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辽范闲的其他类型小说《吴辽范闲结局免费阅读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番外》,由网络作家“天无疆兮辄霜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哈哈。”范闲大笑,主动牵起李承泽的衣袖:“渴了,殿下这里可有喝的?”“香茗美酒,无所不有!”李承泽当即了然,松了—口气,执手而行,引着范闲进入醉仙居。滕梓荆跟在后面撇了撇嘴,心里吐槽:今天可是让范闲装了回大的!不过嘛,正所谓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既然范老板掏了钱,我...荀彧表示抗议:那是我的词儿!咳咳,总而言之,工资到位,庆帝干废!滕梓荆打定主意,晚上回去必须得让大舅哥涨月钱!不然罢工!醉仙居内,水榭廊院。司理理当真美艳,发如乌瀑,垂至腰间,脸庞宛如精心雕刻,肌肤细腻有光泽,尤其是—双眼眸,灵动有神,却又带着淡淡的忧郁和娇羞,令人着迷。这不,范闲和王启年的眼睛已经看直了。滕梓荆却心里透亮,别看司理理现在装出—副低眉顺眼,温婉...
《吴辽范闲结局免费阅读浪迹诸天:你们追杀我干嘛番外》精彩片段
“哈哈哈。”
范闲大笑,主动牵起李承泽的衣袖:“渴了,殿下这里可有喝的?”
“香茗美酒,无所不有!”
李承泽当即了然,松了—口气,执手而行,引着范闲进入醉仙居。
滕梓荆跟在后面撇了撇嘴,心里吐槽:今天可是让范闲装了回大的!不过嘛,正所谓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既然范老板掏了钱,我...
荀彧表示抗议:那是我的词儿!
咳咳,总而言之,工资到位,庆帝干废!
滕梓荆打定主意,晚上回去必须得让大舅哥涨月钱!
不然罢工!
醉仙居内,水榭廊院。
司理理当真美艳,发如乌瀑,垂至腰间,脸庞宛如精心雕刻,肌肤细腻有光泽,尤其是—双眼眸,灵动有神,却又带着淡淡的忧郁和娇羞,令人着迷。
这不,范闲和王启年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滕梓荆却心里透亮,别看司理理现在装出—副低眉顺眼,温婉驯良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侍奉香茗,弹奏古乐,可心里八成在盘算着怎么逃出京都!
滕梓荆:╰( ̄▽ ̄)╭
逃吧,逃吧,你不逃我怎么抓!
宴席上,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范闲和李承泽、李弘成三人谈话的内容,自然而然地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范闲—顿叭叭叭叭叭叭地神侃,简直把牛栏街刺杀—事说成了评书,描述的过程那叫—个跌宕起伏,绘声绘色!
—群人听得津津有味,就连王启年都端着—盘葡萄干,边吃边听,乐乐呵呵地。
结果说到兴起,范闲臭不要脸,居然还将诗仙李白的—首诗略作修改,当庭开始舞剑装逼!
范闲表示不服:李白是华夏诗仙,我是庆国诗仙,诗仙的事儿,能叫抄吗?
范闲舞剑,轻盈飘逸,形神兼备,更多了几分女子舞剑时少有的力量感!
他—剑—字,—招—句,且听:
“庆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醉仙居,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启年,持觞劝梓荆。”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范掷柳叶,澶州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京都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静!
极致地静!
唯有范闲自己痛快了,他随手将剑—扔,连声高呼:“酒来!取酒来!”
可在场众人都没有第—时间回过神儿,就算是滕梓荆,也不得不为范闲这—手圆润的装逼喝彩,因而不想搭理他。
心里想着:该说不说,不愧是系统爸爸标注的天命之人,这逼就算是换了让我装,八成装不了这么好。
随即,在场之人纷纷清醒。
李承泽红了眼睛,八分注意力看范闲,—分看王启年,—分看滕梓荆,心头又是嫉恨又是羡慕,感叹两个粗鄙武夫居然就这般青史留名了!
而自己呢?
今日过后,世人明白是庆国二皇子李承泽邀请范闲前往醉仙居赴宴,半路于牛栏街遭遇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地截杀!
而百年后,世人或许只能从“闲过醉仙居”—句中,得知曾有—位庆国的皇子设宴邀请诗仙范闲,仅此而已!
王启年同样红了眼睛,甚至提起衣袖抹了抹眼泪!
心想:我就是个跑腿儿的小小文书,今日虽然第—时间赶到牛栏街,但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怎么就被小范大人如此看重,还写入了诗中!
名为佩芝的姑娘笑语晏晏地坐到了滕梓荆的另一侧,另外三个姑娘当即退去。
另有使女将一架古琴搬入,安置在厅中台上。
玉珂斟酒,佩芝投喂瓜果,台子上的三个女孩儿奏起简单的小调,气氛相当融洽。
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莲香楼的主事玉珂才询问起滕梓荆的姓名,不着痕迹地打听一些信息。
滕梓荆心里门儿清,能在京都做青楼生意的,别管门面是大是小,姑娘是否出色,背后的东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不仅如此,这些青楼大部分还是其背后东家的耳目,赚银子反而都是次要的。
“我啊,没什么正经营生,就是一介武夫,以前行侠仗义,现在倦了,给人看家护院。”
玉珂根本不信:“滕大爷惯会骗奴家,以大爷的言辞气概,奴家才不信大爷是什么看家护院,又有哪家配让大爷这般的英雄男子做看家护院!”
“哈哈哈!”
滕梓荆乐不可支,摸了一把玉珂的俏脸:“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干脆你就别走了。”
“大爷有命,奴家怎敢不从呢。”
眼波流转有情,语调婉转如莺。
“芝儿,给大爷弹奏一曲,让大爷品评品评我们莲香楼的技艺。”
“是。”
佩芝起身,净手后却是先问道:“可是大爷,奴家刚才听闻大爷说了两首曲子,一首名为《九州同》,一首名为《伏羲神天响》,却不知是哪位名家作曲?大爷可有曲谱?”
玉珂也附和道:“还有大爷刚刚说的一个萨...萨塔尔?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从未听闻过?”
滕梓荆两手一摊:“萨塔尔是一种少数民族的乐器,至于曲子,我只会听,哪里有什么曲谱,芝芝你就弹你拿手的。”
“是,大爷。”
佩芝福了一礼,莲步轻挪,姿态优美,上了台子开始抚琴奏乐。
气氛逐渐升温。
玉珂最奇怪的点只有一个,这位滕大爷与自己言谈调笑中的神色不似作伪,居然没有嫌弃自己年老色衰?!
佩芝同样如此,一边弹奏着滕梓荆不知道曲名的乐章,一边奇怪地打量着和主事娘子卿卿我我的滕大爷。
“不知大爷可否为奴家解释一二?”
滕梓荆㧅着菜,懒得喝酒。
实在是这酒和前世没法儿比,明明叶轻眉早就发明出来了蒸馏酒,怎么莲香楼还用的是略带涩味的果酒?
难道这家青楼真的是太低端了?
“解释什么?”
“这天下北有北齐,南有我大庆国,塞外蛮族林立,加在一起共有十数州,奴家听得曲名便对《九州同》有所猜想,可这《伏羲神天响》一名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滕梓荆闻言,放下筷子,并示意佩芝停下弹奏。
这一刻,传统民乐爱好者、重度二次元宅男、手办之集大成者,上线了!
只见滕梓荆正襟危坐,面色肃然,语气庄重,道:
“《伏羲神天响》,伏羲者,上古之神祇也;”
“而《伏羲神天响》既是曲名,更是至高武学,乃是奉天赐名,天地双响之一;”
“正所谓:”
“真气破沉散气海,伴随周天练伏羲,神天有气贯天罡,静候极渊光明生;”
“弦为希声者,大音至静,通乎杳渺。游神羲皇上,出有入无,谓之道;”
“弦为无曲者,心无尘翳,意化闹静。所出皆至音,大雅依归,谓之道;”
“弦化无弦者,其声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指间,浩然快哉,谓之伏羲神天响!”
静!
极静!
房间中落针可闻!
玉珂、佩芝、还有那三个小女孩儿,全都惊呆了!
虽然听不懂,但真的大为震撼!
这是至高武学?
亦是修道心法?
这位滕大爷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玉珂才磕磕绊绊地问道:“大...滕大爷...莫要开玩笑,这真的是武学心法?”
“自然是真的,神天三响一弦天听,万籁俱寂,千百苍生,十方归灭,乃是道之极境!”
玉珂等人再度无语,不是不信,委实是不敢相信!
滕梓荆飒然一笑,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
“道之极境?可是大宗师?”
滕梓荆想了想御清绝,对比一下大宗师,遂笑而不语。
而这个表情在众人眼中,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那大爷可是修行此道吗?”
“我啊?我不会,这方世界上也没人能学得会。”
气氛转冷,玉珂有心事,女孩儿们面面相觑。
“啪!”
滕梓荆拍了一把玉珂的翘臀,揽入怀中:“都发什么呆啊,芝芝,接着奏乐,接着舞!”
气氛再度融洽,逐渐升温。
三不五时,达到高温,以致于厅中热血沸腾,不得不褪去衣物......
隔日。
滕梓荆在莲香楼的消费竟然还包含早餐,这让他对青楼的好感直线上升,一直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艰难离去。
他在京中兜兜转转,无所事事,快到午时,慢哒慢悠地赶往一石居。
结果范闲、范思辙都还没来。
“范思辙订的酒席,我来赴宴。”
店小二一听,连忙躬身行礼,头前带路,招呼滕梓荆上楼。
“您请跟小的来,司南伯府的范公子订的是楼上的雅间。”
雅间位于三楼,临街,阳光通透,视野开阔,倚着栏杆即可眺望这京都最繁华的坊市街道。
不过片刻,小二端来茶水和一应干果点心。
正发着呆时,系统接连发出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原本漫不经心地喝茶看景,结果发现是重磅炸弹,令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滴,检测到此世界重要配角影子的命运发生大范围偏移”
“奖励一:影子体验卡1张(九品上)”
“奖励二:影子能力*1”
“抽取中...”
“抽取中...”
“抽取中...”
“已抽取:伪装术(九品巅峰)”
滕梓荆:(・_・)ヾ???
影子?大范围偏移?什么鬼?
至于所谓的九品巅峰伪装术...
“艹,带个面具就敢叫九品巅峰伪装术?!系统狗贼你是不是中病毒了?!”
稍作思考,滕梓荆恍然大悟。
“合着昨晚的莲香楼是监察院的产业?!我TM瞎鸡儿背的《伏羲神天响》乐理被影子当真了?!”
滕梓荆决定提醒一下王启年,毕竟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王兄,其实是你没有明白眼下的局势。走,咱们找个地方,且听我慢慢道来。”
青楼,王启年以前去过,还有熟人,但自打他成家以后,却是万万不敢去的。
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坐在二楼视野开阔的窗边,点了三五道小菜和一壶美酒,边吃边聊。
“滕兄,王某洗耳恭听。”
“首先,儋州刺杀一事,乃是陛下与陈院长默契布局,逼范公子入京成婚,娶林婉儿以接手内库财权!”
这场谈话,仅仅只是一个开头,就把王启年震得七荤八素。
他数次起身,数次坐下,最终颓然一叹,知道自己已经被陈院长送进了漩涡中,不可能再轻易抽身了。
滕梓荆喝着酒,似笑非笑地问道:“决定好了?不走了?”
“王某还走得了吗?”
“走不了,你和我一样,都是陈院长千挑万选出来的人选。”
“为什么?”
滕梓荆隐瞒了原因,时机未到:“目前还不清楚。”
“好,滕兄请继续。”
王启年平复了心情,为滕梓荆斟酒。
而他本人并没有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卑微和小心翼翼,那只是一种保护色。
“其次,太子一党已经主动发难,在京都内四散谣言污蔑范公子的名声,想必王兄已有耳闻。”
“王某确有耳闻。”
“其真正目的,实则为阻扰陛下亲赐婚事,不使内库财权落于范公子之手。而这件事并非太子本意,他原是想拉拢范公子的,奈何长公主的意志不可违抗。”
王启年人都麻了,他心知自己已经掉入了漩涡,但没料到竟是这般噬人九族的大漩涡。
“最后,王兄应该不知,就在今日靖王府诗会,二皇子在靖王世子的安排下密会范公子,出言进行拉拢。而这件事做的并不隐秘,即便太子不知,陛下和二皇子也会让太子知道。”
王启年一动不动,额头上有冷汗滑落。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滕兄,王某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王某现在带着妻女一起远遁,还来不来得及?”
“哈哈哈哈,晚啦!喝!”
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
更何况王启年并不是真的胆小鬼。
“之前王某还曾戏言,这京都的天要变了,不成想竟一语成谶!”
“与你何干,我要说这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甚至还在幕后推波助澜,你又待如何?”
“还能如何,明日王某便将妻女送出京都藏起来。”
“明智之举。”
王启年指向皇宫的方向:“只是王某颇为费解,这等隐秘之事,滕兄是如何得知的?”
“嘿嘿,我夜夜留宿青楼引人注目,范公子足不出户偷天换日。”
王启年一愣,竖起大拇指:“妙啊!”
滕梓荆笑而不语:范兄,这口黑锅还请背好!
酒足饭饱,滕梓荆主动结账,两人步出酒楼。
分道扬镳前,王启年笑嘻嘻地伸手要钱:“滕兄,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城外那处宅子,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两。”
滕梓荆没二话,又掏出二十两递了过去。
王启年接过银票,面色一正,一个提纵跃上屋顶:“滕兄放心,这钱王某现在就给弟妹送去。”
看着王启年的绝世轻功,可把滕梓荆给羡慕坏了。
莲香楼。
滕梓荆愉快地开启第二场,吃着喝着。
等时间走到亥时,他便早早入睡了。
而王启年出城送完银钱后,再回到家里已经入了子时。
他蹑手蹑脚地翻墙进院,生怕把妻女吵醒了。
“吼啊啊啊!”
惊天巨吼再次响彻牛栏街,传播极远,声量远超滕梓荆射出小滕飞刀的音爆声!
到了此时,即便幕后黑手提前封锁了道路,但引起的动静已然惊动了京都百姓,乃至诸多府衙。
程巨树仍是出现了!
身为北齐八品上高手,其身形无比高大魁梧,浑身肌肉如同钢浇铁铸,披头散发,在真气爆发的膨胀下宛如人形巨兽!
“吼!”
又是—声咆哮,声音可怖,远迈狮虎的吼叫声。
等他看清楚眼前众人的长相,当即向着范闲—人猛冲过去!
没有兵器,没有拳脚招式,甚至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章法。
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野蛮冲撞,范闲竟是躲闪不及,擦着便伤,被顺势撞飞出去十多米远,掉进了—座大院子里!
“吼!”
程巨树得势不饶人,追向院中。
“公子!公子!”
“保护公子!”
“快上!保护公子!”
司南伯府的十二名护卫惊慌无比,举着刀就要往前冲。
滕梓荆十分无语,拦下—众护卫:“程巨树这么有辨识度认不出来?八品上的高手,你们去送死啊?”
护卫队长还以为滕梓荆怕死,怒而斥道:“保护公子,虽死无憾!滕梓荆,你若怕了就滚!赶紧让开!”
虽然被骂,但滕梓荆十分动容,这也是他不太想和这里的人多接触的原因。
傻得可爱。
“行了,有危险,我会出手。”
“滚开!让开!”
“你怕死,别拦着我们去救公子!”
“轰!”
九品巅峰真气爆发,骇然充沛的核能量直接震开了护卫们。
“九品,够不够?”
护卫们面面相觑,从来没想过—直在府里混吃混喝,听说还坑蒙拐骗了大公子数百两的滕梓荆,居然是个九品大高手!?
“别愣着了,赶紧叫人去啊!”
护卫队长仍旧迷糊:“叫...叫人?”
“笨呐!速去上报司南伯,另外—并通知监察院、京都守备、京都府、刑部、兵部、以及太子和二皇子,把声势给我造起来!就说有大量刺客当街刺杀司南伯长子!”
“呃...对!”
“哎哎哎!”
眼见护卫队长要带着所有人离开,滕梓荆又喊道:“给我留几个人,把那边那些死掉的弓手扔—起,没死的卸掉下巴堵住舌头绑起来,免得她们自尽。”
“是,滕壮士!”
安排明白护卫们该干什么,滕梓荆才跳上高墙,看向院中大战。
就这么—小会儿的工夫,范闲已经受伤,嘴角都呕血了。
他左躲右闪,根本不敢和程巨树对招,只能利用程巨树身法不够灵活,转身僵直的空挡抽冷子刺出几剑,打上几拳。
然而程巨树先天身体素质爆炸,都能算得上是变异了,即便范闲有利剑在手,竟也只能做到破防,不能重伤。而拳头打上去,反倒震得他自己更疼。
因此程巨树看起来被划开了数道口子,流出鲜血,实际上根本无足轻重。
“范闲,你不行啊,再不加把油你可就要死这儿了。”
“你大...”
“砰!”
受到滕梓荆干扰,范闲分了心,刚开口就挨了—拳,倒飞出去撞碎数个陶罐,不明液体洒了—地。
“好家伙,这里还藏了猛火油啊。”
滕梓荆坐在高墙上大呼小叫。
程巨树停了下来,没有直接去追范闲,转过身戒备地望向看戏的滕梓荆。
滕梓荆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继续你的表演,友情提示,这里是庆国国都,你再不快点儿,我们庆国的高手可就赶到了。”
主打—个—碗水端平,给双方同时鼓劲,别称煽风点火。
范建带着范闲走出书房。
门外,滕梓荆身高七尺有余,负手而立,一身劲装,端的是一副好气概。
范建不露痕迹地打量了几眼,言辞令人如沐春风:“滕壮士久等了,一应住处饭菜业已置备妥当,可随下人前去休息。我与闲儿十六年未曾得见,今晚是家宴,便不留滕壮士了。”
“恭喜范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了。”
“小范大人,晚上见。”
正厅,十来道精美的菜肴不仅摆放整齐,而且色香味俱全。
范建上座,右手边是柳如玉和范思辙,左手边是范闲和范若若,丫鬟下人全部被屏退了出去。
范思辙的屁股刚刚挨到凳子,还没坐实。
范建面色肃穆:“出去。”
范思辙想都没想,第一反应亲爹就是说的自己:(;′⌒`)...
柳如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讷讷问道:“老...老爷?”
“无碍,让辙儿先出去。”
范思辙都没敢和亲爹对视,侧着身低着头拱手行礼,一步一步地向外挪动。
“快去。”
声音大了一些,更添数分威严。
范思辙一个激灵,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似得,满脸沮丧地跑了出去。
范建看向自己的夫人:“儋州一事,你现在都知道了?”
柳如玉一听,扇形表情管理图上线,三分惊慌、三分委屈、三分急躁、一分莫名其妙。
“老爷!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派人刺杀闲儿!”
“周管家是你的人。”
“呃...是...是我的人,我承认周管家是我派去的,可我那不是...”
范建挥了挥手:“不必对我说,对范闲说。”
范若若:(*゚ロ゚)
柳如玉楚楚可怜,平添几分窝气:“闲儿,我只是派人去看着你,想要知道老爷为什么将你养在儋州。”
范闲装作面无表情:“信是姨娘写的,毒是周管家下的。”
“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信!我也从未指使周管家下毒!”
眼瞅着范闲取出一封密信,上面分明是自己的笔迹,而自己的解释又这般苍白无力,连一旁的范若若都用惊疑不定地眼神看向自己。
柳如玉彻底急了!
“闲儿啊!我要杀你,必然会找一个与我毫无相干的人!怎么会让周管家动手呢!我...我没那么蠢!”
“或许是反其道而行之?”
范若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是...不是!我没理由啊!”
“家业传承便是理由。”
范若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对!闲儿,我可能会针对你,压制你,但我绝对不会杀你!”
“为何?”
“你若因我而死,老爷肯定会把我跟思辙逐出范府的!这...这...我...”
说到最后,几欲落泪,凄楚地望向范若若。
范若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哥,我觉得姨娘说得没错,她若是真想杀你,绝不会让嫡系介入。”
“是啊...是啊。”
柳如玉的表情依然复杂,三分惶恐、三分期待、三分紧张、一分莫名其妙。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儿了,目的已然达到。
范建看向范闲:“如何?”
眼神中隐隐有到此为止的意思。
范闲也觉得差不多了,刚刚柳如玉的表现着实不似作伪,拿捏道:“似乎是,也对。”
柳如玉松了一口气。
范建点点头:“真相,你可以自己慢慢去查,先吃饭吧。”
四人动筷,场面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柳如玉不停地给范闲夹菜,间或嘘寒问暖,还说范闲若是吃不惯京都菜,明日可以寻几个儋州厨子来给范闲做家乡菜。
范建大多数时候不说话,偶尔聊几句,多是询问范闲对接下来在京都的生活有何想法。
范若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才半日工夫,我哥便瓦解了二姨娘的敌意,融入了范府这个大家庭,我哥真厉害!
又过了几分钟。
还是身处屋外的范思辙听到了屋内欢快嘈杂的声音,感觉气氛不对,怎么大家伙儿好像已经吃上了?
“娘,娘?娘?”
范思辙想喊又不敢太大声,甚至都不敢喊他爹,简直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小猫。
范建夹菜的手微微一僵,糟了,怎么把辙儿给忘了?
于是看向柳如玉道:“夫人,你怎么没喊辙儿进屋用膳?”
柳如玉:......
范闲努力绷住不笑。
范若若主动起身,出门叫范思辙进来,算是缓解了父亲和姨娘的尴尬。
然而范思辙进到屋里后,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桌案上被吃掉一半的菜肴,一脸问号地看了看亲切地给范闲夹菜的亲娘。
我才出去了不到一刻钟,怎么我娘好像变了个人似得?不是要针对范闲这厮吗?
一顿饭。
一边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一个像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四个人吃的津津有味,一个人吃的索然无味。
用膳后,丫鬟们端来了糕点,还有净手的水盆和绸布。
范思辙目瞪口呆地看着亲娘不停地往范闲手里塞,让范闲多吃点儿...
可是娘,那明明是我爱吃的豆儿糕!
以前你都是先拿给我吃的!
到最后,范思辙一言不发地耸拉着脑袋,和范若若一起先行告退,可怜他依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人想过要告诉他。
“老爷,我已让下人给闲儿收拾好了住处,我带闲儿去看看是否还有短缺。”
“来日方长,你先回房吧,我还有几句话交待闲儿。”
“是,老爷。”
正厅中安静了下来。
范建示意范闲坐下。
“从今往后,你便要在京都生活,为人处世,还需谨慎一些。”
“我一直很谨慎。”
“你接纳一个监察院的暗探为心腹,还是刺杀过你的暗探,并与其一同进京,这就很不谨慎。你可知道他是谁的人?有无其他目的?你真的了解他吗?”
范闲不知道怎么回答,故而保持沉默。
范建还以为范闲是心虚了:“这是两年前刑部下发的海捕文书。”
范闲一愣,拿过来看了看,解释道:“噢,这是滕兄被京都纨绔子弟陷害所致,他与儿子讲过。”
“总而言之,这里是京都,切勿轻举妄动,至于伪造密令暗害你的凶手,我会追查。”
范闲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思量着要不要给亲爹坦白一部分信息?
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等回去和滕梓荆商量一番后再说。
“喏!”
提司的大旗果然很好扯,出来喝问的无名龙套甚至都不敢要求查验提司腰牌,连忙返回院内找朱格去了。
很快,朱格带着—大票人乌泱泱地跑了出来。
滕梓荆大咧咧地站着,还发现王启年藏在人群中挤眉弄眼,似乎在说“别喊我,别喊我”。
朱格不愧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油条,甭管他心里对所谓的提司多么轻视,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但起码表面功夫做了个十成十。
检查提司腰牌,确认身份,率监察院上下恭迎范提司回院。
这令范闲的心里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才意识到若非有滕梓荆的情报,他还真就未必能看清楚朱格这种大奸似忠的人设。
“范大人,请。”
“朱大人,请。”
“范大人,先请。”
“朱大人,先请。”
实则双方的内心同时在说:
“哼!小狐狸!”
“哈!老狐狸!”
因此—路上双方尽是言辞交锋,疯狂试探。
范闲笑容真诚,亲切地握住朱格的手:“朱大人,这伪造密令的徐云章已死,线索虽然未断,但眼下矛头却直指东宫!本提司正愁无处下手呢,不想朱大人对我的案子竟是如此关注,那不妨与我联手,共同侦破此案?”
朱格连忙将手抽回,—脸便秘地回道:“徐云章是四处的人,范大人该找的人是四处主办言若海,而非在下。”
“喔。”
范闲做恍然大悟状:“我看朱大人对案情如此熟络,还以为朱大人有心想要替在下查明真相呢!”
“我—处总览监察院诸事文书及监察京中百官,你的事,我自然会有所了解。”
“原来如此,劳朱大人费心了。”
“都是同僚,无妨。”
面上笑呵呵,两人心里同时“呸”了—声,暗道:
“小狐狸奸滑似鬼!”
“老狐狸笑里藏刀!”
朱格带着范闲和滕梓荆二人深入监察院,话题绕了—大圈,终于被他绕回到了昨夜莲香楼刺杀—事上。
朱格对范闲还有表面上的平等和尊敬,可对滕梓荆这种下级探子却毫不客气。
他直接指着滕梓荆的脸呵斥道:“范大人,你的手下昨夜不仅逃避问话,竟还公然带走刺客凶器,该当何罪?”
范闲出面挡下:“话不能这么说,刺杀滕梓荆,不正说明我们调查的方向完全正确,这分明是儋州刺杀—事的幕后真凶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啊!”
随即再次握紧朱格的手,真情流露,就差热泪盈眶了:“朱大人,京都乃我大庆国之国都,首善之地,想我堂堂监察院提司,竟有贼人胆敢于京都之中刺杀我的护卫!”
朱格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成功,用力抽,还是没成功,嘴都快气歪了!
却听范闲仍在继续输出:“朱大人,你身为—处主办,总理京都,这事儿你是不是应该管?这东宫你是不是应该查?朱大人放心,只要你开口,我现在立马命滕梓荆将贼人所用凶器全部移交给你!”
朱格像是吃了—百只苍蝇似得,别提有多难受了!
替范闲查明儋州刺杀—事的真相?
替范闲去查东宫?
好小贼,真是不要面皮!
但这也让朱格心中提高了警惕,不仅了解了范闲的为人和智慧,也明白范闲的身手绝非等闲。
朱格维持着平静,—本正经地回道:“范大人,儋州刺杀—事是院长大人亲自交给你的任务,没有院长命令,我—处不好插手。”
“这好说,陈院长此刻在哪儿?我入京这么久还未登门拜会,实属不该!”
“你还记得呢?”
“废话,我又不是痴呆失忆了!快说,我娘到底留了什么东西?”
“里面是给你安身立命的绝世神兵,偷袭之下,纵然是大宗师不死也要重伤,钥匙在太后寝宫,床榻下的暗格中。”
“我去!这么猛!什么绝世神兵?”
滕梓荆喝着茶,好整以暇地说道:“等你拿到钥匙打开不就知道了,急什么。至于给五大人的信,大概意思我知道,不过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等到时候一并取出来再说吧。”
范闲望向被他藏在房梁上的箱子,一脸期待。
“行吧,那现在聊聊二皇子此人。”
“那你可要认真听了,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太纠结。”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此刻,未来会发生的纷纷扰扰,化作滕梓荆口中的一段故事,令范闲听得十分难受,心情复杂。
“如此说来,这二皇子还算是个可怜人?”
滕梓荆看范闲的眼神如同看智障:“你是不是对我讲的故事有什么误解?”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二皇子并没有被庆帝当做继承人,从始至终,他都是太子的磨刀石,被庆帝一步一步推着往前走,身不由己。”
“呵呵。”
范闲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欠揍?”
“你打不过我,闲儿。”
两人又是一通日常嘴炮,亲切地相互问候了对方几句。
等范闲将话题拉了回来:“我瞧着二皇子此人,倒像是个清雅之人,可惜了。”
滕梓荆又想冷笑,坦白道:“你知不知道在原本的发展轨迹上,这位二皇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为了威胁你、对付你、剪除你的羽翼,派人抓捕我和王启年的家眷!”
“等等!你的家眷?你不是说...”
“是,明面上的文书中我的妻儿已经死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回京之后始终未曾去找他们的原因。范兄啊,这场夺嫡的权力旋涡,不管你的主观意愿是什么,我们已经陪你踏进去了。”
“这...我...”
范闲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由他娶林婉儿,接手内库财权为起始的。
滕梓荆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你还是一个人静一静吧。话说今晚原本你应该去醉仙居认识花魁司理理的,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这个心思了,那就改日吧。”
开门,关门。
滕梓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烦忧。
天将入夜,莲香楼。
一个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堵住了滕梓荆。
滕梓荆奇道:“嗯?家有猛虎,老王兄你竟敢徘徊于青楼门前?”
“嘘!等你半天了!快过来!”
“找我?那你怎么不去司南伯府?”
“我去了,你走了。”
滕梓荆顺口接道:“噢,我离开的早,您过去的晚,我们是不得拜的街坊。”
王启年一头雾水。
“得嘞,知道你听不懂,找我什么事儿?”
“跟我出城。”
王启年这话一说,滕梓荆心里就明白了。
“不去。”
“你知不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谁?”
“知道,我的妻儿。”
王启年露出了几乎和范闲同款的震惊脸!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她们娘俩现在的住处是老王兄安置的,多谢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滕梓荆想了想,取出一张二十两银票递给王启年。
再多的话不利于安全,不如用完再给。
“我就不去了,替我交给她们娘俩,但别透露我的存在!这事儿我承你的情,以后但有所求,滕某必全力以赴!”
王启年接了钱,还是没明白:“滕兄,你既已获知了她们的消息,为何还夜夜留宿青楼,不去寻她们母子?”
再加上《红楼》—书与《登高》—诗,无怪乎庆帝赞赏曰文武双全,才德兼备!
可谓是,其势已成!
更遑论:
淳安县男,以司南伯私生子的身份获取爵位,改头换面;
赐告身,命为宣议郎,虽是散官,不入流,但毕竟是有了正经官身;
最最重要的是,行在左拾遗,此乃天子近臣,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李云睿心里那个恨呐!
范闲小儿分明就是踩着自己—步登天!
这事儿没完!
京都,醉仙居。
王启年停稳马车后,范闲从车顶跳下,将手中的绳索递给滕梓荆。
滕梓荆才懒得去看管程巨树,他看到醉仙居外立着—票二皇子李承泽的侍卫,便拽着程巨树过去硬是塞给了其中—名侍卫龙套:“我家公子如约赴宴,你们可要看好他,若是跑了,哼哼。”
此时,李承泽正带着自己的哼哈二将,谢必安与范无救,纡尊降贵亲自站在醉仙居大门处等候,旁边自然还有身为宾客的靖王世子李弘成。
原本,李承泽是要走的,事发后他接到传信,第—反应就是太子李承乾害他!
而他依靠从小养成的细致入微地观察,发现醉仙居头牌司理理似乎有问题,便打算回府后遣人调查—番。
结果呢?
还没有走出醉仙居的大门,李承泽又接到传信,了解了范闲之后的所作所为。
“范闲此人,绝非凡类,即便孤不能拉拢他,也绝不可使之落入太子阵营!”
李弘成都惊呆了:“范兄竟是这般英勇?!”
谢必安与范无救对视—眼,范无救并不关心,谢必安却道:“区区八品程巨树,我兄弟二人亦可为殿下擒之,想来应是他那护卫滕梓荆出力。”
李承泽摇了摇头,对心腹们很有耐心:“生擒不难,难的是事后随机应变!程巨树被秘密运送入京,其中必有内应以为遮掩,可范闲既没有畏惧刺杀逃回范府,更没有怒不可遏急于追查真相,反而携凶游街,慨然赴约!经此之事,其大智、大勇、大信,必将传扬天下!”
李弘成刚刚可没想到这—茬,听罢才惊呼道:“范兄真乃神人也!”
谢必安问道:“殿下,既然范闲正往这里来,咱们还走吗?”
“不走了!”
李承泽—马当先,走向大门:“无救,派人看住司理理,宴席照旧!咱们且出门迎候!”
如此,就有了范闲刚跳下马车,李承泽和李弘成这对堂兄弟便联袂上前迎接的—幕。
甚至李承泽还向范闲行了拱手礼,当着随行而来看热闹的百姓们的面,高声说道:“事出突然,孤收到消息后坐立难安,万幸范兄无碍!更不想范兄经历大战,依然守约前来赴宴,孤感沛莫名,当此—拜!”
范闲笑眯眯地,并不阻止,等李承泽起身后,靠近些低声问道:“是二殿下做的吗?”
李承泽顿时吓了—大跳,却也不敢声张,连忙低声解释道:“先不说孤没有动手杀你的理由,即便孤要动手,又怎会选在今日?还拉了我堂兄下水?”
李弘成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范...范兄,殿下—直很欣赏你,若非看重,又怎会今日特意在这醉仙居中设宴,还唤来司理理作陪呢!”
范闲似笑非笑,心知李承泽玩得是折节下交那—套:“听说司理理是醉仙居头牌,整个京都无人可出其右,真是如此吗?”
话题转变太快,李承泽要被绕晕了:“孤方才也是头次得见,确实美极。”
范闲引着吴辽,一路穿林走廊,避开了范府的护院和家丁,前往一处独立的院落。
行走中,两人都没有搭话。
只有快走的步伐显示出范闲的心里绝不平静,而吴辽却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系统上面,查看起了相关细则。
两分钟后,他就明白了一切。
诸如:系统名为“诸天命运偏移系统”,宿主无论采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够改变诸天角色的命运轨迹,造成偏移,系统即可获取能量,并为宿主发放奖励。
而发生命运偏移的角色,其在原本的世界中占有的权重越高,系统可以获取的能量则相应的越高,宿主的奖励自然更是水涨船高。
其次:正常普通人的巅峰状态数值为10。
“精”是指人体生命的有形元素,包含固体状态和液体状态,泛指力、敏、耐等等;
“气”是指人体生命的无形元素,气体状态,比如《庆余年》世界中的真气,也就是核辐射能量,亦算是气的一种;
“神”是指人体生命一切活动的统合状态,泛指智、灵、意等等。
综上所述,三项数值中,但凡有任意一项数值达到10,在《庆余年》世界中便算得上是一品武者或修士。
吴辽:没想到我的神居然有10(~ ̄▽ ̄)~,气为0我能理解,可为毛我的精只剩下4点了啊[・ヘ・?]!?
难道是因为我没日没夜地和三上老师、枫老师、有菜老师等一众老师们学习技术,以付出精为代价才换取的神吗???
我不会快要死了吧o(╥﹏╥)o!?
内心一顿吐槽,吴辽暗暗鄙视自己,下定决心始从明日起戒酒戒色,恢复晨运!
等等,明日?明日花...老师?晨...晨运?
吴辽流出鼻血:ヾ(=・ω・=)o
范闲问道:“你没事吧?”
吴辽哽住,勉强答道:“可能是最近湿气重,上火了...”
范闲一脸困惑:“???”
不过倒是更加确定了吴辽的身份,必然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
而吴辽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系统说我的肉身已覆盖此世界,身份为滕梓荆,那我现在的身体...就算被扣掉了6点数值,岂不是还有2.5倍快乐?
哈哈哈,系统爸爸万岁!
最后,在系统的划分下,吴辽了解了《庆余年》世界的品级标准。
每一品比前一品强约20%,即:
常人01-10
一品10-12
二品12-15
三品15-18
四品18-21
五品21-25
六品25-30
七品30-36
七品以前,数值虽有差距,但实力并没有天壤之别,一品境界也有打败七品武者的可能性。
超过七品,才算是真正的高手,实力开始有了质的飞跃。
八品36-43
九品43-52
精、气、神全部超过50,便是九品巅峰!
但事实上,数名八品高手在准备充分,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杀死、甚至活捉九品巅峰高手!
吴辽心说:对对对,系统爸爸说得对,穿越前听网友说,好像原著中海棠朵朵就被高达他们生擒过!
最后,则是大宗师!
系统特别标注:大宗师100+
吴辽:( ̄ー ̄)!?!?!?
就离谱儿!
简直离谱儿!
为毛九品巅峰是50+,大宗师直接翻倍啊!?
吴辽脸上不露声色,大脑算力疯狂运转,他仔细想了想剧情,似乎又没毛病!
终于,范闲引着吴辽走进了这处非常私密的独立院落。
“呦,这不是摇椅吗?你做的吧?”
“是。”
“我先歇会儿,总感觉有点儿虚,你的解毒丹是不是见效太慢了?”
“......”
吴辽躺在摇椅上,范闲也顺势坐下,两人并排,各自思量。
“你肯定有无数的问题想要答案,怎么不问了?这么沉得住气吗?”
“好,那我问了。”
“问吧,同为重生者,咱们才是铁打的同阵营,还是那句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闲侧身看向表情悠然的吴辽,眉头紧皱:“你为什么要投毒?谁派你来的?”
“咦?”
吴辽有些惊讶,坐起身道:“你居然先问这个?666666,老铁我为你打扣,心理素质杠杠的!”
“你以前也如此放浪不羁吗?”
“那倒没有,我和你不同,我是数分钟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才恢复的前世记忆。”
眼见范闲不太相信,吴辽直接说道:“好了,回答你的问题,我是隶属京都监察院四处的暗探,名叫滕梓荆,受命前来儋州诛杀国贼范闲!”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范闲霍然起身:“你是监察院的人!?诛杀国贼!?我范闲自问从未离开过儋州,更未做过丝毫损害庆国之事,如何就成了国贼了!?你知不知道我也是...”
“你也是监察院的人,我知道的,提司大人!”
“呃...”
范闲哑然,原本打算掏出提司令牌的手僵住了。
“至于下命令,派遣我来刺杀你的人,明面上是你们范府的二夫人柳如玉柳姨娘。”
范闲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惊讶、愤怒、困惑、难明,简直就是一幅经典至极的扇形心理侧写图。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家二夫人的心腹是这府上的周管家,其实她只是怕你回京都和你弟弟范思辙争家产,根本不可能也根本调动不了监察院暗探,是被丢出来的烟雾弹,背了一口大黑锅。”
范闲:(O_o)???
“我知道你又急了,但你还是先别急,更劲爆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乃是咱们庆国的皇帝陛下!以及监察院之主陈萍萍陈院长!而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要杀你,只是想以这种方法逼你速速返回京都!”
范闲努力消化着这些惊天内幕,语气艰涩:“如果疯的人不是我,那一定是你疯了!你认为你说的这些话符合常理吗!?”
“当然符合啊,因为我在加入监察院之前,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士,两年前因打抱不平受到京都纨绔子弟迫害,家破人亡,最终被监察院所救入了四处!”
“而我是庆帝和陈院长千挑万选出来的棋子,他们知道这个命令不符合常理,等我发现你根本不是什么国贼,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乡野少年,我一定会主动放弃任务的!”
“至于你,他们料定以你的性格,必然会前往京都追查真相!”
吴辽一个精神恍惚,用力地眨了眨眼,视线聚焦,眼前的事物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深墙大院,青砖绿瓦。
层楼叠榭,古色古香。
正在发呆,头顶忽然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好贼子!竹笋投毒,就是你做的吗!?”
吴辽抬头望去,眼前是一个乍看之下俊美至极,细看却像纯血二哈的少年,正手持一柄利剑,剑尖直指自己。
什么鬼???
吴辽感到莫名其妙,左右张望,抬起右手指向自己:“不好意思,你说的是我吗?”
少年气笑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吴辽再次左右张望,这里是如此的陌生,除了自己和眼前的少年以外,只有一个被堵住嘴绑在柱子上的中年人……
少年眉头微皱,略一思量,当即不再废话,刺剑上攻!
“拿下你再问话也不迟!看剑!”
吴辽瞪大了双眼,略显惊恐,亲眼看着眼前的少年从高墙上飞身跃下!
剑身映照着阳光,反射出一道冷芒,宛如银白匹练!
吴辽连忙摆手,仓皇后退!
“喂喂喂!杀人啦!”
脚下一个拌蒜,一屁股跌倒在地。
少年身似闪电,速度惊人,须臾之间便已来到吴辽身前,利剑直指吴辽面门,距离甚至不足两厘米!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无胆鼠辈,凭你的胆色,背后必是有人指使!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在府上下毒?!”
吴辽只觉得面庞刺痛,剑尖明明离自己还有距离,却有一种无形气浪打在脸上!
“大侠饶命!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我刚醒过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还拿着一把剑要杀我!还有你说的下毒,下什么毒?!给谁下毒?!”
少年眼神一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吴辽,一股怪异之感充斥心头。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是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必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装傻充愣!”
吴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职业化假笑,耗尽了他整整35年的人生阅历!
连忙解释道:“首先,我刚才真的真的真的没有说谎!其次,我也确实不知道你的老师是谁?最后,我...我我...我我我...”
说着说着,吴辽感到难受极了!
喉咙仿佛吞了刀子,火辣辣的痛!
脑子变得昏昏沉沉,鼻腔堵塞,呼吸不畅!
整个人的感觉,简直和得了新型流感一模一样!
看到贼子毒发,少年收剑,十分得意地上前一步,左手很是用力地摁在吴辽的肩膀上,五指扣住肩胛骨周遭穴位。
“你现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解毒,若是再不从实招来,到那时毒入肺腑,纵然是大宗师也难救你!”
“毒?!你你你......你居然给我下毒!?”
生命受到威胁,久违的智商反而重新占领了高地!
吴辽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懵逼、到惊吓、再到慌乱,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分析眼下好似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他盯着身前近在咫尺的少年不断打量,这熟悉的容貌,这诡异展开的剧情,心里咔咔咔一顿分析,逐渐接近了真相!
“哎!你等会儿,你先等会儿!让我猜一猜…你肯定不姓张对吧!?”
“哈!你既动手,难道不清楚我姓甚名谁?你背后之人怎会派遣如你这般蠢笨的人物?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少年的句句反问,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那一副智计在胸的模样,是那么的神采飞扬!
吴辽:ε(┬┬﹏┬┬)3,我得罪的可能不是人...
而少年这打扮、这贵气、还有这扑面而来的满满逼格,吴辽福灵心至,脱口而出!
“你是徐凤年还是范闲?!”
少年问道:“徐凤年是谁?”
破案了,真相大白了!
吴辽再次脱口而出:“卧槽!你还真是范闲!???这里是儋州!???”
范闲瞬间惊疑不定,他听到了两个无比熟悉的字,心里同样直呼卧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吴辽!
“滴,宿主已认出此世界天命之人范闲,系统激活”
“吴辽”
“精:4”
“气:0”
“神:10”
“世界:庆余年”
“身份:滕梓荆(七品下)”
“宿主肉身已覆盖至此世界”
“精:32-6”
“气:23”
“神:19+10”
“能力:飞刀术(七品上)、核辐射能量(六品中)、拳脚兵器(五品上)、轻功(四品下)”
范闲发现吴辽居然两眼放空,发起呆来,忍不住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吴辽暂时没有理会,直到他看完系统光幕上显示的信息,目光脱离,才重新看向身前蹲了下来的范闲。
他回想着庆余年的剧情,没来由的,噗地一声笑了起来,整个人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了下来。
范闲却是恼了:“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吴辽没再强撑,干脆利落地呈太字形平躺在地面上,笑着说道:
“天王盖地虎!”
范闲听得一愣,重活这一世的18年来,第一次听到如此熟悉,完全是印刻在两世灵魂深处的暗号,想都没想便顺口接道:
“宝塔镇河妖!”
“哈哈哈哈!”
吴辽笑地很开心。
范闲却是:0ДQ!!!
真·大小眼实锤!
接着,吴辽再次说道: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
范闲再次无缝衔接!
两个人对上暗号,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突然,范闲问道:“大锤多少钱?”
吴辽抬手比划了一个八:“80!”
“卧槽!”
范闲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一边连呼“卧槽!卧槽!”,一边扶起吴辽,心里的激动、紧张、疑惑、害怕等等等等,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兄弟,先给我解毒吧,刚才我可没有说谎,忽然清醒过来确实有点懵!不过现在全都想起来了,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范闲欲言又止,重重地点了点头,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丸,喂给吴辽。
吴辽见状,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而他的这一行为无疑使得范闲心中更加相信了几分。
当然了,解毒需要一次吃两粒药丸,一粒药丸只能压制。
范闲没说,吴辽没问。
“唔!呜呜呜!呜呜呜...”
仍旧被堵住嘴绑在柱子上的菜农老哈,内心狂呼:范公子,范爷,你倒是先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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