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过敏针。”
“那体检报告为什么显示...跟踪狂吗你?”
江野突然提高音量,左手握着的生理盐水瓶炸开在墙角,“我说过别多管闲事!”
林小满抹掉溅到脸上的玻璃渣:“上个月医务室,你右手明明...烦不烦?”
江野踢开脚凳,金属支架在水泥地刮出刺耳声响,“你以为天天跟着我就能考上大学?
看看你的模考排名!”
消防栓玻璃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他左手手背的疤痕因充血变成紫红色。
毕业照拍摄当天,摄影师在三脚架旁摆好塑料假花。
林小满攥着修补好的报名表,看见班长正往江野座位塞学士服。
“他刚发短信说来不了。”
许安然调整着歪掉的领结,“说是物理竞赛集训加时。”
林小满擦掉石膏像上的雨水渍:“可保送名单昨天就公示了。”
“你们还没和好?”
许安然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最近他手机总关机,上次我在医院拿药看见...”集合哨突然响起,林小满的追问被淹没在人群的推搡中。
江野的学士服孤零零搭在课桌上,袖口沾着碘伏的褐色污渍。
市立医院神经内科诊室,江野左手握着笔杆在病历上勾选。
钢笔尖划破纸张,墨迹晕染了“肌萎缩侧索硬化”的诊断栏。
“右手尺神经已经严重受损。”
医生敲着肌电图报告,“建议尽快告知家属。”
江野用左手把病历折成纸飞机:“能给我开点止疼药吗?”
“这不是疼的问题...下个月要参加物理决赛。”
他望着窗外飞过的白鸽,“至少让右手撑到写完卷子。”
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时,纸飞机正撞上禁止吸烟的标识。
病历展开在消毒灯下,患者签名栏的字迹歪斜得像是暴雨中的蜘蛛网。
5 柏林墙美院图书馆的暖气片发出嗡嗡轻响,林小满把温感玻璃珠压在素描本上。
珠体随着体温变成浑浊的橙红色,就像三年前断崖边江野痉挛的右手。
“同学,你的《格氏解剖学》。”
修长手指突然叩响桌面,白大褂袖口露出医学院校徽,“这本应该是我们馆藏的。”
林小满抬头看见男人胸牌上的“周叙白”,他无名指戴着枚不符合身份的铂金戒:“我看完目录就还。”
“在画手部肌肉群?”
周叙白抽出她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