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冷气瞬间不够瓜分,燥热感扑面而来。
“先帮你上药。”沈桁大手一把把药物全部拿来。
碘酒棉签压在锁骨伤口时,温夏云倒吸了一口气。
沈桁立刻僵住,指节绷得发白:“疼?”
“不疼。”她摇头,发丝扫过他青筋凸起的小臂,“就是凉。”
棉签突然掉在床单上。
沈桁的呼吸明显重了,他盯着那道细长的伤痕。
他沾着碘酒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伤口边缘,直到温夏云轻颤了一下才猛然惊醒。
“腿,”她忽然掀起裙摆,露出小腿上的擦伤,“这里也受伤了。”
本来昨晚已经处理过,今天特意穿上长裙,就是不想让沈桁担心。
但是在看到他滚烫的目光后,她想把自己的伤口都展现出来,让它们能够在他的温暖下慢慢愈合。
嫩黄的长裙掀开,裙摆像花瓣般掀起,露出纤细小腿上几道暗红的划痕。
她脚尖轻轻点地,高跟鞋晃悠悠挂在足尖,伤口在雪白肌肤上如同裂釉的瓷器。
沈桁的喉结狠狠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
“要不要叫永康哥进来包扎一下。”
温夏云摇头,“小伤而已,不用麻烦他了。”
脚踝却轻轻一旋,将伤痕更完整地展露在他视线里。
灯光从头顶洒下,将那道最深的伤口照得近乎透明,能看到皮下未消的淤血。
沾着药膏的指尖悬在那片淤青上方,像面对易碎的瓷器。
温夏云能感觉到他喷在自己皮肤上的呼吸越来越烫,与冰凉的药膏形成鲜明对比。
“别动。”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背暴起的血管几乎要撑破皮肤。
温夏云突然俯身,发梢垂落在他手腕上,“沈桁。”
她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睫毛,“你手在抖。”
碘伏棉球擦过伤口的瞬间,温夏云轻轻“嘶”了一声。
这次是故意的。
沈桁的手立刻僵住,喉结滚动时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她脚踝上。
好烫。
好温暖。
是她想要的温暖。
“很疼的话,我去找井永康要止痛药。”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温夏云脚尖一勾,嫩黄色裙摆扫过他青筋暴起的小臂,“你吹吹就不疼了。”
沈桁猛地站起,衣服被汗湿,全被黏在后背上。
“有点热。”
空调依旧保持在24度,沈桁却像置身熔炉。
“沈桁。”
温夏云还在一声又一声叠着叫,软腻的声音像海妖,勾引他本就薄弱的防线。
沈桁的脊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弓。
她每唤一声他的名字,他肌肉便僵硬一分。
刚才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如同被烙铁灼过,滚烫得生疼。
他沉着脸色走过来,带着浑身炙热的气息。
不过只是将她再裹紧一点,“别受凉了。”
“砰!”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井永逸举着大包小包撞进来,“沈哥,听我哥说……”
话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温夏云的脚从沈桁的腰间缓缓收回,缩到被窝里。
时间再次凝固。
井永逸缓慢地后退一步,静悄悄关上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是他莽撞了。
万万没想到,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沈哥,直接开始了各种play。
真是铁树开花。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沈桁闭了闭眼,缓了两下,一把扯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裹住,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我去洗个手。”沈桁转身走向浴室,背影僵硬得像块钢板。
他需要洗个脑子冷静冷静。
立刻。马上。
十分钟后。
沈桁猛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