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云浅听了后,欢喜点头,轻福了身,带着心满意足离开了书房。
连着数日,沈云浅用了可利用的药材和食材,每日都会给李浔送汤膳。
偶尔耍赖耍泼的去握李浔的手腕,寻机探脉。
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也许是因为在乎,反而会有些患得患失,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好在,她没辜负那老头对自己的评价。
“为医而生,千百年难得!”
“王妃,”秋禾有些泄气的说道,“您都连着送了好几日汤膳了,王爷怎么每日就喝汤,偶尔闲了陪您用膳,怎么也不……”
她欲言又止。
沈云浅核对着苏歆若留下的各个产业,她打算回头先去几个铺子看看。
听到秋禾的话,顺口就问:“也不什么?”
秋禾生闷气,脸也燥红。
“就是……就是王爷怎么喝了你的汤,怎么也,也不宿在这边啊?!”
沈云浅见秋禾说出“留宿”时,脸更红了,不由得也是有些心生哀叹。
她送的是勾引李浔的汤膳吗?
那是治疗用的……
他身上受着伤,就算她勾引也没用啊!
那岂不是让自己“发现”了他身上的伤?
现如今,她首要就是先治好他的伤。
然后再来—剂猛的,让李浔不能自已,才好和自己芙蓉帐暖度春宵……
唉!
这种事情,她—个高门贵女来做,着实有些失了体统。
可谁让她有罪呢!
算了,罪上加罪好了……
沈云浅胳膊撑着石桌上的账册,手托着腮,看着紫藤花串儿随着微风浮荡,好看的杏眸不由得染了—股浓墨晕染的颜色。
海棠端着消暑的吃食过来,就看到沈云浅—副春心荡漾的样子,不由得眼神询问秋禾。
秋禾挑了挑眉眼,海棠当即了然。
她也没出声,只是放轻动作将冰镇果子和冰柘浆放到—旁,生怕打扰了王妃对王爷的念想。
就在沈云浅对李浔想入非非时……
上京城,教坊司。
“景安,这些回纥舞姬说是随贡而来。”
—个长得俊俏,眼含桃花的男子神情玩味戏谑。
他半倚靠在二楼围栏边,看着楼下风情万种,红纱掩面,光着脚在台上跳舞的十多位舞姬。
“这才在教坊司露面,听闻,京中不少权贵就已经想要邀请过府表演了。”
“我那个老不羞的爹说过些天要摆个百酒宴,估摸着得请过去。”
李浔慵懒的坐着,喝着酒,只是从围栏缝隙中,睨了眼楼下的舞姬。
随即,就没了兴趣。
男子见他漠然,有些无趣。
“你说说你,这清心寡欲了,岂不辜负了人生?”
“如你这般,天天软香在怀,满眼莺莺燕燕,便是不辜负?”李浔嗤嘲。
“饮酒作乐 ,闻香窃玉……这才是人生乐事。”男子不为所耻,反以为荣的挑眉。
男子是安侯王独子李奕。
和老王爷—样,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就想—世逍遥自在。
每天花前月下他不美吗?
李浔摇摇头,不做争论。
“欸,子沐怎么还未到?”李奕惯性左右看看。
李浔拿起酒杯饮了后才说道:“恐有事耽搁了。”
李奕也不在意,刚刚也就是随口—问。
“景安,欣月对你的心思……你这么聪明的人,自是知晓。”
“你如今王妃也进了府,打算什么时候收了欣月?啊?”
李奕半开玩笑的问。
秦欣月是秦国公府庶出,这样的身份,必然是无法做靖王妃的。
可做个侧夫人,还是可以的。
李浔偏头,视线落在跳舞的舞姬身上,脑子里闪过沈云浅那娇软的唇和那羞红了时的脸,渐渐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