始怪罪其他两个太太,不会走牌。
几人就这样难看地吵起来,惹来不少注目的视线。
“你在闹什么?”
容迟渊的伯父沉步走来。
劈头盖脸把自己妻子训斥了一遍,然后领着她,向容迟渊与江鹿道了歉。
“江鹿是咱们集团的企划部主管,她策划的宣传活动那是气势宏大、口碑甚佳,在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话一出,场上宾客都用讶异的眼神看向江鹿。
没想到,这女人不仅长得美艳动人,工作能力还如此之强。
还以为她只是容迟渊身边的花瓶,却没想到,她的内在价值才更加引人注目。
江鹿这形象,算是立住了。
在一声声称赞中 ,一道沉稳的中年女人声音穿透而来:“女人太有能力,也不是件好事。毕竟,我们迟渊都已经很优秀了。”
“我们家,就期盼他找个门当户对的贤内助,两家强强联手才是最好。”
江鹿对那道声音有所熟悉,默不作声地攥了拳。
容迟渊视线淡然迎上去:“妈。”
容母点头,视线轻薄地扫过江鹿身上,带了几分讥诮与不屑。
江鹿知道容母看不上自己,便知趣地退到一旁。
反正,她也只是个挂名女友。
“最近有段时间见着你,好像又瘦了。”容母心疼地看向儿子。
容迟渊笑了笑:“您跟爸最近身体还好?”
“你爸可好着呢,在巴厘岛度假,还不肯回家。”
容母说着,又朝旁边安静喝果汁的江鹿望去,“三年多了吧,你当真是准备要她一辈子了?”
容迟渊垂眸,抿了口酒,漫不经心一笑:“玩玩而已。”
听他这么说,容母才有所放心,“那你还跟她耗什么呢?还带来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是爱玩的人。”
“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
他手掌淡淡落在母亲肩头,“她手里,还捏着公司几个重要单子和客户。”
这个理由,似乎让人揪不出破绽。
容母知道,他也是为公司着想,表情缓和了些,叹道:“你也是,当初那么宠她,给她又升职又加薪的。以后,慢慢要把实权收回到自己手里,听到没?”
容迟渊抿酒不语。
宴会还有二十分钟开始时,不知哪个眼尖的人说了句“韩老爷到了”,许多想和韩家合作的宾客,又迎了上去。
韩老爷膝下就韩九洲一个儿子,再给他丢脸,这样重要的名流场合,也还是带他来了。
江鹿看见韩九洲时,默然攥紧了杯子。
被家法训了好几天,韩九洲看起来没之前那么放荡不羁,戾气敛了许多。
但他视线落在江鹿身上时,跟炸了毛的狮子一般,怒发冲冠地冲到她面前。
手中的酒杯,“哗”一声全数洒在江鹿的身上!
“贱人!敢算计我,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弄死你!”
众人惊呼,便见刚才还光彩夺目的女人,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容迟渊的女朋友,怎么还和韩家大少有染?
谁不知道,韩九洲的那些风流韵事,能和他沾上关系,这个江鹿能是什么好人?
江鹿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的水,堪堪地往后退几步。
她立刻擦了酒液,看向韩九洲,“韩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韩九洲一把揪住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拽到大厅的红毯上。
他望向还面色沉凝的容迟渊,一字一句说道,“容迟渊,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女朋友怀孕了,怀的还是你的孩子!”
江鹿被紧急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给出结论:“是日常例假,不用太慌张。”
容迟渊立在她病床旁,沉声问:“例假怎会昏过去?”
医生道:“看她的情况应该经常痛经,尤其这个月吃了很多生冷的食物,加上心情郁结,导致痛经得格外严重。我给她开点暖胃保护子宫的中药,按时吃下去,即可调理好。”
容迟渊沉吟半晌,微许颔首。
医生退出房门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给宋屿打了电话。
“她怎么样?”宋屿正在书房看书,听到消息,瞳孔一震,腾地站起身问。
“她和孩子都没什么大碍,只是突然情绪起伏激动,导致出血,刚才我用例假为借口骗过去了。还好你事先联络过我,今晚又正好是我值夜班,否则估计是藏不住。”
“谢了,多亏有你。”宋屿后怕地点点头。
*
江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站在江家的大门前,门上她刻的字、院子里的秋千、地上的皮球、墙上的画全都消失不见。
整个家,好似再也没有她存在过的气息。
房门打开,妈妈带着她的新女儿出现的那一瞬间。
她发疯地哭喊,嗓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伸出手拼命去抓,手指却穿过了两人的身体,无法触碰。
身后,哥哥沉冷的声音响起:“江鹿,这是你应有的报应!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我害我堕入地狱!”
“我要把你亲手拉下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她尖叫着,在毫无边际的梦境里不断狂奔。
可无论她怎么跑,尽头都是哥哥那张沾满鲜血的脸,就仿佛他的话真的在实现。
江鹿尖叫着醒了过来。
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几乎浸湿了脑袋下的枕头。
已是第二天中午。
身边坐着抱着笔记本的玄武,他正戴着耳机在开会,格外专注。
江鹿很久才从梦里平息。
她觉得渴得慌,伸手去够桌上的水,却不小心把水碰掉在地上。
发出的动静惊扰到了玄武。
“江主管。”他跟容迟渊请了假,放下电脑去给她端水。
“谢谢。”
江鹿喝了口水才能说话,手掌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脸色一沉,“病历单在哪?给我看看。”
玄武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着急,拉开抽屉递给她。
江鹿着急地翻看,翻到医生用例假痛经作为借口时。
她有所放心,是宋屿在护着她。
视线落到最后一行,医生潦草的字迹写着“无大碍,可以放心”时,她心里的石头才完全落了下来。
“江主管,你身体没事吧?”
江鹿摇摇头,脸色却还是有些惨白,看着叫人难以放心:“容迟渊呢?”
“容总昨晚守着您到早上,上午有个会就先走了,叮嘱我一定要看着你。”
玄武笑道:“您昏迷的时候也流了好多血,容总一直帮着护士给您换床单,换洗内衣内裤,打水擦身体,还向医生开了治撕裂的药,给您涂了……”
江鹿脸有点热,双腿间一股不适感展开。
在玄武说出更难为情的话之前,及时了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
容迟渊让她实在是捉摸不透。
明明有近乎病态的洁癖,平时给他沏茶,洒一点在桌面上,都勒令她要打扫干净的人,竟然愿意为她做这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和从前相比,有了些微的差别。
江鹿握紧了水杯,她心里很清醒,这样下去,不是好的迹象。
待玄武离开后,江鹿打了个电话给宋屿。
“身体可还好?”宋屿一接起便问道。
“嗯,感觉好多了。”
江鹿叹息,握紧手中的水杯,“宋屿,我想了想,出国不太现实,仅靠着你一个朋友帮忙,也是举步维艰。”
“那你打算去哪?”
“去海城,哥哥生前最喜欢的城市。我会选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没有人能找到我。”
“好。”宋屿遵从她的意见,“那我得空帮你联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江鹿却笑说:“我想到一个人。”
*
周末彻底调养结束,江鹿恢复了日常上班。
上午有几份文件需要容迟渊签字,她便捧着去了办公室门口。
手放在门把上时,便听见屋内,南霖的声音响起:“周末跟我妹好好谈了一下,今天办好离职手续,她就专心在家准备语言考试,出国读研。这段时间她给你造成困扰了。”
容迟渊道:“其实她人挺机灵,留在我这里,好好培养也能成大事。”
南霖笑着啜了口茶,摆手:“算了算了,她留在你这哪还有心思工作。就怕打扰你和嫂子的感情。”
“感情谈不上。”男人似是听到好笑的事,漫不经心勾唇。
南霖看着他,“真没打算娶人家,就别一直吊着。你应该不是不知道吧,多少人都眼馋地等着接住这朵高岭之花。”
容迟渊拂着茶叶,顿了顿,眼神幽淡地看向他:“也包括你?”
南霖一顿,旋即微笑:“兄弟之妻不可欺,我还是有底线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容迟渊忽而抬眸看向门口,磨砂玻璃处有人影浮动。
他淡淡啜了口茶:“偷听够了吗?”
江鹿心跳一凛,灰溜溜地开门走进来。
南霖愣住:“嫂子?”
旋即他想起自己刚才聊起的话题,有点不敢面对江鹿:“不好意思啊,嫂子,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江鹿却不以为意地一笑摆手。
她走到容迟渊面前,将文件交给他:“韩家的合作项目,改由韩老爷亲自上阵了。他上周联系我,说约今天晚上再最后聊聊,即可签约。”
容迟渊淡淡翻开着文件,扇动纸张时,有一股清幽浓郁的茶香,十分好闻。
他快速握笔签字,平静地道:“晚上,韩老爷该是去不了了。”
江鹿一愣:“为什么?”
男人合上笔盖:“韩九洲被人绑架,割了舌,就是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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